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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196章:人嘛,總是會變的
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一百九十六章:人嘛,總是會變的

徐臻這樣子,讓劉協很是下不來台,如果董承還在的話,大概會當殿怒斥徐臻幾句,忤逆犯上,不尊天子。

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楊彪和身邊的大長秋都不敢開口,內外殿衛也都是徐臻舊部,當年他是親自帶過這些武藝精湛的衛士,令他們敬佩不已的。

是以堂上也沒人能再呵斥一聲。

從大殿出來,徐臻環顧了一眼整個朝堂附近的建築,皇城更加壯闊富麗,有了當年洛陽之感。

不過所在之城,卻遠遠不及十分之一,等北方全部安定,再有幾十年之功,可能才會恢復,如此看來,目光應當更為長遠。

曹昂和徐臻一起下階梯,兩人也都是背著手閑庭信步一般。

其余漢室官吏都是避之不及,直接了當的離去,不和兩人並排而走,一是他們地位太高,二是徐臻在這裡縱典韋行凶打過董承,曹操殺過董承及數名高官叛黨,有陰影,三則是私底下也忍不住要互相搭伴而走一吐為快,畢竟殿上徐臻的確是不把天子當回事。

想當初,和徐臻差不多有名氣的外姓屬臣裡,那位劉皇叔便也是名聲不低,見了天子三叩九拜,做足了模樣。

哪裡是徐臻這樣隨意而為隨性而言,一言一語根本就是吃定了天子下不出責罰的令書來。

“兄長為何不肯去,子脩估計天子也沒什麽好說的,應當是在這裡煩悶了。”

徐臻頓時輕松大笑,“不去不去,若是以前可能就去了,但是現在思緒通達了就明白一件事,不點入水,膚無沾濕。我半點和漢室公卿湊在一起的想法都沒有,何苦去落人口實,若是去了,即便什麽事都沒有,也要有流言傳出來,但是天子所命又不敢不從……”

他說到這忽然停頓了一下,思索片刻後臉上重現笑意,對曹昂輕松的道:“這樣吧!我讓軍中偏將之上的人,每日入宮給陛下說說前因後果,等主公回來了,又接著換一批人給他說,子脩你安排一下。”

“好,好……”

曹昂輕輕怎舌,想了想哭笑不得起來,心想這是要氣死天子,表面上是滿足了他的願望,可重點又不是聽戰事軍情,而是請兄長陪同。

但摘開的確是好事,免得進出多了被人懷疑逐漸走向漢室諸公,惹了父親生疑。

“這個少府……我也不想要,”徐臻摸了摸下巴,沉思著說道:“少府為中二千石,屬司空所部,日後在許昌駐留會更久,我不自在。”

“還是回揚州去,以淮南一部,九江郡為本吧。”

那地方要好好準備,四通八達、河流居多,易於養兵富民,而北達徐州,東去江東,路途都不算遙遠。

“以兄長之能去做個州牧都夠了,不如將揚州刺史也一並給兄長算了。”

“不要,除非真的是州牧。”

開玩笑,刺史一下要少一千二百多石俸祿,這不是害人?

“典韋軍中功勞巨甚,”徐臻不再和他糾纏這個話題,轉而變得面色凝重,“此戰,他損傷較大,戰馬折損太多,而且麾下兄弟都奮勇作戰立下汗馬功勞,此時子脩也需安置妥當,否則失了軍心民心。”

“喏,此事子脩一定秉公辦理,命尚書令當即下請功表,發放錢糧撫恤於民,至於忠武侯那裡……轉封為縣侯吧……而後我自己麾下有良馬千匹,送入忠武侯軍中,再賞萬金、賜帛錦三千匹。”

“供軍中可調配。”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曹昂那一張儒雅中略帶堂正威嚴風范的臉,

發現這小子也慢慢的留起了胡須。“兄長,不為自己求點什麽?”曹昂背手挺胸而前,應當是駐守在許都這麽久,和別的漢室公卿打交道,自然不像起先一直和徐臻在九江那樣儒雅,總要多點威嚴的。

“若是要有所求,子脩一定為兄長爭取,即便是父親也定會同意。”

