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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蘇》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3,有錯,便改之
“陛下,臣,是無能啊!”

“陛下,臣,無能累及陛下啊!”

“陛下……”

哀嚎!

哀嚎!

哀嚎!

不管在此時是真心還是假意。

隨著李斯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就在秦墓前,一名又一名的官員,仰天哀嚎,恕罪己身。

上行下效!

始皇帝罪責己身,將天下疾苦之罪攬在自己的身上。

這令下方的所有朝臣們惶恐不安。

對於朝臣們來說,熟悉朝堂處事的朝臣,非常清楚這將意味著什麽。

這不僅僅是始皇陛下的罪責己身,而是改變的開始。

雷霆!

雨露!

當這個龐然帝國的最高統治者開始向天下述罪,那麽在以這個權利中心向外擴散的所有權利圈層,便是有罪!

無論過去有多麽輝煌的政績。

所有的官員都將有罪。

而在此,罷免任何的官員,都將是合情合理的。

這是大變的開始!

“陛下,陛下,陛下無罪,我們過得很好啊陛下!”

“陛下,是草民的罪責啊!”

然而,當始皇帝向天下百姓述罪,對天下萬民的影響,才是真正史無前例的。

這些人的目光就在始皇帝這一位帝王的身上。

現在,始皇帝向他們述罪。

這讓他們於心難安。

無論曾經受過何等的苦難,有這一道罪責昭文,足矣了。

秦墓下方。

一個又一個的百姓跪在地上,仰天哭泣。

為始皇帝而哭泣。

沒有千古一帝的稱謂。

沒有絕世霸主的稱呼。

只有一個疼愛痛惜他們的君王的哀歎。

一道罪責昭文,這無疑向天下百姓表明,君王是始終站在天下百姓的身邊的,是時刻為了百姓安定而考慮的。

只是,做的有點不足而已。

“接下來十年,將是官員誓死謀政,萬民眾志成城的十年啊!”

新安縣,張良同樣跪在冰涼地面上內心沉重的感慨。

秦墓,罪責昭文!

堪稱是絕世大殺器。

別的他不清楚,但有這兩道措施,穩定秦國十年,足以。

而這十年。

秦國若一步步的改變,秦國危如累卵的局面將得到徹底的改變。

此法。

不在實際措施政令,隻為聚攏民心。

“太徹底了,正因為徹底,史無前例,才真正的震撼人心啊!”

陸賈也跟著驚歎,被眼前的這一幕,徹底的驚到了。

甚至心中蕩起了萬千波瀾,心中竟然產生了迫切想要前往鹹陽的想法。

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千古變局,正在鹹陽的火熱的進行之中。

若不參與進去。

實乃辜負了辛勞所學。

“朕有錯,在過去十年的執政生涯之中,執政方向上產生了巨大的偏差,重勞役,興營造,令天下之民苦不堪言。”

“錯了,就是錯了,朕自當加以更改!”

“一個無法正視自己錯誤的皇帝,不是明君!”

“一個無法正視自己錯誤的朝廷,不是治理天下的朝廷。”

“一個無法給天下萬民帶來改善的國策,不是興天下的國策。”

“一個不能為萬民考慮官員,無論是中央官員,還是地方郡守縣令,乃至鄉亭裡官員,不是一個為民的好官員。”

“過去十年,在一些方面,朕做錯了,朕承認在一些國策的執行上,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有錯,便改之!”

“朕希望用未來十年,來修正這樣的錯誤,讓天下萬民過上安定的生活,讓天下萬民老有所依,少有所靠,溫飽可擁,

家有簡陋。”沛縣,蕭何放聲吼叫,盡可能的,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大一點,再大一點,讓更多的人聽到這些話。

這些讓他聽起來,是那麽的明志的話。

秦國,要改變了。

他也希望,天下萬民能給這個腐朽的帝國多給一點時間,哪怕三年,哪怕一年,等著看到它的改變。

一個君王,一個冠絕古今的君王,一個天下霸主,一個雄視天下霸道的君王,現在在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因為自己的種種舉措,讓天下百姓疾苦。

他認為,這就是一個好君王。

為了這樣的君王,哪怕獻出自己的生命又有何妨。

“臣,無能啊,非陛下之罪!”

沛縣縣令李良攜帶著所有的沛縣官員,包括鄉亭裡三長,拜服仰天長啼。

“臣,無能啊!”

