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如何議論,蒼君和姬川咲此時都不知。
他們二人,現在正站在一孤島上,海島外,狂風呼嘯,卷起滔天巨浪。
姬川咲眼中全是惡毒,他持刀持盾,口中厲聲道:“八嘎!這一次,我不會在被你設計了,我要用刀,把你剃成骨頭架子!”
“是嗎?”蒼君似笑非笑,他點了點頭,語氣頗有幾分感慨,“有一句俗語不知你知不知道,騙別人可以,可不要騙自己啊!”
姬川咲被蒼君的戲謔語氣激怒,他怒喝一聲,拔刀就衝向了蒼君。
“八嘎!”
這一次,姬川咲不再像之前那般謹慎,他速度極快,出刀凌冽,就如同海面上的雷霆,只是銀光一閃,太刀就奔至蒼君身前。
蒼君提槍一抖,半路截住姬川咲太刀,而後,他憑借長槍優勢,以長攻短,不斷壓製姬川咲。
這一場,蒼君打算堂堂正正打敗姬川咲,畢竟,姬川咲不是蠢貨,再用上一場的設計,姬川咲也不可能上當。
“唰~”
“叮~”
破風聲、金鐵聲此起彼伏。
這場,蒼君不打算示敵以弱,他用出全力,在三倍發力下,每一槍都讓姬川咲眉頭猛跳,再加上完美級的槍法和身法,那真是槍如龍,人如鬼,隻三分鍾,姬川咲額頭就滲出冷汗來。
姬川咲心裡逐漸沒有把握,他感覺他被蒼君耍了,一開始,蒼君就比他強,上一場同他纏鬥,大概率是戲耍他……
戲耍!
一想到自己跟個猴子一樣,甚至,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笑話,姬川咲內心極其憤怒。
可是,無論他如何憤怒,就是摸不到蒼君得身影,更突破不了蒼君的槍圍。
想著那不可以忍受的結局,姬川咲眼中血紅,隨後,他嘔吼一聲,將盾牌丟掉,額頭上青筋暴起,速度和力量竟突然間增加了幾分。
姬川咲的變化讓蒼君有些皺眉,感受著姬川咲越發凌冽的刀,蒼君莫名聯想到,那些以損壞本源從而換取更大力量的禁術。
此時,姬川咲的刀法和身法雖然沒有變化,可發力,居然已經勉強接近於他了。
蒼君更加認真起來。
忽然。
“刺啦~”
一道閃電自蒼穹劈下,炸開海面,引起滔天巨浪。
恍惚中,蒼君忽然覺得,這幾天他潛心研究的《蹈海》第三層,境界有些松動起來。
他心中大喜過望,眼神一凌,以更加認真的態度,同姬川咲打在一起。
他開始將姬川咲視為,一個能讓他突破的磨刀石。
在蒼君將姬川咲視為磨刀石的情況下,另一邊,姬川咲心中也是狂喜。
《三川刀》乃姬川家老祖宗姬川宗正所創,共六層,包括身法、導引術、刀法,以及發力法門。
姬川咲早已經完全掌握第三層,達到了2.5倍發力,可是那第四層,卻是讓他如觀天書,連入門都做不到。
現在,在蒼君的壓力和禁術的雙重刺激下,姬川咲突然發現,他仿佛看到了第四層的大門在朝他揮手。
姬川咲狂喜,如果……如果他能突破到《三川刀》第四層,那麽,他絕對能通過試煉塔第一層。
通過試煉塔第一層,極限武館就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他進去精英訓練營。
強忍著心中激動,姬川咲鎮定下來,他刀法越發圓潤,同他交手的蒼君,在三個回合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蒼君心中冷笑,
隨後槍勢愈發凌冽,從一開始的群蛇環伺,逐漸演變為滂沱大雨、電閃雷鳴、天傾地覆…… 姬川咲手持太刀,在漫天槍影下,如同一個陀螺,被永無止息的抽打。
蒼君用出全力,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姬川咲哪怕用出了家族禁術,也是於事無補。
“轟~”
蒼君一槍砸下,姬川咲口中溢出鮮血。
“啪~”
長槍又是一甩,狠狠點在姬川咲太刀之上,他雖然是雙手持刀,可在巨力之下,他的那隻右臂,也是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
“不行!擋住!”姬川咲目眥欲裂,可下一秒,一道漆黑槍影就突破了他的阻擋,毫不留情的點在他的額頭。
“噗通!”
“刺啦~”
姬川咲屍體倒地的聲音和一道閃電同時響起。
海島外,風雨肆虐,蒼君眼睛明亮,臉上喜色一閃而過。
“第三層,成了!”
“四大絕招之分沙……”
……
姬川咲失魂落魄的取下意識感應器,他看著身旁仍然閉目的蒼君,心裡怒火中燒。
甚至,如果不是挑戰室中有監控,他此刻絕對敢朝蒼君下手。
未幾,蒼君睜開眼睛。
他看著面前神情陰翳的姬川咲,心裡面暗自冷笑。
此人當真和他印象中的日本人一個模子,陰險狡詐、嗜血貪婪,又酷愛賭運。
正當蒼君想著,今日這事大概率已經結束時,對面,姬川咲卻是歇斯底裡的開口了。
“我不服,再來一次!”
雖然姬川咲表現的像是失去理智, 可他的眼睛,卻是格外的清明。
蒼君稍微一猜測,就猜中了此時姬川咲內心的真正想法。
這人想通過自己之手突破。
“還記得我一開始說過什麽嗎?”蒼君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姬川咲面色一滯,隨後強忍的羞惱,低聲下氣道:“還望蒼君先生指點,這一場賭戰,咲執弟子禮,並願意奉上十億元。”
姬川咲歇斯底裡過後,又表現出日本人那骨子裡的不要臉來。
他願意送錢,蒼君自無不可。
不過,想借他之手突破,卻是癡人做夢。
“好啊!”蒼君露出一嘴白牙。
……
此時,距離蒼君和姬川咲進入挑戰室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他二人再次賭戰外面人不知道,隻以為二人打的很焦灼。
未幾,一個大餅臉的韓國人開口道:“我向姬川咲請教過,他是一個很好的師傅,超越我不止一倍,我猜測,此時那個叫蒼君的新人,正在虛擬空間中逃竄呢。”
“畢竟,偷襲的手法,只能用上一次。”
這人話說的難聽,對面,眾多華夏的學員對他怒目而視,就是幾個教官,也是眉頭皺起。
這韓國人也知道自己犯了眾怒,他尷尬著呵呵一笑,而後低著頭離開了。
這人走後,華夏學員中眾人也是議論了起來。
有了剛才蒼君獲勝的底氣,鄒坤這時候倒是輕松。
他哈哈笑著,開口道:“不會是那姬川咲又輸了,然後輸紅了眼,要跟君哥接著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