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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師父開始》第37章 奪魁擂台
  翁師傅已經得了鄒容吩咐,帶著文搏的要求和大洋去了大沽造船廠買槍杆子了。雖然鄒容嘴上說的容易,翁師傅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槍管才多粗,文搏要的大杆子直徑還真不一定有現成的,所以迫不及待的出發去了。。

  等翁師傅走了,文搏聽見鄒容說要去看擂台,頗有幾分驚奇。

  “這才一天功夫,就建造好了?”文搏沒想到這年頭的津門基建速度如此之快,雖然頂端只有兩米見方還是木頭做基底的擂台,但是也不應該這麽快吧。

  鄒容露出諱莫如深的神色,這對她來說還是挺少見的,這人一直有些神經質和故作強勢。

  此時鄒容不等文搏回應,已經開始往外走,留下句話,“就是要這時候看才能明白。”

  說完,鄒容已經到了武館門口,正要叫輛黃包車,回頭一看,果然看到文搏跟上,她又喊了另一輛車的車夫,“也送這位先生一塊去。”

  文搏把手一擺,說道:“免了,前頭帶路就是,我跟得上。”

  鄒容也不見怪,黃包車本來就不快,只是這年頭的富貴人家連自己走路都不願使勁才選擇黃包車,對於文搏來說真沒必要。

  加上黃包車夫看到文搏走路在後頭跟著,也沒發力狂奔,兩個人就這麽一個在車上,一個在旁邊跟著,倒是讓路人頻頻矚目回首。

  “文師傅,這事情擺平,津門就沒有能跟咱們武館較勁的,那時候我就是真正的掌權人。所以打擂這事,還得請你多出力。”鄒容悠哉的靠著座椅,眯起眼睛說話。

  文搏心裡嗤笑,你上次就這麽說的,結果到了現在過去都十幾天功夫了,還沒收拾好津門的武館。

  當然表面上文搏不會直說,只是平淡的點點頭,就沒了下文。

  或許是鄒容覺得兩人就這麽不言不語有些尷尬,除此之外今天的文搏給他一種古怪的感覺,想了一陣看外表似乎也並無變化,隻得挑起話頭說道,“聽說文師傅想收徒弟教功夫,有合適的人選嗎?”

  這話問到文搏心坎裡了,他看到陳識的武館欣欣向榮,陳識的武道也在逐漸成型,自己一身本事來此間世界走一遭,不留下些東西留給後人說不過去。

  就是不知道鄒容怎麽知道自己的想法,難道是翁師傅看出來了然後告訴她的?

  不過文搏也懶得問,他點頭回答道:“有這個想法,我當你們武館的首席這麽多天了,不能光吃飯不乾活,教幾個徒弟還是要的。”

  不等鄒容想給他介紹人選,文搏就伸手製止,“那些達官貴人的小崽種就別給我介紹了,我怕看不過眼把他們練死了。”

  文搏這話不是開玩笑,現在能來武館裡習武的現在一般分為兩種,一類是武師挑的窮人家孩子,這些窮人家的孩子一邊練武一邊打雜,承擔著武館裡最基礎最底層的勞動,有時候還得充當陪練。

  但是練武能練出來的大多是這類,吃得苦,沒退路,人數多。

  第二類是富貴人家送來的子侄,這種弟子來武館都是混日子免得在外天天鬧事賠錢,等年紀大了些就要麽出國鍍金要麽去軍隊廝混。總之他們習武大多不是為了學什麽本事,而是這年頭的環境使然,上頭鼓吹國術,自然就有人趨之若鶩。

  當然還有些特例,比如武師的後輩之類的,但是比例很少,人家真要學也不必來武館。

  文搏怕的就是鄒容給他安排有錢人家孩子,這類人本來就不想學什麽功夫,

就算一時覺得學武好玩進了武館,也吃不了苦還不好打罵,文搏閑的沒事才去浪費時間呢。  鄒容似乎知道文搏的想法,她將黃包車遮陽的棚子拉下來一些擋住光照,人在陰影底下說道:“我是覺得文師傅一身本事沒個徒弟難免遺憾,也不敢讓那些胡作非為的小子去你面前鼓噪,都是些好苗子,文師傅不妨見見。”

