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浮竹的辦公室之後,時間也已經來到晚上了,淺野清看了眼不遠處已經關燈的食堂,臉上露出一抹幽怨之色,唉,既然要把人留下來,那至少也請別人填飽肚子吧~啊~又要餓肚子了。
心裡稍微跟浮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淺野清無奈的摸了摸肚子,隨後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就在一個轉彎口,他看到了一個鋥亮的電燈泡,額,是一角的腦袋,伴隨著電燈泡一同閃起的,還有一角那極具辨認性的聲音:
“喂,接著。”
手忙腳亂的接過一角扔過來的東西,入手有些溫熱,淺野清仔細看去,原來是兩塊包裹好的飯團,而一角的聲音此刻也傳來了,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和傲嬌:
“弓親那個家夥非要我帶給你的,說你被浮竹隊長留下來的話,應該來不及吃晚飯,切~真是麻煩!”
看著那一臉傲嬌的一角,淺野清微微笑了笑,隨後真誠的說了句:
“謝謝你,一角。”
聽到了淺野清的回答,一角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漲紅著臉,有些羞惱的扭過頭去,隻給淺野清留了個微微有些發紅的腦袋,接著說道:
“快點回去了!八嘎!突然間說出這麽真誠的話,真是!啊~回去了!回去了!”
快步跟上走在前方的一角,淺野清咬了一口飯團,香香糯糯的,很好吃。
夜風拂過兩位少年,吹起了其中一位少年的絲絲發梢。
周五依舊是常規的理論課程,淺野清在學習完課程之後,和弓親一起,輔導了一陣子一角的鬼道,之後,他就去了志波一心給花婆婆安排的住處,給花婆婆買了很多東西,而且在那裡住了一晚。
第二天稍微休息了一個上午,隨後吃了一頓飯,在和花婆婆告別之後,淺野清就朝著白道門的方向走去,今天是他和總隊長約定好去一番隊學習的日子。
花婆婆居住的地方和白道門隔的並不遠,也就兩三裡路,按照淺野清現在的步伐,很快就走到了。
不過整個靜靈庭的面積是很大的,靜靈庭除了白道門外,還有其余三道門,分別是青流門、白道門、朱窪門和黑棱門。四個門均有門衛把守,由屍魂界中精選出的豪傑擔任,姓名先後是一貫阪兕丹坊、嵬腕、斷蔵丸和比巨入道。
而每一扇門之間的距離也是相當之遠,如果是按照普通成年人通過步行方式的話,需要走十天才能從一扇門走到另一扇門。
而且靜靈庭周圍都用殺氣石打造,這些殺氣石組成了一道防護膜,從空中到地面,完全保護住了靜靈庭,只有通過四扇大門才能進入其中。
淺野清此刻站在白道門前,看著眼前那小山一般的巨人,心中還是有著些許驚奇的,兕丹坊此刻也注意到了淺野清,看著淺野清身上那明顯的真央靈術學院服飾,他低下身子,對著淺野清問道:
“學生的話,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夠進入靜靈庭當中的,如果想要進去的話,你有什麽能夠當做通行證之類的東西嗎?”
聞言,淺野清從自己懷中掏出了那枚刻“一”字樣式的木牌,接著,將木牌遞給了兕丹坊。
將木牌拿到手上之後,兕丹坊用那堪比燈籠大的眼睛望向木牌,隨後,一分鍾、兩分鍾......他忽然像是回憶起了什麽東西一般,整個人忽然一個激靈,這種牌子幾十年前也出現過!
那是一個手拿破損淺打、面如惡鬼般的男人,男人當年也是手持這塊木牌,
要求進入靜靈庭,而現在那個男人則是成為了第十一番隊隊長,並且擁有了當代劍八之名! 看著擁有相同木牌的淺野清,兕丹坊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就將白道門給打開了,同時一臉諂媚的對著淺野清說道:
“大人,一番隊順著這條街往裡走,在看到六番隊隊標的時候朝著左側拐一下就到了,很明顯的建築物!”
聽著兕丹坊的話,淺野清對著他笑著感謝了兩聲,隨後就朝著靜靈庭內部走去。
兕丹坊看著淺野清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了兩聲,人與人的命還真是不一樣呢,接著,他就搖了搖頭,繼續鎮守著這座龐大而空寂的白道門。
我是靜靈保安,上班隻為下班。喜歡四隊小安,小安叫我傻蛋......
剛一進入靜靈庭內部,淺野清就發現了這靜靈庭內部的靈子密度幾乎是外界的三倍之多,按照淺野清現在的三等靈壓,在靜靈庭這種環境當中, 哪怕是不吃不喝,光是靠吸收空氣中的靈子,就能夠保證存活。
而且,在淺野清剛一進入靜靈庭後,他就總能感覺到有些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但是無論他怎麽尋找都看不到那些視線,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些目光應該來自於十二番隊......額,或許還有躲藏在靜靈庭影子當中的無形帝國吧。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對於他而言,趕快走到一番隊隊舍才是當前的首要之急。
有了先前兕丹坊的指路,淺野清並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六番隊的隊標,不過就在他準備朝著左邊拐的時候,一個溫柔知性的女子身影忽然映入了淺野清的眼中,女子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隊長羽織,羽織上標注著“四”的標志。
看著眼前那一臉溫婉的女子,任誰都會從心中升起不少好感,但是淺野清知道,這幅溫和的外表下,到底隱藏了一副怎麽樣的恐怖面容,不過,為了保持自己不露出任何馬腳,他只能裝作沒看到的樣子,默默貼著牆壁走去。
而卯之花烈隊長卻並不想要這麽放過淺野清,她看著眼前那身穿學院服飾的少年,感受著少年身上那股屬於總隊長的靈壓,臉上帶著溫和的表情,緩緩走到了淺野清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靈術學院的學生吧,來這裡是找什麽人的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為你指路的。”
聽著那溫婉如水的聲音,淺野清此刻也隻好硬著頭皮的對著女人說道:
“那真是太麻煩您了,請問第一番隊怎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