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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解脫勝開始》第165章 【積病閡】
藍藍的天空下公園好景,青青的樹,灰灰的磚,但並未多少遊人。

 民國的社會,沒有假日,公園徒耗財資。

 熾熱的火焰,震天的槍響驚走本就不多的遊人。

 細陳實急, 說時遲那時快。

 施大海從曾闊腋下往前踢的動作一滯,吳青先他一步幫了曾闊的手,施大海眉毛挑了挑,高聳的膝蓋默默落下去了幾分。

 吳青已經一震刀,刀光偏轉,大手扯著曾闊的衣袖, 將人往回拉, 自己整個人突了出去。

 他不是上頭了, 而是近戰才是他真正的強項。

 看不見章光烈的武術專精高低,但大致賭一下,應該沒自己高。

 而章光烈身上罡氣罩硬接了二十多發子彈,顏色黯淡,近身後吳青才有把握拖住他。

 無論如何,總得拖到常英和其他鹽警趕來才行,憑他們三人,凶多吉少。

 其實可以用【及家親】拖五分鍾,但是吳青實在沒把握五分鍾之後,能逃過章光烈盯著他一人的追殺。

 吳青雙手猛然一抬,赤禾刀撩斬章光烈下巴,章光烈對來勢洶洶的刀光根本沒看在眼裡,也懶得用武術對敵,太慢。

 嘴裡仍舊在念著他的咒,他身上的罡氣罩還能扛不少發子彈,何況刀?

 “電光使者,照耀乾坤……”

 手一掐, 一張【飛雷符】上手,便要對著吳青甩出去, 不料猛突而來的赤禾刀卻一個翻卷,正劃在他手上。

 他肉身自是有罡氣罩庇護,但是【飛雷符】沒有,赤禾刀蹭著宛如實質的罡氣罩一劃一挑!

 碎黃紙屑被淡淡的風吹卷走。

 半截【飛雷符】從拳眼裡頭露出黃草邊,章光烈不驚不怒,手背蹭在了一下吳青的面具,而後一抖腕,轟在吳青身上,明明陷進了吳青的胸腹,卻仿佛打了個空。

 【真儺面·歪嘴靈童】傷害轉移,顯然儺字營中儺公儺母已經換人了。

 也不知是哪個倒霉鬼?

 吳青不敢大意,絲毫沒有得計的沾沾自喜。

 章光烈卻笑出了聲,

 “用心了。”

 語氣不是遭人算計後的羞怒,而是不喜不悲,一抬手,劍指點出,沒見有什麽咒語符籙。

 一道空氣波動緊接著撲面而來, 讓吳青眉心發緊, 他咬緊牙關向後一揚腰。鐵板橋。

 轟!

 不是微風拂過的細微摩擦感,簡直就像一頭公牛從自己胸腹部上方,橫衝直撞了過去,勁風倒卷吳青的衣領,他下腰的速度慢了點,沒撞實,但下牙床是結結實實被蹭到了。

 只是蹭了一下,很淺很淺的一下,吳青卻仿佛挨了一記猛烈凶狠的下勾拳,鞋底在地磚上摩擦出兩道塵軌,吳青整個人向後一突。

 下巴帶動下齒撞擊上牙,他整個頭顱都有極短暫的形變,震感一直傳遞到了顱骨。

 腦中好似打翻了醬油鋪。

 吳青口中腥甜四溢,齒縫紅白摻雜,卻來不及細想,強忍著劇烈眩暈與疼痛,猛然擰腰旋身,翻轉逃離。

 施大海和曾闊側身,則順著扭曲的空氣軌跡,扭頭後顧。

 身後一棵兩人環抱的榕樹,齊人高的部位,仿佛瞬間被啃噬了一口,抽刺的樹皮樹乾暴露,榕樹上半截樹冠,仰天而倒。

 接著正在翻腰的吳青也抽空望了過去,布滿猩紅血絲的眼珠子一驚,涼氣絲絲的往頭頂冒!

 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就這一下子,自己腦袋就得四分五裂,向後鋪灑出一地的渣!

 到時紅的白的,一定好看!!!

 這裡面有兩點要注意。

 一是章光烈連著兩次攻擊,分明是看出了歪嘴靈童面具無法在短時間內承受兩次傷害。吳青自己有解脫勝,可章光烈是怎麽看出來的?猜的?吳青不信。

 二是,章光烈咒語未念,更是沒有符紙,抬手就瞬發出了一道空氣炮?

 吳青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這招。

 他腳跟一抵地面凸起的一塊地磚,倒懸的視線一正,人還在後退閃避,發黑的眼神再去看章光烈,

 解脫勝給出的章光烈信息多了一欄。

 神通:【震空炮】

 【震空炮】:由指尖導出一道直徑十五公分圓柱氣勁,長度三十公分,瞬發。使用消耗十刻陰陽氣;指節失力一日。由【詭物:震空炮】而來。

 注:在練氣士成就天魔後,可將原先使用的詭物煉化為自身神通,負效用大幅下降,消耗陰陽氣即可使用。

 …………

 吳青早知道,自己增加修為,或者見識過新的玩意後,解脫勝給出的信息就會增加。

 但沒想著是這種差點要命的場景。

 草。

 吳青怒罵一聲。

 築基修士可以煉化詭物,化歸自身,這種東西緝私二隊卷宗上怎麽完全沒寫?!!

