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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遊》第8冊 第10章(全)無量
  知道我是碧潮戈,你還敢來此,難道不怕本王將你擒嗎?&
  ;對方厲聲道。
  我心裡早就涼透了。雖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但還存了一絲僥幸心理,沒想到真是碧潮戈。今天的運氣還真他*差啊,想到甘檸真,我又是一陣心亂如麻。m
  &;沒辦法,我是為了救心愛的女人,不得不來這裡。&
  ;我索性大方承認,滔滔不絕地道:&;第一,我不知道前輩在這裡,不然早溜了。第二,我覺得前輩氣宇偉傲,和夜流冰不是一種人,所以放膽來此。&
  ;後面兩句話暗暗捧了對方一把。
  &;為了心愛的女人。&
  ;碧潮戈喃喃地重複道,根本不理會我的吹捧,目光一寒:&;現在知道本王在此,為何不逃?&
  ;
  我聳聳肩:&;前輩的刀氣早就鎖住了海崖四周,我想逃也逃不掉啊。對啦,我在昆吾江見過前輩的一刀之威,真夠牛的啊!&
  ;
  聽到&;刀&
  ;字,碧潮戈眼神驟亮,語聲卻漠然:&;可惜過了一千多年,本王的刀法毫無寸進。&
  ;
  從對方轉瞬即逝的神色裡,我立刻摸出碧潮戈的喜好——這是一個醉心刀法的家夥。我要投其所好,才有機會保住小命。
  &;前輩留在昆吾石上的一刀,刀痕呈波浪形,可見這一刀直中含曲,暗藏了無數刀的變化。剛中帶柔,由簡生繁,離刀道至境不遠了。&
  ;我厚著臉皮,把甘真當日的評論重複了一遍。
  碧潮戈神色不變,但一言不發,似乎在仔細聆聽。我又道:&;前輩雖然刀氣凌厲,但控制不足,還沒到完美圓滿的境界。昆吾石上的那道深溝,四周猶有無數裂紋。可見刀氣外泄,不能完全控制刀勢。&
  ;
  碧潮戈微微動容:&;想不到你也是個刀術行家。&
  ;
  我心裡好笑,道:&;可惜,&
  ;長歎一聲,故意不往下說,調足了碧潮戈的胃口,才道:&;可惜前輩的刀法,不如公子櫻。&
  ;心裡暗暗得意,危急關頭,老子的小腦瓜子還挺好使。只要碧潮戈聽得入迷。我就有救了。
  碧潮戈雙目暴出熾熱地厲芒:&;聽說公子櫻是清虛天第一高手,一點黛眉刀北境無雙。本王早想領教了。林飛,你為何說本王刀法比不上公子櫻?&
  ;
  我把心一橫,決定冒險:&;公子櫻的刀術,已臻至清瑩渺漫的入微妙境。這句話是公子櫻的師侄女甘真說的,她就是我心愛的女人,眼下中了劇毒。急需琅樹的果子解救“輩放我一馬,讓我采點樹果,救了檸真,然後由她將雙方刀術差別優劣,當面告訴前輩如何?
  ;目光瞄向琅樹上,一斂潤似珠的樹果。恨不得馬上就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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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潮戈久久不語,漠然的神色猶如終年不化的積雪。山風吹過崖頂。發出嗚咽聲。我有點忐忑不安,但也沒再多說什麽,生怕畫蛇添足,惹惱了他。
  &;林飛,本王不會理睬夜流冰地什麽冰魄令,將你擒送。對什麽自在天地圖,本王沒有一點興趣。&
  ;碧潮戈一開口,就讓我吃了顆定心丸。
  &;不過,本王也不會把你白白放走。你的女人死活也和本王無關。&
  ;
  聽到第二句。我立刻心急火燎。
  &;你能從夜流冰手裡逃走,法力可見一斑。冰海難得來了一個高手,本王怎麽能錯過?我要你——&
  ;碧潮戈一字一頓,鳳目精光一閃:&;為——我——試——刀!&
  ;
  刹那間,鋒銳的刀氣從碧潮戈體內爆出,一道道刀氣有如實質,洶湧劈來。周圍空氣嘶嘶作響,&;啪啪啪&
  ;,地上的碎石紛紛炸開。碧潮戈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把凌厲無匹的刀!
