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從來沒有過多的奢望什麽,只是希望父母不要拋棄她,就算是最後一刻,她也堅信著遠阪時臣會接她回去。
只可惜最後遠阪時臣沒了。
“說起來,聖杯戰爭你準備的如何了?”
把玩著納西妲的頭髮,凌軒問道。
遠阪時臣一愣,隨後搖頭:“還並沒有尋得入眼的聖遺物。”
聖杯戰爭對外界或許保密,但對於知曉神秘的魔術師們,其實並不是什麽隱秘的事。
“你想向聖杯許願抵達根源,是吧?”
“是的,這是我遠阪家尚未完成的夙願!”
在遠阪時臣的心裡,凌軒早已成為了類似‘恩人’一樣的存在。
態度也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這個願望放棄吧,時臣,聖杯早在三戰的時候就被玷汙了。”
“什麽?”
遠阪時臣一愣。
“安哥拉曼紐,此世全部之惡,第三次聖杯戰爭的時候大聖杯在吸收了安哥拉曼紐之後,它的無色之力被以惡之願望成型的avenger汙染成黑泥。”
“聖杯或許會幫你實現願望,但將會是極為極端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向聖杯許願要拯救全世界,本身是個很不錯的大宏願對吧?”
“可在聖杯眼裡,把人類毀滅了,是不是也等於拯救世界?”
“怎麽會……”
遠阪時臣一臉不敢置信。
如果聖杯真的已經被汙染了,那他們辛辛苦苦所追尋的到底是什麽?
“如果你所許的願望是抵達根源的話,說不定會拉上整個冬木市陪葬。”凌軒語氣幽幽道。
“雖然說的誇張了一點,但也大差不大。”
利姆魯道。
被汙染了的聖杯主打的就是一個‘惡’。
遠阪時臣沉默不語。
今天所知曉的東西太多了,就算是他也不得不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
“不過你與其尋找根源,不如信仰神怎麽樣?”
“神?”
“來,介紹一下,提亞馬特,美索不達米亞的創世母親神。”凌軒來到提媽面前,對著遠阪時臣介紹道。
“什?”
遠阪時臣呼吸一滯。
“七大人類之惡中排名第二的擁有‘回歸’之理的存在,你在時鍾塔進修,應該明白beset ii的含義吧。”
遠阪時臣懵了。
一臉懵逼的看著呆萌無比的提亞馬特。
你特麽告訴我這是人類惡?
“不信嗎?看來老蟲子比你要敏感啊,他在見到提媽的時候可是連動都不敢動的,遠阪時臣你的眼界還不夠啊。”
注意到遠阪時臣眸子裡的質疑,凌軒也不在意。
遠阪時臣苦笑一聲。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太過天方夜譚了。
我們這邊召喚從者進行聖杯戰爭,你突然搞個beset人類惡是怎麽回事啊。
真·降維打擊!
“好了,閑聊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我得去找一下大聖杯。”
凌軒伸了個懶腰,將坐在大腿上的納西妲抱了下來。
“您找大聖杯做什麽?”
“當然是召喚英靈了。”
“可是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小櫻也跟我們出去一趟,傍晚回來。”
“……”
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遠阪時臣將目光放到遠阪葵和遠阪凜母女身上。
注意到她們略顯空洞的眼神,不禁苦澀一笑。
經歷過今天的事後,他的家庭地位估計會直接跌至谷底。
……
柳洞寺
在這下方有大型魔法陣,而大聖杯則是埋藏在地下靈脈中,用來持續收集魔力的一個系統。
因為大聖杯需要永不間斷的從靈脈中汲取提供聖杯戰爭召喚servant的魔力,所以在凌軒眼裡十分的顯眼。
甚至連尋找都不用,一眼就找到了它的位置。
“這個就是大聖杯的系統嗎?”
利姆魯好奇的打量著。
雖然早就知道,但親眼見到卻是另一回事。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型月世界的魔力跟我們世界的魔力可不一樣。”
“沒有魔力?你當我家提媽是擺設嗎?”凌軒看了他一眼。
利姆魯一愣。
對啊
還有提媽呢。
創世母神的逼格擺在那,誰敢不賣面子?
