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魄刀,其形狀、狀態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為原型築成的。死神通過知曉賦予自己的斬魄刀的名字,通過與之進行心靈的對話而得到力量。
隨著白無常話語的落下,淺野清隻感到意識有些模湖,整個人的身子開始慢慢虛幻起來,腦海裡面傳來一陣仿佛如夢初醒的恍忽感。
但是,一想起之前陸生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淺野清就感覺到心中微微有些遺憾,他在消失之前,對著那不遠之處的白無常問道:
“你若是早就知道這些東西的話,你又何必還偏偏卡著最後一秒,將陸生給帶走呢?為什麽不提早一些,或者說,直接不讓陸生去見他的妻兒?”
聽著淺野清的話,白無常一時之間似乎是愣住了,但是隨後,他便搖了搖頭,對著淺野清說道:
“如果我不讓他去見,那麽,他到死都不會甘心,而你,對我的指著恐怕現在也並不會減少,頂多是換一個理由罷了。”
說到這裡,白無常稍微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說道:
“而你說讓他提前去?可你又怎麽知道,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其能在臨走前去上那麽一遭了,你又怎麽知道,我是故意讓其卡在那個點去見其妻兒,你又為何不想一想,如果你當初一開始就讓陸生去找她的妻兒,那麽,事情是否又會有所改變呢?”
聽著白無常的那連續三個問題,淺野清微微一愣,隨後一時之間也是有些語塞,他想著白無常的話,久久沉默不語。
周圍的雨越來越大了,白無常撐起那把鮮紅色的雨傘,站在那大雨之中,對著淺野清說道:
“不必如此糾結,能夠擁有告別時痛徹心扉的東西,本身就是一件何其幸運的事情了......”
而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無常忽然將傘給放了下來,任由那漫天的雨水落在身上,他看著淺野清,臉上露出了些許哀傷:
“就像是現在這樣,能夠和你告別,已經是一件讓我覺得非常滿足的事情了......再見了,不,應該是,再也不見了......”
聽著白無常的話,淺野清抬起頭,在身軀消失的最後一刻,他的耳邊傳來了白無常那呢喃的話語:
“你做得已經足夠好了,可是,有些時候一些事情,注定無法成功,用盡全力的去做一件事情,然後不甘的放下這件事情,這才是命吧......”
耳邊的聲音響起,淺野清張了張嘴,心中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還沒來得對白無常說什麽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就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意識回歸軀體,淺野清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而耳邊則是一聲若有若無的呢喃:
“你想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你的答桉,果然讓人放心,或者說,理應如此......”
那是白無常對淺野清最後的回應,而淺野清也知道,這次見面,是和白無常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不過,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味這一番道別,淺野清就發現自己身上有些發燙,似乎是有人在自己身邊架起了火爐一般。
睜開眼睛,淺野清發現,原來他的感覺並沒有錯,在他的面前,平子臉上滿是鍋灰,正在一邊咳嗽,一邊擺弄著那滿是火星的柴火堆。
見到淺野清醒來,平子那妹妹頭的滑稽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愧疚,隨後就是慢慢的怨婦氣息。
他將淺野清拉了起來,隨後先是問道:
“小清,你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或者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聽著平子的話,淺野清不由得笑了笑,隨後說道:
“我身體的話很好,並沒有什麽問題,至於你的話,是假面軍團的首領,平子真子,也是一名很喜歡設計和時尚雜志,以及身上背負些許欠款......”
“啊啊!夠了夠了!你確實沒事了!”
還沒等淺野清說完話,平子直接就將他的嘴巴給捂了起來,那滿是鍋灰的手,帶著些許柴火燃燒的味道,衝進了淺野清的鼻子當中,嗆的他有些咳嗽,但是嘴巴又被堵住,就導致他此刻臉色通紅。
而這個時候,莉莎的身影忽然從一旁的台階上走下來,嘴裡還念叨著:
“平子,我來看看你的料理做得怎麽樣了,有沒有記得放一些香菜進去......呀?!”
還沒來得及將自己口中的話語說完,莉莎就看到了那臉色通紅的淺野清,以及,那捂著淺野清口鼻,身體還在不斷亂動的平子。
而二人在看到莉莎後,明顯也是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之中。
三人就這麽尷尬的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終於,還是心理素質最好的平子先開口了,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臂,對著莉莎說道:
“那個,莉莎醬~你千萬不要誤會,也千萬不要拿你平時看的那些書往裡面套!這絕對不是那種情節啊!”
但是莉莎似乎並沒有聽進去平子的話,她只是紅著臉,隨後十指張開,捂在了自己的臉上,瞪著眼睛,喘著粗氣,對著平子說道:
“那個,你們兩個可以當我沒有出現嗎?!可以繼續下去嗎?!”
淺野清和平子看著那此刻明顯已經興奮起來的莉莎,臉上都露出了一股絕望的神情,完蛋了,這家夥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已經不可能解釋清楚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聽到樓下動靜的假面軍團眾人,也都慢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而這時,受到衝擊的平子,腦袋似乎並沒有轉過來,依舊捂著淺野清的嘴巴不松手。
淺野清被憋得臉色通紅,隻感覺自己又要去地府了......
“你在幹什麽啊?!禿子!”
而就在淺野清即將又一次碰見白無常的時候,一道飛過來的女士拖鞋,將平子的腦袋砸出了清脆的“卡察”聲響,似乎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隨著這一擊,平子的手松開了,淺野清猛吸一口氣,看著那代替自己去地府的平子,臉上滿是後怕。
久南白看著這一幕,對著拳西問道:
“他們在做什麽呀?”
拳西捂住了久南白的眼睛,默默說道:
“肮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