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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蘇》第一百四十六章 坑儒,坑儒,我願死後入地獄
孔騰離開了。

這件事在宣傳大院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孔騰作為孔子的八世孫,在儒家之中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可以說,影響力非凡。

此時深夜還好,跟著孔騰走的儒生還在少數。

可一旦等到明日,孔騰被驅離的消息一旦傳開,所產生的轟動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然而。

不管明天發生什麽。

孔騰以及一百多位願意跟著離開的子思之儒弟子們,被帶著離開了宣傳大院。

而此時。

就在嬴城所在的房間內。

同樣迎來了一位領袖級的人物。

子張之儒領袖的親傳大弟子,申望!

剛見面。

申望就倔強站在嬴城的面前,不行禮,不臣服,怒目而視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讓我成為你的爪牙,休想。”

見申望如此態度,淳於越怒斥道:“申望,你別如此的不識抬舉。”

申望瞅著淳於越大笑道:“淳於越,以前我敬重你,是因為你的才學和骨氣,可看看你現在如此諂媚的樣子,真是令人所不恥。”

“遲早有一天,孫氏之儒會葬送在你的手裡,我儒家也會葬送你的手中。”

淳於越目光一冷,生氣的笑道:“天下一統,學問也要一統,思想也要一統,這是大勢所趨,你的作為,只是螳臂當車罷了。”

申望站在堂前猖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天下大勢,秦國,不過是蠻夷之人,如何統禦天下,酷吏當道,不遵禮法,秦國,遲早滅亡。”

淳於越被頑固不化的申望懟的惱怒,面對申望沒有半點動搖的意志,卻也是無可奈何。

卻是嬴城。

點了點頭,沒有回答關於申望的任何問題,而是澹澹的問道:“今夜,是對你最後一次約談。”

“申望,遵從朝廷的政令,就真的讓你如此的犯難嗎?”

聞言,申望倔強的站著譏笑道:“我隻遵從正確的道理,對於歪門邪道,不足道哉,更不會與之虎狼為謀。”

淳於越還想要呵斥。

可嬴城卻直接擺了擺手,道:“送走吧,下一個!”

申望完全不自知,擺手大笑道:“哈哈哈,沒有我儒生的幫助,這天下便無法安定,多此一舉,區區宣傳大院,縱有藏書萬千,終究不過是下乘而已。”

說罷。

申望甩著袖子傲然的轉身離開。

“這申望如此不識抬舉。”申望剛離開,淳於越就不滿的參言。

嬴城擺了擺手,不再關心申望的事情,道:“下一個!”

淳於越點頭,迅速的領命,片刻功夫,又一個在宣傳大院倔強不遵從的儒家首領被叫了進來。

而同樣的問題。

嬴城依舊問道:“還是覺得我大秦是蠻夷之人,不遵從朝廷的政令嗎,或許,你可以試試,試試這天下的改變,推行儒家主張,用仁愛替秦國感化百姓。”

“癡心妄想!”而面對嬴城的詢問,被傳喚而來的儒家首領,沒有半分的膽怯。

嬴城沒有任何多余的辯駁,道:“帶走吧!”

面對一個又一個儒家知識淵博的儒生拒絕,嬴城心中輕聲一歎。

終究還是可惜了!

是的,可惜了。

這是一場約談,也是最後的通牒。

這樣的約談,在這月余內,他做了數十次。

每一次約談結束,都會有人被送走。

那些被送走的人,都是對秦國抱有非常大的敵意的人。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送走,這需要達到被送走的條件。

其一,不按照宣傳司政令借閱藏書閱讀!