這可不是遊戲,沒有那麽多框框條子的束縛,是實打實的創世神!
“提媽,接下來交給你了。”
提亞馬特點了點頭,雙手合十放置在胸前,緩緩閉上眼睛。
藍色的光點從她身上亮起。
嗡——
面前的大型魔法陣給予回應,亮起光芒,隨著提媽的魔力灌輸,魔法陣的光芒也愈發明亮。
不過是刹那,魔法陣便停止了吸收魔力。
“?”
提媽緩緩睜開眼睛,蝴蝶的眸子裡有著澹澹的疑惑。
這就夠了?
這消耗都沒她回復的多。
就好像衝大海剛蒸發了一滴水,緊接著便下了一場雨。
“謝謝提媽了。”
凌軒撫摸了一下提媽的腦袋。
被感謝的提媽露出了笑容。
能幫到忙就好。
“現在大聖杯已經填滿魔力了,你們誰先來。”
凌軒將目光放到利姆魯和炎帝身上。
“小櫻,哥哥能不能天胡就靠你了!”
利姆魯將鏡子放到了魔法陣的中央,對著小櫻道。
“我會努力的!”
小櫻認真道。
“宣告!”
“汝之身體在我之下,吾之命運在汝劍上。”
“如果遵從聖杯的歸宿,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間一切惡意之人。”
“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從抑製之輪來吧,天秤的守護者啊!”
隨著小櫻吟唱言靈,面前的魔法陣亮起耀眼的光芒。
山洞內平穩的風開始快速流動起來,紫色的光芒在魔法陣上浮現。
等到光芒消散,一名帶著黑色眼罩,紫色長發,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神性,提亞馬特疑惑的看美杜莎。
而且這個人……有點眼熟。
“成功了!r姐被召喚出來了!”
利姆魯激動道。
小櫻看著手背上的三枚令咒也是傻傻的笑道。
而隨著大聖杯的魔法陣被動用,禦三家的遠阪家和愛因茲貝倫家都感受到了。
“有人提前召喚了servant?”
愛因茲貝倫堡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現任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睜開了眼睛。
他赤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難道是魔力提前充滿了?”
思索片刻後,他召來了這次代表愛因茲貝倫參戰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與此同時
柳洞寺
利姆魯如願以償得到了美杜莎的控制權,開心的手舞足蹈。
“你完全可以不用給她的。”
凌軒對著小櫻道。
小櫻笑著搖了搖頭:“群裡的大家已經幫了我這麽多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聞言
凌軒輕輕的撫摸著小櫻的腦袋。
“那麽接下來。”
凌軒將目光放到炎帝身上。
“讓我現在召喚從者?”
衛宮切嗣疑惑的看向面前的老者。
“聖杯戰爭已經提前啟動了,你在召喚從者之後便前往冬木市吧。”愛因茲貝倫的族長哈依德平靜道。
“是。”
衛宮切嗣心神微動,在回答之後便告退了。
“聖杯戰爭提前開啟也好,只要能完成[天之杯],一切都不是問題。”
話音落下,教堂也陷入了寂靜。
離開教堂的衛宮切嗣點了一根煙,看著魔法陣上的寶劍,輕輕吐出一縷青煙。
“那麽,開始吧!”
“……”
“他們已經召喚出英靈了嗎?”
愛莉希雅看著群裡利姆魯和炎帝的曬照,這才意識到自己落後了。
“你也要參加聖杯戰爭?”
愛麗絲菲爾聞言問道。
對於這個中途搶了她丈夫聖遺物的女子她根本恨不起來。
因為她真的很溫柔,還給她講述了很多新奇有趣的事,愛麗絲菲爾也覺得對方之所以會搶走阿瓦隆應該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是呀,走,陪我一起去召喚吧?。”
愛莉希雅拉著愛麗絲菲爾的手往門外小跑而去。
等到倆人來到教堂時,就看到衛宮切嗣的面前多了一道赤銀色的身影。
“呯!”
