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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蘇》第一百八十六章大秦帝國之縱橫(4)
王翦和王賁竟然都在?

他可是聽聞,王翦和王拂的矛盾頗深。

這二人是兩兄弟,但是王翦之父當年傾盡全力支持王翦,而王拂不管有沒有本事,都被王氏旁落。

據說差點分家。

不過嬴城也是心中一念,很快對王拂回道:“諸位不必多禮!”

而後移步之中,來到了王翦近前,“嬴城見過武成候!”

“王將軍!”

王翦似乎很嗜睡,停頓了許久的睜開眼,並沒有起身的慢悠悠回道:“來了啊,老臣老矣,不能起身拜見,還望監國贖老臣無禮之罪!”

王賁跟著拜見並解釋道:“末將拜見大律令!”

“家父這幾日甚是困乏無力,恐怕……不容樂觀。”

嬴城心中一驚,再次看向王翦,發現王翦的容色竟沒有半分生色,死斑已湧上面容,雙手枯瘦如柴,精神狀態與此前所見極速的下滑,再也不是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子。

“武成候征戰一生,城隻盼您能安康永壽。”嬴城再湊近了幾分,抬頭詢問王賁道:“上月老將軍還身體健朗,怎會?

可曾找夏無且看過?”

王賁神色一暗,卻是王翦慢悠悠的回道:“垂垂老矣,老臣能到如此年歲,知足了,監國不必心憂!”

“監國再靠近一些!”

王翦慢慢的抬手,對嬴城輕輕的勾著手,見嬴城走到身旁,又往下壓了壓手。

嬴城靠在旁邊慢慢的蹲了下來。

王翦用力的抬手抓在了嬴城的肩頭,很無力卻又強撐著在嬴城的身上肩膀摸索,摩挲了小一會,又抬手放在了嬴城的頭頂。

嬴城心中一歎,卻也快速的思索。

英雄老矣!

對王翦他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只是有無數的傳聞在敘說著這位秦國的傳奇人物。

大秦戰神!

只是,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王翦出現在這裡又是何意!

“骨骼正齊,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王翦慢吞吞的道:“去吧,做自己的事情,暫時老臣還死不了。”

“一切,有老臣在呢!”

說著,王翦慢慢的放下左手,再次死氣沉沉閉上了雙眼。

“唉!”嬴城輕歎一聲,這個樣子,就算是給後世醫學也沒有辦法,除非打白蛋白,或許還能維持許久,但!

哪裡來的白蛋白啊!

王賁也跟著輕歎道:“父親這幾日身體每況愈下,每日夏無且都前來查看,施針激穴,人參附子湯都有用過。”

“去菑川的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公孫光,公乘陽慶都請來了,還有不少醫學大家,我再催催,爭取在三日內趕到!”嬴城起身,凝重叮囑道:“無論如何,記住,不要服用道家方士亂七八糟的丹藥。”

“末將明白!”王賁點頭道。

嬴城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了王拂等眾多王氏族老。

有些問題,終究逃不掉。

就在王氏祠堂門口,嬴城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目視著下方,道:“說說吧,王氏何去何從?”

王氏族老們的神色也並不太好,一個個面對嬴城的時候似乎也失了些許底氣,一個王氏族老率先道:“與宗室一樣,王氏要和朝廷簽訂一文錢法!”

“保留宗族法,頻陽鄉朝廷不能插手,王氏自理。”

“同時,隱田悉數上報按律繳納田賦,並一次性補足五年內隱田未繳納的朝廷田賦。”

“食邑可計入朝廷戶籍,但王氏也要驅使這些人耕種。”

王拂沉聲補充解釋道:“陛下雖然尚未分封,但我王氏一門雙候,皆有封地,皆食邑萬戶。”

“我王氏子弟為秦國安定,

所流之血並不在少數。”“新秦律要推行,要天下為公,也不能虧待了我們這些為秦國立過功勞的人。”

“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能喝到水就反過來罵挖井人。”

聽著王氏的訴求,很明顯因為王翦的出現王氏態度緩和了不少,但,嬴城嗤笑道:“若是我不答應,你們是否就要造反呢?”

“王氏真是好大的胃口,不怕撐死?”

王拂眸光陰沉,面容溫怒,冷冷道:“監國這是一條也不答應嗎?”

嬴城笑了笑:“倒是食邑之事可以答應,前提條件是,王氏驅使這些人,要遵從雇傭關系。”

王氏一個族老冷不丁怒道:“那這不就是一個不答應嗎,還談什麽,有什麽可談的,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天下安定了,用不著我王氏了,就廢掉我們王氏。

若如此行徑,今後天下何人還敢效忠秦國?”

“就是,我王氏子弟,自陛下繼位以來,戰死疆場者足有三千余,更有征發兵員兩萬余。”

“古老征戰幾人回,家家烈婦等夫歸,監國可曾體量我王氏一族?”

一個個族老相繼指責,王拂並未出面阻止,見此,嬴城冷哼道:“難道這就是王氏想要犯上作亂的理由?”

說著。

嬴城從懷中直接拿出一封信,扔給王拂怒斥道:“就這一封信,足以定王氏抄家滅族的死罪,有什麽可談的。”

王拂不明。

眾多的王氏族老也不明。

可王拂揀起地上的書信打開一看之後,身體猛然一怔,不可思議的盯著嬴城。

“你怎麽會?”

嬴城冷呵道:“你在問我怎麽會有你寫給嬴天的密謀書信,好一個宗室只要能夠拖住破燕營,便大事可成!”

“怎麽,王氏這是要讓虎賁營和破燕營跟著造反,進攻鹹陽,犯上作亂嗎?”