  浪費半天唾沫,最後還是要動手。我鬱悶得心裡狂罵。日他*,要不是不想動手。我乾嗎說那麽多屁話!沒辦法,我隻好運轉璿璣秘道術,蕩出氣圈,以一個個無棱無角的圓,化解從四面八方,滾滾斬來地刀氣。
  刀氣籠罩了整個崖頂,排山倒海一般劈來,一重接一重,刺得肌膚生疼。幸好璿璣秘道術對症下藥,氣圈綿綿不絕地蕩出,大圓生小圓,小圓生大圓,循環反覆,生生不息,消融了刀氣。
  四周的刀氣倏地消失,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額頭冒冷汗。碧潮戈比夜流冰更可怕,連手指頭都不用動,就逼得我喘不過氣。
  &;好!你果然是冰海內,唯一一個值得本王拔刀的人!&
  ;碧潮戈喝道,目光越來越灼熱。
  哇靠,還要打?我哭喪著臉,連連擺手:&;前輩,我怎麽會是你的對手呢?還是讓我先摘琅果子救人,然後再陪你玩吧?
  ;
  &;玩?誰有空陪你玩!&
  ;碧潮戈厲聲道。
  &;本王這一生,都已奉獻給至高無上的刀道。&
  ;碧潮戈伸手輕輕撫摸琅樹,喃喃地道?;從小,本王就是性子孤僻的人,沒有一個朋友。只有握住刀地時候,才覺得快樂。本王睡覺,也抱著刀睡;洗澡,也抱著刀洗;吃飯,也要一手握刀。這一生,本王只求刀術不斷精進,邁入至道!這一生,本王隻為刀而活!&
  ;
  日他*,又是一個變態!我直犯嘀咕,四大妖王,乾脆叫四大變態得了。我知道任我舌燦蓮花,碧潮戈也不會理我,一拍絞殺:&;乖女兒,到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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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絞殺知趣地竄到崖角,盯著碧潮戈,雙目射出邪毒地光芒。三頭海也飛快爬到崖角,和絞殺虎視耽耽地對峙。
  無聲無息,一隻崢嶸的龍角從碧潮戈頭頂心冒出。龍角黃橙橙的,微微彎曲,角身刻著八個字:&;器有大小,唯心難量。&
  ;
  碧潮戈伸手過頂,慢慢拔下了龍角,雙手握住,臉上煥發異樣的光彩。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燦爛光輝,在他全身盛放,就連他的說話聲,也亮得似在閃光:&;器有大小。唯心難量。故刀名&;無量&
  ;,乃天魂器。&
  ;
  我心裡納悶,龍角就是碧潮戈的刀?
  &;呼&
  ;的一聲,碧潮戈雙足屹立不動,手握龍角,向我直直劈下。姿勢大開
  一往無前,天地間頓時變得森寒凜凜,充滿肅殺之氣
  一霎時,紫府邁入靜如深淵的狀態。我以心靈之眼。清晰看到了碧潮戈地無量刀。龍角其實只是刀柄,角根吐出的刀身長約三丈,寬三尺,刀鋒極薄,刀背極厚。整把刀透明如水波,難怪我的肉眼看不到。
  一刀劈來,刀身如同水波蕩漾。吞吐不定。我大吃一驚,這把刀竟然能不斷地伸縮扭動,在空中變幻,讓人無法捉摸它的路線!情急下,我先以璿璣秘道術蕩出氣圈,再噴出三昧真火。以攻代守。順便雙手化盾,護住要害。同時默念千千咒結。
  &;轟&
  ;的一聲巨響。無量刀劈開璿璣氣圈,劈滅三昧真火,再把手盾斬回原形。眼看刀尖奔胸襲來,亮晶晶的咒絲倏地閃過,迅速打結,無量刀頓時一滯,動彈不得。我趕緊向後飛退,避開了碧潮戈的第一刀。
  &;千千咒結?&
  ;碧潮戈一愣,無量刀倏地變化。細若遊絲,千千咒結也跟著縮小;無量刀又猛然暴漲,千千咒結也跟著漲大,始終鎖死刀身。就在我暗暗得意的時候,無量刀消失了。
  完完全全地消失,連我的心靈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刀名無量,豈是咒結能量?&
  ;碧潮戈手握龍角,冷冷地道:&;你能接住我兩成地刀術,已算是一流高手了。很好,真的很好。再接我三成法力地一刀!&
