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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言:原初之罪》第15章:歌劇與警察
  男人的確是引起了安平的興趣,但是一方面是他可以作為干擾視線的誘餌;另一方面就是安平感知到了他身上的氣味分子中含有著微量的硝化物,以安平的經驗判斷,這已經達到了火器的標準。

  這說明男人並不是單純來劇院看戲的,至少他的動機並不純粹。

  兩人就這麽站在長廊裡對視了一會兒才繼續前進,男人開口了:“小姐,我不打算對您撒謊,但請原諒我無法現在就告訴你真相。”男人真誠地說道:“我以我的一切保證,我來此的目的是正義且合法的,還希望您不要追究。”

  在神秘的魔法師面前,男人選擇了坦誠。他相信安平不會對此深究,否則她也不可能在知道男人攜帶了火器的情況下還強行帶他進入劇院。

  安平玩味地看著他,想了一會兒後說道:“那好吧,不過你不能離開我十步遠,不然我就向警衛揭發你。”她笑得像一隻狐狸,綠色的瞳孔裡閃著狡黠的光,明明是貓科動物。“你的行動聽起來很有意思,恰巧我最近沒什麽玩樂,就讓我也一起參與吧。”

  安平的小算盤很單純,她想借著男人引起騷亂的時機渾水摸魚,尋找失蹤妖物和販奴活動的線索。現在發動事件的主動權似乎已經被她掌握在了手裡,這可是好事。

  男人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但是卻有些無計可施。問題是自己的行動在執行前就被一位貴族小姐發現了,甚至還被反過來以此要挾,計劃能不能順利地進行還得看對方臉色。

  好消息是,這姑娘似乎是喜歡找樂子的類型,至少目前沒有任何阻攔的打算,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幫手。不過,萬一自己的行動侵害了她的利益,那麽以她貴族的立場說翻臉就翻臉,自己也將毫無抵抗之力。

  從她在門口展現出的魔法程度來看,水平比一般的雇傭兵要高出許多,普通人在她面前尤如螻蟻。

  安平倒沒有男人想得這麽多,她笑嘻嘻地說道:“別太擔心,你還是可以自由行動,我會跟著你的,你可以當作我不存在。不過至少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可不想總是先生、先生的叫你啊。”

  “唉。”男人歎了一口氣,心裡生出了一種被掌控的無力感。他只能依言說道:“我叫烏普列特,小姐你呢?”

  如果林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他來,不過林尚未向安平提起過警察局的事情,所以安平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在室內,烏普列特警司真想現在就抽一支煙解解胸中的苦悶。

  “幸會,我叫安平。我有預感,今天晚上一定會很好玩。”安平笑著說道,率先伸出了手。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烏普列特還是掛著笑容和安平握了握手,但願她不會對行動產生負面影響。

  靠近了歌劇廳,裡面傳出了不小的音樂聲,戲劇似乎早已開始,怪不得這長廊裡沒人走動。

  歌劇廳裡,大片的座椅都是空著的,在座的人各個都身穿體面的禮服,儼然全部都是貴族。兩人挑了一個視角還算不錯的位置坐了下來,四周都是空曠的座椅。安平的打算是在烏普列特行動之後再有動作,所以在那之前,也可以好好欣賞一下“貴族特供”的戲劇當作消遣。

  “烏噗,你說你是戲劇的愛好者,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出劇是什麽嗎?”安平在座位上挪動了一會兒調整了坐姿,翹起二郎腿問道。

  烏噗?烏普列特皺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像是簡稱或者昵稱,但是顯然他並不認為兩人的關系達到了能這樣稱呼的境界。

  看來她還是一個自來熟。烏普列特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昵稱。

  “這部劇叫永生之酒,是比較古典的貴族派戲劇了,現在看來也才剛開始不久。”烏普列特說道。他的確是個戲劇愛好者,家中珍藏著不少經典戲劇的光影紀錄,舞台上的這個恰好也在他的收藏之中。

  舞台上,燈光投射給了一個孤零零的少女,背景布置得像是貴族的宅邸。悠揚的音樂聲營造出了一種浪漫而高雅的氣氛。

  “主角是一名貴族的少女,故事將圍繞著她偶然間獲得永生而展開。”烏普列特簡要地說明道:“雖然我對這部劇評價一般,但是為了不打擾你的體驗,剩下的你就慢慢看吧。”

