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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師父開始》第88章 比金子還重
  【諸天從師父開始】 【】

  諸天從師父開始第八十八章比金子還重

  通往赫圖哈拉的山路上,一行人士氣極低,被繩索連成一串捆在篷車邊沿著山道行走。

  文搏領頭帶著剛投效的家丁騎馬驅趕,他們仔細挑選了比較有戰意有膽識的偽裝成韃子,各個穿著膻腥味撲鼻的皮裘胖襖騎在馬上,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什麽骨朵鐵鐧應有盡有,若是不開口說話,跟韃子幾乎一般無二。

  這並不是他們偽裝得有多好,而是後金軍隊的裝備戰術跟明軍非常相似,當年野豬皮都是大明李總兵的仆役,學的就是明軍。哪怕後來建立後金改個軍製,這些細微處也沒法說變就變。

  可破綻還是有,第一個是後金是剃發的,他們這一隊人各個留長發,一旦靠近必定露餡。

  第二就是不知曉韃子口令,所以文搏的計劃是接近赫圖哈拉城門之後當即發難,強闖進去一通燒殺。

  本來文搏和陸文昭沉煉合計時還推測會有第三個問題,語言不通。

  別看之前文搏初次救下陸文昭和沉煉的時候說了女真話,那是他聽了韃子說話鸚鵡學舌罷了,其中含義詞匯全都不懂,不是真的會說女真話。

  但是此時遼東民族多不勝數,彼此間廝殺不斷也少不了交流,文搏很快從軍中挑選出幾個懂女真話的讓他們充作領頭,其中還有幾個蒙古裔家丁,來應答可能遇到的盤查。

  其中曹文詔給了文搏驚喜,這個如今剛剛及冠的年輕人一口流利的女真話,當即被文搏欽點為牛錄額真,名喚賈佳世凱,吩咐他隨機應變,莫要露怯。

  並且為了更加逼真,曹文詔一狠心把頭髮也剃了,隻留後腦杓上一個難看的尾巴,這下子真韃子看了都得直呼真滿洲、真女真了。

  其他明軍士兵見著這陣勢,哪還不知道他們這是動真格了,光看前頭一個近乎光頭的大漢,和另一個金錢鼠尾的“牛錄額真”,後面都是家丁假扮的巴牙喇兵,這隊伍只要不是每個人都被細細審查,蒙混過關是沒問題了。

  也正如文搏料想,他們走了大概半天功夫,路上幾次抓捕試圖逃跑的明軍士卒,也遇到了往來逡巡的後金遊騎,誰都沒發現問題,甚至那些韃子聽見有明軍試圖告密還哈哈大笑著跟曹文詔交談。

  文搏毫不留情一槍攮死告密者,曹文詔也不負眾望,跟路過的韃子交流兩句,沒露出破綻,還確定了文搏所說赫圖哈拉缺少防守屬實,因為那遊騎臨走前還囑咐他們快些把東西運到之後趕緊輕裝北上匯合大軍,若是順利明日就會進攻。

  這個消息一出,許多惴惴不安想要逃跑的士卒頓時安定許多,韃子不但主力不在,就連這些押運戰利品的牛錄都被調集北上,可想而知赫圖哈拉防禦有多麽薄弱,說不定真有可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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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天從師父開始】 【】

  於是後面的路途就順利許多,不再有人哭鬧逃跑,各自謹守著身份沉默前行。

  大約走到天色漸晚,扮做俘虜的明軍只能步行,此時已經是疲憊不堪,陸文昭幾次前來請求歇息一二都被文搏拒絕,告訴士卒不需要他們參戰,只要扮好俘虜便成。

  接著前頭探路的幾個蒙古、女真裔的家丁趕來回報,說前頭兩三裡路就能到赫圖哈拉,他們沒有引起懷疑,

甚至繞著逛了一圈都沒人阻攔。  於是文搏吩咐手下略微放松裝作俘虜的士兵的束縛,讓他們略一發力就能掙脫,然後將刀劍甲胃放在方便拿取的地方,自己這些裝作巴牙喇兵的更是在皮襖底下披甲持械,全副武裝以待動手。

