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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333章:我賭1手,伯文不會害我!
最新網址: “丞相兵敗了!曹軍敗了!”在眾人自營中相巡,一同走過之時,一人排開眾人到徐臻面前,將消息送了回來。

 丞相南征之舉毫無意外的失敗了,為江東那位周公瑾做了墊腳石,成就其千古之名。

 如此大事,震驚天下。

 再看此人,是曹真自營中而來,大肆呼喝,他想要回去。

 立刻回許都去,所以才會如此大張旗鼓。

 好在,徐臻這段時日,讓他在軍中不斷帶兵,已經訓練出了成千上萬的精銳猛士,曹真恐怕不是千古名將之才,但一定能勝任大軍統帥,假以時日,若是所學兵法能在大戰之中不斷結合印證,再多思多學,一定能夠更加老辣。

 徐臻有一點舍不得,但也只是一點。

 “我已經知道了,”眾人在前列,徐臻背手睥睨,俯視曹子丹,這人本來已經該死了,不過是自己的寬仁讓他又活得下來罷了,否則必死無疑。

 “你意圖如何?”

 “我,我……”

 曹真臉色發懵,他也想問自己這個問題,到此時了還能做什麽?繼續留在西涼,日後恐怕要被曹氏除名。

 當年自家父親用命去救丞相,換來了自己的前途,後卻因為某事泄露,差點被殺,如今在西涼受恩情,卻不可一直盡力。

 現在必須要做個抉擇。

 車騎不是個喜歡扭捏的人,容不得自己糾結。

 “車騎不回軍許都?”

 曹真臉色狐疑,當即起身來與徐臻對視,臉上略微不滿,“曹氏大敗,需車騎回去,方可穩定軍心,若是此時回去,才是最大的恩情。”

 “我當守西涼邊境,不讓賊人禍亂後方,唯有後方安定,才是最大的功績,此時丞相回軍,就已經足以讓人心安定,荊州?荊州本身就不屬曹氏,劉表在荊州鎮守多年,得了無數名望在手,他的功績不可埋沒,哪怕是改朝換代都不可能被人忘卻,何況只是區區一年有余。”

 徐臻的話,

剛勁有力,且訣意分明,內心不見絲毫猶豫之意,他的確是根本不打算再回去了。

 聽了這番話,曹真就已經明白了,他們之間或許不可能再回到當初那等珠聯璧合的地步。

 或許還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若是當時沒有漏出馬腳,不被張遼發現,也就不會有後續的這些事。

 車騎不會走得那麽堅決,此時才深刻明白,他最後那一走,大張旗鼓,並沒有擔憂後續有什麽追兵。

 他是看荊州有多少仇人,有多少人敢對他動手,更加是看曹氏會不會也參與其中。

 一旦參與了,那什麽解釋都沒必要,自然是要趁勢而起。

 “唉,”曹真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拳頭捏緊卻又無力垂下,有些渴望的又看了徐臻幾眼,知曉已經沒辦法勸說了。

 和徐臻一年多,他看到了在西涼的徐臻是如何日夜不休,每日堅持練兵理政的。

 真正的軍政大才,無師自通。

 講道理,曹真是在過繼給了曹氏之後,才明白這世上無論兵法與學術,都是有家學的,曹氏的家學很深,他得以進入曹操膝下,為他義子,那曹氏的許多資源都是對他開放。

 在求學時候,曹真也是求學若渴,從不懈怠,在軍中訓練將士之後,也會一直讀書苦學,來充實自身,力求以戰體悟,不斷成長。

 這還是有家學,有先輩來教,甚至是雄主曹操親自教導,但卻比不過徐臻分毫。

 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徐臻沒有師承,可卻能夠收孔明為弟子,並且將他教導成才,如今能獨當一面。

 這些,都是讓曹真敬佩之處。

 此一去,這些消息當然也會傳到許都,供諸將堤防。

 可是,現在一想到日後要和徐臻交戰,自己就會感到後怕恐懼,至少是心中有不少忌憚。

 此刻,徐臻見他不說話,於是也不再多問,直接邁步而前,和馬超一同觀閱新的甲騎騎槍陣。

 這又是在甲騎的基礎上,一改之前的環首刀與長槍,直接打造勢大力沉的騎槍,用於衝陣所用。

 一時半會是不打算出營了。

 曹真聽說過那騎槍,但是在營中一直不敢打聽,所以也只是存在於聽說,從未見過。

 一炷香後,就有人來告知曹真,他所率的兵馬已經被黃敘接手,黃敘是忠武將軍黃忠的兒子,傳承了黃忠的刀法、馬術、箭術。

 傳承了徐臻的環首刀、趙雲的槍術、典韋的練力氣之法,還有賈詡教導經學,同賈璣等年輕人一起。

 又隨時可以在萬卷樓一層之中觀書,光是這些,已經足以讓很多士族之後羨慕不已,乃至是心生嫉妒。

 可謂是眾星捧月的一位年輕人。

 知道是他,曹真也只能苦笑,這就是自家培養的後繼之人,黃敘的命是徐臻救的,也算是他的半個兒。

 所以曹真很快就離去了。

 知曉曹操敗績之後,曹衝似乎也動了心思,但是他讀過太多經學的書籍,也在冀州、幽州、西涼分別得了很多名師教導,所以明白師恩之重,不方便提及,只能繼續留在萬卷樓觀書。

 徐臻也暫時沒有去詢問,只是通過曹節知曉其心意。

 在這段時日內,許都那邊似乎也是忌憚西涼的兵力會有所威脅,所以未曾和徐臻明言,只是下了一封表書,來表彰徐臻從三州之地調撥二十萬石軍糧南下,助大軍攻城之時,並且賞了五百斤黃金。

