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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224章:趾高氣揚,睥睨西涼
“這麽會這樣……”

 “為何會這樣,這些武將,真的都是徐伯文的麾下將領?”

 “娘的,這些人有這種武力!不去揚名立萬!躲在並州做個小將軍!”

 馬超鼻頭都開始酸了,長這麽大真沒受過這種委屈,我在西涼與人相鬥長大的,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帶兵,從來沒輸過。

 現在輸許褚、輸典韋,今天晚上更是輸了從未謀面但一直聞名的趙子龍。

 接下來要輸那些年邁之輩了,再下去還能輸給誰?

 徐伯文!

 我甚至連徐伯文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這些人,沒事做嗎?

 其他地方沒戰事嗎?

 這些將軍忽然都來邊境了幹嘛呀。

 馬超心亂如麻。

 如此休息了一日,已經沒有心氣再如一開始氣勢洶洶那般帶兵,每日渾渾噩噩,還在複盤那日的戰鬥。

 趙雲、典韋兩人的身影,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但剛休息了片刻,馬上又來叫戰了。

 這次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將。

 宿衛來報的時候,讓整個大帳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馬超、馬岱都無話可說說,老將?!

 “連,老將都開始敢來欺我?!”

 馬超在萬般無奈之下,眼神痛恨的抬頭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來人,隻覺得內心複雜無比受傷。

 他這輩子受過最大的侮辱,恐怕就是這個了。

 “取我槍來!今日定要斬這無禮之人,徐伯文欺人太甚,便讓他折損一老將!”

 “兄長不可!”

 馬岱連忙起身來,幾乎是抱住他的上身,急切的攔著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徐伯文不是莽夫,相反他極其明白如何弄崩別人的心態。

 此時肯讓一個老將來挑戰,一定是有緣由。

 “兄長,真不可再去了,我此前有些了解,徐伯文麾下的確有一老將,曾斬殺過顏良,領軍數萬,勇猛非常。”

 “據說原本是荊州諸將,但是後來跟了徐臻,才一起到了北方來,這些年在他麾下是屢立戰功,治軍嚴明,軍中威望甚高。”

 “那也是年過半百的將軍!!”

 馬超一把推開自家兄弟,臉上已經快哭了,這要是真不敢去,恐怕日後要被人笑話一輩子,而且真就和趙子龍說的那般!

 我不如偏安一隅,不要再爭霸尋求功業了,不如趁著父親之死,去換一個爵位,苟延殘喘的存活於世,成為西涼歷年以來最大的笑柄算了。

 必須要去!!

 豈能因此而為縮頭烏龜!

 “不可去,千萬不能去!若是再輸了……”

 “我沒有輸!”

 馬超眼睛都紅了,大吼一聲斷了馬岱的話,此時是被徐臻逼迫到了懸崖邊。

 “兄長,你冷靜一點。”

 馬岱苦口婆心的勸著。

 而馬超則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如何不冷靜?!”

 “此時,是何等狀況,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等,已經被徐臻逼迫到了退兵的邊緣,若是士氣再被壓製,恐怕連京兆也守不住,一支沒有士氣軍心的兵馬,用什麽擋住氣勢如虹的常勝之軍?!”

 “我們為何敢突襲潼關?!”

 馬超腮幫鼓起,耐心的和馬岱解釋,雙眸死死地盯著他,自家馬氏的兄弟,少有大才,雖說文武都有才乾,但卻都是為人軀役者,不可自行下論斷。

 終究不算是主帥之才。

 馬岱聽到這,算是真的明白了,必須去贏一次,不戰或者戰敗,都會被打擊士氣,而這時候若是出兵去交戰,只會敗得更快。

 他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徐臻是為了什麽要玩這樣的挑戰邀鬥的戲弄,但現在卻是明白了,這也不是在炫耀自己麾下猛將如雲,而是趁勢不斷壓製,同時積蓄大軍在邊境,隨時準備和馬超大戰。

 而西涼兵本身在大戰之前,還有高昂的鬥志,並且被怒火所提振,戰力非凡,現在卻截然不同。

 一旦開戰,他們將會毫無勝算,很快被並州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種心態,連將軍都是這麽想的,更何況是麾下的眾多兵馬。

 “兄長,那現在……”

 “得去啊!”

 馬超都快哭了,還問!

 這個時候就應該無聲勝有聲了!

 我不去還能怎麽辦?!

 “五旬老將,不在話下,況且我一日休息,現下已經恢復極好,絕不會被他擊敗,你立刻去整集三軍,等我一斬此將,立刻就出兵攻打。”

 “喏!”

