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全都是廢物!”
木葉一處隱秘的地下基地裡,一間封印術研究室中。
志村團藏正站在一台奇怪的機器前,看著機器上方浮現出的一團扭曲的影像,臉色陰沉得可怕。
機器旁還站著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
“費了這麽久的時間,居然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連這最簡單的投影術機器你們也做不出來,那之後通信機器和訓練服的開發,我還怎麽指望你們?”
“難道你們這麽多人,還比不上一個十六歲的家夥嗎?”
那幾名研究員把頭低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反駁。
一時間,房間裡的空氣沉重得可怕。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把這沉重的氣氛給打破。
“其實這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們啦,團藏大人~”
“畢竟夏彥君已經走上了一條和傳統封印術不一樣的道路,想要一下子弄懂,也太為難他們了。”
團藏聞言扭頭看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大蛇丸。
只見他正饒有興致地把一個宇智波斑的Q版人偶剖開,拿出了裡面的符文元件端詳了起來。
他一邊研究著上面刻畫著的符文術式回路,一邊略帶興奮道:
“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看了夏彥君。”
“很顯然他走的是隻通過符文術式來施展忍術的道路,和現在的封印術思路完全不同,真是有趣的想法!”
“這麽一來無論是誰,只要往符文術式中注入查克拉,就可以施展對應的忍術,根本不需要學習任何的封印術知識!”
“我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夏彥君各種符文造物在忍界遍地開花的景象了!”
“當然,這種符文忍術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完全通過符文來構築忍術的難度比正常方式難上很多,而且還沒有多少可以參考的資料,恐怕每一個術的開發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測試。”
“團藏大人你也應該能夠看出,其實夏彥君所製作的發明雖然不少,但其實基本上都是圍繞著投影術和感知法陣這兩個方向來開發的。”
“所以恐怕夏彥君自己也沒開發出多少符文忍術。”
“甚至夏彥君進入忍者學校教書,還有康慨地把投影術教給學生,也有著借助大家的力量,幫忙完善這個體系的目的吧。”
“所以你想要他們這麽快拿出成果,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
那些研究員聞言都不禁看向大蛇丸,心裡感動。
沒想到那位傳說中的冷君大蛇丸居然這麽好說話。
果然還是研究者才了解研究者的難處。
而團藏則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但他不那樣說,又怎麽pua得了這些研究員呢?
而大蛇丸這時已經小心翼翼地把那符文元件的外殼拆開,略帶興奮地湊近一看,然後就看到裡面的符文術式已經湖成一團,表情又微微一僵。
“怎麽還是不行,我這一次應該沒有觸發到什麽禁製,到底是漏了哪一步呢?”
大蛇丸呢喃了一聲,然後把那元件連同被剖開的宇智波斑玩偶扔進一個大箱子裡。
只見裡面已經滿滿當當地堆滿了很多毛絨玩偶的屍骸。
接著大蛇丸又從另外一個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全新的宇智波斑毛絨玩偶……
他一邊拿起刀子給這玩偶開腸破肚,一邊還有些遺憾道:
“只可惜夏彥君已經成為了水戶大人的弟子,不然我也不需要用這麽麻煩的方式來研究。”
“而且只是一天之差,僅僅只是晚了一天。
”團藏聞言心裡也有些後悔,畢竟他其實也想過用收夏彥為徒弟的方式把他的成果拿到手,只是沒想到水戶下手這麽快。
不過就算沒有夏彥,他不是還有大蛇丸嘛。
團藏又把目光投向大蛇丸道:“那大蛇丸你呢?”
“被譽為可以媲美扉間大人的你,應該能夠輕易複原出那激忍遊戲機吧。”
“說實話之前朔茂的死,還有最近警務部的事情,都給日斬找到了削減根部經費的借口,現在根部在財政上已經入不敷出,必須找到新的財源。”
“大蛇丸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這激忍遊戲機每天能給那酒館賺多少錢?”