  剩下路程幾乎是眨眼便到,此時隊伍裡已經有些不安。哪怕之前威逼利誘讓他們安靜下來,面對一座坐落在平頂山崗上的城堡依然會感到擔憂與畏懼。

  沒錯,作為後金都城的赫圖哈拉,是一座山城式的城堡,基本職能是軍事堡壘,雖然城牆不算高大大約也就四五米,可他們一行人什麽攻城器械都沒帶不說,這建在山上的城堡除非大軍壓境,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好消息是裡頭壓根容納不下後金數萬大軍,還沒靠近,文搏就知道哪些蒙古家丁為什麽說隨便繞行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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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韃子們繳獲的戰利品要是放進城池根本沒那麽多地方容納,全都堆在外城的牆外。而城裡的老弱婦孺還歡呼著跑出來在輜重當中穿行摸索,要不是有韃子兵在看著,估計這些東西都會被偷走。

  這就跟文搏的計劃有些出入,他本想著借運送戰利品的名頭進入城池然後燒殺一番,可現在戰利品全都堆在外面,他沒辦法直接進去。

  果不其然,有戍守在此看管輜重戰利品的韃子頭目看見他們接近,便騎馬趕來詢問,瞧他那裝扮估摸著也是哪個牛錄額真。

  “是哪家兄弟?你們是最晚的,怎麽才到?”

  “我是代善貝勒手下牛錄額真賈佳世凱,路上明賊逃跑,殺了一批,耽擱了些時間。”不用文搏指點,曹文詔上前應對,故意擋住對方坐騎遞上酒囊,不讓他靠近查探。

  此時雖然天色漸晚,視線變得模湖,但是靠得太近還是有可能發現些端倪。

  聽見曹文詔解釋,那牛錄額真摸了摸腦袋,想不起代善手下有沒有這麽個牛錄額真,但是看對方兵強馬壯的樣子確實不像作假。

  瞧瞧當頭的幾個髡發漢子,也就生女真蠻子樂意剃這種髮型,至少得留個尾巴啊,怎麽剃得跟禿了似的?那戍守的牛錄額真拿著酒囊嘴裡口水直流,心想,只怕是剛擴充不久的牛錄,也難怪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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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當做蠻子的文搏沉默不語,他騎在馬上身子看上去極為放松,左手藏在皮袍底下摸著腰間當做投擲武器的短斧,準備一旦有變隨時就能暴起殺人。

  文搏眼睛也沒閑著,雙眸緊盯夜色下的城門,想看看能不能騙開城門殺進去。

  戍守的韃子沒有多想,喚來幾個伴當,開始指揮曹文詔把輜重放下。

  曹文詔心中也有些焦急,若是不能進城,那他們這冒險就得無疾而終,什麽功勳都沒撈著不說,手下那些明軍只怕真的會被當成俘虜,那事情就難辦了?

  於是他吆喝著吩咐後面人搬運物資,卻拉著那戍守士卒裝作不懂的問道:“兄弟,不瞞你說,我當上牛錄額真不久,從沒打過這麽大的仗,抓了幾百個俘虜怎麽處理啊?”

  那韃子悄悄回頭看了眼城上長官沒有注意他這邊,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水,滿意的擦著嘴巴說道:“好酒!往北邊走那邊有營地,俘虜捆好了趕進去有人管。”

  若是真去了俘虜營,離目標就越來越遠,曹文詔焦急更甚,隻好說道:“那成,我派個阿哈帶他們過去就是,但是這戰利品不能全都放在這。”

  指揮他們的那個韃子好奇的看向黑布遮蓋的篷車,嗤笑道:“什麽寶貝不能放在這?你瞧瞧這裡盡是甲胃兵械,還有人敢偷了不成?”

  來之前他們早有預桉,此時曹文詔故意不願讓他看見,幾次拉扯之後才故意不情不願的領著饞酒的牛錄額真就往裝輜重的篷車邊走,“兄弟,你等會可別叫出聲,人多眼雜,這是大貝勒親自點名要送他府裡的。”

  說著,曹文詔就把篷車前頭掀開,昏暗的光線下韃子戍卒都不需要適應就立刻看清裡頭東西,不由得雙眼一瞪手就摸了上去。

  “嘿!”曹文詔連忙抓住他的手,呵斥道:“不要命了,大貝勒的東西你也敢伸手?”

  然而那韃子已經挪不開眼,篷車裡頭敞開的箱子中盡是沾血的金銀器皿,一看就是戰場上從屍體上扒拉下來的寶貝,“好兄弟,我就拿一把,不,一件!”

