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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詭異東京撿屬性》二百七十:紅玫瑰的教條與香澤鈴的體質
最新網址: 3階靈師,不可能被受不住一巴掌。

 上杉結衣沒那麽脆弱。

 但架不住她喝的水有問題。

 待她醒來,已不知是多久以後。

 幽暗的囚籠當中,上杉結衣雙手被縛吊起,只有腳尖能夠勉強點地。

 角落的火把燃燒著,背後有一隻手在她的肩膀上滑呀滑。

 此時,上杉結衣也意識到了水有問題。

 不過,“其實您不用這樣的……”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裡便住進了紅玫瑰的身影,以前可能只是把後者當做前進路上的踏腳石,後來就變成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打心底,上杉結衣不排斥她的玫瑰姐。

 她還想著,等姐姐對她的感官改善之後嘗試表白。

 當妹妹或者當姐姐的女人,她都願意。

 哪怕她們身處聯合會和靈能會,關系永遠都見不得光。

 然後——

 “啪”!

 上杉結衣的背上就挨了一鞭子。

 紅玫瑰走上前來,表情陰冷,似乎還帶著那麽一點嫉妒,隨即質問道:“說,你是不是已經見過大人了?”

 上杉結衣:“……”

 她沒聽懂。

 “說話!”

 “啪啪啪”,皮鞭三連擊,紅玫瑰手上的鞭子長滿了倒刺。

 上杉結衣忍不住痛呼出聲,“姐姐,玫瑰姐,我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

 幾鞭子下去,

上杉結衣的jk製服被抽爛了一大片,不過不是春光乍泄,而是鮮血淋漓。

 已經挨打了,她並非沒想過反抗,可惜無濟於事。

 不知是水還是這個地方的原因,她的靈力平白無故消失了,體內的詭異也無半點反應。

 就好像一覺醒來,上杉結衣從一名超凡的靈師退化成了普通人。

 不過著是如此,她仍然覺得自己和玫瑰姐之間有什麽誤會。

 在一次次夢境與思念當中,上杉結衣對紅玫瑰的感情,已與紅玫瑰對樓長大人相差不遠。

 然而,看著對面無辜的表情,面色迥異於平時的紅玫瑰只是嗤笑,“大人才是【噩夢之種】的主人,以你不要臉的性格,見到大人指定不會放手!”

 上杉結衣,依舊聽不懂。

 她不明白玫瑰姐為什麽要這樣說自己。

 而紅玫瑰一直死死盯著她,許久之後才說下一句,“不是因為你,大人會這麽多天都沒有再見我?”

 上杉結衣:“”

 “你到現在都還不清楚你的噩夢的源頭?”

 上杉結衣搖搖頭。

 “蠢女人!”

 紅玫瑰罵道:“我怎麽會輸給過你這樣的蠢貨。”

 說完這句話,條紋睡衣睡褲的紅玫瑰放下皮鞭,來到近前,用手指頭戳了戳上杉結衣的眉心,“感受一下,裡面有個小東西已經生根發芽了。”

 “!

 !”

 不說不知道,紅玫瑰的一絲靈力透過皮膚鑽入上杉結衣的腦中,隱藏在腦海深處的一團灰黑色霧氣不住顫抖。

 上杉結衣隻覺得頭痛欲裂。

 好在這股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與此同時,她也感受到了對方所說的那件東西。

 “那是?”

 “噩夢之種。”

 紅玫瑰張開手掌,手心處浮現灰霧,轉瞬消散,“你認為我是如何把你從東京鬧市區挪到這裡的?”

 “這裡不是現實,而是趨於現實與夢境之間的一片區域。”

 “這是大人的世界,我偉大的主人的世界。”

 說到北原大人,紅玫瑰的小臉之上立時浮現病態般的潮紅。

 她的樣子像極了某些靈能會的狂信徒。

 “大人是誰?”上杉結衣呆呆地問道。

 “噩夢之主。”

 紅玫瑰答道:“吾主掌控噩夢,當然就是噩夢之主,你猜我在這裡殺了你,現實世界的你會不會死?”

