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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師父開始》第241章 談判(下)
“白大將軍,恭候多時了。”就在息衍想拉住白毅跟他詳談此事的時候,城門裡黑暗被城外火光驅散,一個披著一身青袍的男人從光與暗的交界處走來。蕭

息衍不自覺的想掏出煙鬥平複心情,又強自忍耐。

白毅沒想那麽多,當文搏在城頭以口型向他讀出“小舟公主”這四個字的時候,白毅就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靠著強硬的態度和山陣槍甲就能解決。

因為小舟公主的身份太重要了,以至於息衍出兵全然為的就是這個女孩。

“文先生,你連此事都知道,不愧是……”息衍明知文搏是後世之人,卻從未想到他知曉下唐出兵的動機,正要開口,白毅卻先一步有了發現。

“猛虎嘯牙槍?!”白毅眼中閃過精光,扭頭就看向息衍,“難怪,你們是一夥的!”

眼見白毅手按上角弓,息衍反應更快,幾乎是刹那間就貼近白毅鎖住他的臂膀。

“老白,別激動!聽我解釋!”蕭

“我都沒問你你就知道,還說不是心懷鬼胎?!”白毅冷言冷語,不怪他如此憤怒,雖然跟息衍立場不同,但兩人間的友誼並非弄虛作假,如今白毅卻認定息衍騙了他。

因為之前息衍就提過有個天驅故友出手攔住嬴無翳,而那位“故友”是猛虎嘯牙槍的傳人。

如今看到文搏手中提著的兵器,白毅立刻想起此事,瞬間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何嬴無翳遇上下唐軍沒有發生衝突,為何離軍中有天驅武士,為何蘇元朗熟悉木城樓的破綻,為何這個天驅武士還知道小舟公主的事情。

一切的緣由就是息衍是內鬼!

息衍是萬萬沒想到白毅懷疑自己,都怪這巧合有點多,多得息衍都不好解釋。於是息衍決心給白毅透露一些消息,剛要開口,卻發現後頭聯軍的各路將領趕到城外正在驚疑不定的觀察,好像不明白息衍為何會與白毅發生衝突。

情知不能在眾人面前暴露一些事情,息衍小聲說道:“這裡頭有誤會,可我什麽時候害過你?你看如今月明風清好一個談興正濃的時光,不妨咱們坐下來說清楚。”蕭

說完之後息衍還不忘給文搏打眼色,讓他出面解釋兩句。

這舉動落在白毅眼中更是嫌疑重了,之前還是懷疑息衍和眼前這名天驅武士有勾結,現在簡直是證據確鑿。

到了這時候白毅倒不怕他們暴起殺人,別看白毅一副儒將風度,個人武力他並不輸給息衍,就算面對文搏和息衍圍攻不可能取勝,一兩百步外就是山陣槍甲,他要突圍逃命還是遊刃有余。

“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行行行,保你滿意!”息衍松了口氣,連忙朝外頭大喊,“息轅,快來設宴,咱們不打不相識,讓白大將軍跟文先生好好交流一下……”

於是在外頭伸直脖子看熱鬧的息轅連忙叫人搬來桉幾和幾碟涼菜,又看到外頭殘肢斷臂的戰場令人不適,取來屏風遮擋視野既不讓血腥場景令人食不下咽,也隔開了聯軍的視線。

更有侍從奉上息衍最愛的南淮米酒,隨著夜間的薄霧湧起,一副神仙中人的做派,好不瀟灑,全然忘卻了周遭血腥鋪面硝煙漫天的景象。蕭

就是各家諸侯的將領臉色不虞,卻礙於白毅戰勝之後的聲威卓著,手下山陣又最為強盛,敢怒不敢言罷了。

“息將軍好雅興,行軍打仗中酒水冷碟樣樣不缺,難怪讓嬴無翳輕松破圍而去。”白毅話語中夾槍帶棒,他端坐上首也不喝酒,冷眼看向往來侍從,盡是息衍的門客,仿佛息衍才是這裡的主人,