曹昂自信滿滿的笑道。

徐臻想了一會,腮幫子微微鼓了一下,想到漢魂的壽命加成,一時間也沒做聲,這個特性和大漢綁在一起,估計以後不止是壽命那麽簡單。

或許日後真要有什麽非人封神的可能,也是要和大漢氣運有關,大漢若是氣數盡,應該也會受損,再重修回來又要付出數十年的努力。

也許也不會再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無所求,”徐臻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搖了搖頭,松了口氣不再糾結,對曹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差事不求甚大,但求能為民請命,每日朝辰晚申,按時領祿,無關天時變化。”

“掌不掌權無所謂,我也不求這個,澹泊名利便好,求的是輕松,問心無愧。”

曹昂聽這話真誠,一時間卻也百感交集,沒有士族背景,光是自己揚名成就,的確日後要掌權很難,兄長最好的出路便是做廷尉、禦史大夫,或者等日後恢復禦史中丞,為丞也。

至於三公九卿,肯定可擔一任,而所謂的門生故吏遍天下,至少是要盛世三十年才能養成,那都是日後之事了。

兄長所求謂安心而已。

這一點曹昂已經完全能夠感受到了。

“至於現在,兄長沒什麽想更進一步的嗎?”

徐臻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現在還遠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冀州還沒攻下來,我們只是贏了官渡而已。”

兩下重重地拍打,讓曹昂一時間心中有些錯愕,繼而苦笑起來,拱手歉然道:“兄長說得不錯,是子脩太過心急了,不過這也是為了報達兄長恩情,你付出如此之多,實在不知如何能報答。”

“我沒有要你報答。”

徐臻的臉色嚴肅起來,同樣是背著手顯出些許威嚴,一時讓曹昂更為怯弱,呼吸都輕了許多,他這一刻才發現,之前相處自己一直可以佔據主導,乃是徐臻從不對他發怒。

一旦他說話大聲強硬些,自己根本是壓不過的。

徐臻只是沉聲喝止了曹昂繼續延伸的話語,很快又松了口氣,輕聲道:“我現在,隻想要每日好好理政,掙點苦勞罷了,名利我都已經夠了,即便是要爭名,也是為麾下文武而爭,為孔明謀路,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我該按部就班的享受下慢節奏的生活了。”

曹昂:“……”

你才二十八……

雖然現在說這話的確有點老氣橫秋的感覺,顯得年紀很大。

……

三十五日後。

曹操親率大軍攻陷黎陽,將黎陽內兵馬全部殺得潰不成軍,雙方各有傷亡。

入夏最為炎熱之時,曹操舉兵又出黎陽,進魏郡奪城。

袁紹留下了張郃殿後,利用一個月的時間,將所有輜重、財產,以及文武大臣、士族公卿都送到了清河郡。

以清河士族的實力布局,加上十幾萬兵馬守境,同時讓二子袁熙在幽州招兵買馬,拉攏之前一起動兵贏過幽州白馬的那些太守,再領兵南下來守冀州之線。

稍稍穩住了局勢。

而他這一撤,讓魏郡在守了十五日之後就告破,張郃棄城而走,曹操兵馬與身在陽平郡的趙雲、許褚匯合,把兩郡連成了一片。

至此冀州半數陷落,戰事算是終於平息了下來,給了袁紹和曹操兩軍各得喘息之機。

畢竟還有一兩個月就要入秋了。

曹操也需要糧草收成之後,從各地調撥來守土安民,同時將所奪領地的田土再稍稍分配一下,準備就地屯田養民,按實情免除賦稅等,為下一年再開戰做準備。

這個時候,就顯得荀或、徐臻等人的作用了。

徐臻三郡之地數十萬田,堪比整個豫州。

再加上豫州、徐州、兗州以及洛陽舊土邊緣等地,產出百萬石糧草入倉應當不會有問題,可以調撥入軍資的自然也足夠。

許都。

加了千戶食邑的徐臻家中也逐漸多了錢財存糧,當然他本身也不需要花費錢財去購買東西。

現在連穿著都更為富麗,上好的錦布,工藝凋紋粉飾,以花鳥為紋路在身披紗,附著於黑袍之外,腰間束深藍色玉帶,中間有一顆珠玉,不算名貴。

他到衙署坐鎮,與荀或一同理事。

徐臻沒有要少府之職,但代為行司空之責,這是曹操信中點名所寫,等戰事完全平定之後,他回丞相府邸來再將政交還。

期間徐臻每次下令或者閱覽奏劄,事無巨細都會自己用蚊毫的毛筆紀錄下來,以至於現在書法大有長進,被荀或誇讚了不知多少次。

“相較去年,入倉一百零八萬石糧食,對百姓發布告號稱百五十萬石,以振奮民心,致各地民眾踴躍,家中藏糧,鼓勵壯年取材各地,打造房屋,改善百姓居住環境。”

