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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敢傷我家公子!”
在主賓皆宜的飯廳中,忽然間一聲怒喝在門外響起,三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身修為肆無忌憚地施展開來,渾厚至極的炁激蕩整個飯廳。
三個真靈境的武者,血如狼煙,炁若波濤。
為首的中年人一臉板正,國字臉,臉上還長著胡子,進來後掃視了一圈所有人。
整個飯廳都為之一靜。
看著這三人身後跟著右臂綁著帶子的徐超,心中了然了。
看來是來找麻煩的了。
三道身影出現在阮梓的身邊,其中一個身穿青衣的老者盯著面前的中年人,開口道:“小輩的競爭,你們這些人都要插手嗎?”
“小輩的競爭?哼,正常的競爭會落到我家公子右臂骨頭都斷裂的程度啊?”
國字臉中年人冷聲道,阮梓旁邊的老者將目光看向阮梓,小聲道問道:“這是真的嗎?小姐,你怎麽不製止一番。”
“是徐超他自己實力不如人,還莽撞行事,不過是對撞一拳就骨頭斷裂……就那李觀,蔡顏的未婚夫,長生道內門弟子,兄長說很可能是某個長老親傳。”
“長生親傳!”
老者驚了一下,長生道長老幾乎都是奪命境,這比起他們家族來說,那更是巨頭。
這下完了。
他們阮家夾在兩者的中間,事情不好辦了啊!
“小輩之間的競爭,受傷很正常。徐公子是在我們阮家受傷了,徐公子所需的湯藥費,我們負責賠償。
此事就此揭過,如何?”中文網
兩邊都不能得罪,如果開罪了徐超,那就是開罪徐家。
徐家雖然在武者的實力上不一定很強,但是在朝中有人,不僅當今家主負責金陵府的司法參事,而且也是朝中某個派系的人。
但李觀也不能開罪啊,
李觀是蔡家的女婿,開罪他就是開罪蔡家,而且他李觀背後還站著一個長老。
開罪長生道長老?
他們的老家主都沒有這個膽子啊。
為首的中年人冷哼一聲,恭敬地看著旁邊的徐超,詢問道:“公子,是哪一位傷了你,小的必會讓他付出代價!”
“就是他。”
徐超伸出左手指著好像完全不在乎發生什麽的李觀,還在不斷地吃著藥膳。
就像是兩方開戰,還在淡定吃麵的大佬一樣。
“徐超!自己技不如人,還來找人幫襯。你讓你手下敢動李觀試試,你是想徐家和蔡家開戰嗎?”
蔡顏冷冷地看著徐超,一言不合就提升到兩個世家開戰的地步了。
“蔡仙子,說笑了。”
國字臉中年人連忙打著圓場道,徐超來之前可沒有和他說蔡家也會介入這裡面,連忙將目光看向徐超。
“他是蔡顏的未婚夫。”
徐超解釋了一句,看著蔡顏冷聲道:“蔡家並非你是蔡顏的一言堂,豈是你說開戰就開戰的。
梁叔,製住蔡仙子。先把那小子抓過來給我消消氣!”
阮梓身邊的老者看向阮梓,如今怎麽辦?
主家趕緊說話啊!
到底幫哪邊。
現在阮梓臉色陰晴不定,誰知道徐超還真是個真小人,報仇都不隔夜的。
剛把他送回徐家沒多久,就帶人來了。
咬了咬牙,她相信兄長所說的,冷聲道:“徐超,今天是我舉辦的遊園會,技不如人那就技不如人,若是靠著家世壓人。
就別怪我們阮家不客氣了。”
“你!”
蔡顏冷冷地盯著徐超,雙眼的寒芒在暴現,若是李觀受傷了,她不知道裘長老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嗝~飽了,多謝阮小姐款待了。對了,我好像看到有人在用背景壓人是吧。”
這時候李觀緩緩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飽嗝。
這頓吃的不錯。
李觀從懷中掏出來一個令牌,扔向國字臉中年人,淡淡地說道:“看清楚這是什麽,原本打算和你們玩玩,誰知道有人玩不起。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國字臉中年人看著那木質的令牌,令牌背面那個長生道的印記,以及正面寫著那“裘”字。
“裘?”
他自然認出來了這是長老親傳的令牌。
在金陵府,到了一定的階層。
你可以實力不強。
但是你認的東西一定要多,不然開罪了什麽人都不知道。
裘?
長生道的裘長老……
“長生道裘長老,虯龍真人!”
