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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月牙河》第七十四章 燒出的事端
  這幾天,孟靜都盯著袁野呢,生怕他做出衝動之舉來。然而,每到夜晚,她就不好管控了——因為各自一屋,無法監督。

  袁野與合作社其他成員商議事情,均屬於密謀,重點是躲避著孟靜。他在孟靜眼皮底下表面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的“點火儀式”正緊鑼密鼓地推進之中。

  那晚,睡夢中的孟靜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火氣,一骨碌就坐了起來。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瞅,看不到火光,明顯感覺到有煙味兒順著縫隙往屋裡鑽。

  “不好!這小子行動了!”

  孟靜暗暗叫苦,趕緊抹黑兒穿好衣服。想出去到現場,又有些害怕,畢竟是夜已深、天太黑了。她站在屋地給袁野打電話,結果是關機。

  “肯定惹禍去了,要不然從來不關機的……”孟靜急得團團轉,最後一咬牙,輕輕走出屋子,順手抓起立在屋簷下的一根木棒,走進了黑暗。

  煙氣有些嗆人了,孟靜忙不迭地咳嗽了一聲。再往出走,就能看見田地裡點點的火光了。

  “一把火”讓月牙河村“火一把”……

  …………

  非常不幸,袁野被拘留了。

  不幸中的萬幸,他不是在月牙河村裡當著親人、村民的面被帶走的,而是在路上被攔截住,算是給他留了些情面。當時,車上還有孟靜,袁野非常配合,孟靜非常鎮靜——好像袁野不是被抓走了,是被請去喝茶、談生意,談月牙河有機大米的銷售和簽單……

  然而,沒等孟靜把消息傳回月牙河,村裡人就全知道了。因為,相關人員先到村裡、合作社、村“兩委”了解情況,然後才通知袁野趕緊回來。當時,特木爾把其中一人叫到一旁,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們才同意在半路上“接”走袁野的。

  孟靜守著車不會開,給袁月亮打了電話。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袁月亮沉默了好一會兒,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聯系了阿爾斯楞,讓他找個司機,一同趕過去把袁野的車開回家。

  “月亮姐,我不想回月牙河了。”

  孟靜和袁月亮在路旁聊著袁野的事,兩人都心急如焚,卻故作平靜,不想給對方壓力吧。

  “鈴鈴,為什麽啊?”

  “我——我想回家看看……”

  孟靜有些吞吞吐吐。

  袁月亮明白了,說:鈴鈴,你是不是想求孟大伯……

  孟靜:我只能試試了。

  “袁野就是太強,聽不進勸!不讓他吃虧兒,他理解不了咱們的好心。這回好了,老實了吧?”

  “月亮姐,這個時候,我們埋怨他沒有用了。我爸這人——你是知道的,我怕他放不下自己的架子……”

  袁月亮拍了拍孟靜的肩膀,說:我和你姐夫送你吧。袁野那兒,順其自然吧,腳上的泡都是他自己走的。話說回來了,這個事兒不大,又沒引起火災什麽的,你別著急上火啊。一會兒我和你姐夫也去找找人,包括他家大姐夫錢海,他路子挺廣的,看能不能托上人幫著說上話……

  …………

  中午。孟家。

  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三人都愁眉不展。

  劉萍抬起頭,說:國忠,你到底有沒有熟人,給個痛快話兒,這麽憋著有意思嗎?

  “我不正在想呢嗎?”

  “等你想出來,估計袁野都出來了!”

  “你看你,還急眼了呢?”孟國忠又看了看孟靜,說,“鈴鈴,

你別著急,容爸再想想。”  孟靜什麽都沒說,站起身回到自己屋裡,隨手就把門“哢嚓”一聲反鎖上了。

  劉萍白了孟國忠一眼,壓著聲音狠狠地說:還“容”你什麽?再“容”黃瓜菜都涼了!站著說話不腰疼,還別著急,孩子能不著急嗎?那是拘留,不是旅遊!

  孟國忠瞪了瞪眼睛,“唉”了一聲,端起飯碗,吃了一口飯,又把碗放了下來。然後坐到沙發上,不知道是思考呢、糾結呢還是生悶氣呢。

  …………

  孟靜放出大招兒,硬逼著爸爸孟國忠托關系,必須把袁野“救”出來。孟國忠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沒有答應。他可能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不想張揚此事,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的“準姑爺”違反規定焚燒秸稈被拘留了。

  為此,孟靜和爸爸鬧翻了,憤然離家。劉萍責怪孟國忠:要面子要裡子,你的面子就是鞋墊子!還是臭的!

  劉國忠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

  拘留所裡,袁野屈著雙腿坐在床上,把下巴搭在膝蓋,目視前方。眼神卻是空洞的,無悔、無怨、無光亮……

  …………

  阿爾斯楞找到姐夫錢海,結果是——乾等了兩天仍然沒有結果。

  袁家人個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幾次往紅樓市區跑,都沒有什麽收獲。袁振富氣得一咬牙,說:聽天由命吧,反正不可能是死罪!

  其其格:不撞南牆不回頭。當初那麽勸他,好話說了三千六, 就是聽不進去,鬼迷心竅似的。得了,讓他長長記性吧,命裡該著有這一劫,誰能有啥辦法呢?

  月牙河村裡又傳言四起了,說什麽的都有。

  …………

  特木爾坐不住了,通過關系進行疏通,並把責任往自己這個村支書的身上攬了攬,袁野被“放”了出來。當然,只是提前了兩三天而已。

  袁野“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到月牙河村,而是打個車就走了。當阿爾斯楞帶著袁月亮、孟靜趕到時,門口兒已空無一人。一打聽,才知道已經“放出來半個多小時了”。

  袁月亮埋怨阿爾斯楞磨蹭,他撓著腦袋“嘿嘿”地笑,表示要請客進行“接風”和“賠罪”。

  孟靜給袁野電話,先是不接,可下接了隻說一句話:我著急辦個事兒,一會兒就回去,你們不用等我。

  孟靜再想多問一句都沒有機會,袁野果斷地掛了電話。

  “他會去哪兒呢?”

  三人都無法猜測得到。

  原來,袁野有一個彎兒轉不過來——這幾天的閉門思考,他認為是劉燕燕舉報了自己。

  “不然還會有誰呢?為什麽那麽巧,我後半夜點著的,上午就來抓我了?如果沒有舉報,打死我都不信!而知道整個事情前後經過的,除了月牙河村裡個別幾個人之外,就是她劉燕燕了,肯定是她為了討好領導往上爬……”

  袁野就是這麽想的。

  趕得湊巧,劉燕燕沒在單位。就在袁野坐到農牧局樓前台階上等待的時候,孟靜的電話又追了過來,他隻好跟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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