  安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的注意力似乎已經放在了舞台上。

  身穿白紗的少女在燈光下踱步,她突然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一束燈光投下,黑暗背景的舞台上出現了一張華麗的圓桌,桌子上放著一個漂亮的酒杯。

  “懵懂的少女聽見了神諭,那是一份來自神明的寵愛。”成熟的女聲旁白緩緩地念道。少女伴隨著旁白靠近了桌子,低頭凝視著桌上的酒杯。酒杯裡,深紅的酒液在燈光下緩緩流轉,美輪美奐。

  音樂戛然而止,一個低沉的男音說道:“被選中的人啊,飲下這份命運吧。你將獲得此世無上的至寶,雖然你將無法擁有子嗣,但從此刻開始,直到萬物寂滅,你的生命都不會消逝。”

  少女面帶喜悅地捧起酒杯,她仰望著說道:“神啊,感謝您的恩賜,我將以這永恆的生命來侍奉您。”

  男低音說道:“不,我不需要你的侍奉,也不會從你那裡拿走什麽,你只需安享永生便可。但我必須提醒你,永恆的生命並不一直是一種恩賜。”

  “永恆怎麽會不是恩賜呢?少女心中雖有疑惑,但她還是飲下了手中的永生之酒。畢竟這是世人求而不得的珍寶。”旁白念道。與此同時,少女一口氣喝幹了酒杯中的液體。

  背景音樂逐漸放大,而且變得歡快起來,無疑是在彰顯少女初得永生時的喜悅。

  她身邊出現了很多其他的演員,她被簇擁在其中,像是花蕾一般,跳起了優雅而歡快的舞蹈。

  背景的顏色悄悄改變,象征著季節的變化和時間的流逝,她身邊的人群也在紛紛替換和變化,只有少女依然表演著她的單人舞蹈。

  “哪有這樣永生的。”安平嘴上笑著吐槽道,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不知不覺擺出了非常放松的姿態。

  “這部劇的情節並不算嚴謹也不怎麽優秀,但是舞台表現力還是很不錯的。”烏普列特迎合安平的意思做出了一些評價。

  但安平沒有理他,烏普列特轉頭看去,發現她已經看得入迷了,一隻手托著下巴,靠在座椅扶手上一動不動。

  舞台上,漫長的單人舞蹈接近了尾聲,音樂也漸漸緩和,進入了相當平緩輕柔的節奏。

  少女身邊的人漸漸減少,每一個人都漸漸變得老態龍鍾,少女從單人在中央起舞變成了不斷地在他人身邊舞動,似乎是在關心照顧這些人。

  她開始變得忙碌了起來,既要努力接受時代變化的新理念,又要照顧這些曾觀望著她起舞的人們。

  少女的舞姿開始因為匆忙而有些紊亂,但那並不是失誤,而是一種表現手法。背景音樂的鼓點漸漸加速,節奏變得飛快的同時帶來了一絲焦慮感。

  烏普列特又偷偷看了一眼安平,她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而焦慮,看樣子是完全投入了體驗當中。作為戲劇愛好者,他此時竟有點高興,有一種找到同好的感覺。可惜這之後應該就沒辦法再和身為貴族的安平見面了吧,而且這之後的行動…

  烏普列特雖然沒有對戲劇的內容產生感覺,卻在此刻也感受到了一份焦慮。

  背景音樂的節奏漸漸地減緩,在大提琴音色的參與下,顯得情緒有些低落和悲傷。

  少女身邊的角色一個接一個地失去他們的燈光,象征著這些人徹底地離開了她。

  舞蹈動作漸緩,最終,少女像開始一樣孤零零地站在了舞台中央。比起一開始的優雅,此時的她顯得疲憊不堪,她最終緩緩地跪坐了下去,低著頭顱似乎在哭泣。

  背景的房間不知何時也變得老舊了起來,一股蕭瑟的味道。人雖然還是那麽美麗,但是精氣神已不複當初。

  耳旁傳來輕微顫抖的呼吸聲,烏普列特不禁投去一瞥。

  女孩的悲傷就寫在臉上,雖然沒有淚流滿面,但是烏普列特能看出來,安平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這麽情緒化的樣子,讓他對安平的印象發生了不小的改變,也許比起高貴的貴族,她更像一個少女也說不定。