  鄒容說得誠懇,文搏幾乎都快被說服了,可他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收徒弟倒沒什麽,我不是敝帚自珍的人,但是大徒弟還是要有點講究,我看中了一個人,有根骨,有天賦,最重要的是有骨氣。”

  難得聽見文搏如此看好一個人,鄒容好奇的詢問是誰,可文搏卻說八字沒一撇呢,到時候再說吧。

  於是鄒容隻好偃旗息鼓,也逐漸看出文搏跟以往有何不同——他願意跟人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不再是如同一塊鋼鐵一樣的生硬冷漠,也就是有了幾分人味兒。

  鄒容想著到底是什麽讓文搏起了變化,黃包車卻一陣響鈴,目的地到了。

  這裡是津門中心一處十字路口,旁邊就是利順德飯店,這家飯店早在清末就因為涉外的名頭吸引各方來客,如今更是生意鼎盛人潮如織。

  文搏卻沒看向和他天生犯衝的酒樓,他的目光聚集在路口中央的那一處場地,此時四周都被人拉著布簾圍了起來,不過只是為了阻隔行人,文搏依然能看清裡頭場景,也正是因此他才皺起眉頭。

  “來者不善啊,這種玩法,站不穩不說,光是上去都很難吧。”文搏感慨一句,他只在電影裡見過的擂台已經初具雛形,難怪鄒容說要看得趁早。

  原來在路口中央,此時正有許多工人忙碌的將粗木樁打造而成的一層層台階拜訪堆疊,最下頭粗有海碗口那麽大的木頭打造的高台,高約兩米,長寬五米有余。

  再往上則是小了一號的台子,同樣近兩米高,但是長寬都小了一號。

  接著又是如此重複,直到最高層應該是一個兩米見方的小型木台,此時尚未運上去,由工人們搬了過來擺放在一旁等待運輸。

  為什麽文搏都如此慎重,因為這讓文搏想起了小時候在南方看過的舞獅表演,曾經就有舞獅高手用多層桌子堆疊最多達到九層高台,然後兩方最終會在這狹小的頂端桌面爭奪繡球。

  這裡頭最大的風險在於每個台子之間毫無固定,下半段的台子厚重結實還能支撐一個人攀住的力道,越往上走越不穩定,最後那個台子狹小輕盈,說是桌子也差不太多。文搏估計以那個厚度來看就百來斤重量,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在上頭髮力。

  這種情況一個不小心失足從近十米高的擂台上摔下來,就算是習武之人猝不及防也得重傷殘廢。

  今天這擂台尚未建成文搏不好估計高度,但是目前就搭建了約七八米,唯一的好消息是擂台不似桌子拚接起來那樣不穩定而且面積狹小,兩米見方的的台面,足夠兩名武師不做大動作的站在上頭了。

  第一個壞消息在於雙方死鬥可不是舞獅那樣會擔心對手性命安全,雙方都是奔著下死手去的,一旦失足墜落,說不定沒掉下來的那人還會跳下來接一個空中轟炸,本來不死也得死了。

  第二個壞消息在於文搏的格鬥方式對這種環境非常不適應,要是雜技演員或者攀岩、跑酷高手或許能在不穩定的高台上表現得得心應手,但是文搏看了看自己,這體重身高別的不說,最上頭那個台子文搏要是站在一邊,不用說都會直接傾倒。

  “我總算明白為什麽馬三敢給我下戰書了,原來存著這個心思。”文搏摸著下巴抬頭仰望擂台。

  鄒容在黃包車遮陽棚下眉目低垂,她早就知道謝勇等人起的什麽心思,所以此時她也不問別的,只是說道:“他們故意用這種方式跟你打擂就是為了限制你的長處,在這種狹小空間又不好發力的擂台削弱你最強的力量優勢,就連摔跤功夫在上頭也施展不開。”

  “你還想勸我拒絕?”文搏饒有興致的打量鄒容,他可不覺得這女人是個善茬。

  果然,鄒容笑著擺手,“我不知道那個馬三功夫怎麽樣,但他關外來的哪會這等小巧騰挪的功夫,我之所以對你有信心,是因為我知道有個人肯定懂這方面的技巧。”

  “陳識?”