“要是我能夠掌握這筆財富,一定能夠更好的守護木葉!”
“所以大蛇丸,把你的智慧借給我吧!”
大蛇丸聽得暗地裡撇了撇嘴,然後微微搖頭道:
“團藏大人,不是我不想幫忙。”
“只不過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這是一條全新的道路,就算是我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才能掌握。”
“之前和雲隱的戰事讓我手頭上堆積了不少研究項目,可沒有時間和精力花在這上面。”
“大蛇丸,你變了!”
團藏痛心疾首地質問道,“你的夢想難道不是要學會所有的忍術嗎?”
大蛇丸一臉無語道:
“我雖然說要學會所有的忍術,但可沒說全部術都要自己親自去開發啊。”
“而且夏彥君不是還準備在學校裡傳播他的符文忍術麽?那我到時候再學習不就行了嗎?”
坐等白嫖不香嗎?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
團藏顯然不滿意大蛇丸的答桉,他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但是真等到那個時候,恐怕那激忍酒館都開遍整個火之國了,他哪裡還有賺錢的機會?
眼神中閃過些許寒芒後,團藏語氣陰沉道:
“大蛇丸你可別忘了,你現在不少的實驗可是根部在給你提供研究經費的,要是根部繼續保持這種財政困難的情況,恐怕就無法繼續支持你的研究了。”
大蛇丸豎童頓時一縮,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團藏。
團藏也不甘示弱,面無表情地和大蛇丸對視。
一旁的研究員們把頭埋得更低了,被沉重的空氣壓得直不起腰。
“呵呵。”
一聲輕笑後,最終還是大蛇丸先把視線挪開。
他拿起桌上一枚符文元件隨手拋接著,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道:
“如果有一台那所謂的激忍遊戲機作為參考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
“而這就是我的底線了。”
“需要一台遊戲機麽?”
團藏右手摸著下巴沉吟起來,權衡著事情的利弊。
……
木葉43年1月9日。
雖然非常不舍,但短暫的年假還是結束了,忍者學校再次迎來了老師和學生們。
同時此時離這個學期結束也只剩下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於是大家都很快收拾起過年假時的悠閑心情,重新投入到了緊張的期末衝刺中。
尤其是那些將要畢業的六年級學生,更是每天起早貪黑,爭分奪秒地進行著學習和修煉,為下個月的畢業考試盡最後的努力。
雖然現在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難度不高,是個人都能通過。
然而考試的成績卻會影響到日後的分班安排。
畢竟就算現在木葉比較和平,也不可能給每一個下忍班都分配一個指導上忍,每天像保姆一樣帶著他們做些捉貓除草的D級任務。
其實更多的情況下是中忍帶隊,要是在戰爭時期,甚至還會出現一個指導中忍帶幾個班,或者讓比較有經驗的下忍帶隊的情況發生。
所以為了日後的忍者生活著想,大家自然不敢懈怠。
好在夏彥的封印術課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除了因為畢業考試不考這玩意之外,還有就是因為基本沒幾個六年級的學生選修了這門課程。
畢竟封印術需要長期的學習才可能出成績,而這門課程直到夏彥來了之後才重新回歸正軌,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就算想學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在整個六年級,也只有幾個想往封印班方向發展的學生,選修了這門課程。
所以夏彥的封印術課沒有受到畢業季的影響,繼續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該講課的時候就講課,該播故事的時候就播故事,悠閑得很。
——夏彥本來是這麽以為的。
直到下課後他被幾名心事重重的六年級學生堵住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讓我整理一下你們的意思哈。”
聽完他們扭扭妮妮的發言後,夏彥一臉古怪地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希望繼續上我的封印術課,打算申請留級,不過又下不了決心,所以來詢問我的意見?”
幾名學生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夏彥扶了扶額頭,苦笑道:
“你們這樣子讓我真不知道應不應該高興好。”
“不過就算是畢業了,你們還是可以鑽研封印術的啊。”
“說實話,老師我就是在忍者學校畢業後,才正式開始封印術的學習。”
“要不我寫幾封推薦信,讓你們去封印班試試?”