 馬岱抱拳而去,轉瞬消失在營帳之外。

 不多時候,馬超帶著宿衛出兵去,騎軍在後跟隨,而馬岱將此事去告知韓遂,韓遂將自己麾下大軍也糾集起來,準備和徐臻決戰。

 午時之後,冬日雪地稍微融化了些許,黃忠背弓而來,斬馬刀在手,在好整以暇悠閑等待,神態頗為平淡,似乎並不把馬超看在眼裡。

 剛見到這身穿錦袍,頭戴白盔的將軍到來,頓時發出了大笑之聲,“哈哈哈哈!我倒以為是多麽英明神武之人,方才敢自稱什麽神威天將軍,沒想到是個黃口小兒。”

 “西涼蠻子果真自大,十數年前出了個自不量力的董賊,前段時日又是伱父親入許都,沒想到今日見到你這豎子,更是令人悲歎,當真漢室衰微,才被你們這些毫無本事之人,趁虛而起。”

 “來來來!用你的長槍刺過來罷!”

 黃忠捋須而視,同時還揮舞起戰馬刀來在半空打了個轉,一時間激怒了馬超,讓他忍不住緊咬牙齒,惡狠狠滴盯著黃忠。

 他本是血氣方剛的年歲,就算是有心胸,聽聞了這些話卻也是心中不安,當然不肯服氣,特別是他還提到了父親之死。

 “老賊,受死!”

 馬超怒喝一聲後,縱馬奔去,朝著黃忠一側而衝,方便他右手出槍,一般老者雖有勇武,技藝精湛,但是氣力已經很小了。

 拳自然是不敵少壯。

 既然他托大,那就不可放過這個機會,定然在一個回合之內,讓這老賊因自大而無法抵擋,最好是立刻倒地便是。

 刹那間,馬超縱馬而至,黃忠飄然一讓,身形極快的躲過了這一擊,雙手舞動斬馬刀刀柄,目光一凜,狠厲一聲怒喝,奮力順勢斜斬下來。

 原來他也是想要激怒馬超,虛著的雙眸早早的看出了他的破綻,就在出槍之後。

 在馬超出槍的一瞬間,雙手雙腳都用力極猛,經驗老到的黃忠已經看穿了這是一記實招,馬超想要一擊必殺刺死自己。

 年輕人太過急躁,尋的是猝不及防的第一次交手的時機。

 而黃忠實際上雖不算是老奸巨猾,可卻也是一來就賣破綻,看似輕佻浮躁,絲毫不把馬超放在眼裡,嘴裡說出來的也是輕蔑之語,但他的內心,卻是十分重視。

 所以一眼就能明白,馬超是完全上當了。

 高手過招,實際上就這一招就已經足夠了,馬超橫槍來抵擋,被一刀斬在槍身上,戰馬奮力側身離去,躲開了些許距離,但黃忠哪裡還肯放過這個機會。

 單手拉住韁繩,雙腿一架就催馬來打,纏住了馬超不讓他遠走,長刀落下之處,都是在要害部位,讓馬超應接不暇。

 同時,黃忠的氣力也極大,並不似馬超所想的那樣,雖年紀逐步老邁,可勇武不下於壯年的將軍。

 乃至比起許多西涼勇士都要大,且他的武藝刀法不快,就是無比精準,每一下都能完美的抓到馬超新力未生的時機。

 是以,不到十幾個回合,馬超就已經愈發的勞累,被人佔了上風,此時他奮起揮舞長槍,猛突了數次,打出了一個喘息的距離,迅速拉馬遠離,跳開到不遠處去大口喘息,滿臉驚駭的看著黃忠。

 這個時候,他的雙眸已經沒有了半點對老年人的輕視,這老者雖須發皆有白絲,可精神矍鑠罕見,打了十幾個回合竟然還不見疲態。

 當真不簡單。

 徐臻麾下都是些什麽人?!

 馬超咬牙怒視片刻,心裡居然已經有了懼意,暗暗想著:他們獨鬥尚且如此厲害,帶兵也是各有本領,我真的可以越過潼關,入侵並州嗎?

 曹操有徐伯文守並州,西涼恐怕這一兩年之內,再無機會。

 “哼哼,小娃娃,你武藝的確不錯,但遠遠稱不上是天下無敵,比起當年諸多故去猛將,還差了不少城府。”

 “當年故去猛將?”

 馬超一聽就反應了過來,這老家夥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績,北方大部分名將,不也是你們斬殺的嗎?

 這時候拿出來說,言下之意便是你們這些徐臻麾下的將軍還要技高一籌。

 “哼,打便打,說這些做什麽,方才我當你是五旬老將,未曾動全力,我馬超從不與老弱婦孺交戰,你若是佔此便宜打下去,我束手束腳,勝負又有什麽意義,還是讓典韋出來,我要與他再分個高下!”

 “哈哈哈哈!!”

 黃忠大笑幾聲,臉上笑容燦爛,而後又猛然收起,速度極快張弓搭箭,所有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嗖一聲箭影飛掠,頃刻間射落了馬超頭盔上的紅纓,周圍掠陣的將士頓時一片叫好。

 馬超頭上一動,察覺到了一股巨力,取下頭盔一看,頓時驚訝。

 “啊?!”