  ;
  龍角一晃。鋒銳的刀氣驟然出現在我左側,腰斬而來。快似驚虹閃電,沒有一絲預兆。
  我驚得魂飛魄散,打咒結來不及了,腰身一折,雙腿連環向後撩出,以一招魅舞,堪堪避過這必殺的一刀。
  碧潮戈刀勢一轉,再度劈出,和前一刀自然銜接,宛如一刀。等我施展魅舞躲開,新的一刀又緊銜著前一刀劈出,舊力生出新力,一刀接一刀,無窮無盡。
  綿綿不絕的刀氣驟然化作一刀,呼地劈來。
  這一刀太快了!奇快,快得讓人無法喘息,電光火石一般,仿佛超越了速度地極限。直到這時,我的心靈才看見了無量刀,它已伸至我的身前。我清楚無法躲避,使出無賴打法,螭槍噴薄激射,要以命換命!
  &;螭槍!&
  ;碧潮戈厲嘯一聲,無量刀倒斬而回,赤紅的焰芒和透明的水波在刹那碰撞!&;彭&
  ;的一聲,驚天動地般地巨響,整座海崖也微微一顫,
  螭槍縮回掌心,我眼前一黑,胸口如被刀鋒劈中,哇地噴出一口鮮血,跟蹌後退。碧潮戈雙肩微微一晃,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我驚駭得無以複加,以螭槍的驚人速度,碧潮戈還能回刀封擋,可見他有多快。
  &;一條假龍,也敢和本王地無量爭鋒。&
  ;碧潮戈傲然道,望著我的目光卻越來越興奮。
  碧潮戈話音剛落,我的掌心變得滾燙,仿佛一簇暴戾的烈焰炸開。隱隱中,我聽到了心靈深處,螭憤怒的咆哮。
  &;想不到,你竟然接住了本王的三成刀術。再來!&
  ;碧潮戈仰天長笑,向右側的虛空處輕輕劈了一刀。
  無量刀又消失了。
  我微微一愕,陡然,一匹狂厲的刀氣從我背後逼近,呼嘯直劈。我故技重施,再度射出螭槍。&;彭&
  ;,無量刀出現在碧潮戈胸前,仿佛早已等候,將螭槍又一次封擋。
  我頭暈目眩,身軀搖晃,正奇怪為什麽這一次螭槍、無量刀交擊,自己反倒沒有吐血。左側、右側、前方、後方同時出現了四道凌厲彪悍的刀氣,猶如四條張牙舞爪地毒龍,怒吼著向我撲來,將所有閃躲的角度全部封死。
  我立刻醒悟,碧潮戈分出了一半的力量對我反擊,另一半則擋住了螭槍。而無量刀則像瀑布,源頭不動,但水流可以源源不斷地衝下,分流出一道道千變萬化的刀氣。當無量刀分流出刀氣時,自身的鋒芒巧妙轉移了,我自然&;看&
  ;不見它。
  千鈞一發之際,我狂吼一聲,胎化長生妖術全力使出。粒子洞瘋狂吞噬四周生氣。劈來的刀氣被我吸取,轉入內腑。刀氣入體,比真刀割還疼,內腑似要裂開了,但為了活命,隻好打落牙齒朝肚子裡咽,把摧肝裂肺的刀氣硬生生地吞掉。
  隨後,我趕快停止吞噬,因為隨著粒子洞運轉,碧潮戈的精氣不斷湧來。他的精氣已呈若有若無地刀質。鋒銳無比,和刀氣沒什麽差別,施展胎化長生妖術只能自討苦吃。
  碧潮戈冷冷地道:&;你地法術還真是駁雜。吸取對手精氣的邪術,和枯榮草原有些相似。嗯,你受了點輕,看來本王地四成刀術是你的極限了。&
  ;
  我額頭冷汗直冒,這麽打下去。簡直像做惡夢。無量刀的神出鬼沒,變幻莫測和碧潮戈的凌厲刀氣,渾厚妖力相結合,我毫無還手之力。
  月魂忽然喝道:&;刀名無量,你不以心量,只能被動挨打。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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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被一盆冷水澆頭,猛地一醒。是啊。從碧潮戈提出試刀開始,我就心慌神亂,束手束腳,漸漸失去了清淵般的冷靜心境。
  刹那間,我放松身心,心靈無限擴展,默默體會無量刀宛如水波蕩漾的節奏。螭槍暫時放棄,以我現在的修為,施展螭槍對碧潮戈沒什麽傷害力。而一次次射出螭槍。與妖力遠勝於我地碧潮戈硬扛,反倒讓我受內傷。
