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
“子龍!真的是你嗎?”劉備神情頗為有些激動,幾大步跨了過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但走了幾步,剛好又看見了在趙雲身旁的徐臻,頓時百感交集。
許久不見,這一年多來,幾乎只聽見徐臻的名,未能再見其人。
“君侯。”
“劉皇叔。”
兩人彼此躬身,打了個招呼。
但是已經物是人非。
徐臻這裡倒是沒什麽心裡波動,但是劉備這邊卻是有些顧慮般多看了幾眼。
眼神之中還是有所留念。
徐臻說完之後,就回頭和趙雲交換了一下眼神,此後徑直走到了大門口等待。
趙雲當初南來,據說也是有要尋劉備之心,他當時自家中出來,想要再投奔之人唯有劉備。
只是,天下之大,劉備一直尋師訪友,尋找自己落腳之地,並沒有停留在同一個地方多久。
再加上,聲名不顯,亂世難尋,便一直沒有再找到人。
後來聽聞徐臻能有劉備的下落,再加上徐臻本身是頗有名氣的仁德之士,於是動了心思再來尋找。
沒想到,和徐臻在廬江八個月之久,如今早已經是真心跟隨,那與劉備之約,還是要有一個了斷。
此刻,劉備見徐臻已經和典韋到了府邸大門前,於是跨一步上來,神情無比悵然,準備拉住在抱住趙雲雙臂。
“子龍!沒想到可以在這裡見到你,當初我遠走之後,聽聞你也回到鄉裡。”
“本想去尋,奈何,各地百姓塗炭,大漢危在旦夕,不可輕易離去,始終在為這天下肝腦塗地,未得空閑,如今再得見,當真是上天憐幸!”
此刻,趙雲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眼角偷看了一眼在遠處等待的徐臻。
而後當即後退了半步,拱手叫了一句,“明公,錯愛了。”
轟!
這個動作,這一聲明公錯愛,宛如一道驚雷打在劉備的心頭。
頓時讓他心中仿佛刀割一樣。
目光呆愣,雙手懸停在身前,一下子石化了,不知怎麽動作才可消除此時的心疼。
子龍!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細微動作,傷之卻如此巨甚!
我唯有鎮定如儒者,才能與你再相談!
“子龍!當初在幽州,你我可是把酒言歡,縱覽山河,暢談天下諸事,怎麽今日——”
“雲長與翼德,都還等著子龍一同回去……”
“不了,”趙雲面色嚴肅的抱拳,深深鞠躬道:“玄德公,還是切莫如此親近,在下擔憂君侯誤會。”
玄德,公!
劉備臉色頓時難看,心神崩塌,又遭數錘,打得是震蕩難平。
以前一口一個兄長,現在叫我玄德公!
為何會來投徐臻呐!
“玄德公,再會。”
趙雲再次拱手,而後頭也不回的朝徐臻走去,與之匯合之後,馬上進了府邸,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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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
子龍……
為何會這樣!?
劉備在門外,神情依舊還沒有恢復,沒想到再次見到徐臻,居然會同時見到子龍。
而且,兩人似乎已經如此親密要好,
徐臻完全是將他當做近身內臣。 “聽憲和言,伯文早知曉我過往經歷,對我如此了解,恐怕也知道當初在白馬義從之中,結實趙雲之事。”
“難道是故意為之!上一次,不過贈馬而誘,讓伯文耽擱了些許時日,沒想到他竟回首便收取了子龍。”
劉備的腮幫子忽而鼓了一下。
“只是,當初所言那位在臥龍崗之高人,應當是真心之語,乃是其被我纏得無奈之語,我自會去再尋。”
“以此換彼,總有抱陽負陰之道,不過……徐伯文,從今日起,我們就開始了!
!”