 要人親命啊!

 章光烈發出【震空炮】的手指微微顫抖,直不直,彎不彎的,抽了筋一樣。臉色不是很好看。

 出於一種他不願明言的自大心理——菊花發,我未發,我若發時盡皆殺!!!

 練氣士?鹽警?土雞瓦狗!

 但被土雞瓦狗擋了兩招,沒殺成,所以對吳青使出的第三招震空炮時,他是帶著一定的快感預期的。

 一抬指,要見血飆如泉,要看肢體爆碎如塗!

 但吳青的反應速度之快,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本來志在必得的一記殺招,只是將吳青打了個中傷?重傷都算不上。

 就算負效用大幅下降,不代表沒有負效用,十刻陰陽氣,兩根手指失力一日。

 確實是影響戰鬥力的事,如果不是為了速戰速決……

 本就不爽利的內心平扎進一根刺。

 咚!外人聽不見的心臟跳動聲劇烈!

 刺激得他體內的那“非人”的影子往外擴散了了一圈,紅色的血絲從上下眼瞼蜘蛛網般在眼白部分蔓延,嘴角不自覺的抽動著,章光烈氣質刹那間陰冷了幾分。

 築基修士,遠比常人要更容易被挑動情緒,更容易陷入譫妄。喜怒哀樂都會加快堆疊他們的瘋思顛想!

 自狂,輕笑,惱怒,不如意,層層累加!

 三成!章光烈心中默算,還能消弭!身子前衝。

 施大海回身接住倒退而來的吳青,戴著一個只有一片鏡片的殘破眼睛盯住章光烈。

 【真法眼】定身。

 章光烈維持住了一個前傾的動作。但施大海心裡清楚,對付築基期練氣士,定身的效果維持不了多久。

 要麽現在搶攻上去賭一把,要麽就是施大海現在的選擇,他扯住曾闊和尚還昏頭昏腦的吳青,飛退兩步。

 被定住的章光烈眼珠冷冷滾動,就像是盤踞在懸崖孤枝上的獵鷹,冷冷注視著自己的獵物,蒼黃有力的銳爪,蓄勢待發。

 退這兩步,有什麽意義?

 章光烈一抬手,身形動作已然自如。

 定這瞬息,又有什麽意義?

 身形往前一晃,指尖符紙包裹,一如鷹隼黃爪,探手如探爪,銳不可當!

 死!……嘶~

 惡狠狠的吐氣,變成了吸氣聲。

 在吳青和章光烈中間的空檔,數道火線縱橫交錯,暴進的章光烈,身形極速閃動,幾次折閃。

 他身上的罡氣罩黯淡,再不可能把子彈全接下。

 公園的圍牆上,站立著一道挺拔的黑影,常英。

 他身後一個個矯健的人影或是從公園的圍牆上翻越而來,或是從灌木叢中鑽出,配槍有層次,有節奏的對著章光烈噴吐火光,嗖嗖的熱風在公園中盤旋,一顆顆的彈頭追魂索命。

 施大海嘴裡喊著,“再不來可以給我們收屍了!”

 但之前他沒有搶攻,而是選擇拉開距離,就足夠說明在公共會話中,他早就知曉了常英即將到來。

 懶得理會施大海的不著調,常英冷著臉,心裡卻暗自頭疼。

 在場鹽警超過十五人,還有兩個半(吳青在他眼裡算半個)的三級高手,硬要是拚了的話,就算章光烈釋放天魔法身,鹽警也絕對可以將其留下來。

 這可是天魔,每除掉一個,南余道的治安都絕對會進步一分。

 但是沒有重火力,只有十幾把手槍,把章光烈的天魔法身逼出來,緝私二隊自身傷亡難料,本來人手才剛損失一批,未曾補充,再來一次損傷,緝私二隊以後大半年都可以縮卵待在榷運局裡曬太陽了。

 飛速閃動的章光烈四顧周遭奔波的人影,眉頭緊緊皺著。

 被埋伏了?!

 幾次三番劇烈的情緒起伏之下。

 咚!心跳如泵動,將一股熱血湧進頭顱。

 心中暗叫不好,但呼吸已然粗重,眼皮發顫,嘴角再度抽動,心沸如潮……

 我要他死!……如蘭……阿娘,家鄉的……謝猙,你不是……我沒錯!

 各種思緒如同燒沸的滾水般,莫名其妙的就湧上章光烈的心頭,這些念頭如同沸水表面的氣泡,不停的乍破,又不停的湧現。

 他渾身興奮的顫栗著!

 六成!

