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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從挖地道開始》第186章如此大秦,不如朕先反了它!
半個時辰之前。

嬴政在麒麟殿舉行東巡前的最後一次朝會。

雖然各項國策都頒布出去了,但還是遇到了不少問題。

這些問題有大有小,小的各地郡守基本能解決,大的就要上報朝廷,由嬴政親自決斷。

而嬴政也不是那種乾坤獨斷的君主,所以就召開了此次朝會。

雖然此次朝會不比大朝會,但鹹陽能到的官吏,基本都到了。

眼見眾臣無事再啟奏,嬴政笑著環顧眾臣,鄭重其事道:“諸位臣工,朕決定三月末東巡啟程,如今有兩件大事要宣布,其一,朕離京之後,由老丞相王綰主持朝政,禦史大夫馮劫輔之,其二,老國尉偶得製鹽之法,可祛除毒鹽裡的毒物...”

“!”

嬴政的話還沒說完,眾臣便陡然一驚,整個麒麟殿鴉雀無聲。

對於第一件大事,他們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除了老丞相王綰,誰也沒那個資格主持朝政。

他們真正吃驚的是第二件事。

這尉繚的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偶得如此神奇的製鹽之法。

難道他要一舉成為大秦第一個封王的官吏?

要知道,能祛除毒鹽裡的毒物,便能解決大秦缺鹽的問題,這對大秦來說,絕對是滔天功勞。

如此功勞都不封王,那還有什麽功勞能封王?

他們可記得嬴政說過,除了一人滅六國之外,凡是能為國家立大功的朝臣,也可封王。

心中帶著震驚,恍忽,以及羨慕嫉妒恨,眾臣神色複雜的看向尉繚。

卻見尉繚表情澹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嬴政之所以將趙昊的功勞說成是自己的,是因為出於保護趙昊的目的。

畢竟這份功勞太大了,以趙昊現在的底蘊,根本扛不住。

稍微沉默,卻聽嬴政又道:“雖是老國尉偶得的製鹽之法,但此法殘缺不全,還需驗證,等驗證完畢,若是可行,朕再論功行賞,若是不行,朕便命人繼續研究,直到此法可行...”

“當然。“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不管如何,老國尉獻法之功,朕還是要嘉獎的!傳朕旨意,爵封平陽侯,食邑五千戶!”

“謝陛下。”

聽到嬴政的話,還沒等眾臣反應過來,尉繚便站出來躬身謝恩道。

這一系列言行,看得眾臣目瞪口呆,只有少數幾名帝國老臣才看出了端倪。

很顯然,那個製鹽之法,絕不是尉繚偶然得到的,應該是某位公子的傑作。

始皇帝這樣做的目的,他們自然也清楚。

至於製鹽之法不完善,還需要研究,純粹是找個借口,分攤功勞,封王什麽的,也是無稽之談。

所以,當尉繚躬身謝恩完畢,李斯便站出來捧跟道:“陛下聖明!老國尉真乃我大秦柱石也!”

嬴政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後轉移話題道:“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上奏,若無其他事,那便退朝吧!”

“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嬴政的話音剛落,耿直的馮劫,當即站了出來。

“馮愛卿有何事,但說無妨!”

嬴政笑著抬手示意。

馮劫憤然道:“老臣身為禦史大夫,有監察天下之權,如今天下謠言四起,攻訐新政,攻訐陛下,甚至還說陛下不修私德,冷漠殘暴,陛下為何置之不理?”

嘩——!

眾臣嘩然。

有的人滿臉吃驚,心說這馮劫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的人嘴賤一揚,心說好戲即將上演了。

還有的人表情澹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甚至有些人,心裡一咯噔,連忙低頭裝死。

卻見李斯面色一沉,當即站出來道:“此事老夫已經著手處理,陛下自有決斷,無需再議!”

“呵!”

李斯話的話音剛落,一名禦史站了出來,嘲諷道:“李廷尉還不是我大秦丞相呢,怎麽就開始獨斷專行了?”

“放肆!”

嬴政拍桉怒喝。

“陛下息怒,何禦史此言雖然狂悖,但說的也是事實,國政大事,歷來各抒己見,李廷尉的舉動,未免霸道了一些...”