劉備內心憤恨的想道。
但旋即冷風吹過,遠處孫乾又叫了幾聲,他自覺有些涼意颼颼,腦海中還在想著方才子龍,突然打了個冷顫後,冷眼沉怒,嚴肅而走。
……
房屋內,徐臻很快和趙雲、典韋到了中院。
回頭對趙雲道:“子龍今日所言,我大概明白了,過十五日,等局勢安定下來後,我陪你一起去陳留操練新兵,準備軍備。”
“好!多謝君侯。”
趙雲露出開朗的笑容。
若是自己一人去的話,的確路途有些孤單,多個人相陪,到了陳留練兵也不會太過無趣。
至少每晚還有人一起切磋槍法,暢談軍略,演練兵陣。
而且,趙雲沒去過陳留,雖然他不會因此有所顧忌,畏首畏尾,但徐臻親自去,董訪自然是要接待得更為周到。
“告訴賈詡今夜之事。”
“典韋安排護衛值守。”
“喏。”
兩人聽了命令而去。
徐臻則是回到內院之中,在回軍的途中,他將大小喬都接回了許都來過年關。
喬玄因為年邁不想走動,所以未曾一同而來,於是典韋留了一百金給他,做年關時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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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臻回到甘梅房內,與之共度一夜。
第二日再出門。
到府邸正堂的時候,賈詡已經在等待了。
“君侯,氣色不錯。”
“嗯,”徐臻今日盤發於頂,束冠而行,算是多了幾分清爽,胡須也重新打理了一下,顯得更為有風度。
只在下巴和嘴唇上端留有,其余過長的部分都有修建,因此雖濃密,但是依舊顯得乾淨美觀。
賈詡估計,可能因為徐臻長期偷偷修習五禽戲,所以現在經歷了八個月的戰事,反而顯得更年輕了。
膚色與氣色,都更加綿長。
好似不怎麽顯得蒼老一樣。
越看越覺得神奇。
“他不會是掌握了長生秘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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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心思活絡,當即決定找個時間去好好了解一下。
不過,此時還有要事相商。
“昨夜子龍將軍已經來與我說了。”
“此時,君侯最好不要管。”
賈詡面色嚴肅而誠懇,真心諫言。
“說說你的想法。”
徐臻坐得端正,平視賈詡。
別的不說,這種權力爭鬥之事,賈詡應當是再了解不過。
而且他更是當年權力鬥爭之中的幕後者,若非是他,李傕郭汜不會從出逃之時又殺回長安,重新拿到天子掌控於掌中,又得以耀武揚威的存活了數年之久。
而同樣,若非是他,天子東歸的時候,也不會這麽亂,攪動風雲之後自己還可以抽身而走。
以此計詢問賈詡,定然是最為合適,別的人帳下還沒這種人才可問,徐臻有這麽個得天獨厚的陰逼,不問確實有點浪費。
“在下認為,董氏與楊氏都為顯赫門庭,且背後還勾結一個伏氏,當年在長安時,因駐守宿衛胡人居多,不敢有所動。”
“如今回到中原,自然有門客相聚,不可小看也,士族的力量,不可估量。”
徐臻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這,我已經看出來了,董訪在陳留為我遊說許多,今年一口氣士族吐出了兩千多奴籍之人,而且還都只是祖上至多二千石的士族,你且想天下所有士族能有多少人。”
“是也,若是日後不重士族,此便是為頑疾,司空打壓這麽多年,也只是冰山一角罷了,”賈詡當即感歎,“是以,君侯一介白身,不要參與此等士族門閥之爭,置身事外,隔岸觀火為最好。”
徐臻眉頭一挑,略微有些羊怒之意,“我有典韋為伴,你意思是說他不算助力是吧!”
“你是不是又說典韋粗鄙庸俗?”徐臻當即眼睛一瞪。
“我,我我……天地良心啊!老朽可沒說這句啊!絕對沒說!”