國字臉中年人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身影,一道曾經在金陵府上空,鏖戰三個魔門奪命境的無敵身影。
想到那氣吞山河,橫掃一切的其實,手中的令牌忽然沉重了許多。
差點都掉到地上了,他不得不緊緊握住,用力咽了咽口水。
身上原本散發的氣勢全都收斂起來,身影都佝僂了一點。
尼瑪公子這是坑爹啊。
虯龍真人是奪命六次的武者。
如果他動怒的話,在金陵府只有那幾個大世家能擋得住他,更別說他的身後還有長生道一個派系。
與長生道有關系的都知道。
武身境的長老不出,虯龍真人就是真王一脈的領頭人之一,他不單純是一個奪命境長老那麽簡單。
他象征著長生道的一個派系。
一個派系,有多少個奪命境的長老啊!
如果真的惹出來了,他們徐家怎麽扛得住啊。
原本只是小輩的競爭,那些長老還不會插手,現在李觀都扔出自己的令牌了。
而且自己聽信了公子的話,直接帶人上門來。
現在好了,他們這些比李觀等人年長的人出面了,那就是壞了規矩。
壞了規矩不要緊,如果對象是一個沒背景的人,甚至只是普通的長生道內門弟子都沒什麽事情。
偏偏踢到鐵板了,這個鐵板甚至能把徐家的腿都給敲斷。
這就難搞了。
“梁叔。”
徐超看到突然沉默下來的梁勝,拍了拍他,示意他趕緊動手,卻發現梁超忽然間小跑到李觀的面前,恭敬地遞到李觀的面前。
“還要教訓我嗎?”
李觀沒有接過令牌,淡淡地問道。
“公子說笑了。這次完全是我公子的過錯,我都知道了,是我公子先動的手。”
“既然是你們公子的過錯,那你們來這做什麽。總不至於是為了賠償吧。”
“對,對!就是賠償,我們公子弄壞了阮小姐的亭子,亭子的修繕全部由我們包了。”
梁勝賠笑著說道,這個苦果他們只能吞下了。
李觀眯著眼睛說道:“那之前你們公子可是辱罵了我爹娘,你覺得這需要賠償嗎?”
“賠,都賠。”
“梁勝!你在做什麽!”
徐超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在李觀面前像是一條狗一樣,心中的怒火升騰,這尼瑪到底是誰的手下。
梁勝感受到自家公子的怒火,也沒有理他,現在最重要是得到李觀的原諒,公子這件事情他肯定要上報給徐公的。
若是讓他知道徐超得知了裘長老的弟子。
徐超兩條腿都保不住。
李觀點了點頭,拿過了梁勝捧著的令牌重新放回懷中,道:“我師父說,如果同輩的競爭,我被人打死就打死了。
如果連一些臭魚爛蝦都打不過,妄稱他弟子。
當然,如果有些大一輩的人敢隨意插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前輩說的在理。”
梁勝看到李觀將令牌收了回去,就知道這次的事情算是過去了,當然要將賠償到了,這事情才完全過去了。
至於賠償多少,這次恐怕是要大出血了。
李觀搬出了自己師父,那就是拿出了自己師父的面子,現在要他們徐家為這個面子買單。
不打出血的話,到時候裘長老知道了。
覺得自己的面子,原來就值這個價錢。
到時候直接找上他們徐家,就涼了。
“那公子,我們先回去準備了。”
“嗯,賠償到時候送去蔡家就可以了。當然,我希望你們的動作能快點。”
“這是自然。”
梁勝拉著還想說話的徐超,帶著兩個人灰溜溜就直接離開了,原本即將爆發的一場爭鬥,就這樣子消弭了。
阮梓一旁的老者咽了一下口水,小聲道:“剛才我看到了那令牌上面,有個“裘”字。
原來是虯龍真人的弟子。
幸虧小姐你沒有交惡於他。”
“虯龍真人的弟子?”
阮梓看著正在與蔡顏交談的李觀,忽然間心中泛起了對蔡顏的嫉妒。
這女人的未婚夫居然是虯龍真人的弟子。
那可比一般的長老親傳不知道強多少。
虯龍真人,因為他的名字帶有虯字,而且他的肉身宛若真龍,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他,直接將一個同境的武者給生撕了。
所以叫做虯龍真人。
倒是與真龍的後裔,虯龍沒有什麽關系。
“好了,阮小姐,你的亭子也有人賠了。我也吃飽了,先走了,有空再聊!”
就在阮梓想說什麽的時候,李觀擺了擺手,拉著蔡顏直接轉身就走了。
這次來遊園會收獲還是蠻大的。
單單這一頓藥膳,他的炁就補充了三成了。
而且藥膳還有各種療效,能潛移默化地滋養他的身體。
還見識了金陵府這些天驕的平均水平,還算是不錯。
可惜他的氣血積累比較少,不然的話他就大肆複製一通了。
“這個遊園會挺有意思的,可以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