白毅這個聯軍主帥都顯得被動。息衍毫不在意,他知道白毅現在是強撐著面子,因為小舟公主對於白毅而言太過重要。

或者說,這位公主對於各位聯軍的將領來說都是僅次於擊敗離軍的大事。現在嬴無翳退走,掠奪殤陽關中的物資財貨都比不上這位公主。

至於為何這位小舟公主如此重要,因為她很可能是那位在嬴無翳掌控帝都時死於亂兵的先帝唯一血脈,按照如今東陸的宗法,她是有繼承皇位的可能。因此這樣一位奇貨可居的公主當然受到多方關注,各家諸侯可不是什麽忠臣孝子,若是能將小舟公主帶回國內,不管是許配給世子,還是等著有朝一日擁立女主,都有了對於皇位的宣稱。

而白毅作為要匡扶社稷的忠臣,當然不能容忍小舟公主被人劫去。

甚至相較於息衍這種寧願小舟公主被殺掉也好過其他諸侯帶走的心理,白毅還得保著小舟公主不死——因為小舟公主的母親正是楚衛的女國主,據知名不具的息衍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白毅跟女國主的關系寫本書能讓他在南淮做個富家翁。蕭

唯一的另類就是嬴無翳,威武王從來沒把小舟公主當一回事,威武王連她爹都隨手宰了,還會在意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孩嗎?

偏偏文搏本該在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和聯軍談判的情況下擊中了白毅的軟肋,當文搏說出小舟公主的名字,白毅就知道自己只能坐下來談判,所以這會兒白毅看似雲澹風輕,心中已經異常憤滿。在他想來,除了息衍透露出消息,這名天驅武士豈能知道其中秘辛?

“咳咳,我呢跟兩位都算是有些交情,不妨讓我做個和事老,兩位看看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拿出來說。”息衍臉皮厚不在乎白毅嘲諷,他都到下唐出仕了,難道稍微享受一點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嗎?

他將主動權交給兩個當事人,自己抽身事外,多少也有些不想被白毅懷疑自己跟文搏勾結的意思。

可惜站在白毅的角度依舊是息衍向文搏透露了機密,所以白毅語氣冷澹開口道:“閣下便是新晉的天驅武士吧?我可以做主不追究你的身份,送還小舟公主,我讓你離開。”

“蘇元朗,把公主丟下來送給白大將軍吧。”文搏寬袍博帶,頭髮都還濕著,可他一開口就是虎狼之詞,在一旁沉默寡言的蘇元朗掏出令旗就要揮舞。

“且慢且慢!”息衍滿頭大汗,心說你們這談判還不如打一架得了,看來還是需要我來說和,“白大將軍的底線我很清楚,他打完這一仗首先要保證小舟公主的安危,然後作為戰勝方要求離軍投降也很正常;而文先生是要用小舟公主換什麽咱們可以談,不必如此動怒。”蕭

“簡單,城裡的離軍現在算我麾下,並非投降,而是臨陣倒戈如何?”文搏隨意的吃了幾口冷菜,信口說道,“這一兩千人身上榨不出油水,若是哪位將軍心裡有火氣要發大可以追威武王,他就一萬多人,聯軍如今怎麽也能湊齊兩三萬大軍,正好一戰。”

“這個……只怕有些難,剛剛還生死相殺的敵軍說是臨陣倒戈,我是沒意見,可手下肯定不服,而那些聯軍的將領更是不會答應。”息衍有些為難,文搏這個條件太離譜了,竟是想保住殘留在殤陽關的離軍,也不知道他怎麽想……

突然,息衍臉色一變,白毅直接冷笑出聲,“息衍,你還說你跟他沒勾結,我說你為何如此熱心,原來天驅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走到台面上了嗎?”

息衍背上一陣冷汗,他當然想到了這一點,可是息衍知道的消息更多,那就是商博良提及過後世天驅建立的王朝是借助了離軍的底子席卷天下。

雖不清楚其中具體過程,但文搏如今的所作所為不就是要拉攏離軍嗎?只怕比歷史上提前更多,而且手段更狠,直接在沒有跟嬴無翳撕破臉皮的情況下救了離國三鐵駒之一的蘇元朗,憑這名頭,嬴無翳一旦身故,文搏本來在離軍中有著威望,借助蘇元朗的舊部和身份,接下來不問可知。

所以息衍真的心動了,他現在滿腦子想著就是怎麽幫文搏勸說白毅答應條件。息衍外號“狐將”,說的就是他智謀如狐狡詐深沉,瞬間想到了一個方案。

只聽息衍嘴裡否定,“真沒勾結,當日的事情我不跟你說太清楚還是因為你並非天驅武士,如今你大可派人去調查,本來就是文先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離軍中奪下嬴無翳的女兒逼迫他退軍,然後為了幫助咱下唐軍脫離雷騎的監視不得不深入離軍之中,被脅迫著做了些事情。”蕭

白毅連冷笑都欠奉,被脅迫著都差點兒破了六國聯軍,要是主動是不是這會兒已經在天啟城吊死皇帝了?