  “陳識。”兩人異口同聲,一個疑問,一個肯定,都給出了同一個名字。

  “他禪城來的,那裡本就是舞獅之風盛行之地,加上他詠春的功夫最擅長在狹小空間閃轉騰挪短促發力,馬三憑什麽跟你比?”鄒容信心滿滿,她之所以敢接這帖子,就是知道文搏和陳識關系好,如果文搏找陳識求教,那人肯定不會藏私。

  文搏心裡感歎一聲,話是不錯,陳識不但詠春樁功最適合這種不穩定的擂台,而且常年跑海上更是把腳步練得出神入化。但是鄒容終究還是不懂功夫,忘了一件很關鍵的事。

  “你知道馬三練的什麽功夫嗎?”

  “他不可能是詠春吧?我聽說他是宮寶森的徒弟,學的形意。”鄒容對馬三或許不熟悉,可是宮寶森的名字誰能不記得?

  “他主要練了兩門武藝,第一門是形意拳。”文搏伸出兩根指頭,將眼光收回,“還有一門是八卦掌。”

  這一點很多人都會忽略,哪怕跟馬三交過手的武師亦如此。因為大部分時候馬三展示出的都是極高的形意造詣,甚至都不用八卦掌就能輕松取勝。

  看到鄒容還是一臉茫然,文搏隻好進一步解釋道:“鄒館主,你知道八卦掌的董海川最出名的戰績是什麽嗎?”

  董海川與楊露禪在梅花樁上比武,不分高下。

  這下鄒容如何還想不起八卦掌裡頭對於腿功樁功的訓練十分重視,你要說宮寶森的大徒弟連八卦掌的樁功都沒練好那就是瞧不起人了。

  “所以,馬三勝券在握?能不能不去?”鄒容臉色一白,口不擇言了。

  文搏也不惱,他知道鄒容這人有謀略,但是對於突發場景缺乏應變能力,當事態超出她的控制後就會進退失據。

  “比武哪有勝券在握一說,再說了,這是要簽生死狀的奪魁打擂,打死人不用負責,這麽刺激的事,我肯定得去啊。”文搏篤定的否決了鄒容的話,可鄒容根本沒注意文搏說的話邏輯有什麽不對,她隻覺得自己耳朵後面皮膚浮起一片雞皮疙瘩, 她心裡反而安穩了許多。

  因為她熟悉的那個文搏又回來了,滿是煞氣渾身凶悍藏都藏不住。

  要是耿良辰或者翁師傅在這,一準會歡呼雀躍道:“早該如此!文師傅別裝什麽大善人了,趕緊打死幾個不開眼的炒熱一下氣氛吧。”

  鄒容是個穩重的,她懸著的心放下不少,靠在黃包車上已經開始吩咐車夫準備回程。

  文搏沒管她,再一次看向了快要搭建成功的擂台。他心想還有半個月功夫,先把槍做成了,再去找個徒弟,順便在中州武館裡複刻一下這個擂台訓練一番。

  這樣一想,文搏發現自己分明有一種想在比武發生前把所有事情做好的打算,看來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沒有必勝把握。

  這個結論並沒有讓文搏沮喪受挫,反而令文搏更加振奮了,既迫不及待的想讓這場別開生面的比武馬上開始,又希望他無限期的延遲能讓自己做好準備。

  這種感受讓文搏仿佛回到了自己第一次上擂台打比賽,場邊的歡呼喝彩與噓聲讓他沒上台前就緊張得喘不過氣來。那時候他躲在後台用毛巾蓋住腦袋,滿腦子想的就是輸了會怎麽辦,如果被人打傷了還能不能繼續比賽。

  可是當文搏上台之後,裁判一聲哨響,文搏腦子裡就什麽也不想,他心中只有一件事。

  今天只有一個人能站著下擂台,要麽你把我打暈打殘,要麽你就躺下。

  如今,他又找回了這種衝動,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保持了一天不到的寧靜悄然褪去,此刻,他又是那頭擇人欲噬的猛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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