劉邦目光深沉的跪在地上隨大流長啼。

心中卻已經一片的歎息。

十年內,至少十年內,天下將無比的安定。

哪怕是,秦國依舊大興兵戈,秦國依舊勞役加身。

但是,這一道秦始皇的罪責詔令,將為秦國換來十年的安定。

“大丈夫當如是耳!”

隔著幾千裡地,在灼熱暖陽籠罩下,劉邦仿佛隔著秦墓,見到了遠在鹹陽的始皇帝。

“秦始皇,是一位雄踞千古的帝王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劉邦輕聲呢喃,思緒難明!

現在他認為,在這道罪責詔令廣傳天下之後,再想要造反的代價,將是極其沉重的。

因為這會給逐漸絕望的萬民,重新帶來希望,而且因為是始皇帝的罪責詔令,這個希望被放到最大。

這樣的希望,已經不是隨便幾句話就能蠱惑造反的了。

而此時。

這樣的場景。

正在天下四十二郡,八百一十四縣進行,雖有會稽郡那般打砸秦墓的行為。

但相對於整個天下而言。

卻又是那麽的無足輕重。

然而。

這場罪責詔令,真正目的,並非穩定天下民心。

而是天下將士之心。

“朕有負於忠於朕,忠於大秦的將士!”

“朕自繼位以來,征戰六國,興百萬之兵,於朕三十三年以來,總計征發將士二百四十萬,或有傷殘陣亡者一百四十萬!”

“按照秦國耕戰國策,應允將士封田二十四萬萬畝,應允將士爵位二百四十萬爵,應允封地者八十萬人……”

“然,廢分封之策,不可更改,若行,封侯裂疆,天下難再一統,百年後,第二個春秋亂禮樂崩壞的亂世必將令天下動蕩不安,朕為千秋計,不分封疆土,決令天下一統。”

“至此,朕有負於我大秦將士!”

“然而,朕在此允諾,未受封、為獲田、未封地之將士,朕決不負。”

“經四公決議,九卿商定,朕終訣,由天下萬民見證,自今日起,詔令天下,我秦國,廢除耕戰國策,所行我秦國自太尉府起,微末小卒止,此後,不再以耕戰國策論功封賞!”

“原有耕戰國策變更為軍功軍爵榮譽優待策,奉行於軍事,獨行於軍事。”

“此間具策,推行於軍事!”

沉默!

下方官員們沉默了下來。

下方萬民們沉默了下來。

這切身乾系到每一個人的利益,他們也很想知曉,所為的軍功軍爵榮譽優待策,究竟有什麽。

但是。

就在所有人的疑惑之中。

守衛在四野,橫陳於秦墓前的四十萬秦軍,卻在始皇帝宣布完畢之後,自暮沉老年的王翦開始,聲聲震天道:

“末將謹遵陛下之令!”

太尉府,馮劫,蒙武,王賁等一應將領震聲道:“末將謹遵陛下之令!”

王離,李由,李信,辛勝等各級將領震聲道:“末將謹遵陛下之令!”

後方,龐成,田福,仲良,郭懷義等各級校尉震聲道:“末將謹遵陛下之令!”

後方,四十萬將士齊刷刷的震聲道:“末將謹遵陛下之令!”

聲聲震天而起。

似乎令整個天地都蕩起了滔滔巨浪。

然而。

不管是始皇帝向秦軍將士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是給出了種種保證,四十萬秦軍將士,都沒有多少情緒變化。

“大事,已成!”

站在眾多將士前方的王翦,笑吟吟的盯著高台上的始皇帝,輕聲呢喃。

這是告知,而不是開始!

如果在告知的才開始推行新軍策,天下大亂就已經開始了。

此時告知。

是因為在新軍策推行之後,大局穩定,不管是將領還是將士,都沒有生亂,所以在現在,昭告天下!

而這才是軍策推行的正確步驟。

什麽都可以亂,唯獨軍事不能亂。

未告先行,求穩,務必求穩。

才是軍事之改!

至於新軍策之內所涉及的種種問題,那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但對於現在來說,已經足夠了。

“陛下,接下來,就靠你了,老將或許見不到我大秦真正威服九州的一天了!”

王翦忍不住的歎息,一時間感慨萬千。

看到了秦國威服九州的希望,可他已經垂垂老矣,再無一戰之力。

“戰,戰,戰!”