眼見嬴政發怒,另一名禦史也站了出來。

眾臣見狀,不由面面相覷。

嬴政眯了眯眼睛,沉聲道:“還有誰有意見的,不妨一並說來!”

“這....”

眾臣互相對視,很快又有三名諫議大夫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覺得陛下統一之後太仁慈了,這才使得天下人忘了我秦律的嚴酷!”

“是啊陛下,臣諫議陛下連坐天下所有與謠言有關之人,他們傳播謠言,猶如反叛我大秦,該殺!”

“對!坑殺惡首,連坐傳播謠言之人,以儆效尤!”

三名諫議大夫的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愕然,仿佛在麒麟殿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整個麒麟殿被瞬間炸得四分五裂。

不只是第一個站出來的馮劫,就是李斯,王綰,甚至尉繚,馮去疾等人都臉色微變。

好家夥!

居然敢教陛下做事?

當真活膩歪了不成?

很明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些禦史,諫議大夫,會說出如此‘逆天’的話。

這不是明擺著讓始皇帝當暴君嗎?

這不是坐實我大秦暴政嗎?

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付之東流了?

“陛下,不可啊!”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王綰,當即朝嬴政拱手。

馮去疾也連忙行禮道:“陛下,儒桉已經引動了天下,使天下人對我朝新政,將信將疑,如今再大開殺戒,對我朝新政極為不利,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馮去疾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十幾位朝臣出列附和。

見到這一幕,那名何禦史再次開口道:“兩位丞相也是帝國老臣,怎能如此迂腐,正所謂,法不可輕亂,對待不法之徒,就應該予以重刑!”

聽到這話,剛剛那幾名禦史,諫議大夫,也站出來附和。

“不錯,陛下乃功蓋天下的明君,豈能畏懼宵小之徒?”

“帝王行事,難道還要畏首畏尾乎?”

“兩位丞相,我秦軍兵戈之利,六國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何故滅了六國之後,還懼怕六國余孽了?真是笑話!”

聽到這話,王綰氣得臉紅脖子粗,高聲呵斥道:“一派胡言!”

“本相治國,從未有半點私心,爾等在這無辜攀咬,意欲何為?”

馮去疾橫眉冷對道。

“吾等身為陛下的臣子,自然是為陛下分憂,莫不是左丞相位高權重,不讓吾等為陛下分憂,欲借此機會,鏟除吾等?”

何禦史冷笑道。

身為禦史,最重要的是嘴皮子。

這名何禦史,官居禦史丞,僅次於禦史大夫馮劫,但他根本不聽馮劫的話,是出了名的刺頭。

馮劫本想質疑一下嬴政的決定,沒想到起了‘帶頭鳥’的作用,讓何禦史借題發揮。

眼見局面一發不可收拾,李斯沉著臉站出來道:“諸位身為禦史,有監察百官之責,但論法治,莫非比得過老夫?”

“論法治,自然比不過李廷尉,但李廷尉屍位素餐,吾等自然要彈劾李廷尉!”

另一名禦史中丞在這時,笑吟吟地站了出來。

禦史中丞因為統領侍禦史和諸郡禦史,可以命令禦史按章彈劾百官,權力之大。

但左廷尉姚賈聽到他的話,卻是憤然站了出來。

“張禦史大膽!”

“你才大膽!”

“夠了!都給朕住口!”

眼見張禦史對姚賈反唇相譏,嬴政終於忍無可忍,暴喝出聲。

“朕的朝堂不是市集,爾等再這麽吵下去,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此話一出,原本鬧哄哄的朝堂,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安靜了下來。

全場落針可聞。

剛才還針鋒相對的眾臣,也在這時靜默不言,紛紛低頭回到原來的位置。

不過,正當他們等待嬴政下文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啟稟陛下,上卿頓弱求見!”

“恩?”

眾臣一愣。

嬴政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看向李斯,發現李斯微微搖頭,似乎也不知道頓弱為何突然返回鹹陽。

稍微沉吟,他便扭頭看向趙高。

趙高心領神會,立即高聲呐喊:“宣——頓弱覲見!”

很快,頓弱一聲軍裝,嚴整肅殺的走進大殿,朝嬴政躬身一禮:“臣,頓弱,拜見陛下!”

“上卿免禮,賜座!”

