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一百七十一章:都知道了?!俺還巴巴炫耀呢!
“言重了!哈哈哈哈!”
黃忠暢快大笑,當然內心並不會如此平靜,宛若湖面被石子激起漣漪,其實難以平複。
徐臻出現在這個地方來相迎,就已經足夠讓他心中感念極深。
“多謝君侯特意來迎!”
“也不是特意,”徐臻將他扶起之後,十分誠懇,一直拉著手前行,同時也說道:“只是知道今夜漢升會來,所以將巡防之任,定在了向著荊州二十裡處。”
這話本來沒什麽,但黃忠卻覺得心裡更為受用。
也便是說,這位君侯一直在等著我?
從敘兒寫信的時候,就已經在期待著我能到來,所以日夜在向著荊州二十裡之外布營?!
不過,九江實在比廬江更遠。
否則可以早到數日!
“多謝君侯!”
“此恩,我父子兩人必定忠心相報,直至君侯身死之刻!”
徐臻愣了片刻。
盯著黃將軍看了好幾眼。
將軍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這些話……您自己聽聽吉利嗎?
再說了,意思想和我前後腳走?淨想美事。
我以後壽命至少二百年起。
“嘖。”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怎舌。
徐臻帶著他換了戰馬,而後去見了黃敘,父子倆在九江的宅院裡面哭成了一團。
這麽多年來,黃忠身邊舊友多勸他不要再管此子,不如再生一個。
但他妻子早喪,就留下這一兒,從小聰明伶俐,善於多思,只是被兵災纏身,幾次鬼門關裡逃生。
若是真正看來,便宛若那種隨時可能會死之人。
就連散盡家產用藥,都是吊著命在活。
燒了不知多少錢,害了黃忠一輩子。
沒想到今日真的可有好轉。
華佗見他父子二人能有此相擁,也是頗為欣慰。
徐臻站在他身旁,輕輕說道:“先生,不走了吧?”
“我憑什麽不走!”
華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些年的修養功夫全被你這小子破得一乾二淨,每次想起所聞的劁豬之事,都會七竅生煙。
弄得我華佗現在活像是個屠夫。
我不走誰走!
留在此處給你繼續做醫官嗎?!
“不走自然比走好。”
“為何?!你說個理由來,今日若是說不服我,我晚上趕牛車就走,”華佗很是急切的道。
徐臻思索了片刻,又說道:“走訪各處尋災民,先生自己有危險不說,舟車勞頓頗為不好。”
“而一身所學,傳承及人方可救更多百姓,若是一人之力,救下的性命不若數百上千,可傳於有志之士,宛如耕種開花結果。”
“先生既為宗師,當開辦學府以授業,令醫術得以流傳,才是治世,否則藏學於身,秘而不傳,救再多人心中亦有愧。”
“我有什麽愧?!老朽心中無愧!這些才學都是老朽一生篤行所悟,方可才有所成就!醫者仁心,救治百姓全憑己心!
”
華佗被這幾句話說得有些臉紅,當然也是出乎意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當著面說心中有愧。
同時心裡也有點讚同徐臻的說法,治病救人不如將所學傳下去,令更多的人可以治病救人,若是可有類似道統傳承,或許在安平盛世到來之後,真正是開枝散葉的結果。
只是,他越是有這種讚同的心思,現下就越想要盡快反駁,反駁若是不成,就只能仗著年歲和恩情撒潑。
這就是身為當世神醫的優勢,倚老賣老。
“我無愧!老朽這麽多年了,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說!”“錯了錯了,我錯了行了吧?!”
徐臻果然連忙好言相勸不敢有半點不敬,滿臉賠笑之色,一隻手撫著華佗的背部順氣,低身下來恭敬有禮。
看到這一幕,華佗才稍微舒適一點。
還得是君侯別的官譽極高或者是身負爵位的人可不會這樣輕言細語的說話,士族那都是盛氣凌人的。
能讓自己倚老賣老的,恐怕也就只有九江了。
不然就留下算了。
反正南來北往的百姓諸多,一樣可以令他們尋醫問診。
且,若是可以傳承下去,教境內成醫,那也不枉此一番心意。
“知道錯了?!”
華佗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徐臻還是臉上帶笑。
當即道:“把那女娃娶了吧。”
“哪個?”
