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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月牙河》第九章 專程為吵架
  從窗戶向外看,公公、婆婆關上大門走遠了,李春草迅速扯下圍裙擦了擦手便團了團扔到一旁,從兜裡掏出系著紅繩的小鑰匙便來到兒子的房間門口。

  阿木古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小領地,已經被媽媽偷偷另藏了一把鑰匙。

  李春草四處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人看見,趕緊打開鎖閃了進去,開始了細致的搜查……

  …………

  阿來夫在公司忙活得滿頭是汗,終於處理完了業務上的事兒才進屋。胡亂擦了一把臉,開始沏“功夫茶”,第一杯剛喝完便愣在了那裡。

  “我他麽麽的累死累活的,掙點兒屁崩的錢那麽容易嗎?說丟就丟了,敗家老娘們兒!好像我不知道似的,還不是給那個‘小混子’哥哥李冬陽攢著呢……”阿來夫越想越生氣,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

  阿來夫趕回月牙河,就是專程吵架的,特別是見爸媽和兒子都沒在家,那更肆無忌憚了。所以,進屋後單刀直入地問:

  “李春草,你說實話,你背著我攢那些錢到底要幹啥?我阿來夫是缺你吃了、短你喝了,還是沒有滿足你穿了?”

  李春草當時就火了,本來錢沒了就挺上火,在兒子屋裡一無所獲,你個“淘氣的孩子”阿來夫竟然拿她昨天訓兒子的口氣質問,那還了得,紅毛兒了吧?

  沉默。意思是我懶得搭理你,或者說叫“冷暴力”。

  “我問你話呢,你耳朵裡塞驢毛啦?”

  李春草把手中掃地的笤帚“啪”的往地上一摔,阿來夫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

  其其格憋在肚子裡的事講了出去,還是不放心,收拾完了廚房就和袁月亮說:薩仁,我再過去看看你姥爺、你姥兒,你們一會兒不出去吧?

  “我不出去。”袁月亮看了看正與阿木古郎聊得火熱的袁野,說,“袁野出不出去我不知道。媽,你問這幹啥?”

  “我能幹啥,隨便一問。鈴鈴,中午想吃啥菜啊,嬸兒一會兒回來順道從商店買回來。”

  “嬸兒,我不挑,家裡有啥吃啥就行。”孟靜輕聲回答。

  袁野抬起頭說:媽,我想吃小笨雞兒了,最好是現殺現燉的那種,新鮮……

  “我看你像個小笨雞兒!要不就跑出去抓不著影兒,要不就躺在那兒捧著手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屬算盤珠兒的呢,不扒拉不動彈!”

  “你看你這當媽媽的,你懂幾個——”看見媽媽舉起了燒火棍子,袁野笑嘻嘻說,“你總瞧不上自己兒子——我不是自己想吃,是阿木古郎來了,給他改善改善唄,馬上要開學了,你不請請你大侄子啊?我算借光兒的。”

  阿木古郎笑而不語,他不想拒絕,倒不是因為饞,而是家裡的氣氛“不太平”。

  “就顯得你會說話!”其其格瞪了袁野一眼,說,“你啊,挺有自知之明啊,真就是借了好人光兒吧。”

  說著,其其格把冰櫃裡的帶魚拿出來化上,又化上一只收拾好的小笨雞。那是春節前都殺好的,因為袁振富“指示”正月裡盡量不要“殺生”。

  …………

  蘇合撂下飯碗,一抹嘴就要往外走。

  錢彩鳳喊:蘇合,你又去幹啥?家裡擱不下你了唄?還是成天看著我感覺鬧心啊?

  “我看著你老高興了,我媳婦老招人稀罕了……”

  “別油嘴滑舌的。

”錢彩鳳抿著嘴兒樂,又說,“哎,蘇合,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想買件棉服,短款的、收腰的那種……”  “你的腰還想收?那得用鋼絲繩勒——”

  “胖蘇合,你就埋汰我的能耐。城裡的小姑娘都那麽穿,可好看了。”

  “好看賴看,跟穿衣服關系不大。底板不好,能洗出好照片嗎?”