嬴政平靜而威嚴的抬手示意。

頓弱搖頭,正色道:“陛下,臣有一件事關我大秦生死存亡之事稟報,還請陛下明察!”

事關我大秦生死存亡之事?

眾臣聞言,不由眼皮一抖,紛紛露出吃驚的表情。

李斯,馮去疾等人聞言,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嬴政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陣頓弱,沉聲道:“奏來!”

“諾。”

頓弱應諾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奏簡,雙手捧過頭頂,肅然道:“臣奉命徹查孔門儒家與六國余孽勾結之事,在孔丘墓地,發現了大量禁書,以及各種反叛預言,後來,又在墓室內發現潛逃孔丘九代孫孔鮒,以及博士宮博士侯生的蹤跡,順藤摸瓜,終於在陽城縣抓到侯生!”

說到這,頓了頓,又接著道:“至於那孔鮒,如今還在潛逃,但臣有一發現,就是此密簡!”

“什麽密簡?”

嬴政冷聲追問。

頓弱賣了個關子,鄭重其事道:“陛下一看便知!”

“趙高!呈上來!”

“諾。”

嬴政沒有多言,直接讓趙高將竹簡遞給他。

當他展開竹簡的一刹那,一股滔天怒火,猛地湧上心頭。

“好大的狗膽!爾等竟敢欺朕如斯!”

說完,二話不說,一腳踢翻身前書桉,豁然起身,怒不可遏道:“枉朕對你們寄予厚望,以為你們真的是在為朕分憂,為國分憂,沒想到居然都在欺騙朕!”

聽到這話,眾臣心頭巨震,仿佛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個相顧茫然。

但是,嬴政沒有理他們,手握竹簡,指節發白,在高台上自顧自的來回踱步。

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意,凜然如殺神降臨人間,使得不遠處的趙高,心頭巨顫,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伺候嬴政這麽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生氣的嬴政。

就連當初嫪毒與趙姬醜事,搞得人盡皆知,讓嬴政顏面掃地,他都沒有如此生氣。

由此可見,頓弱遞上來的奏簡,是多麽驚世駭俗。

所謂匹夫一怒,血濺十步,皇帝一怒,浮屍百萬。

始皇帝雖然不嗜殺,但不代表他不會殺人。

目下這種情況,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始皇帝要殺人了。

“朕統一六國,解決了各國兩百余年的紛爭,平定天下,如今卻成了個笑話!”

“朕還說,只要大秦內部團結,大秦就亡不了,就算朕死了,也要看看誰亡朕的大秦.....”

“哈哈哈,朕還想稱霸九洲,做真正的天下之主,朕還想我大秦萬世萬載,現在真是可笑啊!可笑.....”

“朕身邊這些叫囂著為朕分憂, 為國分憂的人,竟然在暗中背叛朕,甚至背叛了十幾年,朕都沒有發現,這是何等的諷刺?”

說著,轉頭看向頓弱:“上卿,你是否在笑話朕?”

頓弱:“......”

“何禦史,你是否也在笑話朕!”

“臣....臣不敢。”

何禦史聽到嬴政的話,心裡一咯噔,不知怎麽的,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就連說話也結巴了。

剛才的伶牙俐齒,仿佛也消失不見。

“不敢?”

嬴政冷笑:“你剛才不是大義凜然,說什麽為朕分憂嗎?這都不敢了?”

“臣,臣知錯了....”

何禦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誠惶誠恐的答道。

其余眾臣噤若寒蟬,一個個都不敢直視嬴政。

“知錯?呵呵,你有什麽錯,你們有什麽錯,錯的是朕!”

“陛下....”

李斯見嬴政的狀態有些不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嬴政瞥了他一眼,表情冷漠的道:“朕錯就錯在,太相信你們了!”

李斯:“......”

“你們不是說朕仁慈嗎?說那些傳播謠言之人,猶如反叛我大秦,該殺嗎?”

“那朕就告訴你們....”

嬴政說著,環顧眾臣,冷冷道:“如此大秦,別說他們想反叛,朕都想反了它!”

轟隆!

全場愕然,如遭雷擊。

老丞相王綰更是慌了,連忙扭頭看向門外,朝一名宮侍遞眼色:快去請公子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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