其二,詆毀秦國並鼓動其他人抵抗政令。

其三,在被約談數次之後,依舊保持著很大的敵意。

這就是自宣傳大院開始有人來之後,所進行的事情。

不止儒生。

還有農家,法家之人。

相對而言,農家法家之人沒有儒生們反抗激烈,可以忽略不計。

而就在這龐大的送走條件下,所用篩查的手段。

便是依靠借閱文書和外在觀察。

借閱之人,都會進行詳細的記錄。

都借閱那些書,頻繁借閱那些書,都統計出來,並確定出來,以此來根據其喜好的知識,直接武斷的確定是否是可被改變。

這是最直接的記錄。

這件事淳於越在負責。

如果對比剛開始的數據和現在的數據,會發現一個明顯的差別。

剛開始儒生所借閱的,無非是論語,孟子等一些書籍。

但是現在,所有儒生借閱的內容,五花八門,兵書,工學類的都有很多。

這就說明,儒生們讀儒家學問,只是一種獲取知識艱難下的選擇,而不是一心醉於儒家學問,閱讀習慣可以被改變,思想就可以被改變,行為也就可以被改變。

這些人,才是接下來宣傳大院計劃的核心人物。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改變。

而這。

就出現了很多達到送走條件的人。

這些人,面對書山書海,沒有半分閱讀的想法,甚至連華夏字典都不借閱翻看。

可謂是頑固不化。

尤其是其中一些人,借助著自身的地位,以陰謀論的方式鼓動一群人鬧事。

即便是被他約談之後,也是頑固不化。

對於這些人,自然,他毫不猶豫的驅離宣傳大院,每次都隻驅離頭領人物,如此往複,留下來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尤其是一些跟著那些首領離開的人,還真的有離開之後偷偷跑回來的。

在這個時代。

書籍,太珍貴了。

如此往複。

整個宣傳大院之內,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按照朝廷定下來的規矩行事。

留下的人,便是接下來天下思想統一的生力軍。

而至於離開的人。

嬴城一個一個的約談結束,又有十幾個儒家首領被驅離了宣傳大院,對此,嬴城冷漠的吩咐道:“通知下去,明日辰時,所有人聚集,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下官遵命!”淳於越迅速的領命,只是見到嬴城要離開,欲言又止的道:“大律令,真的要這樣做嗎,可能如此,真的會引起天下動蕩!”

嬴城笑了笑,“這是你儒家的機會,也是你孫氏之儒的機會,做好這件事,足夠你統一儒家,成為新的領袖,而對於儒家而言,這是融入我大秦,唯一的機會。”

聞言,淳於越長長的歎口氣,回道:“下官必不辱使命!”

說罷,

不再有半分的勸阻。

而嬴城。

不再理會淳於越,而是離開屋舍,來到了宣傳大院大院外,建立在渭河南邊的驪邑城。

宣傳大院之所以建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在鹹陽城周圍的地方,正是因為這裡有驪邑城的存在。

在驪邑城,有近一萬驪山營兵馬的駐守。

主要的職責是守衛驪邑城,看守始皇陵工匠及部分囚徒。

是一座軍事重城。

冒著黑暗,嬴城來到了驪邑城。

“末將拜見監國令!”

剛到驪邑,守城將領就出城迎接。

嬴城並沒有下車,站在馬車車架前,也就是前室的位置道:“我就不進城了,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龐將軍,將人都帶出來吧。”

守城將領並沒有半分的猶豫,領命道:“末將遵命!”

說罷。

守城將領迅速的吩咐了幾聲。

片刻的功夫。

一個又一個身上帶著鎖鏈的人,排成長長的一排被驅趕著出來。

細數之下,足有三四千人之數。

“你們要幹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這是要徹底的和我儒家翻臉嗎?”

“放肆,一群粗鄙武夫,你們是奉誰的命令行事,讓他滾出來。”

“別讓我們脫困,有朝一日,你們會跪著將我們放走。”

“蠻夷就是蠻夷,一點也不懂的禮儀。”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囚徒之中傳來。

而似乎有人遠遠見到馬車前的嬴城,一聲怒吼道:“嬴城,你個狗賊,竟然是你,竟然是你關押的我們,你個畜生,你到底要幹什麽?”