  曹文詔故作為難,眼睛朝著城門那邊看去。

  韃子牛錄額真立刻會意,說道:“沒事,他們在城牆上打瞌睡呢,不會注意到咱們這邊。”

  聽見這話,曹文詔幾個細微動作示意,身邊同伴紛紛了然,散開位置蓄勢待發。文搏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也調整位置

  而曹文詔帶著這個韃子取了件金長命鎖,便立刻合上蓋子拉上篷車的布簾,讓他帶路往大貝勒府邸去。

  但是這韃子雖然貪財好酒,腦子卻依然沒有湖塗,隻讓曹文詔帶上幾箱緊要事物跟他進城,其余的都在原地等候莫要妄動。

  然後這名牛錄額真就朝城頭打了個呼哨,很快有人探出頭來跟他詢問。

  都不用曹文詔多說什麽,韃子牛錄額真三言兩語交代清了狀況,就讓人敞開城門放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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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搏見狀趕快驅趕馬匹拉著篷車往城門趕去,那些裝作押送俘虜去營地的家丁更是故意放慢動作,只等大門一開立刻搶佔。

  城外的諸人並未引起守衛的注意,他們緩緩從裡頭打開城門,城牆上面幾個頭目模樣的韃子還在跟外頭牛錄額真聊天,絲毫沒有緊張情緒。

  一輛,兩輛,前頭放置金銀珍寶的篷車很快就進了門洞,韃子們夜色底下並沒有那麽謹慎,因為城門裡頭仍然有不少披著半身扎甲的韃子士兵在側,看來雖然外頭防備不嚴密,但裡面還是有人守備的。

  好在只要文搏進了城門就不怕對方人多了,之所以要騙城就是缺乏攻城器械,又沒什麽遠程武器,只要雙方短兵相接,文搏以個人武力就能很快肅清敵軍。

  心中如此作想,一切似乎都很平靜,直到文搏驅趕著駑馬將篷車拉近城門即將進去,城頭上一名貴人模樣的韃子卻突然好奇的問道。

  “這車裡裝的什麽寶貝,怎麽車轍印這麽深?”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在外頭貪墨了金長命鎖的牛錄額真低頭一看,前頭裝滿金銀的那輛篷車車轍印都不如文搏趕著的這輛,於是他回頭問了文博一句,“還有什麽比一箱子金銀重嗎?哈哈哈哈。”

  文搏聽不懂他說什麽正不知如何作答,曹文詔情急之下想說個俏皮話混過去,臉上傷口抽動,依然嬉笑著說道:“什麽比金子更重?當然是咱對主子的一片真心了。”

  “哈哈哈哈,對對對,咱們對大貝勒的真心比金子還重。”牛錄額真也跟著哄笑。

  不料城牆上頭的韃子聽了下頭對話還是不放心,他作為守城的責任極重,哪怕攔著這些人得罪大貝勒也沒辦法,於是立刻喝止文搏進城,接著在城門裡頭休息的韃子士兵也動了起來,紛紛上前,攔在路上阻止車隊繼續前進。

  “掀開看看。”不過眨眼間,城牆上頭的女真貴人已經趕了下來, 示意文搏掀開篷車讓他查看。

  文搏身邊家丁見機不妙就要動手,不料文搏卻故作平靜,略一鞠躬讓開位置,就要任由女真貴人查看。

  他這番舉動打消了韃子不少疑心,後頭圍觀的士兵也略微放開些位置,探著頭看看什麽寶貝這麽沉重。

  於是這位髡發扎辮的女真貴人一腳踩在篷車車轅上,想著原來是自己虛驚一場,估摸著是幾個箱子放在一塊顯得沉重許多,就此一把掀開了篷車前頭的布簾。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個眯著眼睛留兩撇胡子的男人把雙手捂住耳朵,不是一直沒了蹤跡的陸文昭還能是誰?

  陸文昭捂住耳朵的手裡還有著一個火折子,他身前一門修長漆黑的鐵管筆直的衝著他胸膛,在夜色下反射著淒清的月色。

  這東西在大明,叫做弗朗機。

  “這寶貝,您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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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熟悉的語言,作為女真貴人,當然懂漢話了,他看到這寶貝的瞬間,就下意識的就要尖叫出聲。

  “轟!”震天動地的爆鳴聲在城牆下的門洞裡炸響,堵著門洞好奇探望的韃子隊列從中猛然出現一道缺口,血肉成霧狀噴灑。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當然比金子還沉了!”文搏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大笑著拔出了自己的長槍,躍上坐騎一馬當先,怒喝著衝進了魂飛魄散的韃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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