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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解脫勝開始》第181章 天經地義
喧烈的金色下,原本濃稠夜色中的小院,一刹那亮如白晝,隆隆的磚瓦破碎聲音,攝人心魄。

 謝猙的這一斧,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恐怕威力將會在鹽警的眼中徘徊良久。

 原來玄秘消退的末法時代,還能有手段做到如此程度,簡直堪稱人形大炮。

 這一斧除了將鹽警們妄圖抵抗的激烈澆了個透心涼之外,也徹底粉碎了鹽警們聚集頑抗的可能性。

 剩余的七名鹽警,吳青,常英, 五名二級, 被地上神通【空勢】遺留的猙獰地裂,分割在了小院的兩側。

 左邊是常英,狼狽無力的臉上突出一個苦澀,身後跌落著三名鹽警。

 右邊是吳青,強自按捺住死裡逃生的戰栗感,左右手各抓著一名驚魂未定的同僚。

 並未見得七名鹽警中間的地面裂口就一定深不可測,但夜色中這一道幾十公分深也好,幾公尺深也好的裂口,卻仿佛是鹽警們無法逾越的鴻溝。

 謝猙抬手即發的神通,絕對能在鹽警們下溝再出溝匯合的這麽一個拖泥帶水舉動下,再次將他們中的幾人碾成血肉屑。

 裂口的起點是垂地的斧刃,好似一道大鐵扇樣的大斧盤上,在夜色中鮮明的繁雜花紋從尖端回延到謝猙肌肉虯結的大手手心中,漸漸黯淡,如同燒紅的火爐漸漸閉上飄延火星的鐵窗。

 長達兩米,粗壯的誇張斧杆,從吳青的角度看過去, 形變的相當厲害, 襯托著本就如山嶽般散發氣勢的謝猙,恍如神將宮高踞神台之上, 抵梁而立的神祇!

 戰?必敗無疑!

 逃?

 吳青嘴唇有點發乾,眼裡的流光忽然收斂。

 好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竟是腰身奮力一轉,仰面轉伏身,在謝猙再度催動神兵之前,拋下一地或碎或整的同僚,腳尖連陷泥坑,幾個縱越,飛身衝向小院低矮的東牆。

 看樣子是打算攀牆而竄,好逃離此處殺地。

 常英和其他鹽警們眼神錯愕,但旋即釋然,鹽警們聚在一起,十幾把槍一塊攢射都沒用,反倒被謝猙一斧頭和碾螞蟻一樣,碾死了一半,聚在一塊,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倒不如四散而逃,興許有活命的機會。

 常英歎氣, 能多活一個都好。

 吳青不假思索就轉身而逃的動作, 反倒將謝猙的樂趣勾了出來,他抬斧的動作放慢了一點,神通會消耗他的體力和陰陽氣,專門用來對付一人,就好像大炮打蚊子,著實有點浪費。

 他饒有興趣問道,說不清是讚歎還是譏諷,

 “腦子蠻醒目,知道不必做無謂的舉動。這誰?”

 他身後立刻有一名明照法會練氣士回應,“按照資料,應該是緝私二隊的警佐。”

 雖說是抱著將緝私二隊斬盡殺絕的打算,但目標也是有高低順序的,其中隊長常英和警佐吳青,無疑是排名前二的兩位。

 不用謝猙打吩咐,身著灰衫的章光烈就已經是對著身形竄動的吳青一抬指。

 “哼,逃?”

 無形的空氣波動鼓起灰袖,【震空炮】筆直的朝著吳青後背射去。

 早在彈腰時,吳青周身毛孔就已經立著,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耳朵中微微聽到空氣摩擦的聲音,仿佛身後長眼,又或是計劃之中?

 旋肘帶腰,腳掌在地面上轉出一個大弧形,整個人攤煎餅一樣一翻,直徑十五公分的震空炮氣勁,將吳青腰襟抽得獵獵作響,卻現隻險之又險的擦了過去,將低矮單薄的小圍牆,轟得破裂,出現一個缺口。

 常英卻注意到吳青的雙手不是臨時閃避那種無處安放,而是往前一撐……他好像有點明白了吳青的意圖。

 吳青旋擰的腳步一滯,一掌壓在身前的牆面上,翻轉的身形就這樣被他扭轉,重新回到了原先奔跑的軌跡上,略一縱步,就從圍牆上的缺口中逃了出去。

 這一來一回,電光火石,謝猙看著空蕩蕩缺口中吳青的背影轉瞬即逝,哈哈笑了一聲,章光烈卻眼珠子都有點發紅。

 又是他!

