見他不知道，Mon5特意賣弄道:

　　“聽著。”

　　“那是第一次公司戰爭之前，【公司】還叫【World(世界)】的時候，被積分代替的行內貨幣，用於各種衍生服務業。”

　　“一個殺手行業出現，帶動了許多衍生行業，就像動漫作品帶動了周邊。”

　　“比如事後清理、武器供應、身體護甲以及服飾偽裝、住宿飲食，能賺殺手錢的都有涵蓋，世界旗下的殺手遍布全球，十分常態。”

　　“你看現在的那啥app。”

　　“各種各樣的訂單，讓殺手就像外賣員一樣普遍，說不定剛才和你擦身而過大叔，就是你的一個同行。”

　　“……”

　　折原楓聞言，回頭看去。

　　注意到對方褲腳的一點新鮮血跡。

　　仿佛感受到他目光，那位西裝革履的大叔回頭一笑，點頭致意。

　　正常交流。

　　折原楓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默默趕路。

　　在Mon5暴露前，沒有那麽多人想殺他。

　　“我說了吧。”

　　“真是同行。”

　　意識到偏題，Mon5咳嗽兩聲。

　　“言歸正傳。”

　　“銀星，金星，都是以前的貨幣，放在現在同樣流通，只是不常出現了，但價值很高，能夠跨越等級獲得服務。”

　　“大概就是這樣。”

　　“……”

　　折原楓沒有去糾結它一個共生體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只是默默趕路，來到秋留野市的一個小暗巷，敲響一扇鐵門。

　　秋留野市位於東京西部，間隔著兩個紅色區域，地處比較混亂。

　　他此行獲得黑晶的目的地恰好在這個市。

　　挺順路。

　　很快，門內置的音響震動起來。

　　響起一位老人的聲音。

　　“誰?”

　　“本多由夜介紹。”折原楓回答。

　　“本多什麽?”

　　“本多由夜。”

　　“什麽由夜?”

　　“……”

　　“不好意思，老年人有點耳背，請進來吧。”

　　哢嚓一聲，門開了。

　　折原楓走進去，打量著這個有些複古昏暗的空間。

　　確實複古。

　　智能科技設備不多。

　　老式燈泡散發著略微昏暗的暖光，一盆盆綠植擺在一個紅木架子上，還有一個木架子放著各種各樣的藏書。

　　最多的還是醫學方面。

　　也有一些裁縫相關的藏書。

　　折原楓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打量著不遠處，走過來的老人。

　　老人身體硬朗，走起來很穩健，笑道:“本多好久沒介紹人來了，想必你們關系應該很好，請問怎麽稱呼?”

　　“……”

　　老人並不感到尷尬，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剛才本多和我通過電話了。”

　　“說你靠譜，人狠話不多。”

　　“這倒是真的。”Mon5讚同，意外道:“沒想到黑商還給你說好話。”

　　“我定製一套尖端身體護甲。”

　　折原楓跳過自我介紹那一環，開門見山道。

　　老頭恍然。

　　“哦……”

　　“裁縫活。”

　　“現在大家都追求科技裝甲，很少人來定製身體護甲了，手藝都要荒廢了。”

　　“想要什麽樣的?年輕人。”

　　折原楓把本多由夜的描述說了一下。

　　老頭聞言點點頭，轉身走到電腦面前，

查閱了一下，“材料不剩多少了，勉強能做一套，用什麽支付，不收亞元。”　　“力氣。”

　　折原楓回答。

　　“力氣?”老頭聽到這個詞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有意思啊，年輕人，現在很少用力氣換東西的了，行。”

　　“正好缺個突變體。”

　　“可惜殺手都不乾這種事情，夜驅發布抓捕突變體的任務又違法，恰好我的助手又受傷了，實在是頭疼。”

　　“有句古話怎麽說來著?”

　　老頭糾結思考了半天，硬是沒想出來，在沒文化的Mon5催促下，折原楓淡淡出聲回答了，“屋漏偏逢連夜雨。”

　　“啊對，對，就是這個。”

　　“年輕人有文化啊。”

　　老頭腦路頓時通透，連連讚歎，然後回歸正題，正色道:“一隻撕裂者，突變等級不論，你能幫我帶回來就給你做一套護甲。”

　　聽到這話，Mon5繃不住了。

　　當即破口大罵。

　　“好大的口氣。”

　　“老狗賊，可真敢開口啊，那麽稀有的玩意我都沒吃過，簡直……簡直了。”

　　“你讓他至少做兩套才劃得來。”

　　“太狗了吧。”

　　“有位置?”

　　折原楓淡淡出聲問，對Mon5的話放到一邊。

　　撕裂者確實是一種很稀有的突變體。

　　比較有趣的是。

　　這種突變體的初代體是人類的科研產物，基於一些非法學者對“嗜血株菌”的研究。

　　六年前的一次事故，導致“嗜血株菌”產生的小規模泄露，讓近百人感染，變成撕裂者，引起警視廳和反應小組的高度重視。

　　當時一個窩點都清理了乾淨。

　　這件事也是後來，折原楓在研究所工作時，在幻象科技的數據庫中了解的。

　　嚴格來說，撕裂者本身不是突變體，而是它們體內的“嗜血株菌”是突變產物，屬於可傳染的突變菌種。

　　正是因為可傳染的特性，所以已經被嚴加管控。

　　僅存在於幻象科技那種基於正常研究的實驗室中，或者是黑薔薇那種有需求的學院中。

　　在外界已經很少了。

　　估計只在一些非法研究機構有存在。

　　“當然。”

　　“在一個科研機構遺址，可以去找找，知道當年秋留野撕裂危機事件吧。”老頭問。

　　“……然後呢。”

　　聽到這個所謂的遺址，折原楓沉默了一會。

　　Mon5也跟著閉嘴了。

　　尼瑪，他們這次的目的地就在那啊！

　　星宮千代透露出來的內幕，就是有關遺址可能有暗室沒有被搜查出來，裡面可能藏有突變源黑晶，以及其他值錢的東西。

　　如果有一支“嗜血株菌”原液，價錢可是非同一般。

　　“我倒是知道些內幕……”

　　“……”

　　老頭壓低聲音道。

　　幾分鍾後，得知情報的折原楓從房子出來，撞見幾個黑幫成員扛著一個渾身帶血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松本桑，我們老大被人砍了！”

　　“快快快救命！”

　　顯然。

　　老頭除了裁縫，還是一個不法醫生。

　　周圍的黑道，以及其他身份見不得光的人受傷，不方便去醫院，就會給他帶來生意。

　　“你是用不著的，壞了我幫你修。”

　　“是吧，shit bro。”

　　“……”

　　“話說，探那種地方，你準備充足嗎?一顆震撼彈是不是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