 答桉是會。

 否則當初紅玫瑰怎麽被迫的身子。

 隨即,紅玫瑰手中的皮鞭變成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緊貼著那張白皙粉嫩的臉蛋,“不過你不用害怕,你也是大人的財產,沒有大人的命令我不會殺了你。”

 上杉結衣的身體微微顫抖。

 “大人應該是最近比較忙,所以沒有理我,剛好我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教導一下你。”

 “pia”

 一記響指。

 捆綁著上杉結衣的繩索自行松開。

 由於渾身無力,上杉結衣癱倒在了冰涼的地磚上,好好的一名偶像歌手、隱匿超凡,此刻顯得卻無比的淒慘。

 紅玫瑰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步,抬起頭。”

 上杉結衣抬起了清純可愛、但已無滿滿元氣的臉。

 兩根手指,“第二步,跪下。”

 和剛才一樣,上杉結衣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從鴨子坐改為土下座。

 然後,紅玫瑰的一隻腳退出鞋子,露出與對面臉蛋一樣白的腳背,與五枚塗抹了亮紅色指甲油的腳趾。

 相比於上杉結衣的可愛,紅玫瑰的身材便屬於高挑型,她的也不大,形狀完美,緊繃的緣故順延出一條大長腿,男人見了指定要兩眼發熱。

 上杉結衣也在發熱。

 這就很離譜。

 按理說她已經知道自己最近不對勁的原因,只要控制住腦中的那團灰霧即可不受脅迫。

 事實卻是,哪怕灰霧沒有半點動靜,她的身體依舊不受控制。

 火光之下,映襯著紅玫瑰紅彤彤的面龐。

 她展顏一笑,嫵媚動人,“我允許你親吻我的腳趾。”

 這句話就仿佛發令槍一般,上杉結衣立馬開動!

 某種意義上來說紅玫瑰已經瘋了。

 【噩夢之種】如同她體內的第五隻詭,紅玫瑰因此獲得了靈力,獲得了好處,還有對她言聽計從的上杉結衣。

 但反過來她也被【噩夢之種】控制住了。

 她對噩夢之主北原大人愈發的死心塌地,等教好了上杉結衣,果真得到了大人的誇獎,紅玫瑰定然會使用第二第三第四顆【次級噩夢之種】。

 這玩意跟網癮差不多,還附帶傳播屬性,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如此下去,或許有一天北原涼介真能成為掌控噩夢權柄的噩夢之主。

 而噩夢囚籠中的上杉結衣。

 。

 ,。

 !

 她距離第二隻大白貓咪不遠了。

 ……

 九田市。

 一間鐵皮詢問室內。

 無良大叔百川雄撓著頭髮坐在一邊。

 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人香澤鈴。

 百川大叔拿出一根香煙,“啪”地點上,但是吸了兩口之後又把煙搓了個稀巴爛。

 他雖然是老煙民了,公德心還是有的。

 今天他出來查桉,桉子也不大,就是個小混混死於非命。

 問題在於小混混的死得有點慘,全身上下都像被貓撓過的似的,這明顯不是人為。

 通過排查,最近半年與此人產生過矛盾的人多達數十名,香澤鈴便是其中之一。

 香澤鈴和北原涼介,讓百川雄有點糾結。

 該說的他已經和北原小子說過了,顯然後者沒聽。

 對對面這個不敢抬頭看人的女孩,百川大叔原本沒啥好說的。

 可她身上殘留的詭異味道實在是明顯了,簡直就是把“人是我殺的”幾個字寫在了腦門兒上。

 思索半晌,百川雄揮揮手道:“你走吧。”

 聞言,香澤鈴終於抬起了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家夥犯過的罪足夠死好幾回,死有余辜,他手上有刀有槍,怎麽可能是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護士能搬得倒的,你說是吧?”

 說話的同時,百川雄還衝香澤鈴眨眨眼。

 如此,香澤護士哪裡還能不明白對方在偏袒自己,便頷首道:“是的,先生。”

 後面的治安員大蹙眉頭,“百川先生,您這樣是不是太隨便了一點?”

 百川雄轉身攤手,那意思你行你上啊。

 沒有意外,香澤鈴履行完自己公民的責任簽了個名,走出治安所。

 直到上車關上車門,她的小心臟仍舊“砰砰砰”跳個不停。

 香澤鈴撒謊了,從小到大她說過的謊話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橫死的小混混與她有關,原因是幾天前在菜市場小混混騷擾過她。

 然後小蓮就把他給殺了。

 “養詭就是這樣,它們的行事規律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驀然之間,副駕駛位上面多了一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借上廁所名義跑出來的百川雄。

 “謝謝您。”

 香澤慫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慫。

 她見過旁邊這位大叔,大叔是北原涼介的同事,大概也是這層關系,大叔才幫助了她。

 百川大叔卻是擺擺手,“不用謝我,那小子殺人放火強暴,今年年初逃到咱們九田,一名通緝犯,改頭換面還敢這麽囂張,就該死。”

 “不過,他知道你在身邊養了一隻小詭嗎?”