“蔡邕之女,”華佗背著手,臉色略微認真,當即道:“你的名聲保不住了,別這時候來愛惜羽毛。”
徐臻頓時苦笑,“好。”
“那老朽就留下。”
華佗何嘗不是找了個台階下,順帶還了一下當年友人的人情。
他雖然不是士族之人,但無論是士族還是寒門,哪怕是皇家國戚,也逃不過病之纏身,對醫者還是頗為尊重。
更何況是有神醫之名,常年與地下陰天子搶人的華佗。
蔡邕和他當然是有舊,如今蔡邕既然身死,那他就算得是半個長輩,說完這話算是稍稍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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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你,散家中所藏,所求為何?亂世之中能伴左右者不多也,能有紅顏相伴,已算不錯。”
“你這名聲,無非是色中餓鬼而已,與我劁豬行腳算是抵平了!”
原來還有這種打算徐臻心裡滴咕了一句,還道了幾句華佗這老先生也小心眼,不過現在終究有幾分頑劣晚輩和開明長輩鬥嘴的模樣,兩人相處起來,就近得多了。
徐臻本來沒有得過多少長輩關愛,唯有兩人。
一個是遠在許都的曹嵩,另一人便是今日的華佗,既然出言催促也就盡快辦完此事。
“說得也有道理,我這人腸胃不好,吃飯也是吃軟飯。”
軍中誰敢說這些話,讓典韋加練六個時辰以上便是。
“我一定辦!”
“唉!”華佗深深的看了徐臻一眼,“非是逼你,只是女娃本以家產為本,尚且還有去處,蔡大家一死之後,她賴以生存的不過是這四千卷書籍罷了。”
徐臻頓時懂了,深鞠一躬道:“學生明白。”
這一刻,他自稱學生晚輩了。
若非是華佗這等經歷世事,看懂人心的老者而言,徐臻未必能想通此節,她心中賴以活下去的堅守,現在沒了。
已經全數給了徐臻,若日後不能以徐臻為依靠,又該當如何。
既如此,那就不多言了,多一人少一人,都是如此,日後自律值高了,未必不能刷出紅顏丹這種東西來,讓身邊相伴的夫人一同長生。
安享這世間繁華,江山如畫江山如畫。
親手復得,縱馬醫治的大漢江山,才真如畫!
“我去了。”
徐臻回頭而去。
第一件事便是將此事告知了曹昂。
彼時的曹昂正在理政,聽聞之後只是手頓了一下,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徐臻當即道:“真沒錢,當我借的。”
“不是,兄長納昭姬姑娘為夫人,而這位蔡夫人更是以舉家之財,助兄長資軍,日後乃是一段佳話,”曹昂說到這頓了頓,苦笑道:“主要是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一直在等。”
“兄長拿著。”
曹昂拿了一把鑰匙出來,這鑰匙開的是衙署後院內的一個木門,以往子脩自己進出的時候徐臻並不會在意,也很少會去打探裡面藏了什麽東西。
但按照別人聊天時候的透露出來的消息,估計當是些私人之物,也恐怕是曹昂的私藏。
“這鑰匙幹啥的。”
“第二個屋,裡面是我給兄長所留,每一次走商,我都給兄長算了一份,布匹、酒水,金銀等,都在其中。”
“兄長幫我去開一下,這裡面的錢也不是給你的,讓夏侯恩散於城中官吏,讓他們去給兄長買辦。”
“三日之內,定然可將延席、酒水都可辦好,所有的人力錢財,都可從這屋裡出。”
曹昂說得一點都不意外,而且是早早就已經有準備了,不光如此,他在之前也給蔡琰於廬江、九江、陳留三地都置辦了宅院。都是以徐臻的名義,因為自那一次他在許都看到蔡琰要追出來後,就已經懂了。
否則,在廬江的時候蔡琰也不會這麽感動,甚至一個人支撐起了士族聯合之事,讓董訪大為尊敬,從不敢有任何怠慢。
這些事,都是曹昂所做,所以要說這段姻緣日後真能成了正果,日後那位見過疾苦的昭姬姑娘可以過得安寧,這個媒曹昂還得佔一半。
徐臻愣了許久,而後拿了鑰匙便走,到了衙署正堂之內將此話又告知了諸葛亮,導致了亮子瞪大了眼睛盯著他許久。
仿佛是不理解一樣,最終卻也是有些呆滯的點頭道:“哦。”
“哦是什麽意思?”徐臻當即後仰了一下。
“師父,不娶才是最錯的,我想要個為我散盡家財的女子,仿佛都未曾找到,師父當然該如此,但若是非要說高興……倒是也沒有太過高興,只是覺得此事本就該當這樣。”
“順理成章的吧。”
“可我又在想,若是師父並不喜歡,她如此做只是因為她喜歡,並非要要求師父來娶,大儒之後豈能無自尊可言?師父真的喜歡嗎?”