一聲聲威嚴而嚴肅的嘯音在秦墓前徹響。

天下萬民祭拜忠魂!

始皇帝罪責己身!

這對整個天下來說,無異於引發了人們的深思苦索。

然而。

對於大秦來說,才是開始而已。

祭拜活動到申時下午三點多才結束。

從早晨五點開始,下午三點結束,人們滴水未進。

於是。

一場聲勢浩大的粥會便順其自然的開始。

就在秦墓周圍。

大規模的施粥在結束之後開始,人們在離開之前,可以盛上一碗熱騰騰的粟米粥。

“等到了明年,秦墓周圍,就到了舉行為期三天祭拜盛會的時候了!”

“再過三年,秦墓周圍,你會看到大大小小的攤位,這裡也將成為除鹹陽坊市之外,最大的一個交易坊市!”

“再過十年,這裡將成為鹹陽的最大的一座交易坊市!”

“我大秦素有考慮百年之事的目光,秦墓前的祭拜廣場要大,這個要提前規劃妥當,但四周的交易坊市不可或缺,這便是人為創造的超巨型的經濟之策。”

“所謂經濟,就是交易與分配,其內有生產,銷售,流通,消費,如此所產生的動態行為,便是經濟行為!”

“百姓需要從四周的位置租賃攤位,對朝廷來說,便是一筆財政收入。”

“大型的貨物交易,其中所產生的賦稅,對朝廷來說,便是一筆財政收入。”

“就如同羊毛,不能老是逮住一隻羊往禿了薅,羊薅禿了,冬天凍死了,第二年就羊崽子,羊毛就沒有了。”

“所以你要對一萬隻,十萬隻羊都薅一點,以量為出,患寡而不患均,當大家都被薅了一點,大家的心理就平衡了!”

“既保證了朝廷的財政收入,又不至於薅禿了一類群體!”

嬴城站在馮去疾的身邊滴滴咕咕的笑道,給馮去疾灌輸經濟思想,賦稅思想。

“你急眼也沒有用,你自己想想以前朝廷的賦稅,逮住農業賦稅,是不是往禿了薅,所謂的加重賦稅,無非就是從農業加點,再加點,遲早被你們給薅禿了!”

馮去疾罵罵咧咧的怒道:“你少在這裡指手畫腳的,那你說,除了農業賦稅,商業賦稅,還要怎麽收?”

嬴城笑呵呵的道:“個人稅啊,你兩千石,征收四百石,窮了你了?”

“而你的收入,包括那些糧店,田畝,手工業作坊,是不是全部步入了你的私囊之中,堂堂丞相經商,那各級官員給你辦事的效率,那還用多說?”

“別急眼,我沒有單純的指你一個人,那麽多勳貴世家。”

“每年軍事支出,這是必然的,馬上就春耕了,糧種農具這些都是不菲的開支,包括興道路橋梁宮殿,所有的開支都不可能讓朝廷自己經營,遲早會問題。”

“賦稅是一定要收的,單純我大秦的百萬將士,就要集天下賦稅來供養,最終就只能落到百姓的身上。”

“越是發動戰爭,對錢糧的需求越大,征收的賦稅就越多。”

“單純的逮住百姓的糧食收,百姓也就怨聲載道了。”

李斯忍不住的點了點頭,笑問道:“大律令不妨講來聽聽,我大秦的賦稅,該如何征收?”

馮去疾認真的點頭,向嬴城取策。

嬴城笑道:“賦稅一定要多樣化,但不能重複!”

“就拿馮公來說,馮氏與馮家一定要區別開來!”

“馮氏一族亂七八糟的算下來,那也有七八千人頭了,以往主要是以馮氏繳納賦稅為主,其中田產賦稅佔七成,商業賦稅佔三成。”

“但其實,馮氏一族那麽大,田產隱沒,商業更是亂七八糟,根本算不清。”

“所以這賦稅,對馮氏來說,不能以族來收,要以家來收。”

“商鋪在誰名下,商鋪收入征收商業盈利稅,同理,手工作坊,餐食酒樓等,按名索驥征收。”

“然而,對世家而言,不少的商鋪都是有族中打理,各家分利,商鋪的營利歸商鋪,收入個人囊中的歸個人。”

“對個人而言,你不能一個月收入十幾錢就征收,設定征收線,月收入超過多少錢,就開始收個人賦稅。”

“除了這個呢,房產稅,天哪,就我們扶蘇府,在鹹陽城佔地快三十畝了,你們竟然不征稅,真的太傻了!”

