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一聽。
大喜過望。
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她連忙向方老板確認道:“方總一言九鼎,一杯酒一萬月薪?十杯就是十萬月薪?”
方老板笑眯眯地點頭肯定。
並信誓旦旦地表示哪怕喝幾十杯上百杯他都出得起價,很看好童曉蕾,百萬月薪都值得。
此話一出。
閨蜜再也不耽擱。
端起酒杯就喝。
這一杯子,裝滿了琥珀色的酒液,大約有二、三兩重,散發著濃烈的酒香。
閨蜜滿滿灌了一大口才把杯子飲盡。
露出杯底朝方老板示意。
方老板打量了眼閨蜜的臉蛋與身材,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招呼廳內服務員過來加酒。
然後繼續笑眯眯地小口品著自己手裡的紅酒,眼睛不時掃向童曉蕾。
等閨蜜從服務員手裡接過第二杯。
準備往嘴裡倒時。
童曉蕾終於清醒了一些,發現閨蜜在幫自己喝酒“談”工資。
伸手奪過酒杯就喝。
方老板哈哈大笑。
不斷誇讚著童曉蕾的酒量與人品。
旁邊閨蜜想再另外拿一杯酒接著喝。
童曉蕾攔住她,吃力地喘著氣說:“讓我緩一緩。”
閨蜜表示我幫你喝。
童曉蕾搖頭道:“總得有個人保持清醒,我是不行了,你一定要醒著送我回家。”
聽她如此堅決地說話,閨蜜方才作罷。
站在旁邊努力攙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而聽到“回家”等字眼,一旁的方老板立馬接茬說:“童小姐放心啦,我有司機就在酒店外等著,隨時可以送你回家啦。”
童曉蕾喝完最後一口酒。
放下杯子對方老板說:“方總,我覺得兩萬月薪已經很高了,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感謝方總給的工作機會。”
方老板見狀。
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故意說道:“童小姐這就有點看不起人了,我方某生意做得雖然沒有雙葉那麽大,可也不至於花這麽低的薪資請人,兩萬?那是對你的不尊重,更是對我的不尊重!”
童曉蕾為難地說:“真的很抱歉,我實在喝不下了,或者下次有機會我專門請您吃飯以表歉意。”
這時。
她的手機忽然響起。
拿出來一看來電是衛軒。
猶豫了一會兒。
還是走到旁邊接聽。
電話裡衛軒表示有很重要的事情想當面說,問方不方便碰個面。
童曉蕾想了想。
告訴他自己正在參加一個聚會,可能很快就會離開了。
衛軒問了酒店的地址查了查路線。
發現確實有點遠,趕到需要幾十分鍾。
於是兩人另外約了個地點,就在酒店附近一個小餐館見。
童曉蕾覺得正好自己一晚上光喝酒沒怎麽吃東西,待會兒去補點熱乎的湯面什麽的暖暖胃。
掛完電話。
她回到酒局旁。
發現閨蜜已經快“掛”了!
童曉蕾大驚失色。
踉踉蹌蹌走過去扶著閨蜜,發現她身邊放了一堆酒杯。
數一數。
至少有十來個!
閨蜜看到童曉蕾回來,醉眼朦朧地笑道:“曉蕾,我幫你漲了十萬工資!”
童曉蕾心情複雜。
不知該如何表達。
對面的方老板笑眯眯地說:“總共12個,
雖然還不到我的心理預期,不過也還算好啦,來吧,我送你們回家。” “謝謝方老板。”童曉蕾頭昏腦漲地拒絕:“不過我們自己能走。”
說完。
換她咬牙堅持,攙扶著閨蜜向宴會廳外走去。
剛走兩步。
兩人都摔在了地上,掙扎半天起不來。
周圍有人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方老板上前笑著表示不用,隨後讓服務員扶著童曉蕾閨蜜,而他自己親自扶著童曉蕾,兩兩向外走去。
還沒走多遠。
剛剛吐空又喝酒的童曉蕾率先扛不住了,就近找了個垃圾桶一頓吐。
旁邊的閨蜜一看。
也跟著一起吐。
服務員見這樣不是辦法,不可能讓她們就這麽在廳內影響其他客人。
連忙叫了幾名女同事一起把兩人攙到廁所去收拾清理。
方老板遺憾地看了眼廁所方向。
耐著性子在宴會廳裡遊走。
很快看到熟人,揚起笑臉打招呼:“杜行長!楊經理!兩位今天怎麽有空來參加這種休閑形式的聚會啊?”
被喊的兩人周圍一直圍著不少人在聊天。
聞言扭頭一看,楊經理當先伸出手笑道:“方總!好久不見,貴公司最近有沒有資金需求呀?”
方老板一聽就很無奈:“見面就來這套是吧?”
杜行長沒有理會兩人之間的打趣,沉穩地解釋自己出現在此的原因:“托了老楊的福,我行季度指標提前並超額完成,過來放松一下勞逸結合。”
周圍人立馬討好地讚美。
一會兒說什麽榕樺市分行牛掰。
一會兒說什麽高升。
聽得杜楊二人眉開眼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方老板一次次催促服務員去廁所看看人還活著沒。
好不容易等到兩女在服務員的幫助下顫顫巍巍回到宴會廳。
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方老板有些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使勁看了眼童曉蕾的長腿,這才揮手讓服務員給往外攙,自己這次就不搭手了。
快到廳門。
忽然看到有兩人被擋在門口。
門迎不停解釋此廳需有請柬方可進入。
兩人也不停表示自己有朋友在裡面,讓對方出來見一面即可。
童曉蕾朦朦朧朧的視線裡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精神一震。
開口沙啞地喊道:“衛軒!”
門口被攔的兩人中有一人轉頭看過來,隨即高興地揮了揮手裡的一疊紙張:“童助!我到地方沒見到你人,一猜就還在酒店裡!”
到了這種距離。
門迎也不攔人了。
象征性地說了幾句不要進入宴會場內就放衛軒過去。
衛軒走到童曉蕾身邊。
看她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皺眉道:“怎麽喝成這樣?”
童曉蕾剛想說話,胃裡又是一陣惡心,連忙捂住嘴控制。
旁邊的閨蜜迷迷糊糊地看著衛軒道:“你誰啊?”
另一側的方老板見狀。
也適時地站出來,有意無意地擋開衛軒說:“這位先生,要沒什麽事的話請讓一讓,童小姐急著回家。”
“回什麽家?她跟我約好要談事情的。”衛軒絲毫沒有被“擋開”半分,主動伸手從服務員手裡接過童曉蕾,跟旁人道了聲謝就往外走去。
童曉蕾看到衛軒扶著自己。
心裡總算踏實了一些。
精神一放松,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方老板看到這一幕。
底氣頓時變得充足。
昂首挺胸地呵斥衛軒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童小姐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根本沒聽她提起有什麽約談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又轉頭看向童曉蕾的閨蜜問:“你認識這兩人嗎?”
閨蜜迷茫地搖了搖頭。
她先前光顧著喝酒了,壓根不知道童曉蕾接的什麽電話。
見閨蜜搖頭。
方老板瞬間起了勢。
直接反手推開衛軒說:“可以了,我們根本不認識你,不可能把人交給你。”
誰知這一推。
沒把人推動,反而莫名其妙握了個手。
衛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你說今天一直跟她在一起,也就是說你一直看著她喝成這樣的咯?那好像我也不可能把人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