  絞殺忽地撲向三頭海蝸,觸須電射而出。三頭海蝸不慌不忙,三隻腦袋同時縮入蝸殼,觸須碰到蝸殼,立刻被緊緊沾住。三頭海蝸的三隻腦袋再次鑽出,搖一搖,腦袋比原先大了一倍,再搖一搖,又大一倍。腦袋連續搖了九下,變得碩大無朋。三個頭同時張開淌滿黏液的巨嘴,向絞殺咬去。
  絞殺猛地後退,觸須掙脫蝸殼的粘纏,大尾巴平平撒開,反罩向三頭海。&;啪&
  ;絞殺的尾巴纏住了對方的兩個腦袋,但另一個腦袋也咬住了絞殺的尾巴。
  與此同時,碧潮戈猛喝一聲,身體矗立不動,凌厲地妖氣不斷從體內湧
  四周攀升蔓延,陡峭的海崖似乎已被他化作了一柄刀出,在空中慢慢悠悠地橫掃而過,這一刀劈出,連山風也被刀吸入,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色忽地陰暗下來,上空珊瑚叢的彩光也被遮蓋了,四周的空氣如死亡一般沉寂,這緩慢的一刀猶如一個地獄來的惡魔,張開血盆大口,吸盡了天地間所有地生機。
  這一刀已道盡了死。
  我突然感覺到了無量刀流動的節奏!從表面看,紋絲不動,沒什麽節奏可言。但其實是緩慢得超越了慢速地極限,接近於虛無。就像深不可測的沼澤,看似表面平靜,沼澤深處卻在悄悄湧動,因為速度太慢,所以乍看完全感覺不到。
  因為太慢,因為虛無,所以我才會生出&;死&
  ;的奇特感覺。
  在刀即將劈中我的一瞬間,我施展魅舞,四肢慢慢舞動,嵌入了這一刀的節奏。猶如隨著沼泥,緩緩湧動的一片浮萍。無量刀再慢,再虛無,也不可能真正達到靜止不動。我只要把握到那一點點難以察覺的律動,以魅舞和它融為一體,就能和無量刀保持和諧的節奏。
  充滿死亡的一刀慢慢消失,猶如烏雲散去,旭日東升,萬物生機勃勃。天色變得大亮,上空地珊瑚叢閃耀出絢麗的光彩。
  &;不錯,連這一刀也被你化解了。&
  ;碧潮戈露出驚異之色:&;從現在開始,我要用五成刀術,開始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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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驀地一震,這才想起,從碧潮戈劈出第一刀開始,至始至終,他都站在原地,沒有邁出過一步。
  三頭海蝸慘哼一聲,僵臥不動。絞殺的大尾巴包裹住它,向內擠動。等絞殺松開三頭海時,對方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蝸牛殼。
  對絞殺和三頭海蝸的爭鬥,碧潮戈看也不看,長吸一口真氣,閃電般在我的周圍劈下數百刀,每一刀都帶著比冰雪更深的寒氣,比雷電更猛的剛烈,每一刀在虛空中做著點、面,曲線、直線的奇特運動軌跡。這數百刀在我四周布下了重重的天羅地網,以我為中心,層層暴浪般壓迫而至。
  不等我有任何動作,碧潮戈身體隨即如陀螺般急旋,直衝我而來,無量刀時而現形,暴出雪亮耀目地光芒,時而又隱滅不見;時而虛,時而實;時而要飛衝雲霄而上,時而從地底毒蛇般鑽出;時而變成一柄大鐵錘重重砸掃,時而宛如一根繡花針精細綿密,時而又化作一管長槍猛擊中宮有去無回。
  我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完了。移動施刀的碧潮戈,跟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地。
  隨著碧潮戈身形閃動,無量刀的節奏也隨之變化,一刻不停地更改,幾乎是瞬息萬變,我剛剛體會到它的一種節奏,以魅舞迎合,接下來它就突然改變節奏。等我適應了新的節奏,無量刀的節奏又變了。就像是流水,在不同的容器中飛速穿過,變幻出不同的形狀,沒有一刻相同。
  我全身炸開幾十道傷口,鮮血狂噴,全靠毅力死死苦撐。我只知道,一旦我完蛋,甘檸真也會死。
  我不能死!