  烏普列特心裡暗笑了一下,他知道這部劇的劇本,更大的悲劇還在後面。他不知為何有點想看安平心理破防後哭出來的樣子。

  此時的舞台上突然出現了一束高光,光芒下是個身穿禮服的貴族男子。年輕,帥氣,陽光,似乎是一切美好的綜合體,舞台上少女的目光轉向了男子。他像一縷陽光一樣,刺破了枯敗的陰霾。背景音樂隨著他的登場而重新變得歡快了起來,像是晨間的深呼吸,又像是一見鍾情的劇烈心跳。

  少女站了起來,她像是先前圍觀她的人一樣,微微向男子傾腰,目光柔和地看著他。

  男子開始了舞蹈,動作陽剛而有力,意氣風發。音樂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得莊嚴恢宏。

  他注意到了圍觀著的少女,舞姿有了一個明顯的停頓,隨後他一邊跳著自己的舞蹈,一邊靠近了少女。兩人的視線角度在不斷的改變,但相互始終目不轉睛。

  音樂圓滑地過渡成了情意綿綿的舞曲,這是一首經典的貴族舞曲。

  男子向少女伸出了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一般用於邀請共舞。音樂聲在這時漸漸減弱了音量,全場似乎都在靜悄悄地等待著少女的決意。

  少女的手放在了男子伸出的手上,舞曲在此刻迎來了高潮,兩人相擁著跳起了雙人舞蹈,配合默契得仿佛靈魂都已經交融。

  樂曲進行著,舞台上的舞蹈也漸漸地奔放而激情了起來。

  這時,一個服務員端著飲品靠近了兩人。

  烏普列特提前發現了他,於是他招了招手,示意讓服務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不要打擾正在聚精會神的安平。

  服務生臉上掛著笑容點點頭,繞過了一整排座位,走到了烏普列特身邊。

  “長官,你什麽時候有女伴了,還是個貴族,怪漂亮的。”低聲說著,服務生帶著八卦的笑容彎下腰,示意烏普列特接過飲料。

  他是烏普列特安排進劇院的臥底線人,他們利瓦警局早已對這個劇院產生了懷疑,因此花了不少工夫將一名自願成為臥底得警員安排了進來。

  今天根據內部消息,將是劇院進行特殊活動的日子,烏普列特便穿上常服作為戲劇愛好者來到劇院,爭取得到一些關於人口交易的線索。

  “別瞎扯蛋,這是我剛認識的,今天貴族封場,不是她幫忙我還進不來呢。”烏普列特低聲說著,一邊伸手拿過了兩份飲品。

  “那好,我先撤了,字條在杯子底,可食用的。”服務生朝烏普列特眨了眨眼睛,帶著托盤離開了。

  此時舞台上的雙人舞仍在進行著,似乎是一段熱戀的時期。兩人時而共舞,時而分開,男子跳得節奏穩定,吻合音樂的節奏。但少女的舞姿中出現明顯的猶豫,似乎是在對什麽東西產生了顧慮。

  見節奏並不緊湊,烏普列特把沒有字條的酒杯遞給了安平。安平回過神來,她並沒有說話,而是朝他給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以示感謝,然後接過了杯子,將注意力轉回了舞台上的樂劇。

  烏普列特也以笑容回應,不過他的就算不上可愛了。

  展開杯底的字條,上面寫著:劇終後到側門來。烏普列特不動聲色地將字條塞進嘴裡,然後喝了一口酒,咽了下去。

  這時,舞台上的分布出現了巨大的變化,男子依舊進行著舞蹈,但他悄悄地跳到了舞台邊上,將中間的地段留給了女主角。

  音樂聲漸漸變小,但是曲調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少女的舞蹈慢慢停了下來,似乎是從短暫的熱戀中冷靜了下來。

  “我這是在做什麽?永生讓我無法擁有自己的子嗣,和他在一起也只會害了他。”旁白的女聲中,少女變得落寞了起來。男人的舞蹈像是背景一樣持續著,音樂卻變成了一種輕柔的帶有惆悵感的旋律。

  “我的愛人,最終也會像其他人那樣,離我而去。”少女向前急切地走了兩步。用她自己的聲音向觀眾的方向問出了問題:“難道我要再次經歷那樣的痛苦嗎?”她的聲音像是在哭訴,像是飽經折磨後的哭喊,並不聲嘶力竭,但其中蘊含著直擊靈魂般的力量。