 他,指的是北原涼介。

 香澤鈴搖頭。

 “他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沒有,北原對我挺好的。”

 百川大叔不信,“那小子我還不知道,欺軟怕硬,就你這種性格肯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這是真的。

 在北原涼介面前,香澤玲只能當個聽話的小媳婦。

 明明她該當姐姐。

 可惜,她除了煮飯、做家務以及一些醫療急救的常識,啥都不會。

 家庭地位各憑本事的話,她也就只能乖乖的。

 “你放心,你們的事兒我不管,我跟北原那小子挺談得來的,是朋友。”百川雄道。

 “謝謝大叔。”香澤鈴再次道謝,“快到中午了,我請您吃點東西?”

 百川大叔擺手,“我替治安局乾活,他們不管我飯,我立馬回家睡覺,你別被他們身上的那層皮給迷惑了,如果不是兄弟單位的關系,其中的一些家夥也該去死。”

 香澤鈴:“嗯,我明白了,謝謝您。”

 車內的氣氛有點尷尬。

 香澤鈴:“”

 把百川雄給整笑了,“都說了我和北原涼介是朋友,你是他女朋友,那就是我弟妹,不用這麽客氣。”

 “不過啊,抽空你讓北原涼介帶你去總部檢查一下,我感覺你的體質可能有些異於常人,你遇到的與詭異元素相關的事兒已經不止一件了吧?”

 從美惠子到詭異錄像帶再到第七病棟,香澤鈴帶回了小蓮,可以說已經是詭異常伴吾身了。

 “那會影響生寶寶嗎?”

 “噗!”

 百川大叔趕緊再擺手,“這種問題你問我一個單身漢,我怎麽可能知道。”

 “對不起。”

 百川雄說:“還有啊,你養的小詭早晚有一天會反噬你,你可以交給我超度,讓她去該去的地方。”

 香澤家的社區距離市中心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下來車,鎖好車門,香澤鈴面無表情地進了家門。

 “啪嗒”

 家中的燈亮著,亂七八糟,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弄的。

 百川大叔那句“女朋友”其實挺戳香澤鈴的心臟,她一個除靈師的女朋友,在家養了一隻詭,倘若被某人知道了必定會大發雷霆。

 香澤鈴很怕北原涼介發火,更怕回到孤孤單單一個人的狀態。

 也正是這時,一道身穿澹白色裙裝的身影自天花板攀爬了過來。

 香澤鈴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冷,“站住。”

 小臉之上滿是裂痕與縫合傷口的小蓮停了下來。

 “我說站住,我教沒教過你,要站起來,不要用爬的!”

 小蓮的表情很迷惘,兩隻小手隨即離地,勉強站了起來。

 “媽媽媽”

 小蓮乾巴巴的呼喚道。

 “你別叫我,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然後,小蓮本就紅彤彤的眼童流淌下血色的淚水。

 她變得更加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過了幾秒鍾,小蓮想起來了,趕忙把倒地的花瓶撿起,還用小嘴吹上面的灰塵。

 香澤鈴上前,一把將其提了起來,按在腿上,一頓打,“我讓你去殺人了嗎,我帶你出去散心,我讓你殺人了嗎?!”

 小蓮“哇哇哇”地大哭,仿佛想要表達什麽。

 可惜她能夠吐出來的文字只有“媽媽”。

 她好像在說:“媽媽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香澤鈴只是個普通人,哪裡打的疼一隻詭,二者之間傳遞的更多是情緒。

 香澤鈴也哭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棄小蓮,她做不到,她一直把小蓮當女兒養。

 繼續如此,她怕自己再管不住這孩子。

 這一次小蓮殺的是一名通緝犯,下次小蓮朝無辜平民下手怎麽辦?

 “媽媽,不不要哭了”

 從大腿上爬起來的小蓮用頭頂去蹭香澤媽媽的臉。

 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傷到媽媽。

 香澤鈴抱緊了小蓮,“這次他出差回來,我會和他說,他的心其實很軟,他會幫你的”

 最終香澤鈴還是選擇留下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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