“尤其是皇宮,鹹陽宮屬於朝廷的,可是后宮一百多畝地,宮殿林立,這個賦稅也應該繳納。”

“咳咳!”始皇帝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狠狠的瞪了嬴城一眼,讓嬴城少亂出餿主意。

“這是實話,濫用土地,我要是在荒山野嶺建一座房,隨便登記造冊,那就是我的地盤的,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嬴城哪裡管始皇帝,沒有半點顧及的道:

“單純一個扶蘇府,除了那三十畝的宅院,在鹹陽至少還有三十多處大大小小的宅院,一座宅院也不多收,一月一金。”

“收就完事了,怕什麽,鹹陽城原本可以容納一百萬人,被你們這麽一搞,至少少了三十萬人,不收都對不起你們身居高位了。”

“還有哪些馬車,天哪,陛下有中車府四五百輛馬車,這還不算后宮,扶蘇府有一百多輛馬車,馮府,李府,武成候府,算算這鹹陽城有正兒八經府邸的,哪個沒有四五十輛馬車。”

“你們享受了,可這麽多馬車,鹹陽城的街道卻年年翻修,滾壞了道路,你問問馮世傑,他要不要出錢修。”

“所以這馬車稅,也得收,這件事陛下得帶頭,一視同仁,登記在冊的馬車,一輛十錢,這不過分吧!”

“想想那麽多的馬車,這對朝廷而言,又是一筆財政收入。”

“再說說土地增值,昔日我大秦國都在雍城的時候,鹹陽這裡,就是一片荒地,但是現在看看,鹹陽的土地多少錢。”

“等到阿房宮建成,上林苑哪裡可想而知,現在一畝多少,將來翻多少倍,以購買價格為準,賣出價格為終,其中產生多少倍的利潤,也不多收,兩成三成,自己想想這對朝廷而言,又是多少的財政收入。”

“我是真的鄙視你們,我大秦的手工業繁榮之最,可用手指算,都能算清楚朝廷投入究竟是虧損還是盈利。”

“要不是朝廷掌握著七成的製錢作坊,府庫的錢早就被掏空了。”

“很多事情,你們要分開來看,陛下是陛下,陛下是我大秦的,但后宮之地卻屬於陛下的私人領地,陛下就有又成了我大秦的一份子,你該收就得收,有了陛下帶頭,官員們效彷,那些世家貴族就得跟著。”

始皇帝兩眼瞪著嬴城怒道:“將朕的鞭子拿過來,反了天了,管好你的自己事情吧!”

李斯笑呵呵的不顯事大的笑道:“這麽說來,老臣遵從陛下,陛下繳納,老臣也繳納那什麽房產稅,哈哈哈……”

也只有李斯,敢這麽說話了。

嬴城急忙往馮去疾身後躲避,笑呵呵的道:“稅收多樣化,增加朝廷府庫收入,朝廷的財政壓力減輕了,才能減輕農業賦稅。”

“但是,必須避免重複收稅,避免收朝廷規定之外的賦稅,不然,遲早不滿。”

“還是那個究極問題,府庫沒錢,只能增加農業賦稅,陛下倒是不妨說說,還去哪裡收稅?”

始皇帝冷著臉道:“朕覺得,罰沒大律府一應吏員的俸祿,也能給府庫減輕一筆不小的壓力。”

“哈哈哈,陛下可莫要嚇壞大律令,嚇壞了大律令對咱大秦可是不小的損失。”李斯大笑道。

“切,我隨便搞搞就足夠支付大律府的俸祿的,陛下瞧不起誰呀,只不過我不想搞而已,朝廷的官員,就應該由朝廷的府庫來支付。”

嬴城呵呵道:“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官員的俸祿低,當然我說的不是兩千石官員,而是那些各府各郡縣內的吏員!”

“想讓馬兒跑,還不給馬兒草,馬兒能跑得動嗎,總之就是一堆問題。”

“行了行了,朕回宮了,聽你說話,朕覺得我大秦就沒有一處值得肯定的地方,今日無朝,沒有大事,都回去歇息吧,難得輕松片刻!”始皇帝搖頭苦笑,走向了馬車。

“諾!”