 抬著的手指微微顫抖,臉上的血筋如蚯蚓般扭曲,仿佛化作實質的瘋狂。

 狗死後,章光烈就再也難以保持初見時的那種灰素。

 一點點的不暢快,都能引得他心緒起伏劇烈。

 抬起的手一收,袖子摩擦衣襟,往自己身上打了一道【飛步符】,章光烈整個人就已經猛然竄出了圍牆缺口,常英射了幾發子彈試圖阻擋章光烈的追擊,但隻過是隨風鼓動的灰衫多了幾個孔洞,孔洞下厚厚的罡氣罩泛了幾道漣漪而已。

 其他鹽警就不用指望了,他們已成驚弓之鳥。

 “去幫光烈,可別讓他發瘋,搞得讓人逃走了。”

 猶猶豫豫的幾名明照法會練氣士,在得到謝猙的指示後,追了過去。

 常英自以為明白了吳青的意圖,想引敵而走?

 他有意開槍阻擋章光烈,但是謝猙雙眼中射出的厚如深潭的殺意,威懾著常英,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將巨斧往自己肩膀上一抗,謝猙慢悠悠地拍了拍青色道袍,

 “這下公平了,都是一打七。”

 虎口握住斧杆,三根指頭輪流敲擊著,無所謂的看著兩名鹽警有樣學樣,想從先前神通【空勢】轟出來的北屋缺口逃走。

 呵呵。

 崩!

 地面兩個腳印下踏。

 謝猙如同黑虎躍澗,在月光下,神將斧綻出金光……

 逃出院牆,右肩的青磚牆在飛快後退,身影急閃的吳青心裡發苦。

 天魔章光烈,羽士謝猙,六個練氣士,怎麽算,都是自己死。

 趁人不備的把戲最多只能玩一次,現在要是不趁機跑進附近的民巷,也許再沒有機會逃走了。

 粘稠的夜色,橫七豎八沒有規劃的民居,甚至民居中的百姓,都能夠成為他逃走的掩護……

 是的,他主要是想跑,而不是想引敵。生死關頭下的本能而已。

 但人生最怕一個“但是”。

 看著附近民居門簷上掛起的白麻布,聽著擾人的哭聲……瘟疫還不夠嘛?

 他攥了攥拳頭,眼珠子紅通通的要吃人,扭動青筋暴起的脖子回頭看了一眼章光烈,嘴裡狠狠罵道,

 “媽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闊哥,今晚一過,老子不欠你了!”

 腳步一頓,一個空翻,倒懸的發絲撩過從身下追來的火球,險之又險的落地前衝,火球在前方落地炸開,飄焰阻擋不了吳青衝攔,手掌扣住牆角凸起的磚塊,拉住前衝的身形,轉折,向右拐過牆角。

 緊追不舍的章光烈和六名練氣士疑惑,這小子怎麽往小院正門跑過去?

 吳青可不就是往小院的正門轉了過去。

 葉多福小院,是個典型的一進四合院,正門開在南邊,吳青從東牆跑出來,沿著外牆跑一陣,右拐,這就繞回到了小院正門。

 而正門前,有鹽警們的卡車,和卡車上的醮壇、重機槍!

 卡車敞開的後車廂,黑魆魆正對著轉過院牆的吳青,車後依靠著一個正在吸煙的練氣士,他正為得了看守的美差沾沾自喜。看著身穿鹽警製服的吳青從院牆後奔了出來,人一驚,掏出張符籙,朝吳青一甩!

 呼!

 一團火焰,迎風而漲,瞬間將吳青吞沒。

 這名練氣士還沒來得及笑出聲來,比火焰色彩更深沉的赤光透焰而出,赤色的罡氣罩,眨眼撞在了他的臉上。

 他眼前一黑,一股熾熱在胸口的劇痛之後,在胸腔內蔓延,他一張嘴,白色煙氣往外直冒,後背撞在車板上,砰的一聲癱軟,生死不知。

 吳青腳底踩在這名練氣士胸口,把他當做了登梯,雙肩高聳,躍進了後車廂裡頭。

 等章光烈領著六名練氣士從吳青的來路出來,看見同樣的卡車時,見到的,還有探出車廂,黑洞洞,正對著他們的乾寧重機槍槍口。

 吳青眼裡寒意正濃,猛的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

 六名練氣士有三名瞬間被打成了馬蜂窩,銅彈頭帶著他們的血肉貫進了身後的地面。

 還有三人則是滾到了路溝裡。

 唯有章光烈,又驚又怒,身上罡氣罩漣漪不斷,濃厚的白光漸漸削淡。

 重機槍的拋彈窗有多少銅色閃亂,那章光烈的罡氣罩前,就有多少的銅色飛散——

 他竟是硬生生頂著子彈,憑借【飛步符】的極速,在罡氣罩猶有余力之時,眨眼間就頂到了車廂兩步之外。

 透過槍火,吳青都已經能夠看見章光烈牙齦暴露,牙關緊咬,眼裡的殺意一點不比自己淡薄。

 槍彈連續的衝擊下,白色的罡氣罩上黑色的裂紋蔓延,在毫光的對比下,尤為醒目!

