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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是闖賊》第一百一十五章 兵圍冠虜堡,谷3救醉娘
冠虜堡。
  十月十七寅時半。
  烽燧狼煙直衝天際,號炮響徹曠野。
  李過一身鐵甲,手持棍槍,站在冠虜堡南門懸樓上,借著天上月光,看著下面不知從哪裡來的匪徒,正在鼓噪叫嚷。
  匪徒們前面二十余精悍騎士,全都馬匪打扮,皮衣皮帽,騎著戰馬,揮舞著刀槍,腰側帶著角弓箭袋,在墩堡南門廣場前,呼嘯縱馬奔馳,不時的彎弓搭箭,朝懸樓,墩牆射來。
  “懸樓上的娃娃,可敢帶兵下來,與你家李四爺一戰?”
  馬匪騎士後面,則是家丁仆人打扮的近百人,他們舉著火把,拿著明晃晃的刀槍,鼓噪呐喊,替馬匪騎士助威。
  李過皺眉,驚怒疑惑的看著下面,馬匪與家丁混在了一起,這是什麽狀況,什麽來路?
  細細查看有些恍然,這些莫非馬匪來自關外,家丁來自艾家?忽然,李過警醒驚怒,敵人都已經來到了墩堡牆下,為何周圍的警鋪崗哨毫無反應?!!
  當初李乾臨走出兵關外的時候,曾經請求同盟兄弟兼上官的谷大成,派遣鴛鴦寨堡的百戶所軍士,前來幫助駐守冠虜堡。
  谷大成自然不會不答應,他派遣手下一個戰陣精熟的總旗,名叫沙通海,帶領三十精壯軍士,前來幫忙駐守。
  沙通海來了以後,沒有應李過的邀請,到冠虜堡駐守,反而以外軍不能進駐別堡理由,主動駐守在冠虜堡外面,自己與軍士一同搭帳篷,說是順帶替冠虜堡監督絡繹不絕前來的流民。
  沙通海此舉,大出李過意料之外,年方十七歲的李過,滿腔熱血,正直純真,被沙通海的嚴守軍紀,體諒他人的軍人風范感動壞了。
  於是,李過將冠虜堡周圍三裡范圍內的警鋪與哨崗,全部交給沙通海一同代管。
  本來李過不會如此放松警惕,將如此緊要的防務交給別人,但是他由於年輕容易相信他人,加上沙通海來自鴛鴦寨堡,為人又很有軍官操守,很得李過的信任。
  可是,當李過看到馬匪帶著艾家家丁來到墩牆下面時,四周所有的崗哨,警鋪全無反應,頓時驚怒交加,他知道自己被騙了。
  果然,李過看見,沙通海正與哪個名叫‘李四爺’的馬匪,並肩策馬,對著冠虜堡指指點點。
  在沙通海後面,他帶來的三十鴛鴦寨堡軍士,也跟馬匪,艾家家丁混在一起。
  李過大怒,臉上通紅,悔恨不已:“沙通海,你等身為官兵,為什麽跟馬匪勾結到一起?難道你不怕谷大人砍了你的腦袋?”
  沙通海哈哈大笑,馬鞭指著李過喝道:“李過小兒,別提那谷大成,老子跟了他十多年,還是一個小小總旗,老子為他前驅,廝殺爭功,他倒好,待老子還不如剛認識的大眼兒親厚!”
  “他與大眼兒喝酒吃肉,老子看著;他與大眼兒稱兄道弟,老子伺候著。......”
  “這些且不說,千裡為官隻為財,只要賞銀夠豐厚,老子可以忍後來者踩在老子頭上,但是谷大成那廝,一年除了官定總旗俸祿,區區月一石五鬥本色米,再無其他額外賞賜!”
  “遍觀肅州所有百戶所,可曾有軍官靠官定俸祿養家糊口的?每月一石五鬥,老子爹娘,妻兒兄弟偌大一家子,還不夠填飽肚子!”
  “為何別的管隊官都可以官商一體,收取好處,偏偏我鴛鴦寨堡就不可以?谷大成他有遊擊將軍哥哥貼補,不缺吃喝,可老子要養家,要發財!”
  “明白沒有小子?老子背叛谷大成,就是為了錢,為了爭一口氣,證明老子不但可以發財,還不比大眼兒差!”