重劍落地的聲音響起。
頭部的盔甲解除,露出了扎著單馬尾,英姿颯爽的女騎士。
莊重的聲音響起:“吾乃莫德雷德,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唯一的正統後繼者。”
話音落下,莫德雷德嘴角掀起一抹不羈的笑容。
“撒~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衛宮切嗣:“……”
“哎?”
驚訝聲響起。
衛宮切嗣和莫德雷德同時看去。
就看到門口站著倆道身影。
其中一道粉色的倩影一臉懵逼的看著莫德雷德。
這是……saber?
“喲,master,不介紹介紹嗎?”站在高台上的小莫看向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看著自來熟的莫德雷德嘴角一抽。
該說不愧是叛逆的騎士嗎?就連性別都很叛逆……
“這位是我的內人,愛麗絲菲爾,而她是……”
“我叫愛莉希雅,如你所見,是如花朵般絢麗的美麗少女哦?。”
愛莉希雅笑道。
她也反應過來了,畢竟她都見過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了。
而且sbaer的孩子長得像她也沒問題吧。
只是沒想到對方也是個女孩子呢,早知道就把衛宮切嗣新得到的聖遺物也搶過來了。
反正沒人能扛得住她的始源魔法。
“愛莉希雅?永恆的樂土嗎?是個不錯的名字。”
莫德雷德道。
“是吧是吧,這可是我自己取的呢?。”愛莉希雅笑道。
“你們來這裡做什麽?”
衛宮切嗣臉皮抽動了一下,對愛麗絲菲爾問道。
“愛莉希雅小姐說她也想召喚servant。”
“什麽?”
衛宮切嗣一愣。
就看到了愛莉希雅笑盈盈的向他揮手。
回想起當初他被始源魔法敲暈的一幕,衛宮切嗣的臉就有些發黑。
搶他的聖遺物不說,現在還要來和他搶聖杯嗎?
“聖杯戰爭很危險,是屬於從者和禦主之間的廝殺,一個不注意就會死亡。”
“奉勸你還是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比較好。”
是的,在衛宮切嗣看來,愛莉希雅之所以想參加聖杯戰爭無疑是因為好玩。
“可是我能打敗你哎?。”
纖白的手指抵在嘴唇,愛莉希雅天真道。
衛宮切嗣:“……”
“害,master你怎麽娘們唧唧的,這位小姐想參加就參加唄。”
“不論是誰,都沒有資格阻礙別人的選擇。”
莫德雷德直接拍起了衛宮切嗣的後背,強大的力道差點讓他身子骨散架。
“那麽,這個魔法陣就借我用一下啦。”
愛莉希雅笑道。
“用吧用吧,我也很期待你能召喚出什麽樣的servant。”
莫德雷德豪爽道。
然而
當她看到愛莉希雅拿出的聖遺物後,就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阿瓦隆!”
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藍金色的劍鞘,一字一字道。
旁邊的衛宮切嗣一陣暗爽。
笑啊,你特麽怎麽不笑了?
“是的哦?。”
愛莉希雅輕笑一聲,將劍鞘放到了魔法陣上。
“嗯,我看看言靈啊。”
看著群聊裡凌軒發出的言靈模塊,愛莉希雅開始照著念。
“宣告——”
嗡嗡嗡!
隨著愛莉希雅吟唱完召喚言靈。
從者召喚儀式發動,魔法陣上白色的光芒亮起,逐漸交映出一道身著銀色甲胃的身影。
】
“……”
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莫德雷德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聲音沙啞:“亞瑟……”
光芒散去
阿爾托莉雅緩緩睜開眼睛
“試問, 汝就是我的……莫德雷德?!”
話說到一半的阿爾托莉雅震驚的看著站在衛宮切嗣旁邊的莫德雷德。
“好久不見了,父王。”
莫德雷德語氣複雜道。
“……”
阿爾托莉雅有些懵。
好久不見嗎?
或許對莫德雷德來說是這樣的,但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完全就是不敢置信。
畢竟,她才捅死對方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