李斯,馮去疾,蒙毅急忙恭送。

嬴城也象征意義上的站在李斯的身邊恭送。

同行者不足七八人。

在身後跟著的,才是朝廷官員龐大的隊伍。

而嬴城所說,也不過談笑之中的建議,愛聽不聽,他可沒有閑心參與進這比推行秦法還要複雜的事情中。

稅收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涉及舉國安定的大事。

當然。

他覺得,以現在始皇帝的態度,馮去疾有很大的可能,會采納他的建議。

隨著始皇帝的罪己詔,減輕農業賦稅已經成為了馮去疾最頭疼的事情,也是必須要面對的。

減輕農業賦稅,馮去疾就必須要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從哪裡找,這就是馮去疾該考慮的問題。

沒看人家李斯根本就不想提意見,在旁邊只打哈哈的笑笑。

人家根本就不往裡面摻和。

誰提意見產生矛盾冒頭就對準誰。

也就只有他,哪哪都摻和提意見。

但,管他呢!

有本事就來搞他,沒本事就閉嘴乖乖受著。

刺殺的事情,他又不是沒見過。

原本從驪山回鹹陽,走阿房宮,皂河原,就可以回到鹹陽。

但是自從超級作坊將大半個皂河包裹在裡面,基本上算是阻隔了阿房宮和鹹陽城之間道路。

現在想要從驪山回到鹹陽,需要饒十幾裡的路。

而這,就算是始皇帝,還不是得乖乖的受著。

嬴城半路就和李斯眾人分別,在郭懷義帶著黑甲衛的護衛下,直插阿房宮,來到了超級作坊。

自從超級作坊建成之後,嬴城反而加大了對超級作坊的巡查力度,基本上每天來一趟超級作坊。

造紙坊基本沒有什麽大問題,自從上次嚴肅處理了鬧事的囚徒,近一個多月來,沒有人再鬧事。

現如今。

五十座獨立的超級作坊沿著湍急的皂河沿岸依次陳列。

每天連綿不絕的木頭會從西門進入,送入各個作坊的碎料院內。

在經過多次製造之後,切割好的紙張會被送出曬紙院,由外面負責運送的人拉入一個巨大的庫房之內。

印刷長廊需要的紙張,會從庫房取出來,送入印刷長廊之內。

在印刷長廊內采用的是單印烘乾再裝訂的方式。

所以所有單張印刷出來的紙張,都會送入一個專門進行裝訂的房間內,按照順序裝訂成冊之後,才會送入專門存放書籍的庫房之中。

不管是存放紙張的庫房,還是書冊的庫房,都遠離皂河。

小管的製作不必多說,這本就不是超級作坊的重點。

因為超級作坊采用的絕對隔離保密的措施。

非正式的調令,是沒有辦法從超級作坊取走任何東西的。

即便是取到調令,也是超級作坊內的人運送至門口,由外面的人拉走。

當然,這是他沒有參與進去的流程。

超級作坊的運轉沒有問題。

嬴城便離開了超級作坊,剛離開, 就可以見到連綿的營地。

這裡原本是衛戍營西營的營地。

但是西營被他全部調入了超級作坊內,這裡也就空了下來。

但現在。

就在這片區域,屯聚著三座大營,總計十萬兵力。

辛勝的破燕營,王離的禦前營,王賁的虎賁營,三大大秦真正的野戰軍團駐守皂河原。

分立三地,中間的行道,才是通行的地方。

自從三座大營豎立之後,超級作坊東邊,已經到了人際罕見的地步。

而在西邊,是楊端和負責的阿房宮營地。

只剩下南北兩面的防守,可以說這很大程度上減輕了西營對超級作坊防衛的壓力。

嬴城在沒有調令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進入破燕營,禦前營,虎賁營三座大營的營地。

只能順著三座營地留有的行道路過。

為了避免被誤傷,嬴城都在走在路中間。

軍事營地和西營又是兩種防衛,近乎和超級作坊的防衛模式差不多,靠近者殺無赦。

裡面具體是什麽情況,不進去還真不知道。

嬴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自然也沒想著進去。

順著行道離開皂河原,便能見到鹹陽城西門。

走完這一圈下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今日的鹹陽城不夜禁,還能看到,從驪山下來的百姓絡繹不絕的進城。

“哎,這是給我增加壓力啊,就這麽一天,我感覺比度過一年還要漫長!”

進城的時候,馮世傑罵罵咧咧的對著嬴城抱怨。

馮世傑快馬加鞭的從驪山下來,早早的等在城門前,安排百姓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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