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半天之後,夏彥又一次在激忍酒館大門口見到了邁特戴。
不過這一次他身後還拖著一輛板車。
上面除了一些破破爛爛的家當外,還有一大堆疊得整整齊齊的綠色緊身衣。
後面還跟著一隻倒立著的邁特凱。
“夏彥老師,謝謝你肯雇傭我爸爸!”阿凱仰頭一臉感激道。
說實話剛才爸爸衝進家裡對他說“兒,咱家有錢啦!”的時候,還嚇了他一跳。
因為爸爸那高興的樣子,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
夏彥笑著擺了擺手。
“沒什麽,其實這事情是我佔便宜了。”
“夏彥老師你太客氣了。”
邁特戴一臉憨笑,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始在那堆緊身衣中尋找著什麽。
“為了多謝夏彥老師你的認同,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很快找出了一件包裝還沒開封的緊身衣。
這可是他珍藏多年,都沒舍得穿的一件珍品——加絨了的。
這麽多年來的冬天,他都是靠一身正氣扛過去的。
邁特戴戀戀不舍地看了這件緊身衣最後一眼,忍痛將其遞給了夏彥。
不如此不足以表達他對夏彥老師的感謝!
可邁特戴沒有察覺到,除了夏彥臉色僵硬之外,
就連平常看到他給別人安利緊身衣都會一臉興奮的阿凱,此時卻扭著頭緊閉著眼睛,一副不忍卒視的模樣。
沒辦法。
畢竟阿凱在昨天給帶土特訓的時候,已經體驗過夏彥老師版緊身衣的妙處。
那和身體渾然一體的舒適感,宛如回歸大自然的解放感,都讓他深深陶醉在其中。
和那黃色緊身衣一比,他們自家的綠色緊身衣就像是拙劣的仿製品。
想到這裡阿凱就有些後悔,之前因為怕被爸爸知道自己濃眉大眼也背叛了革命,所以他沒把緊身衣的事情說給爸爸聽。
以至於爸爸現在還渾然不知,正向緊身衣大師的夏彥老師推銷著自己的破衣服。
簡直就是在斑門弄腐!
此時夏彥已經和邁特戴推讓了幾番,見他十分堅持,隻好把那綠色緊身衣給收下。
阿凱見狀也松了一口氣,心想夏彥老師是個好人,沒讓爸爸丟臉。
然而讓阿凱措不及防的是,夏彥老師收下緊身衣後,居然拿出一張他之前見過的卡片!
難道?
阿凱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見“嘭”的一聲。
夏彥手裡變出一件大人體型的黃色緊身衣,想要作為回禮送給邁特戴。
夏彥本以為邁特戴會因此高興,沒想到他居然一個後跳,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什麽異端似的……
……
夏彥沒想到邁特戴居然是個綠色緊身衣的原教旨主義者,對於其他顏色緊身衣如此敵視。
以至於讓夏彥回贈黃色緊身衣的舉動反而弄巧成拙。
好在最終邁特戴還是成為激忍酒館的第一名員工。
不僅如此,他還自告奮勇地加入了施工隊的工作,讓裝修的進度大大提升。
因為工作表現過於出色,連施工隊的老工頭都忍不住想要挖角:“你很有天賦,跟我學做裝修吧。”
幸好邁特戴立場堅定,老工頭後來也沒再提這件事。
當然這和夏彥經常在老工頭附近練習扔手裡劍是完全無關的。
……
考慮到酒館開業之後的一段時間會很忙,
最近又比較空閑,於是夏彥決定趁著這段空閑時間,加大了對封印術課詛咒的調查力度。 沒錯,夏彥雖然經常拿這件事來開玩笑,但實際上並沒有放松過警惕。
除了托一角老師找來事件卷宗查看,找死者家屬打聽情況外,夏彥連忍者學校的老師們也沒有放過。
他請了這些老師好幾頓飯,借機了解了更多的細節。
老師們也清楚他的想法,所以即便他們認為只是事故,還是巨細無遺地給夏彥述說著他們所知道的一切。
體術課老師還幽幽地表示,上一任封印術老師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又給夏彥額上多添上了幾條黑線。
從多方收集來的情報來看,他們的死的確沒有太大的疑點,看起來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好。
如果發生在普通的封印術忍者身上,絕對不會引起任何關注。
只不過這三人剛好都是封印術老師,才稍微引人矚目。
雖然沒有找到任何的疑點和疑犯,夏彥還是沒有掉以輕心。
因為熟讀原作的他知道一個規律:
如果在木葉一件壞事不知道是誰乾的,那就一定是那位鍋影志村團藏乾的。
假如這件封印術老師連續殺人事件不是意外的話,那團藏基本上就是第一嫌疑人沒跑了。
至於動機嘛……
鍋影一生行事,何須向人解釋?
就憑原作中他做出的那一件件損人不利己的破事,
夏彥實在不太想去了解他的腦回路,怕被傳染。
不過因為沒有找到相關的線索,夏彥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只要不發生第四起事件,他也不會深究以前的事情。
但他對於自身防護還是沒有放松,甚至變本加厲,有些疑神疑鬼。
感覺總有刁民想害朕。
就算如此,夏彥的生活也算是回歸平靜,教書,在圖書館拷貝書籍,做研究,給玖辛奈和帶土做特訓……
時間就這樣風平浪靜地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酒館開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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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下,夜幕降臨。
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很少人知道,一樂大道三號巷中,一家名為“激忍”的小酒館就在今晚開業了。
可雖然是開業的日子,但此時酒館裡卻冷冷清清,只有三個人的身影。
玖辛奈正坐在一台激忍遊戲機前,玩著裡頭內置的單人模式,自得其樂。
邁特戴則在酒館裡來回走動,反覆用抹布擦著已經鋥光瓦亮的桌子,還不時看向大門口,期待著客人的出現。
而夏彥正坐在吧台前,端著一杯由邁特戴調製出來,名為“青汁”的綠色迷之液體,面露難色,不知道應不應該嘗上一口。
就在這時,剛在激忍遊戲機上打完一局的玖辛奈,扭頭環顧了酒館一周,發現還是沒有任何客人,忍不住對夏彥道:
“夏彥,你確定我們不用做點宣傳什麽的?”
“可惜綱手姐姐不在,不然可以讓她來捧場,以前我跟她出去玩,她一坐下,身邊總會聚集起很多人。”
喂,我們這酒館可是打牌的地方,而不是看球的地方。
夏彥心裡吐槽著,順勢把杯子放下,淡淡道:
“別急,讓苦無飛一會兒。”
“而且,我們這酒館裡面有不少新奇的玩意,也不知道可能會引發怎樣的問題,所以一開始還是不要太過招搖,先讓我們積累一些經驗。”
“原來如此。”玖辛奈很快認可了夏彥的解釋,又心滿意足地開了一局,不過沒打兩個回合,她又反應過來了。
“但是夏彥,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人知道這家酒館的存在,我們也積累不了什麽經驗啊!”
“誰說沒有人知道,你忘了是哪個大嘴巴幫我們找的這家店?”
夏彥話音剛落,酒館的大門就被人推開。
“瞧,這不就有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