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江小鶴此言,薛武心頭一顫,問道:“這繡玉谷移花宮到底有多少高手啊?”
“那可多了,別看四鬼雖然厲害,但在繡玉谷移花宮之中,除了獄血魔神之外,其他三鬼也僅能排在十位以下。”
“鬼醫聖手輕易不出山,一旦現身,必定是有大事發生!等下我們跟過去看看。”江小鶴好奇的說道。
薛武擺了擺手道:“算了吧,我沒興趣。這種人物,躲他還來不及呢!
“那我自己去,或許能找到混進繡玉谷移花宮的機會也說不定呢!”
薛武也不管她,問清楚神機大會舉辦的具體地點以及時間後,結了帳,便離開此處。
剛剛出門,薛武驚訝的發現,那個繡玉谷移花宮的鬼醫聖手竟然也跟了出來。
這不由讓他心頭一跳,這個鬼醫聖手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鐺、鐺、鐺......
就在薛武思量之時,街道的另一邊忽然傳來一陣銅鑼之聲。
抬眼望去,只見一隊士兵,押送一個犯人從遠處走來。
那犯人滿面胡須,雙目碧藍,一看就知道是西南羌獨人,但具體是誰薛武並不清楚。
押送的隊伍中,一名白衣戰將吸引了薛武的注意。
此人身材高大,面容英武,渾身上下透著神武不凡的氣息。
最關鍵的是此人並沒有收斂氣場,薛武完全能夠看出他的修為。
斷水境七階!
囚車出現後,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拿石頭、臭雞蛋、爛菜葉子朝那個胡人扔了過去。
“王八蛋,竟敢潛入華夏?”
“殺了我那麽多東川朝九州子民,活該!”
“羌獨狗,罪有應得!”
很快,隊伍從薛武面前經過,朝著城外走了過去。
鬼醫聖手混跡在人群之中,也跟著囚車朝城外前行。
而江小鶴嘛,自然也是跟著的。
他們走的方向乃是西門,薛武想要前往滇之南,也必須要走那個方向。
想了想,他也跟了過去。
不多時,囚車便已經來到城外法場,四周的百姓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臉上滿是憤慨之色。
那個羌獨人被押下囚車,綁在了法場中的一根鐵柱之上。
只聽那個白衣戰將高聲說道:“羌獨國將軍賈瓦哈拉爾,多年來屢屢率兵犯我東川朝華夏九州,殺我九州無數子民,擄走我九州百姓為奴。”
“不久前,他竟然潛入華夏,刺探我東川朝內軍情,意圖不軌,幸虧被本將軍所擒!”
“今日,本將軍宣判,處賈瓦哈拉爾凌遲……”
“阿彌陀佛!”
那個白衣戰將尚未說完,一聲佛號便浩蕩而來,響徹一方天地。
與此同時,一陣梵語佛音悠悠響起。
佛音浩蕩,令人心中產生一片空靈,似乎忘記了一切。
遠處,金光璀璨,輝映天地。
一眾僧人,籠罩於金色光華之中,口中念著梵語佛音,朝這邊緩緩而來。
那些僧人之中,為首者乃是一個身著錦襴袈裟,面容慈祥,年紀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和尚。
此人走在正中,其他僧人列於兩旁。
他每邁出一步,腳下都會綻放出一朵由真氣凝結而出的金光燦燦的蓮花。
這和尚的出現給了薛武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竟然令他心底產生一種欲要跪拜的衝動。
薛武眉頭一皺,連忙運轉內力,
那種衝動瞬間消失不見。 但心中卻是極其不爽!
這是個什麽鬼和尚?
周圍的百姓不同於薛武,沒有內力抗衡那種衝動,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就連那些士兵,此刻也臉色鐵青,強撐著手中長矛,不讓自己跪下來。
“參見護法羅漢。”
人群中,十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和尚來到那個年輕僧人面前,行五體投地大禮。
年輕僧人微笑點頭,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下一瞬間,他已經來到那個白衣戰將面前,雙手合十,微笑行禮:“貧僧摩嚴,見過陳將軍。”
白衣戰將眉頭一皺:“摩嚴大師,本將軍正要行刑,等下場面過於血腥,您還是避開吧。”
摩嚴微笑搖頭,淡淡說道:“貧僧此番前來,正是為賈瓦哈拉爾求情。還請陳將軍高抬貴手,放他回國。”
聞聽此言,本就臉色不好看的白衣戰將臉色一變,哼道:“你說什麽?你可知道,這賈瓦哈拉爾乃是羌獨國將軍,他屢屢率兵犯邊,屠我九州百姓,擄我九州子民!”
“死在他手中的無辜冤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而且羌獨國愛吃人,把我九州子民視為兩腳羊,這賈瓦哈拉爾更是此中佼佼者。”
“凡是被他擄走之人,不論男女老幼,均是被活活烹煮!如此一個惡魔,你竟然叫本將軍我放了他?”
摩嚴點點頭:“冤冤相報何時了,陳將軍所言,乃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華夏東川朝與羌獨國之間沒有戰事。”
“您今日處死賈瓦哈拉爾,定會掀起兩國兵刃戰亂。兵刃戰亂一起,生靈塗炭,受苦的還是兩國老百姓。”
“阿彌陀佛,為免天下蒼生荼毒、百姓生靈塗炭,防止兩國戰事再起,以免百姓再受戰亂之苦,貧僧鬥膽求將軍放了他。”
“饒過一人,救的便是天下百姓,孰重孰輕,將軍當有分寸。陳將軍若是擔憂朝廷怪罪,一切罪責均由大乘佛教承擔。”
白衣戰將大怒,怒罵道:“他媽的,你說的什麽混帳話!他是羌獨賈瓦哈拉爾,不是無情哈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