“到今年來,預計收成已比上年好一倍左右,主要耕地增設了四個郡,百姓人口增加了三十萬,軍中還鄉的傷兵增多,安置後可為人力,加之多年沿用水渠、竹木螺旋的灌既之策,用曲轅犁等改良用具,今年乃是最普及的一年。”

“軍資籌措當有六十萬,送至各地,其余存於倉內,用於惠民之策。”

“君侯,大致情況便是如此。”

“至於糧草派何人押運,路線規劃如何,以及各地實際送來的糧食多少,再商議。”

徐臻點點頭,他其實也已經習慣荀或這種公事嚴明的樣子,不苟言笑再旁,以彼此官吏之職相互理政,稱呼上也絕對不會越半步禮節。

但私底下,他還是會叫伯文,只是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等教誨的語氣,平級商議。

他覺得徐臻這些年行軍打仗的時候一樣在思政,所以見識、學識無一不是在成長之中,如今已經隱隱不下於他們這些終日理政的內治要員了。

“令軍有無人推薦?運糧一事茲事重大,不可有耽擱延誤。”

“曹真在許都,他可領兵馬開赴,安排運糧事宜,將糧草按時送到冀州兩郡以及前線將士處。”

“好,就這麽定了,”徐臻起身來,準備快速離去,此時已經快要夕陽落下,回到家還要紀錄今日諸多決議,同時抽出時間來見一兩個年輕士子。

這是提前三日約好的,徐臻今天特意早早完成了閱讀書籍和環首刀操練,所以晚上可以有一個時辰左右的空閑。

這些人都是秋收即將來臨時,先行從徐州到許都來稟報境況,並且應當也是有所求之人。

至於求什麽很好思索,應該是上繳糧草一時,想要減免。

畢竟各地都要存糧來發展,又或者是境內的些許大事政令改良推行,需要許都發詔書撥錢糧。

徐臻需要聽一聽理由,其實這也是在他的職責范圍之內。

“誒,伯文。”

徐臻走出丞相府正堂,被荀或快步追上,兩人一前一後走下台階,在長長的廣場上走著,“你回來兩月,各項戰時擱置之事都商議之後得以解決,實則功績應當比我更適合這個尚書令。”

“而且,你的律己品性依舊能養成風氣,若是你能為青年領軍者,那些剛剛征辟入仕的年輕人當最為敬仰傾慕,傾心跟隨。”

“如此,有一事我需得告知,主公此前曾與我說過,若是可安定北方,數年之內都將需要大量的人才就任各地之職。”

“各地太守還是以當地孝廉名士為主,能盡快因地製宜制定政策,保境安民頗有名望,但與此同時,我等要儲備大量的賢才志士,自太學、私學、舉薦和寒門士人之中來選,想要效法當年月旦評,以一人品評天下人物,我當時已舉薦了伯文來負責此事。”

“兄長為何舉薦我?”

徐臻臉上表情平靜,說不出喜怒,但心中卻有點擔憂,畢竟這可是管人事任免擢升的事情,而且要從各地賢才來推舉,以後要是因為自己的評語可以讓人入仕為官,那恩情可就大了。

但當仁者不讓,要真非讓我乾!那我也看看有沒有限時任務可以刷,能刷肯定乾,問心無愧而已,能把我如何?!

荀或拱手道:“伯文廉明,又並非士族之人,舉薦無偏頗,這些年聲名在外又貴為君侯,如此更加令人信服,而且,伯文若是擔此任,往後更可扶我大漢清正,令各地都有明吏,令百姓感念恩德,如何不好?”

徐臻還是沒有表情變化,依舊平靜的背著手走著,心裡也不由得懶散的歎了口氣。

情勢果然複雜起來了,以前隻想著如何在諸強夾縫中生存,如何招攬賢才壯大,對抗外敵。

現在稍定腳步,已然搖身一變成了最大的諸侯,又有天子在手,漢室正統在許都。

人嘛,總究是會變的。

“主公怎麽說呢?”徐臻平澹的問道。

“自然是,欣然點頭,也是力主伯文來選拔任用賢才。”

“哦,不過這件事還很遠,我只是提前和伯文說一聲。”

荀或展露微笑,又快步而走,留給徐臻一個脊梁筆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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