“喜歡啊!”徐臻當即愣了愣說道,順帶上去就給了個大逼兜,“你才十七這些東西也是你能想的?為什麽對這種事如此熟悉,怪不得手弩進度如此之慢,原來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你喜歡為何,這些年一直躲著。”
“真是巧合!”
天地良心!這就是巧合,我一直在行軍做戰,策劃謀略,始終未曾記得身邊還有個蔡琰,自第一次見面之後,始終忙碌。
“那就好!”
諸葛亮笑了起來。
“我去辦,我馬上就去操辦!”
他放下了書卷,當即跑出門去,九江威望如此之高的徐臻納此豪邁康慨的大儒之女,又有散盡家財在先。
若是要讓這名聲不被那些士子說成是攀附,自然有好辦法,那便是求娶之事定要壯大。
宛若當年千裡下廬江,娶二喬時那般令人津津樂道,不光保得住蔡琰之名聲,可令亂世之中多不少柔情,還可以讓徐臻的名聲也改觀一番。
至少說起來的時候,可說成愛美之心,而不是色中餓鬼。
同時,那些當年求娶不得,如今正在酸楚,豪言著誰還敢娶蔡邕之女的士子也可看看。
是誰敢娶。
這位可比當今士族要好得多了,至少最大的幾個士族譬如簪纓之家的楊氏,在他面前都只有拱手冷眼旁觀的份,不敢多說幾句譏諷之話,楊彪可是親眼見過典韋的大耳帖子打在董承臉上的。
現在董承的英靈還在許都皇宮外的歪脖子樹上掛著呢,誰敢惹了徐伯文,整個許都內的官吏,都忘不掉那些如鬼魅一般的校事是他親手調教。
“去吧去吧,跑起來,跑著去!
”徐臻心裡依舊還虧欠得緊。
大家都如此付出,怎麽感覺就我一個人不是個東西。
諸葛亮張羅之下,一日之內已經將消息散布,壽春城內,家家張燈結彩,內城官吏府邸之外,鋪下紅毯作為延席。
軍中將士自然也是歡慶。
而第二日,送到徐臻面前的庫中所藏,金銀銅鐵這些原本緊缺的東西,一下子冒出來一大堆。
特別是金。
光是庫中多了六萬斤金。
“哪來的?!”
徐臻眨了眨眼。
“賀禮!”典韋在帳內耀武揚威,好像早就是在等這句話了,一聽徐臻發問,拍著胸脯就站了起來。
直接到他面前,道:“俺軍中,每人賀禮10金。”
“賀禮俺家君侯之事!日後若是再納,再給!此賀禮做軍資所用,換取鐵具,木材,或是付以人力等,不算給了君侯,這您就不用擔心私收禮物之事了,俺都已經想好了,全是軍資!”
“日後用也是給俺們自己用,君侯不必顧慮!”
徐臻盯著他看了很久,兩人相視感動之下,讓人唏噓不已,連賈詡都不得不誇讚典韋,這一次居然做了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如此賀禮讓君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除了有心當真沒有別的評價。
在一片歡騰之中,徐臻還是問了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為何前段時日打鐵缺錢的時候,你不拿出來?”
典韋一愣。
“俺巡營去了。”
轉身大步奔走,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
又是一日之後,徐臻帶文武將聘書送到了蔡琰的府邸之上,又有刺史親自寫的求娶書。
還有忠武侯親自牽馬,他將蔡琰從家中背出來,以禮儀上了馬車,送進了隔壁自己的府邸之中。
家裡的三位夫人親自張羅,將徐臻送入了屋內,於是外面都在歡慶,將此事傳揚,以誇讚之語令人知曉如何相識。
又是如何求娶,這其中諸葛亮有極大的功勞。
酒桌上。
典韋也是不住的誇讚,“這次亮子辦事真不錯,美談也傳得極好。”
“那是,當時典韋將軍那件事,便是他親口吩咐我們不要外傳,現在也無人知曉!”夏侯恩下意識的說道。
“哪件事?!”
典韋喝了點酒,本來挺開心的,但是聽見這話忽然覺得不對勁。
夏侯恩這話音剛落,此時的延席上忽然有一人站起來馬上而走,頓時離席,快如流風,行色匆匆在人群之中掠之又掠,閃身出了大門消失不見。
“哪件事,說!”典韋眼睛都瞪大了,同時額頭隱隱有汗水流下。
不會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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