  沒等觀眾思考,音樂突然切換回了先前歡快的雙人舞曲,男子也跳動著,來到了舞台中央,似乎要繼續剛才的雙人舞。

  他沒有察覺少女的猶豫,像是之前一樣牽住了少女的雙手,想要拉著她起舞。

  音樂再次戛然而止。少女掙脫了男子的手,獨自向著遠處跑開了。不過她仍在舞台中央,只是背景和男子都在向一個方向逐漸遠離。

  少女的奔跑漸漸停止了,她似乎是累了。舞台的天空中傳來一聲響雷,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在舞台上。

  少女腳下一滑,摔得趴倒在地上,雨水浸濕了她的頭髮和衣服。演員似乎真的劃破了自己一般,能看到純白色的裙邊染上了一小片鮮紅。

  少女抱著自己受傷的腳抽泣著。雨聲中,令人傷感的音樂再次響起。

  烏普列特偷摸地瞟了一眼安平,只見她似乎真的哭了,但他不敢看的太仔細,生怕驚擾了她。作為戲劇的愛好者,他很高興安平能夠有這麽好的觀看體驗,這就像是證明了戲劇的優秀一般叫他喜悅。

  低沉的男聲再次出現,這意味著神明又一次登場了。

  “永生者啊,我聽見了你內心的聲音,你真的想要放棄永遠的生命,迎接衰老和死亡的命運嗎?”

  少女的抽泣因為神明的出現而停止了,雨聲也漸漸消失。

  “神啊,我終於明白您的意思了,請收回我的永生吧,與相愛之人的永別比死亡還要可怕。”少女哽咽著說道。

  “賜予的我不能再收回。”神說道:“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一切都會回到你喝下永生之酒的前一刻。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的選擇將決定一切。”

  黑暗籠罩了舞台,一切聲音都停止了,安靜地像是太空。

  一束光投射到舞台中央,少女身穿白紗,一如當初。站在桌邊,手裡捧著那杯改變命運的酒。

  “永遠的生命無比精彩,少女將永遠銘記那段無憂無慮的快樂。”旁白說道。“但是生老病死的一生也會是充實而美好的,少女此刻已不再懵懂,她將承擔起自己選擇的代價。”

  舞台上,少女身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人。如果記憶力夠好的話,會發現這些人就是之前在她的獨舞時出現過的角色。大家都在等待她的決定,微弱悠揚的音樂聲象征著期待,又或是某種猶豫。

  少女最終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向周圍的人們張開了雙臂。眾人紛紛與她擁抱,似乎在慶祝她的回歸。

  音樂變得歡快而優雅,眾人依然圍繞著少女,但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她的單人舞蹈,而是所有人一同舞蹈的群體表演,少女融入了人群裡不再顯眼。

  背景變換,時光飛逝。

  少女遇見了另一個摯愛,兩人相伴而舞,象征著定下了終生的契約。不久後,一個可愛的孩童演員也加入了他們的舞蹈,三人一同舞蹈,背景的切換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天。音樂漸漸變得緩慢而溫柔。

  這次少女也隨著時間漸漸老去,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嫗,最終在一群孩子的簇擁中辭別人世。

  音樂隨著落幕漸漸消失。

  劇院裡燈光變得明亮了起來,這表明這出戲劇正式結束了。

  烏普列特扭頭看向安平。少女似乎還沉浸在戲劇的余韻之中,睜大了眼睛和烏普列特對視。

  烏普列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於是他開口說道:“這部劇的內容放在現在不太貼合實際,屬於浪漫主義的空想主題。現在的世道,也就只有少部分人有精力去想永生的事情,所以我不是很喜歡它的主題,不過這一場的確將故事演繹得非常精彩。”

  安平回過神來,抿了一小口酒杯裡的飲料,似乎是某種低度數的果酒,清香在口腔裡回蕩著非常舒適。

  “真好看。”憋了半天,安平給出了評價。在戲劇方面,她這也是第一次觀看,雖然觀影體驗很好,但一時間給不出什麽像樣的評判。

  烏普列特差點笑出聲來,但是想到正事,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回歸了嚴肅:“戲劇就看到這裡了,我接下來要行動了,你如果要來就來吧,我只希望你盡量不要插手干擾。”