  “谷大成那廝回不來了,回來也沒用,鴛鴦寨堡留守的貼隊官也背叛了他,沒有錢養兵,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
  沙通海歇斯底裡的喊叫,仿佛把李過當成谷大成,指著鼻子大罵,發泄這麽多年心中的不爽與怒火。
  李過神情複雜,喃喃道:“哪怕如此,你可以背叛谷大人另謀高處,可為什麽要與敵匪一起,圍我冠虜堡?”
  “哈哈,哈哈!——”沙通海大笑:“還是因為錢啊,艾舉人給老子一千兩白銀,讓老子帶人一起圍攻你冠虜堡。......”
  馬匪李四好笑的看著年輕的李過:“小娃娃,你真是太年輕了,不明白錢財的魅力,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財。...錢與權,一切爭鬥的根源。”
  “罷罷,我一個馬匪,跟你這個官軍解說什麽?真是糊塗!...來人啊,將他們帶過來!!——”
  李四一揮手,艾家家丁們押著一幫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來到關牆下面。
  這些人,衣衫襤褸,面有菜色眼神有些呆滯,攜家帶口,背著破爛家具,全是近幾日前來冠虜堡的流民。
  按照冠虜堡規定,新來的流民,都先在冠虜堡外的廣場上,搭建帳篷暫時居住,由冠虜堡每日派粥,清潔衛生,將養身體祛除疫病後,再行堡內安置。
  如今,這些流民,足足數百人,全都成了敵匪的人質。
  忽然,李過看到,馬匪們揮動馬鞭彎刀,將驚恐哭喊的流民,驅趕到向前,來到冠虜堡護城河前。
  這群馬匪們肆無忌憚,絲毫不懼關牆會射來弓箭,他們肆意揮動馬鞭,狠狠的抽在流民身上,伴隨著馬鞭揮動,一聲聲淒慘叫聲,響徹在關牆外廣場上。
  見此情形,關牆上各冠虜堡新訓練軍士,全都憤怒異常,個個大罵不止。
  他們前些日子也是流民,只是來的早,被冠虜堡官軍安置到堡內,如若不然,現在挨鞭子的就是他們,他們感同身受,仿佛那一鞭鞭是抽在他們身上一樣。
  石氏風風火火來了,唐隆與陶宗旺也聞訊上了關牆,他們看到下面慘狀,紛紛咬牙切齒,大罵馬匪與艾家人,但最恨叛徒沙通海。
  聽到關牆上眾人的大罵,馬匪們則習以為常,艾家家丁奴仆則有些不忍,紛紛低下頭怕被人看見。
  鴛鴦寨堡的幾十精壯軍士,則面色青紅變幻,他們本為官軍,如今卻為了錢財與馬匪蛇鼠一窩,成了圍攻官堡匪徒的幫凶,他們此刻心中複雜,混合著懊悔,羞愧,紛紛將目光看向沙通海。
  沙通海怪異一笑,臉上帶著猙獰:“大家跟著我走到這一步,已經沒了回頭路,是官也罷是匪也罷,只要有錢拿,想那麽多作甚!”
  “我知道兄弟們一時間很難下定決心,既然如此,就讓我給兄弟們做個了斷吧!——”
  沙通海抽出腰刀,來到一個流民婦女身後,刀口對著她的脖子,看著李過。
  “李過小兒,速速打開城門投降,否則每倒數十個數,我就砍下一顆腦袋!——”
  “十,九,八,七......”
  腰刀高高揚起,狠狠揮下,撲通一聲,一顆頭顱砸到護城河內,在水面蕩起一圈漣漪。
  ......
  谷三與兩個鷹奴,一人雙馬,飛快的沿著紅水河向南奔馳,一路過夾皮溝,西古城敦,古城林場。
  借著月光,前面高大的冠虜堡,已經能隱隱看到,片刻之後,三人離冠虜堡越來越近,已經能看見北面墩牆上的懸樓。
  谷三忽然側耳一聽,隨著夜風,隱隱傳來戰馬的嘶鳴,以及雜亂的喧嘩人聲。
  谷三眉頭一皺:“看來沙上飛說的不錯,他們分兵,一路人馬圍困了冠虜堡,冠虜堡只有一個南門進出,艾家與馬匪在那裡,咱們從南門進不去了!——”
  一個鷹奴問道:“谷大人,那怎麽辦?主人交代了,一定要我進到冠虜堡內,好用鷹隼溝通來往。”
  谷三一笑,調轉馬頭:“咱們從這裡過河,我帶你們去接番墩!——”
  “接番墩?可主人讓我們去的是冠虜堡啊?”