 章光烈忙念靜心咒,盡可能去平複情緒,不能是現在,決不能在這裡顯露天魔法身。

 萬一導致法身顯露的執念不著邊際,根本完成不了,他就算能重創緝私二隊,自己死了又有什麽意義?

 他視線裡已經飄紅,撇下幻象不顧,死死對準大柳樹下,替他牽狗繩,拿黑色手提箱的光頭男人。

 舍苦教信客。

 輕飄飄一張符紙被章光烈甩袖扔在地上,落地卻是熱水瓶炸開的裂音。

 砰!

 【瘴氣符】

 濃青色的毒霧在溫煦的夏風帶動下,散開,給鹽警們帶去冰涼之感。

 吳青眼見不妙,掩口捂鼻,其他鹽警動作大同小異。

 術法的效果來得快,去的也快。

 夏風帶來的毒霧,一個眨眼,就又被夏風刮旋升天。

 而章光烈已經來到了大柳樹下,卻不是去牽狗繩來消弭自己內心的瘋意,而是大手直接朝黑色皮箱抓去。

 光頭男人不敢多動作,直接將黑色皮箱遞了過去。

 黑色的皮箱朝著鹽警們的方向,也是朝著日頭的方向,高高舉起,銅扣閃耀著刺眼光芒,兩根手指扣了上去,輕輕一掰。

 啪嗒。

 “我大可以走人,你們攔不住我的,但是,太不甘心了。”

 章光烈這下卻不急了,扯著嘴角,試圖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

 “你們應該都奇怪過,我為什麽要在余江城裡接頭?!”

 吳青等鹽警,距離章光烈的距離有遠有近,聽到這話,無一例外都皺起了眉頭。

 是啊,為什麽?選個城外僻靜地方接頭不是更安全與合理嘛?

 唯有站在章光烈身後的光頭男人大驚失色,這下也顧不得什麽了,往身上打了一道符籙,邊退邊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瘋了,我還在呢,要解開封印也得等我走啊!這他媽的可是八色天級的詭物!這他媽的是【積病閡】!我他媽的可不想成瘟人!”

 瘟人?放瘟疫的詭物?!吳青恍然。

 在光頭男人震聲怒吼,一連四個“他媽的”中;

 在鹽警們的猶豫不解卻大張的目光中,

 章光烈嘴角抽動,盡量顯得淡漠,

 “當然是因為,我懶得再進城一次啊!”

 嘎吱——

 黑色手提箱被章光烈帶著濃厚仿佛席卷天空地面的惡意,重重打開來。

 吳青、施大海、常英、曾闊、馮成貴、何東,以及所有鹽警,眼睛先是一眯,然後一怔。

 “嗯?”

 都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

 一箱子的……鈔票???

 不少,但是,只是鈔票吧?

 別的鹽警在愕然,沒有看到任何解脫勝給出的信息的吳青,百分百篤定,這就是一箱子鈔票。

 伸手想去扯封鎮符的章光烈也摸了一手的紙質感,他不敢相信的將黑色皮箱轉過來。

 陷入他眼簾的是花花綠綠,一疊疊的的紙鈔,目測一下,不下萬元,絕對的一筆巨款。

 但是,老子的【積病閡】呢?他幾乎呆在了原地。

 巨款,所以……

 …………

 與其同時,余江城外的一處不知名山林裡,擺脫了追緝鹽警,雲波一夥人與張仔七,圍在外觀一模一樣的一個黑色手提箱前,大驚失色,瞠目而視。

 一聲比一聲高的怒吼,驚鳥嚇獸!

 “錢呢?”

 “這他媽什麽東西?”

 “我他媽問你呢?”

 “一萬二怎麽變成了一塊石板?!還白色的,還他媽貼著鬼畫符?你他媽得給我一個解釋!”

 “都小聲,惹來巡警,吃不了兜著走!”

 雲波訓斥道。

 逃跑時拿著錢箱的蒙面劫匪,臉色蒼白了一下,

 “我……跑路時,和一個老頭子撞了一下,他手裡好像,好像有個一樣的箱子。”

 現在的時代,是工業化的時代,買到一樣的工業產箱子,太正常了。

 信客與劫匪相撞時,信客化身老頭子,體力衰退,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手裡手提箱的重量變化,而驚慌中的劫匪,就更沒注意了。

 一萬二的紙鈔票,和一小塊石板的重量,也沒有差很多。

 拿錯箱子了!

 雲波與他臨時搭夥的手下們,以及張仔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五臉懵逼。

 賣命搶劫,搶了這什麽破玩意回來?

 “嗯!!”

 邊上一個少女靠在一顆樹下,被捆住雙手,布條捂住嘴巴,纖細的少女身軀在無助的掙動著,發出驚恐的聲音。

 藍色的裙子,白色的褲腿襪沾滿落葉枯枝。

 粉臉上兩道淚痕,黑晶晶如小鹿般的眼珠裡溢出淚花。

 金城銀行總董的小女兒,這夥劫匪們跑路時正巧遇上巡警隊,就劫持了貴賓室裡的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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