他偷看了一眼在側的典韋,怒目威嚴,宛若鐵塔一般,當真的虎背熊腰。
對視一眼不寒而栗。
和當初初次在宛城見面還是一模一樣。
“真不行嗎,若是相助主公呢?”徐臻澹然一笑,大概明白賈詡的意思,置身事外,不去摻和。
但如果能有所助力,改變此結局,雖不知後面會產生什麽未知的效應,可卻也能夠讓曹氏先行徹底站穩許都,收士族之心。
若是沒辦法,那就不可強行為之。
賈詡苦思了片刻,還是搖頭,說道:“君侯,有一言雖有僭越,但老朽還是不得不說。”
“你說吧?沒事。”
不好聽就跑幾圈而已。
賈詡微微一笑,道:“如今校事府設立,而劉備封皇叔,實際上都是彼此各退一步,不曾阻攔。”
“對於董承等人來說,恐怕校事若盯上了劉備,將之暗害於許都,才是想要的結果之一,這樣司空將會面對關、張二將近乎瘋狂的報復,同樣楊彪也可以以此問罪司空,引袁紹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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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朽看來,以思考才智,絕不會有半點紕漏,只怕會對劉備監察而不動聲色,暗中觀察其言行,以徐徐防備。”
“如此,校事府自然會盯其士大夫眾人,可既然此等官吏設立,必不會單單用於此事而已。”
賈詡又偷看了徐臻一眼,接著道:“也可能是監察君侯。”
徐臻略微沉默,不再言語,此時堂上都是心腹,所以賈詡說話也並沒有太過隱瞞。
不愧是,賈文和。
心思活絡細膩,善於多思防范,可平日裡從不顯於眾人,隻隱藏於身後。
若是不問,不親自揪其大談,他主動獻計不知要等多久。
三言兩語,就已經將昨夜他們商談而出的當前局勢說得明明白白。
若是沒記錯的話,子龍告知他之事,不過是劉備為皇叔的事而已。
估計,賈詡是一夜就將所有脈絡全部理清,甚至已經估算了下一步的用意。
現在這句話,讓徐臻最為警醒。
“多謝先生提醒。”
徐臻恢復了嚴肅鎮定,微微拱手微笑道:“自有丹心者,心無戚戚焉,如此若監察我,反倒是對我有利,司空當會更感忠誠。”
“也有道理。”賈詡低頭沉思,自顧而喃,這份心性氣度,也的確不凡。
君侯果然非常人也,光明磊落而正義凜然。
“不過,君侯若是想要有所功績,也並不是不可能。”
賈詡忽而又改口道。
他被徐臻這話說明白了,心裡有些話本來打算藏著,現在卻改變了心意,決定告訴徐臻。
“你說,”徐臻當即和善的笑道。
“校事府,監察士大夫一族,實際上也是監察百官,包括曹氏一族的宗親在內。”
“司空注重法典,是以必然會有大義滅親之思,唯有如此方可以儆效尤,正法度而肅清內患,令上下統禦。”
“是以,君侯如此坦然,應當主動相助此法,助校事府革新,一同忙碌於修正推行此度,令校事府成主公之天眼也。”
“如此可俯察許都之情,瞰清天子之側也。”
“哦……”徐臻恍然大悟。
讓我親自去幫忙構築校事府,為他們出謀劃策,每日推行此法,這樣形成堅實有力的直屬監察府,有能力掌控整個許都。
賈詡堅信我有這個能力。
徐臻此刻,其實還真有點想法。
把校事府按照錦衣衛發展,只怕會更為得曹操喜歡,但文武百官那可就慘了。
每逢集會,婚慶等事,都要被立刻察知,若有不妥,幾乎曹操也會馬上有所反應。
這樣壓榨下去,堪稱恐懼。
每日只有在自己家中深院之內,才能有片刻安寧。
“在這之後呢?”徐臻好奇的問道,這樣做就可以讓自己免除監察嗎?不可能吧。
徐臻很明白,即便是一手打造,校事府該暗中查探還是會盯住自己, 只是會非常松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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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心腹是一回事,松懈而查那是做給他人看,不過終究還是要被盯著,怎麽都不舒服。
這賈詡怎麽想的。
“之後,之後君侯直接去封地去任上便是,許都如何關君侯何事?”賈詡眨了眨眼說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此法必然逼迫董承等人反抗,待不可調和時,必然會引發大亂,而大亂之後,便會調整大治,校事府便會收斂。”
“屆時主公也會反思其行,不再對心腹之人如此觸及心防,那時候君侯再回來,豈不美哉?”
徐臻:“……”
臥槽!你是真的毒!
我親手去幫忙打造校事府,以無法喘息的威壓冰寒逼迫董承先行動手。
動手必被鎮壓。
而我直接潤,不參與這個漩渦。
深藏功與名。
這個計策當真充滿了你賈詡的味道。
我出力,討得好,人已溜,而遭殃的自然是他人,坐觀漩渦鬥爭,等結束了又回來。
如此還可還立一功績。
順便……在打造校事府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刷個限時任務。
臥槽?絕了。
“多謝先生!”徐臻第一次站起身來,對賈詡微微躬身。
“誒誒誒,份內之事,份內之言!君侯切莫如此,”賈詡當即也執禮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