  “哈哈,來的時候宋獻策告訴過我,接番墩與冠虜堡,有地道相連。...等會我把你送到接番墩,你沿著地道自己就可去冠虜堡了。”
  “那大人你呢?你不去冠虜堡?”
  “時間緊急,稍後你替我把消息傳達給李過,讓他緊閉城門固守墩堡,一切等我找到我家大人再說。”
  ......
  醉娘荊釵斜落,一頭秀發早已散落在肩上,她眉頭緊皺,臉色蒼白,不時的回頭張望,身後艾老三帶來的追兵越來越近。
  身下的騾子,顛簸的厲害,跑了大半夜,騾子早已體力不支,任憑醉娘如何抽打,騾子只是喘著粗氣,速度還是越來越慢。
  嫂子高氏由於懷裡還要抱著侄女,侄女又吃的肥胖一大一小的重量遠超醉娘,她們身下的騾子四蹄發軟,幾乎跑不動了,還落在醉娘的身後。
  身邊還有一匹騾子,騾子上托著的是昏迷不醒的大哥李敬!
  醉娘遙遙看著月光下的冠虜堡,最多還有一二裡就到了,可這短短的一二裡,卻仿佛如天塹一般,怎麽也跨不過去了。
  醉娘慘然一笑,目光注視東北方,她想透過夜色,看一眼心心念念的大眼哥。
  醉娘跳下騾子,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人生第一次騎乘腳力,早已被騾子顛簸的雙腿發軟,大腿內側,也早已磨破了皮肉,鮮血滲出衣褲,凝固又粘在一起,每動彈一下,就痛徹心扉。
  她大口喘著氣,呼氣再吸氣,顫巍巍的站定,光潔的額頭上,早已冷汗密布。
  嫂子高氏抱著侄女趕了上來:“醉娘,你怎下來了?快跑,跑到冠虜堡咱們就安全了。......”
  醉娘忽然出手將侄女李雨晴奪了過來,放到自己的騾子上,懷裡的解手刀拿出,狠狠刺在騾子屁股上。
  騾子吃痛,慘嘶一聲,重新煥發體力,向東北跑了起來,嫂子高氏大驚:“醉娘,你幹什麽?”
  醉娘濡沫一笑:“嫂子,醉娘自小離了爹娘,被您從人伢子哪裡買來當做大眼哥的媳婦。...本以為您與大哥會整日責罵,當做丫鬟奴仆使喚醉娘,等大了就讓醉娘替大眼哥生兒育女。”
  “可醉娘萬萬沒想到,嫂子您與大哥,待醉娘如親生女兒一般,好吃的讓醉娘先吃,好衣服讓醉娘先穿,連自家女兒都眼饞著呢,大眼哥也對醉娘憐愛的很。”
  “醉娘何其有幸,得遇嫂子您與大哥一家這般良善人,醉娘怕是此生再也見不到親生爹娘了,您與大哥,就是醉娘的爹娘。......”
  “娘!——”
  醉娘緩緩跪下,磕了一個頭起來,突然用束腰帶將嫂子雙腿纏死在鞍韉上,再把托著大哥李敬的騾子拴在鞍韉上,最後用解手刀狠狠插了嫂子高氏坐下的騾子屁股。
  嫂子臉色大變,惶恐焦急,想要死力拉住吃痛奔跑的騾子,可怎麽也拉不住:“醉娘,你幹什麽,你瘋了?快放我下來,讓嫂子擋著追兵!——”
  “傻孩子,快跑啊,前面就到了,大眼兒要是知道你出事了,還不心疼的發瘋!”
  “嗚嗚,醉娘,我的孩子!——”
  醉娘聽著嫂子哀哭的聲音,越來越遠,緊抿的嘴角慢慢舒展,蕩起兩個酒窩出來。
  她把解手刀對著自己心口,嘴裡喃喃道:“大眼哥,醉娘好想你,你怎麽還不回來,有人欺負醉娘,嗚嗚——”
  艾老三哈哈大笑,笑聲中全是猙獰殘忍,他伸出鮮紅的舌頭添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看著攔在道路中間的女孩。
  “李乾果然好福份,家裡竟然有這麽一個漂亮的童養媳,看模樣眉眼未開,還是個雛,哈哈,哈哈。”
  “小娘子,三哥來了,讓三哥好好疼疼你!——”
  艾老三跳下馬來,嬉笑著逼近醉娘,他身後的家丁們,也都面帶得意,緩緩向四周圍攏。
  “三爺,今天大家夥奔波了一夜,可折騰壞了。...等會三爺自己爽過以後,嘿嘿,不知道能不能分潤一些湯水給小的們?”