  安平正色起來,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更多信息的話,我可不會做出保證哦,萬一你的行動是要燒掉劇院或者傷害劇組人員,我是一定會阻止的。”她一副誓死保護劇院的樣子,認真得可愛。

  烏普列特警司觀察了一下四周,觀眾本就稀少,現在已經走得不剩幾個了。於是他說道:“行吧,我會跟你說清楚我的目的,不過你先跟我來吧,免得錯過時機。”

  說完,便向歌劇廳的側門走去,那扇門上寫著“閑雜人等請回避”,烏普列特能看見門邊露出來的半隻腳,那應該是和他約定好的線人。

  安平點點頭,跟上了他的腳步。

  服務生早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了,他一臉焦急地對著烏普列特說道:“你怎麽這麽慢,快走吧,再晚一點就難進了。”

  “抱歉,走吧。”烏普列特也不廢話,和安平一起進入了側門的工作人員通道。

  三人一邊走著,烏普列特向服務生做起了介紹:“艾德卡,這位是安平,她是幫助我進入劇院的貴族,我決定讓她參與我們的行動。”

  艾德卡身上穿著侍者的服裝,看起來相當年輕,大約二十歲上下,身材挺拔,雖然身高和烏普列特差不多,因為有些消瘦的關系,看起來顯得比較單薄。

  “唉。”再看見烏普列特帶著安平一同過來的時候,艾德卡心裡就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當下長歎一口氣,說道:“我沒法反駁您的決定,長官,我只希望您在事後能善待我的雙親。”

  艾德卡的思路是這樣:首先,這次的行動本身就是直接侵害部分貴族的利益;其次,如果烏普列特所信任的貴族安平會提供正面的幫助,那麽這次行動勢必會演變成兩個貴族家族之間的鬥爭。

  而這也意味著利瓦警局,或者至少自己和烏普列特都在這次貴族鬥爭已經提前站好了邊。最後,不論勝負,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卷入貴族的鬥爭,而且還是作為臥底,下場基本上可以大致敲定一個悲觀的大方向。

  看著這家夥自顧自地生出了死志,烏普列特也想到了他的思路,心中也感到了一些無奈。

  但這時,安平卻笑出了聲來:“呵呵,你叫他長官,難道你們是警察嗎?”軍隊可不會來瞎參合這種事件,而雇傭兵則是多以代號相稱,細數下來,除非是有特殊的愛好,否則只有警察之間會蹦出“長官”這樣的稱呼了。

  她的話語讓烏普列特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幾下。

  猶豫了一陣之後,烏普列特感覺到了自己的上司黎達列總警監身上那沉重的責任感,那是一種做出重大決定時的心理壓力。不由得有些佩服總警監風行雷厲地做出決斷的樣子。

  就讓我賭一次吧。他心裡默默地說道。

  烏普列特最終還是決定信任安平,他實話實說道:“沒錯, 安平小姐,我們是利瓦警局的警察,正在進行著一次秘密的偵察行動,目標就是利瓦劇院下的奴隸交易。”說完,他向著艾德卡說道:“艾德卡警探,現在把你掌握的情報向我和安平小姐做一個匯報吧。”

  艾德卡看著烏普列特的眼神,心裡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身為長官的烏普列特已經做好了決定,那身為下屬,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麽抗拒的余地了。

  “是,烏普列特警官。”艾德卡條件反射般的敬了一個禮,開口說道:“據我的調查,利瓦劇院不定期會舉行販奴活動,這次活動將會是將有許多販奴商人和貴族前來參加,這將是我們搜集相關證據和線索的大好時機。”

  他說完後,烏普列特點點頭,轉頭看向安平。艾德卡也屏息看著安平,等待著她的反應。

  艾德卡一副情報還沒有說完的樣子,他的暫停,是為了等待安平的反應。警局挫敗人口交易的打算已經說出來了,如果安平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那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烏普列特看著陷入沉思的安平,手悄悄伸向了衣兜裡的火槍。對手是未知的魔法師,烏普列特不是很有信心能確保命中,但在這距離上吃上一發特製子彈就算是聖城魔法學院裡的大魔法師也多半會斃命。

  必要的時候,烏普列特不會猶豫,即便他已經對安平因為戲劇的相同愛好而產生了些許好感。

  但是興趣歸興趣,可不能與立場混為一談。有黎達列局長那樣風行雷厲的榜樣,烏普列特也不會在關鍵時刻混淆自己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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