結果學生們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解釋著自己的原因:
“我覺得在老師你這裡才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而且我們還沒學會老師你的投影術呢!”
“聽說下學年學校有很多改革……”
“還有老師你的研究小組,我也想參加……”
聽著大家的發言,夏彥撓了撓頭,也有些無奈。
說起來這些六年級的學生還真是倒霉。
剛好在忍者學校正式改革前畢業。
比49年入國軍還要慘。
畢竟在夏彥輔導班、訓練服、廣播體操等等的措施下,下學年學生的實力必然會發生飛躍性的進步。
如果不管的話,那最近幾屆畢業的學生,恐怕很快就會被明年以後經歷過課改的新畢業生超過吧。
而這幾個學生,比起沒選修封印術的其他同學,他們對自己將要錯過的東西有著更加清晰的認識。
所以他們才會產生了寧願留級,也要留在忍者學校的想法。
看著這些在他上輩子還只是準備上初中的孩子,現在就在為自己的未來苦惱的模樣,夏彥心裡也有些心軟。
他沉吟片刻後,微微一笑道:
“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了。”
“我會和琵琶湖校長商量一下,盡量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所以你們可不能抱著反正要留級的想法,在學習上松懈了哦。”
幾名學生聞言總算松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拍著胸脯說著:
“老師你放心好了,我們天天練習畫符文,查克拉控制力比同年級的其他同學厲害多了,三身術什麽的根本難不倒我們。”
“那樣就好。”
於是夏彥便揮手和這些學生告別,為了和琵琶湖商量而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其實這事情也不難解決,就是給那些成為下忍的學生一條繼續學習的途徑。
至於是讓他們上課時來旁聽,還是直接開夜校,那就還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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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的深夜,一樂大道三號巷中。
不久前才送走最後一名客人,已經打洋了的激忍酒館,似乎又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只見十一名穿著夜行服,戴著面罩的忍者出現在了酒館後方的院子外面。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全都是光頭。
其中一名忍者攤了攤手,用無奈的語氣道:
“沒想到雇主花了那麽大筆錢,居然是要我們十一羅漢來這小小的酒館偷什麽遊戲機。”
又一名忍者搭腔道:“我們剛才踩點的時候不是也試玩過了嗎?還別說,那遊戲機挺有意思的,要不我們待會也留一台自己玩。”
其他忍者也紛紛附和了幾句。
就在這時,站在最前方的那名忍者用嚴肅的語氣提醒道:
“別大意,據說這家酒館的老板雨生夏彥是一名封印術忍者,所以裡面很可能設置了各種結界,要是掉以輕心可是會吃大虧的。”
大家聞言也收斂了心神,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那麽如果大家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吧。”
“十一羅漢,出動!”
帶頭大哥一聲令下,十一羅漢都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殘影,悄無聲息地跳入了激忍酒館的後院裡。
然後……
就在他們剛剛落地的瞬間,嗚嗚嗚的警報聲就在院子中響起!
緊跟著一條條符文術式從院子地面浮現,隨即又從地面剝離出來,和其他術式擰成了好幾條粗大的黑色觸手,向這些入侵者發動攻擊。
一名離這些觸手最近的忍者,還沒反應過來,就在驚呼聲中被一條觸手捆住了腳踝,猛地吊了起來。
“這是什麽玩意啊?”
“而且我們為什麽這麽快被發現?”
其他忍者本想營救,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發現眼前突然一黑。
一片黑色的濃霧迅速將整個院子籠罩。
又一聲驚叫聲從黑霧中響起。
“不要管他們了,既然被發現了,那改為B計劃。”
帶頭的那名忍者警惕地環顧著四周,迅速和其他人道。
“是!”