 一步!躍起!

 罡氣罩破碎,一道鮮血從章光烈的腰上飆飛出去。

 但他人已經側身衝了上來,火線從他腋下透了過去,他自己一拳朝吳青的臉上揮了過去。

 吳青身子後錯,搖肩調肌,試圖調轉槍口,卻不料章光烈朝自己打來的一拳,驀然一沉,兩指掐著一抹銅色。

 彈殼?吳青心裡一驚。

 孤零零的彈孔從重機槍的拋彈窗,被章光烈塞回了槍栓中,一捏。

 重機槍瞬間啞火,三名躲溝裡的練氣士翻身而起,衝了過來。

 而在他們衝上來之前,章光烈貼符張手,擰成鷹爪的大手上,電弧跳動,獰笑一聲,

 “死!”

 “呔!”

 章光烈腦子裡稍微眩暈,但沒當回事,正對吳青的回應感到疑惑,一抬頭,對上的是一張冰冷如霜的眉目,而不是他想象中的驚慌。

 吳青眸子裡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壓,聲音冰冷,瞠舌怒斥,

 “呔!呔!呔!”

 【退魔音】:消耗五刻業力,口念咒字,消磨敵人意志,消磨完畢,將會對敵人產生威壓,使敵人陷入被震懾狀態,眩暈一到三秒。

 …………

 為了保險起見,吳青連念四聲。

 實際上第三聲退魔音出口時,章光烈就已經感覺不妙,但第四聲來的太快,仿佛被洪水衝垮的沙堤,章光烈腦海裡,由憤怒、憎惡連帶瘋狂,一起構建出來的思維之塔,嘩啦一聲,驟然塌了個乾淨,只剩一堆碎片。

 眩暈!

 然後擁擠的車廂內,吳青的身形猛然漲開。

 無畏力加持!

 不夠!

 車身一矮,車廂外的四個車輪,明顯下壓了幾厘。

 吳青眼中殺意磅礴,兩條手臂在無畏力加持的基礎上,再度延展膨脹一圈。

 奪人心神的流光黑赤色以肩膀為起點,蔓延到了已然漆黑的雙臂上,玫紅色的火焰繚繞,帶著令人心悸的韻味。

 【法身·殘】:法身的殘缺版,消耗業力十刻發動後,可短暫獲得雙臂法身化。受持者法身為???天。

 爆發力增加到原先的兩倍,力量增加到原先的兩倍,效果與【浮身血】無畏力加持相乘。

 …………

 在章光烈顯露法身之前,就想法子將其乾掉!

 這就是吳青的賭博,賭章光烈不會在追擊他的路上顯露法身,賭章光烈不會在被機槍攢射時顯露法身,賭章光烈也不會在罡氣罩破裂前顯露法身。

 而不顯露法身,築基期實際上沒有那麽強,罡氣罩破碎後,肉身強度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就連【九量天】的說明,都要帶一句“其能級與【築基期:法身狀態】一致”,而非“與【築基期】一致”。

 他賭對了!

 而現在,賭桌上的籌碼,明顯是他比較多。

 此時吳青巔峰全力施展下的對手,正處於極短暫的眩暈中,沒任何的余力進行防禦, 也沒有任何的瘋狂,來顯露法身。

 吳青的精神一震。黑魆魆的車廂內,被別致的光焰點亮。

 “砰砰砰!”

 悶響的碰撞聲接連響起。車廂中閃動著玫紅色的火焰。

 男人被玫紅色火焰繚繞的漆黑雙臂,肌肉力筋鼓動,一雙比擬炮彈的拳頭,對準章光烈的心口、喉嚨、面門,一口氣傾瀉了出去。

 幾乎是匯聚成了一聲巨大的骨裂。

 哢嚓!

 如被雨打的芭蕉葉,連續劇烈顫抖的章光烈,心口,喉嚨,面門接連凹陷,爆出暗紅的鮮血。

 吳青指縫滑膩的鮮血不停的砸落在車廂裡,是大小粘連的圓點。

 堪堪趕來的三名明照法會的練氣士,神色驚恐地看著明明被打得身體極度扭曲,卻沒有發出一聲悶哼的章光烈,以及車廂裡,章光烈面前的半非人?

 砰!

 終於,一秒鍾的時間轉瞬即逝,章光烈的身形被一股巨力從車廂裡擊飛出來,模樣已經慘烈的不成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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