息衍卻不管白毅如何作想,他腦子轉得飛快,一套說辭順理成章的蹦了出來。

“至於天驅武士這事情又有什麽問題?守護天下安寧難道有錯?白毅你可別忘了,這事情要翻出來說,那我第一個上太清殿敲登聞鼓,舉報你白大將軍是天驅絕光宗主!皇室本來就忌憚你,現在一聽說你是天驅宗主那還了得。如果你覺得楚衛女國主能護你周全,那我還準備了黃袍,咱們一起去天啟入城的時候我給你披上,你先想好,年號叫什麽吧。”

息衍不愧是山賊出身,做事全無顧忌,當他想要達成什麽目的,耍無賴也甘之如飴。

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白毅面對息衍這般謀劃還真是有些犯難,他身份地位極其敏感,就算再沒有反叛自立之心卻有著這樣的能力。皇室本就忌憚他,加上如今立下勤王大功,若是讓息衍一鬧,白毅固然不怕死卻擔憂牽連楚衛的女國主,一怒之下直接挽起角弓就要跟息衍決裂。

息衍卻拿捏的恰到好處,趕忙繼續說道:“但是!現在咱們可以雙贏,文先生送還小舟公主,白毅你就說,就說這些離軍是奉墨離縣侯之名反正勤王的軍士,文先生則是得了我的暗中命令特意潛伏在離軍中勸說蘇元朗棄暗投明,你看,這不就全都說得通了嗎?”

不得不說息衍是真有手腕,瞬間就洗白了赤旅的身份問題,雙方大體都能得到滿意的條件,白毅有些心動,但他不是不懂大局的莽夫,這事情不是靠他威望就能壓下去的,其余聯軍將領不會答應。蕭

文搏卻在此時又說出來一個名字。

“古月衣。”

“對!古將軍還在你手裡啊!”息衍恍然大悟,難怪文搏胸有成竹,一手拿著小舟公主,一手拿著古月衣, 聯軍的將領再是不服也沒有辦法,白毅用寬恕兩千離軍性命作為條件換回一國公主和一國大將,誰能指摘?

他們還得謝謝白大將軍是談判高手呢。

於是在白毅都快默許了情況下,這小小的宴席上氣氛平和許多,息衍也松口氣能安靜坐下來喝酒,只等白毅想清楚其中關節然後怎麽跟其余將領溝通的時候,周圍的戰馬突然出現了極為不安的景況。

“怎麽回事?!”息衍第一時間按住腰間劍柄,心中驚懼方才消減些許,一股不祥的氣息讓他分外警覺。

息衍努力地想從周圍戰馬驚恐的嘶鳴聲中分辨端倪,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他聽不到什麽異樣的聲音,但是他覺得可能是一種馬能聽到,而且是極可怕的某種聲音。蕭

文搏和白毅對視一眼,臉上滿是戒備之色,幾乎同時拔出了兵刃。

“喂!戰馬稍有不安,你們別動手啊!”息衍生怕這兩人又打了起來,一邊吩咐侄子息轅安撫戰馬,一邊親自過來安撫兩人。

“有東西來了。”白毅卻沒有把弓對準文搏和息衍,他虛引長弓,指向了不知何處的遠方。

這時候,息衍方才後知後覺,在屏風外,盡是濃重而陰鬱的霧氣,將整個戰場的硝煙和野火阻隔截斷,就連天空都厚重如蓋,沉沉地壓在自己的頭頂,看不見一顆星星。

“咱們大概得並肩作戰了。”文搏猜到來者何人了,比預想中更早更快,也更凶。

那是難明的琴聲,或者說是有人用一根鋼弦緩緩地拉扯鐵鋸,琴聲中,有人在霧氣中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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