 好快的箭術,這老頭,最厲害的還不是馬戰,而是箭術,竟然如此精準,力道也極大。

 若是射在我面門上,只怕是現在已經死了。

 “小娃娃,你看我是否也是饒了你一命?獨鬥之時,可未曾說過武器,用弓箭並無不可,若是要生死搏殺,我早已將你殺了回去複命了!”

 馬超心裡再受大創,又是一名奇人異士,徐伯文的確是個有才能之人,否則麾下豈能聚齊這麽多跟隨的猛士。

 箭術高超,和那些武力勇猛之人不同,這是雅技,譬如劍術,可用於高雅慶典,同樣能夠用於戰場殺敵。

 百步穿楊的神箭手,比猛將稀有得多,這五十歲的半百老者,怪不得會被委以重任,這一手箭術教導下去,訓出來的兵馬戰力何其強悍。

 此時,在遠處山坡上,陣中忽然走出來一將,緩慢的朝著他們走來,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

 只見是一名長刀掛腰間的年輕將軍,英俊神武,面容肅穆縱馬而出,他腰間那把刀是宛若斬馬刀一般長,刀柄足一尺多的怪異兵刃。

 刀身宛若禾苗一般,有柔順的紋路,有一根雕紅的血線紋路。

 座下戰馬毛發濃密飛揚,高壯威武,仿佛天上神駿,氣勢凌人,光是走出來,自己座下的戰馬都有些怯意。

 這匹馬……馬超可一點都不陌生,這是普天之下所有武夫都想要降服的那匹坐騎,因呂布而揚名,因徐臻而名震的赤兔。

 赤紅如火,雙眸如刀。

 馬中赤兔。

 “徐伯文?”

 馬超試探性的問道。

 他有想過可能是他,但是卻沒想到這麽年輕,他營中所有的畫像是四年前的,但現在他卻比畫像上更加年輕。

 “馬孟起,”來人正是徐臻,在十幾步開外,和馬超相隔而望,面容冷肅不帶任何感情,好似一切大局已定,無需他再冒險。

 只是馬超現在決然沒有歸降之意,不知道徐臻到來到底是何意,若是來勸降的話,哪怕是四面楚歌也會讓他如願。

 “你來做什麽?”

 “和你獨鬥!”徐臻淡然的說道:“我麾下將軍,都曾與你交戰,我自然也願來?!”

 “我也,深諳此道。”

 徐臻話音說完,在後側不遠處的高順看了他一眼,苦澀的沒說什麽。

 他至今沒明白叫自己來幹什麽的,所有將軍都打過了,偏偏到他的時候,車騎說時機差不多了,拉著赤兔就上去了。

 “你?!”

 馬超差點沒笑出聲來,徐伯文?!

 與我交戰?!

 敵軍主帥,何等地位,不至於親自上陣,而且這麽多年,徐臻豈還記得衝鋒之感?!

 他當主帥領軍三十萬已經是數年之事,為車騎者不衝鋒,麾下先鋒自有大將,哪裡還明白廝殺之難。

 就算是行伍出身,也不至於敢來戰場與人獨鬥。

 他既然敢來,或許真有本事,又或者是托大自負。

 但不得不說,這或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殺了徐伯文,軍勢將軍大為逆轉,這是他親自送上來的機會,難道我還不要?!

 “來啊!”

 馬超淡笑著,同時深吸一口氣,丟下了自己的頭盔在地上,也不去拔上面的箭矢,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同樣不戴盔的徐伯文。

 以及他腰間的那把雙手苗刀。

 在馬超叫喊出的一瞬間,徐臻已經縱馬而衝,俯身在戰馬頭上,赤兔速度太快,宛若紅色流光瞬間奔至眼前。

 十幾步在它腳下如同小溝,縱躍可至,影先至而威勢後來,仿佛如山一般壓至身前,讓馬超大為震撼。

 此人不動則已,一動便是裹挾氣勢而來,的確是百戰名將的威勢,所以他慢了半拍。

 也就落入了守勢。

 徐臻腰側的刀,不是抽出來,而是從側面抬起來,便可出鞘。

 怪不得要近乎於橫放。

 馬超剛有此感,那把刀已經劃了一個半圓,當頭斬下。

 一個黑影蓋住了陽光,徐臻竟然是立在戰馬上。

 當!!

 一聲巨大的脆響,此時在周圍將士盡皆無聲,白晝下,雪地裡,徐臻一刀落下,馬超雙手抬起橫槍抵擋。

 他的戰馬甚至也因此前腿而跪,而赤兔則是趾高氣昂,睥睨昂首,前蹄揚起,耀武揚威。

 仿佛一副絕好的畫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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