  艾老三笑罵道:“急個甚,等三爺先拿了她的紅丸再說。......”
  醉娘狠狠啐了一口,沒有說話,只是猛的將解手刀朝心口扎去!
  艾老三以長弓為棍,嗖的一聲打掉醉娘的解手刀:“嘿嘿,小娘子,你可不能死,還要拿你跟李乾做交易呢。”
  “別怕,三爺容貌除了眼睛小的,其他的也不比李乾差分毫,要說對女子疼愛招式,他李乾遠遠不如。”
  醉娘神情變得死灰一片,猛的一頭朝路邊石頭撞去,卻不料艾老三早有防備,伸腿擋住。
  “嘿嘿,我全小娘子別白費功夫了,三爺又不是粗魯莽夫,等會招式一出,定讓你貪愛不已。”
  艾老三丟開金線拓木弓,張開雙臂,就要抱緊醉娘。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尖嘯,一隻長箭由遠及近,穿透艾老三右肩。
  艾老三驟然大聲慘叫,猛然聽到馬蹄急速撞擊地面聲音,然後匆忙抬頭一看,只見兩個騎士四匹戰馬,從遠處衝來。
  還沒等艾老三反應,騎士已經衝到,只見一道刀光閃過,擋在馬前的家丁,就被砍下了腦袋。
  借著,刀借馬勢,騎士再度左右揮刀,將臨近兩個家丁脖子劃斷,嗤嗤聲中,皮肉撕開,鮮血飆射。
  又是嗖的一聲,另一個異族打扮的騎士,彎弓射箭,長達二尺的狼牙箭,穿透一個家丁胸膛,將他帶飛,釘在地上!
  包圍一圈的艾家家丁,這才恍然反應過來,嘩啦一聲,連爬帶滾的四散逃開。
  原地,只有抱著肩膀慘叫的艾老三,與驚魂方定的醉娘。
  “那女子,敢問你是李乾的什麽人?”谷三腰刀加在艾老三脖子上,方才有暇問道。
  醉娘吸了口氣,強裝鎮定說道:“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麽李乾,我只是附近村婦,生有幾分顏色,惹了艾家惡狗的色心。”
  谷三好笑的看著醉娘:“呵呵,你還挺謹慎的,我是谷三,李乾的朋友,碰巧遇見才救了你。”
  “算了,不問你了,艾家這隻小狗,你說她是誰?”谷三刀口一送,在艾老三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
  艾老三恐懼大叫:“好漢爺饒命啊,她撒謊騙您,她是李乾的童養媳醉娘。”
  “好漢爺,千萬別殺我,我是艾舉人嫡子,家父就我一個兒子,你只要不殺我,想要多少金銀,家父都會給的。”
  谷三猛然眼睛一亮,這還抓到一條大魚,他忽然想到什麽,說道:“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嫁給了新城堡的秦勇?”
  “是的是的,我二姐正是秦勇的正妻。”
  “秦勇待你二姐如何?快說,敢有一絲猶豫,爺爺砍了你!”
  “好漢爺饒命,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勇夯貨一個,出身行武,是外來戶,在這裡又無根基,只能攀附我艾家,所以他對二姐一向言聽計從,不敢稍有違逆。”
  谷三哈哈大笑,心情很是暢快,醉娘知道了谷三的身份,也露出了輕快的表情。
  谷三抱拳說道:“李家主母,您現在打算如何?...恕我直言,冠虜堡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您去冠虜堡可能會落到敵人手裡,不如跟我一起向西,反而安全。”
  “您身為李家主母,乾系重大,容不得一點閃失,我護衛著您,咱們向西,那邊是敵人的兵力薄弱處。”
  醉娘思考了一會,點頭答應。谷三將艾老三捆住手腳,丟在空馬背上,再把醉娘扶上戰馬,幾人一道向西離開。
  原地,艾家家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俱於來人的可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谷三將艾老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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