  錢彩鳳把臉拉了下來,說:你要是不想給我買,就直說,至於磕磣人嗎?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才二十五歲,怎麽就不能跟人家小姑娘比了?挺大個胖人,卻是個小氣鬼。

  蘇合笑眯眯地湊上前,說:別生氣啊。買還不行嗎?等我抽空找找袁野,讓他開車帶咱們去紅樓市區,到專賣店你好好挑一件。

  錢彩鳳樂了,說:袁野那麽聽你的?

  “他——哼——”蘇合撇了撇嘴,做了個捏手的動作說,“我是誰,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你——是不是抓住他啥把柄了?袁野是不是又勾搭別的小姑娘了?”錢彩鳳好奇地問。

  “扯蛋!別瞎說啊,小心老孟家的鈴鈴聽到撕爛你的嘴。”蘇合嚴肅地說。

  錢彩鳳:那是因為啥啊?因為你爸是村支書?不能吧,現在的村支書,頂個——

  “掌嘴!”蘇合眨巴眨巴眼睛,說,“我就告訴你一人,你可千萬別往外說啊……”

  …………

  一進院門,就聽到屋裡吵吵聲,其其格隨口罵了一句:他麽麽的,真是怕啥來啥!

  其其格立馬加快腳步進了屋,發現阿來夫和李春草像兩隻紅眼的鬥雞似的。估計再堅持一會兒,就能達到交手的膠著程度了。

  “你倆真是吃飽了撐的!阿來夫,你不去公司了嗎?又回來得瑟啥?有個汽車不夠你張狂的了,怎的,汽車加油現在免費了還是你掙著大錢了?春草,不是姐說你,你就把他當成臭狗屎,這兩天別搭理他,看他還能作成啥樣兒!”

  其其格是真生氣了,明著是有些偏向李春草,實則對兩人都有意見。

  阿來夫稍稍平靜下來,比比劃劃地說:好好的日子,過得像二婚似的,總信不著我,處處防著我,啥事兒都背著我。我能偷著拿你錢嗎?錢都是我掙的……

  “屁話!”其其格見李春草要急眼,趕緊訓弟弟,說,“你是老爺們兒, 家裡的頂梁柱,掙錢是天經地義的。再說了,家裡這些活兒都是誰乾的?爸媽還有孩子,都是誰照顧的?洗衣做飯收拾屋子你乾的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得輕巧,還你掙的錢——有能耐你掙大錢,給家裡雇個保姆,那時候再天天尥蹶子,我們都敬著你、供著你!挺大個人了,怎腆臉說了……”

  有大姑姐給自己撐腰長臉,李春草沒再說什麽。

  阿來夫嘟囔道: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裝錢的匣子。不怕耙子沒齒兒,就怕匣子沒底兒。

  其其格:快收起你那套連篇的鬼話吧!啥耙子、啥匣子?春草怎啦?給你阿來夫敗禍啥了?還匣子沒底兒,她把你的家底兒折騰空啦?我發現你說話都不走腦子呢!我當大姑姐的看得清清楚楚的,人家往娘家給你倒騰啥了?快別在那兒胡話八道了!

  “我是使喚丫頭又不拿鑰匙——既當不了家還做不了主啊。”李春草臉微微一紅,一時竟沒法再往下說什麽了。

  阿來夫:你要再當家做主,就得騎我脖梗子上了。哼,天天盯著我,總是防著我,時不時要查崗。怎地,我還能長膀兒飛嘍啊?

  “我怕你心飛嘍!”李春草終於又回了一句。

  其其格:春草是怕失去你,證明她心裡有你,你小子就偷著樂去吧。

  “我心飛?能往哪兒飛?我就怕我掙的錢長膀兒飛嘍,我連個毛都看不著!我最怕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忙活了一大年,最終是大公雞洗澡——那是一毛兒不剩!”

  “阿來夫——你——”李春草氣得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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