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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是闖賊》第一十五章 賒刀人牛金星
  一家人回到家中,醉娘聞訊,看見大哥李自敬頭上捂著手帕,隱隱有鮮血滲出,頓時花容失色。

  大哥李自敬憨厚,待人真誠,尤其對自家三弟童養媳醉娘,真是好的沒話說,簡直如養女兒一般。

  所以,平日裡,醉娘最是與大哥親厚,至於嫂嫂高氏,則是親厚中帶著一絲畏懼。

  大哥李自敬連說沒事,只是破了一點油皮,李大眼與嫂嫂也是安慰,這才讓醉娘放下心來。

  一家人洗手,淨面,然後落座,飯菜已經被醉娘重新熱過,倒也不曾涼了。

  只是,還有李雨晴同學不知哪裡去了,嫂嫂詢問,醉娘說晴晴跟在她的身後,手持兩塊磚頭,前去助戰了。

  嫂嫂頓時大驚,連忙出門尋找,不多時返回,單手揪著黃毛丫頭耳朵,得勝而歸。

  晴晴也不哭喊,只是齜著牙,吸溜著嘴巴,這孩子自小皮實,看那無所謂神情,想必對她來說,如此揪耳朵程度,不過微風細雨罷了。

  短胖的手裡,猶自提著兩塊板磚,李大眼感歎,嫂嫂高氏後繼有人。

  眾人吃喝完畢,李大眼與李過到後院演武習練,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安身立命的本領,一日也不能落下。

  身後,猶有侄女李雨晴,哼哈連聲,手拿擀麵杖,依樣畫葫蘆,雖然招式變形,但這孩子力大,倒也虎虎生威。

  李大眼看了一眼李過,再看李雨晴,感歎李家後繼有人,傳承不絕。

  有望將門世家。

  嫂嫂高氏在屋內織布,老舊的織布機,咯吱咯吱作響,嫂嫂的技藝很好,織的布很受歡迎。

  她勤儉慣了,哪怕有李大眼帶回的巨額財貨,也不曾得意忘形,丟了安身立命的本職。

  醉娘在洗碗刷鍋,潲水活著河邊豬草,喂雞喂鴨,大哥李自敬,沒有因傷休息,拿起土鍬,整理前院雞鴨糞便,積攢一起,等著肥田。

  如此場面情景,讓李大眼心中平靜,有些貪婪的希望,這種日子再繼續下去。

  練了幾遍軍戰梨花槍法,又耍了幾遍刀法,李大眼出了一通汗,接過醉娘遞來的溫水,大喝起來。

  然後翻看《紀效新書》與《練兵實紀》,這兩本書,乃是戚爺爺所著,嘉靖年間出版,那時李家還在陝西,家境殷實,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收藏了一套。

  李家雖現在沒落,但以前據傳是李唐皇室後裔,耕讀詩書,拳腳棍棒,都不曾落下。

  李大眼小時候,父母尚在,曾親手教他識字練武,不過以前他對兵書不感興趣,眼下的李大眼卻如獲至寶。

  只看到眼睛發酸,日落西山,李大眼才合上書本,閉目回憶,頗感收獲良多。

  身邊,醉娘端坐矮凳上,崇拜的看著自家未來相公,一臉的幸福。

  她見李大眼合上書本,忙遞上茶水毛巾,自己說了一聲,回到前院做起晚飯。

  明朝不比唐宋,此時大多人家,都一日三餐。

  李大眼伸了個懶腰,心境安適,倍感溫馨,看家人們都各自忙碌有事,便負起手來,想要出門買些熟肉清酒,與大哥喝上一杯。

  剛要出門,忽然院門有人扣響,心中詫異,心道這般天色,有誰會來叫門?