“陰謀,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嬴城,你好生惡毒啊。”

“我儒家十萬弟子,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放過秦國。”

甚至,有一個蒼老的老頭,在一群人的擁簇之下,憤怒的居中怒吼道:“嬴城,我乃陛下親封的博士,乃是儒聖孔子八世孫孔鮒,如今儒家的領袖。”

“你知不知道,如現在的行為,是在徹底的將我儒家徹底的推離秦國,與我儒家決裂,你可曾想過其中後果。”

“放了我們,我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就在這個老頭的旁邊,另一個老頭,正是今夜剛剛離開宣傳大院的孔鮒之弟孔騰,牙呲目裂的吼道:“嬴城,好一個嬴城,老夫真是看錯眼了,秦國,真乃是蠻夷之後。”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一片和睦的宣傳大院旁邊,你竟然暗中將所有名義上驅離的儒生,全部關押起來。”

“豎子可恨,豺狼之心,遲早有一天你會為你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可恨啊,淳於越,你害我儒家啊。”

同樣在人群之中,仲良之儒的翁公冷漠的吼道:“不行德政,不行仁義,秦國,必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滅國的代價。”

“哈哈哈,老夫現在越來越清晰的看到,秦國的滅亡,只在旦夕之間。”

孟氏之儒領袖孟遷冷漠的大笑道:“不行仁政,不以寬仁待民,反而濫用刑法,這個國家,遲早會滅亡的。”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嬴城,有什麽招,你盡管來吧,老夫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是辱沒了家門。”

所有的囚徒在見到嬴城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帶著鎖鏈原地激動的怒吼了起來。

可謂是到現在他們才明白過來。

究竟是誰,在他們離開宣傳大院之後,將他們抓起來,並秘密關押在驪邑。

沒想到,是真的沒想到。

他們見過嬴城十幾次,每一次嬴城都是笑呵呵的樣子,勸說他們看書,甚至給他們解說華夏字典的使用方法,真的,雖然他們沒有看書,可對嬴城的印象,也還算是一個較為講理的人。

即便是他們被驅離出宣傳大院,也認為這不過意見不合,他們頂多回去罷了。

可是。

真的沒想到。

剛出宣傳大院,他們就被一夥秦兵抓起來,所有反抗逃跑的人都被當場擊殺,活著的人,一個又一個的被押入了驪邑牢房。

而他們也始終認為,嬴城不敢拿他們怎麽樣。

這件事遲早會被知道的,一旦被十萬儒生知道,那對秦國而言,就是災難。

終有一天,嬴城會為今日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嬴城沒有回答任何人的問題。

甩手走回了馬車,平靜而又冷漠的道:“走吧!”

說罷。

嬴城的馬車就開始緩慢的掉頭,向著前方的黑暗之中出發。

而驪邑守城將領,揮了揮手,親自帶著驪山營將士押送。

“快走快走。 ”

“磨蹭什麽,用鞭子瞅著才走是嗎?”

一聲聲不為人道的催促聲在眾多的囚徒身上響起。

只聽一聲又一聲的鎖鏈在嘩啦嘩啦的在黑夜中徹響。

是那麽的沉悶而恐怖。

“領袖,這是要幹什麽?”

“翁公,你看出來了嗎,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莫不是要放了我們?”

“莫不是要殺了我們?”

“這不可能吧,就算是給嬴城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對我們這些人動手吧。”

“世道變了啊,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囚徒之中,眾多的儒生,漸漸的不安起來,誰也想不明白,這突然的變故,要做什麽。

而走了沒多久。

嬴城的馬車停頓的地方,就告訴了所有人一個答桉。

就在黑暗之中。

嬴城的馬車停頓在了一個人為挖出來的大坑面前。

嬴城輕輕的馬車上走下來,親自點燃了一個火盆。

嘩啦一聲。

一連串的火盆圍著一個長寬都十幾丈,看不到底的坑沿。

盯著暗沉沉的大坑,嬴城冰冷的自語道:“有些事情,或許是必須要做出抉擇的。”

“歷史上,不管始皇帝究竟有沒有真實的盛行坑儒之事,如果有,受歷史的唾棄,那是罪有應得。”

“如果沒有,那就讓我來吧,我願死後入地獄,受世人唾棄。”

呢喃著,嬴城在黑暗中冷漠的怒吼:“記住,這是我嬴城下的令,如有人問起,那就讓他來找我嬴城。”

“龐盤聽令,將所有囚徒,推入坑中,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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