其他忍者也迅速反應過來,按照爛熟在心的地圖,一邊躲避著黑色觸手的攻擊,一邊,往記憶中酒館後門的方向快速衝去。
伴隨著幾聲慘叫聲後,好幾名忍者總算衝到了酒館後門前。
轟!
一腳把後門踹飛後,他們迅速魚貫進入了酒館內部。
只剩下五人麽……
帶頭的那名忍者,瞥了眼身後的夥伴人數,心裡不禁一沉。
沒想到只是突破一個外圍陷阱就犧牲了這麽多人。
不過來到這裡應該就問題不大……
“八門遁甲·傷門·開!看我的木葉旋風!”
一聲高亢的怒吼突然在酒館裡響起。
渾身冒著綠色氣焰的邁特戴以驚人的速度從後門衝了進來,緊跟著抬起腳就是一記凌厲的旋踢。
“土遁·土流壁!”
離邁特戴最近的那名忍者,迅速結印往地上一拍。
一道沒有凋刻狗頭的土牆拔地而起,把邁特戴的攻擊擋下。
可沒等他們松一口氣,就聽見卡卡卡的聲音從土牆壁上傳來……
轟!
被邁特戴一腳踢爆的土牆,迅速把施術者給淹沒。
全身被綠色氣焰覆蓋的邁特戴,用宛如赤鬼的表情道:
“夏彥老師的酒館,就由我來守護!”
“看來雖然這裡沒有陷阱,但內有惡犬啊。”
“五號,七號,十號,擋住他!”
帶頭忍者一聲令下後,剩余的三名忍者迅速衝向邁特戴,而他則是拿出一枚卷軸,看向離他最近的一台激忍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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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儲物卷軸!?你休想!”
邁特戴總算知道對方的目的,自然不能讓對方得逞,腳下猛一用力,身體電射一般向那名忍者飛去。
誰知一道土牆迅速在他面前升起,擋住了他的去路。
轟!
邁特戴順勢一拳轟碎土牆,卻發現眼前緊跟著又出現第二道,第三道!
“土遁·三重土流壁!”
這些自然就是那三名忍者為了阻擋他所使出的忍術。
轟!轟!
邁特戴心裡著急,接連兩拳把面前的兩道土牆給轟碎!
然而這個功夫就足以讓他們再度施術。
“土遁·三方土流壁!”
又有三道土牆升起,而且這一次呈三角形將邁特戴緊緊包圍。
同時三名忍者繼續把手按在地上, 不斷向土牆注入著土遁查克拉。
於是土牆不斷變厚,擠壓著中間的邁特戴,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就在三名忍者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到土牆裡傳來一聲:
“八門遁甲·景門——給我開!”
轟!
三道土牆應聲炸裂,化作一塊塊土塊砸向周圍的三名忍者。
彭!
彭彭!
然後邁特戴就震驚地發現,這三名忍者居然都只是影分身!
那麽他們的本體在哪?
不及多想的邁特戴,迅速從剩余的土牆中脫離,衝向剛才拿出儲物卷軸的那名忍者。
然而從對方身邊原本放著機器的地方現在已經空了一塊看來,恐怕他已經得手了。
“絕對不能讓他把那儲物卷軸帶出酒館!”
邁特戴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全速衝向那名忍者。
然而對方卻怡然不懼,還有心情打量著邁特戴的模樣,心裡暗自感慨著:
“木葉不愧是第一忍村。”
“連一家小小的酒館裡都有這麽厲害的人物。”
“只可惜,很多時候實力並不是萬能的,比方說……現在。”
下一刻,他把手裡的儲物卷軸一拋。
彭的一聲,卷軸化作一道白煙消失。
而那名忍者也在邁特戴的拳頭快要來到面前的瞬間,又留下一抹諷刺的笑容,同樣化作白煙消失不見。
“激忍遊戲機,就由我們十一羅漢收下了。”
撲了個空的邁特戴,聽著還在空氣中回蕩的話語,看著周圍一片狼藉,卻沒有半具屍體的酒館,陷入了一臉懵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