  碧潮戈的長發如厲鬼般飛舞,肩、掌、肘、腿密雨般而動,無一不可作為攻擊的利器,無一不夾帶著濃重的刀意。無量刀時而從他眉心破出,時而從背心斬出,時而從雙眼裡逼出。無所不在,無所不量。就像是無形無色的水,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
  絞殺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向碧潮戈。
  耳畔驀地傳來一聲長嘯,漫天水波消失了,仿佛無量刀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碧潮戈手握龍角,目射奇光。絞殺躺倒在崖邊,昏迷不醒。
  &;好久沒有打得這麽舒暢了,你總算沒有讓本王失望。嗯,如今的魔刹天,你的實力可以排到前十。&
  ;碧潮戈沉吟了一會,龍角飛回頭頂心,慢慢沉入。
  &;養好傷,三天后的此時此地,繼續陪本王試刀。下次再見時,如果你只能拿出目前的戰力,休怪本王無情了。&
  ;碧潮戈揮揮手,身影隱入琅樹背後∫沒拿到琅樹的果子,他不怕我不來赴約。
  我一步一晃,走過去抱住絞殺,順著陡直山徑,艱難地向崖下走去。
  &;爸爸!&
  ;絞殺忽然開口,嚇了我一跳。乖女兒眨眨眼,狡黠地道:&;我沒受傷,只是假裝昏倒,想等他不留意的時候再突然暗算。爸爸,那個妖怪太厲害了,我好想吃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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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一聲:&;他不吃你就算燒高香了!&
  ;扶住一塊凸起的礁石, 粗重喘氣,腦子裡有了個主意。
  在崖腰處,我找到了一個很小的山洞,吃力地爬進去,撕下袍角包扎傷口,再坐下運功療傷。我不太相信,以碧潮戈冰海海龍王的高貴身份,會一直呆在崖頂餐風露宿。等到半夜,我要再探崖頂,想法子盜取琅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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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八、九個時辰左右,上空還是燦爛若霞。我恍然想到,這裡沒有太陽,當然不會有夜晚白晝之分。我強忍全身疼痛,躡手躡腳地向崖頂爬去,一旦碧潮戈還在,老子就說傷勢太重,怕下山遭到妖怪們的追緝,所以返回這裡養傷。
  到了崖頂,我探頭探腦一瞧,碧潮戈真的不在了!琅樹前,孤零零地蹲著一個髒兮兮的,衣服破爛得近乎半裸的男子,雙手抱頭,喉裡發出一聲聲痛苦的低嚎⌒子一頭雪白的長發亂糟糟地披散在肩,遮住了臉,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上的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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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悄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琅樹周圍,確定碧潮戈不在,不由一陣狂喜』然,左肩被人從後面猛地抓住,一個嘶啞的聲音吼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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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媽誰啊?&
  ;我痛得齜牙咧嘴,扭過頭,望著從凌亂白發裡透出的負傷野獸般的目光,怒道。
  &;碧潮戈。&
  ;邋遢男子的聲音像是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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