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個塗在眼睛上,一會不管看見什麽不要太驚訝。”我說道。
“這是什麽?”
“牛眼淚!”
“牛眼淚聽老一輩人說可以見鬼?”
“對!”我看著中年男人,微微點了下頭。
“這?”中年男人,拿著風油精的手,抖了一下。
我死死盯著他的手,倒也不是擔心他,關鍵老子的牛眼淚不多了,二胖的師父黑的要命,就這一瓶他賣三百。
“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塗上。”
“嗯!”中年人輕聲答應,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我拿上準備好的東西,領著中年人來到一處老公園。
這裡一般都是一些老年人下棋的地方,一到晚上這裡靜悄悄的。
大部分路燈年久失修早就不亮了,還有幾個賣力的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遠遠看過去,有些陰森。
這裡就在狗洞胡同後面,小時候經常在這裡玩,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怕。
我找了一處空地,擺好桌子,燃上三柱清香,桌前一個火盆,盆中全是冥幣元寶。
我拿出在朱老板那買的請靈符,運炁催動,口中念道:“閻羅至上,陰司之神,執掌,統率陰兵,我今虔誠,請降來臨,釋疑解惑,分剖雲雲。急急如律令!!!”
在符紙快燃盡之時,大喝:“陰兵陰兵,有事相求,速速降臨!速速降臨!”
符紙扔入火盆,抓起一把香點燃,迅速的插在我周圍,擺出八卦陣法。
然而就在此時,陰風大作,盆中火焰盤旋著衝天而起。
我立馬從包裡取出八卦鏡,咬破中指,用鮮血在八卦鏡上畫了一個小招陰符,用鏡子將月光反射在供桌前的空地上。
不出片刻,地面生起一股陰氣,濃鬱的似乎實質,陰氣中顯出兩道身形。
其中一個,一身黑衣,面容凶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
另一個,一身白衣,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
“臥槽!范八爺,謝七爺!”我瞬間懷疑是人生了,我!一個廢柴!嗯~~~?雖然我平時自稱天才,但實際我自己啥逼樣還是有點吊數的。
第一次召喚陰兵,這特麽都是什麽?
這兩位大神,是我能伺候的嗎?
“就是你小子在叫我們?”范八爺開口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路過。”我趕緊狡辯道。
“老八!既然來了,咱也不能空手回去,這樣把這小子抓回去得了。”謝七爺陰森森的看著我。
“我反對!”
“反對無效!”
“您是黑白無常嗎?”中年人顫抖的說道。
“還有一個?嘿嘿!”范八爺玩味的看著我倆。
“老八,不鬧了,你看這小子是不是?”
“你也發現了?我剛才一出來就看到了,除了這種可能誰能把咱倆叫出來?”謝七爺上下打量著我。
“你們認識我?”我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不認識!”黑白無常異口同聲道。
“是不是我前世是個牛皮的人物?”我激動道。
“就這自戀的狀態,簡直一模一樣!”范八爺說道。
“你特麽不想活了!啥都敢說!”謝七爺趕緊製止道。
“切!害什麽怕,這次咱倆回去把這消息一說,以後地府咱是有靠山的人了,
讓特麽老牛和老馬天天欺負咱倆。”范八爺接著說道。 “哎!兩位!大哥!理一下我!”我看他們兩個聊得開心,走上前揮手道。
“嗯?大哥?我們拜把子吧!”范八爺似乎發現新大陸。
“啊?”我現在腦袋直接懵掉了,這兩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上來叭叭一頓聊,沒等說什麽的,直接就要拜把子。
“你不樂意!”范八爺一手揮動哭喪棒!另一隻手中漆黑的鐵鏈如同黑蛇一般一陣扭動,發出“哢哢”的聲響。
“沒有關公,我們就拜天吧!”我上去一手拉著一個就跪了下去。
“你小子!”
“哈哈哈!”
黑白無常借勢跪了下去。
我說道:“我周小凡!今日與范八爺謝七爺皆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嗯···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哥!二哥!”我對著謝七爺和范八爺一拱手。
“三弟!”
“大哥!”
“三弟!”
“二哥!”
“三弟!”
······
不要問我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特麽的精神病惹不起,誰知道不聽他們的,會不會把我勾走。
“以後你就是老三了!老三,以後有什麽事和大哥二哥說,誰敢惹你,讓他嘗嘗我們的哭喪棒!”謝七爺拍拍胸脯說道。
“既然大哥發話了,我就說了。”
謝七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估計此時心裡在想,我特麽就是客氣客氣,你特麽是真不客氣。
似乎他們都打算拜完回家了,誰知道就是一句客套話,結果給自己攬上活了。
我可不管他們的小心思,你要拜我也拜了,做弟弟的,讓哥哥幫個忙不過分吧!
“行!說吧!只要我們兄弟能做,絕對給你辦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能點頭答應。
“是這樣!這個大叔的兒子丟了,我想讓兩位哥哥幫忙查查。”
“三弟!不是二哥不幫你,我們隻管死人,活人的事我們可沒權力乾預。”
“是死人!”我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中年人,似乎這個答案他早有猜測,但是依舊臉上掛滿了悲傷。
“你把他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說一下。”
“趙步導!2000年,四月初三早上八點半出生的。”中年人趕緊說道。
“等著吧!我下去查查!”謝七爺說完,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二哥!你和我拜把子,是為什麽?”我對於剛才突然拜把子的事還是想不明白。
“你想那麽多幹什麽?對你來說只有好處,以後有我們兄弟兩個罩著,只要是陰間來的,你都不用怕。對了!這給你!”范八爺說著扔向我一塊牌子。
我拿過牌子,入手冰涼,一面漆黑如墨,另一面潔白如玉,分別寫著謝和范兩個大字。
“這是什麽?”我問道。
“身份牌!以後遇到陰司的人,需要幫忙就給他們看。”
我瞬間明白過來,有了這玩意以後陰司的陰兵見了我那不點頭哈腰的。
我趕緊視若珍寶的收好。
我還沒和范八爺聊幾句,謝七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大哥!查到了嗎?”
“查到是到了!可是他的魂魄不在地府。”
“是已經投胎了嗎?”我問道。
“還沒投胎。”
“沒投胎,沒去地府?那他在哪?”
“具體在哪,我下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