  打開門來,李大眼看去,只見一個中年道士,身穿破爛麻衣道袍,頜下三縷長須,訕訕看著自己。

  道士面相清絕,臉有菜色,腮邊有一顆黑痣,紅通通的酒糟鼻子,倒是非常惹眼。

  李大眼好奇,

問道:“道長緣何扣門,所為何事?”  那道士說道:“小道遊走四方,結緣百家,今日路過此地,見院內紫氣氤氳,知有潛蛟在此,所以大膽扣門,見識一番。”

  李大眼撇嘴,他從後世來,又非原主土著人,這等江湖騙子的路數,哪能搖動他的興趣。

  沒有接話頭,李大眼就要伸手關門,卻不料被道士抵住,怎麽也關不上。

  李大眼輕咦了一聲,自己一身力氣,遠勝旁人,不料這個乾瘦道人,只是輕輕一托,便阻攔住自己。

  真是想不到的好力氣。

  李大眼臉色有些認真,說道:“道長說笑了,這裡我的家,家中婦孺幼童,男丁只有三口,都是平頭小民,哪裡有潛蛟,你再看,我這土院,破陋不堪,又何談氤氳紫氣?”

  道士沉默良久,上上下下打量李大眼,忽然開口說道:“好一個潛蛟相貌,隆鼻闊嘴,龍眼三分,顧盼生威!”

  李大眼嗤的一笑,草你大爺的,這還說起了成語,江湖騙子無異,無非想騙些財貨。

  最近收貨不小,李大眼見他面有菜色,知道他雖然說的好聽,只怕也如流民一般,遂掏出一串銅錢,遞了過去。

  “道長莫要耍笑了,這有銅錢一串,且拿去,算是你我結緣一場,至於潛蛟之說,在下雖非士子,也曾自小識字,哄弄愚夫愚民之言,切莫再說。”

  道士眼睛一亮,閉上了嘴巴,快捷無比的搶過銅錢,滿臉欣喜,手速之快,李大眼從未見過。

  真是異人,想來也是,能一人流落四方,身上沒有一點本事,也活不到現在,忽然驚醒,這道士是如何在吊橋拉上,堡門緊閉,戒備森嚴的情況下,混跡到莊內的?

  莫非飛簷走壁,武功高手在前?

  李大眼此時有心結交,遂問道:“道長樣貌清奇,力大不弱小子,想必來頭不小,是否告知一二,也好結交一番?”

  道士揣好銅錢,傲然回道:“小道俗家姓名牛金星,來自龍虎山,道錄司有籍,乃是正統南派神霄傳承,望氣堪輿,定脈觀相,遮掩天機,內功金丸,無一不精。”

  李大眼聽到‘牛金星’三字,面色掩飾不住的震驚,至於後面,震撼之下,誰還有心思記住。

  帶著震驚,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心中念頭翻騰,這人就是牛金星?

  李自成闖王麾下,最重要的謀士,傳說是個道士,原來還真是個牛鼻子老道。

  他不是河南盧氏人,中過秀才,舉人的士子麽?怎麽真如野史記載, 變成了道士?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牛金星怎麽會來到甘肅鎮肅州路?他不應該在河南等著李自成麽?

  此人是禍害,天生反骨,李大眼退後一步,心中尋思,他來甘肅,莫非明年甘肅東部慶陽韓朝宰,武都周大旺農民起義,是他攛掇的?

  唔,遠離禍害,李大眼再次退後一步,也不再與之交談,否則他嘴中的‘潛蛟’自己,會被攛掇成反賊。

  見李大眼舉動,牛金星呵呵一笑,眼睛突然亮的刺眼,從身後抽出一物,丟給李大眼。

  說道:“此刀刀名割鹿,深海玄鐵所製,長五尺二寸,重三十二斤,吹毛即斷發,殺人不沾血,更主要的是,此刀割鹿!”

  牛金星面色嚴肅,在‘割鹿’二字加重語氣,李大眼抽出一看,刀身暗啞,刀口兩指寬,冷氣森森。

  握在手裡,輕重合適,長短合適,隨便揮了幾個刀花,便是刀光縱橫。

  好刀,價值千金。

  李大眼詫異,我只是給你給了你一串銅錢,你卻給了我一把寶刀,這佔了很大的恩惠。

  有心拒絕,卻不舍得寶刀,李大眼隻得掏出身上所有銅錢,說道:“道長厚賜,小子慚愧,些許錢財,勉勉權作定錢,以後若有再見之日,必會如數千金。”

  牛金星擺擺手,玩味說道:“小哥不知,小道明裡是道士,實則乃賒刀人,等到你戰馬千騎,兵甲上萬,再來討要千金。”

  說吧,牛金星閃身隱入黑暗,衣塊破風聲中,消失不見,遙遙聲音傳來:“李家割鹿,闖王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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