“王拂,誰給你的自信。”

嘩啦啦的。

面對嬴城的怒斥,下方一個個還不明白的族老驚慌的圍向王拂,一群人盯著王拂手中的密信,一個個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慌甚至失言驚叫,

“這不可能,密信怎麽會到嬴城的手中。”

“嬴天,嬴天這個蠢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是王拂的個人行為,與我王氏無關。”

“對對對,這是王拂不經族老會私自聯絡嬴天,與我們王氏沒有半點關系。”

王氏眾多族老直接被嬴城打蒙了。

他們想著憑借著王氏一步步商談,以此和宗室一樣謀取一文錢法。

卻沒想到。

嬴城竟然釜底抽薪般的拿出他們和已經反叛的嬴天密謀的書信。

就憑借這封書信。

足以滅族了。

可是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封信,會出現在嬴城的手裡。

王拂乖乖的又將密信給嬴城呈上來,沉聲問道:“監國要如何?”

嬴城搖頭回道:“不是我要如何,是你們,是否要聽從朝廷詔令,順從大秦律法,繼續做大秦子民,還是要繼續密謀,想要繼續抗衡秦律!”

頓時。

眾多的王氏族老沉默了下來。

有人思緒敏銳,察覺到了其中充斥著陰謀的地方。

有人愚鈍不知,只剩下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辦之狀。

但就在此時。

王拂似乎想通了,深吸一口氣,直面嬴城兩眼一眯道:“王氏可以聽從監國所有改製。”

“包括,食邑,田地,並執行集體化農業,只要是監國所制定之策,王氏無有怨言執行。”

嬴城也是兩眼一眯,沉聲道:“條件!”

“城公子明媒正娶王離之女,王語嫣!”王拂態度極其強勢的道:“王氏除此之外,別無條件。”

“啥?”嬴城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吃驚的盯著王拂。

“城公子迎娶王氏王離之女王語嫣。”王拂再次堅定的說道。

“王語嫣是誰?”嬴城深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聯姻!

王氏竟然主動提出要聯姻捆綁。

而且,這是他無法拒絕的聯姻。

甚至說。

這將是決定性的決策。

可王離是誰。

是國胥。

是他三姑父!

可王語嫣是誰?

他一沒見過,二沒聽過,三他才十一歲啊,連青春期都沒有到!

“王語嫣七歲,與大律令乃上上之合,至於來歷,非三公主之女,乃老朽之曾孫女,認三公主為母!”王拂義正言辭的說道:“若大律令同意,扶蘇府即刻準備三書六禮!”

“禮成之時,王氏唯大律令令從。”

嬴城眉頭緊皺的看向王賁。

王離是王賁之子,王翦之孫。

看起來。

在他來之前,王氏的商議已經有所共識了。

“此事並不是王氏之願,長公子妃也有此意,扶蘇公子並未反對,若大律令同意,在家父辭世前會請命陛下賜婚,將此事一應辦妥。”

王賁道:“大律令也不必著急,容末將先處理家事!”

說著。

王賁一聲爆呵:“來人,將王戍一眾人等押上來!”

宗祠大門外,只見一名名披甲的將士押著三十多號人進入了寬敞的宗祠之內。

嬴城眸光一凝。

別人他不認識。

但是王戍他卻認識。

乃是王拂嫡長子,太尉府大庶長,常備領兵將軍,隨時都能領兵出征。

“王賁!”王戍一進來,就咬牙切齒的盯著王賁。

一群人也是,看起來像是剛剛被抓。

“哼,王氏若任由你們禍亂下來,遲早被滅族。”王賁威嚴無雙,厲聲道:“王氏十九世嫡孫王賁奉族長之命整頓王氏宗族。”

“犯上作亂者,重責五十杖!”

“打!”

頓時。

就在院中。

在嬴城的面前。

三十余人被壓在了長凳上面,在王戍等人的哀嚎和不服之中,通通通的被杖責了起來。

就在杖責中,一個還在哀嚎中的王氏子弟, 突然停止了哀嚎。

“將軍,人死了!”凶殘的將士冰冷的說道。

“拖出去。”王賁冷冰冰的道:“哼,五十杖都抗不下來,也想造反,辱沒王氏門庭。”

“繼續!”

王戍屁股已經模湖一片,卻還在死扛著怒吼道:“王賁,我與你不同戴天,啊,來啊!”

可王賁冷漠相對。

卻是王拂,心都似乎要揪在一起,卻扭頭冷聲訓斥王戍,“閉嘴!”

王戍淒慘的一聲怒吼:“爹!”

片刻功夫。

五十杖在一片淒慘的慘叫聲中結束,三十余人全部昏死,傷殘的被托了出去。

王賁再次站在了王翦的旁邊,說道:“王氏此次有作亂的子弟已悉數鎮壓。”

“同時,奉族長之命,王氏宗族太過龐大,自上九世之後,自分族譜,不再同奉一祖,宗祠一應搬離。”

“族長早有此想法,只是礙於伯父沒有妄動。”

“但這些年王氏子弟屢次犯禁,更是創立四海為珍結黨營私,淨乾些肮髒事,族長不願看王氏墜落,只能狠心割除。”

“另外,此後族內大事小事,皆尊於族長,倘若再有犯者,休怪我王賁不講情面。”

下方。

一個個王氏族老拜服道:“我等謹遵族長之命。”

嬴城見此,還能說什麽,不管他承不承認,一個新的權勢集團正在由他興起,當即起身道:“既如此,我便明媒正娶王家女又如何,請陛下賜婚之事,還望老將軍操勞!”

王翦緩緩的睜開眼,道:“好啊好啊,秦國無憂了,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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