 爵位並沒有什麽變化,也不曾提及西涼要有什麽動向,甚至曹操也不來一封書信,仿佛對徐臻百般信任。

 兩人之間隔著的最後一層窗戶紙,還沒有被捅破。

 這個時候的許都,是無事可做的。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住南方。

 讓孫劉兩家唯一能取得的戰果就是大半個荊州而已,宛城還有張繡在鎮守,這位也不是容易敗退的主,至少經營宛城數年之久,人心根深蒂固,輕易不會退讓,只要一隻腳還在荊州境內,就不會輕易的崩盤。

 不崩盤,那這一場赤壁大敗,就只會成為一個轉折點,讓孫劉有所本錢的轉折點而已。

 對於自己,則是得了大量的時間。

 孫劉追趕曹操巨甚,可的確也無法殺死他,讓情勢崩塌。

 在六月追殺,八月開始,就已經放棄追趕了,任由曹操撤軍去,被換任去守南方的夏侯惇也很懂。

 憑他多年打惡仗的經驗來看,只要據城池而守,就能守住一條防線,讓孫劉來爭利。

 因為任何一方,都不會毫無顧忌的繼續追殺而放棄攻城略地,荊州大半的土地,率先讓給他們,而退守南郡。

 便是曹操臨去北方之前,給出的最後軍令。

 夏侯惇在無比堅實的執行。

 果然不到一個月,只有周瑜還在攻南郡,他認為可以乘勝追擊,但卻久攻不下。

 而劉備則是轉頭去取南部其余三郡,速度之快比之乘勝進軍不落分毫氣勢,讓周瑜氣憤不已。

 仗,是江東軍民一心,同仇敵愾打的,而劉備所在的江夏只是策應,當然,當初定下的掎角之勢,就是讓側面來威脅曹操兵馬,可攬功卻太快了。

 這一點,周瑜雖嘴上怪劉備,大肆宣揚其叵測心思,但心中卻不得不敬畏此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若是不抓住,永遠都是個小諸侯。

 這輩子都只能給人打策應,好在是他抓住了。

 緊趕慢趕的拿下了數郡之地。

 而對於夏侯惇來說,舍棄了許多領地也穩住了當前的局勢,故而現在的南方,進入了一種頗為詭異的平衡之中。

 真正暗潮湧動的反而不是曹與孫劉之間。

 就是孫劉之間。

 到這一步,曹操終於可以稍微緩一口氣,在頭風接連犯了十幾日之後,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此時的許都,經歷了兩次刺殺事件,都不了了之。

 一次是荊州當年忠心於劉表的死士,為蔡夫人與劉琮而設計,另一次則是西涼馬騰那些未曾完全清除的死士。

 至於這和徐臻有沒有關系,曹操並沒有追究。

 但他明白,這一戰敗,徐臻是真的壓不住了。

 曹昂在這個時候從冀州回來,特意為了給父親匯報在這數月之間,徐臻的各種動向。

 適逢曹嵩已不能下地,臥病在床,三代人之間,第一次同室而言,長談日後方略局勢。

 當然,曹嵩也只能聽和歎氣。

 每每提及徐臻,他就多會歎氣,而說起局勢,則是閉嘴而聽,期間夾雜著深深的擔憂。

 “至少,在赤壁之前,我沒見到徐臻南下動兵,他只是在向外擴張,守西涼邊境,不讓外族有欺辱邊境百姓的機會。”

 “倚長城、山險等地,駐軍防備,興建道路方便通行,是以我們在冀州太行八百裡關口的布防,都落空了。”

 曹昂說到此處,還是歎息了一聲。

 心裡發疼。

 他接手的冀州,早就不如徐臻所在時候那麽富庶,而且今年的收成而已不佳,遠沒有三倉滿粟、布匹成山的壯觀。

 連棉花也種不出多少來,只能靠商道迎西涼騎商,好在徐臻還沒有將騎商割斷,否則冀州繁榮將會完全不複。

 在此狀況下,還去防備了一通不存在的大戰,耗損巨資,但是卻得不到好的結果,為主事者如何不惋惜。

 而徐臻,現在所望是何處,他根本猜不透。

 “不算可惜,不必如此心痛,”曹操眼皮抬了一下,有些粗俗的話想脫口而出,但是想想兒子也大了,於是作罷。

 他本心想著,老子幾十萬大軍兵敗,被一把火燒成了這樣,堪稱奇恥大辱,回到家來不過是睡了半月就好了,你損失點軍資又能如何。

 不過是錢財、糧食罷了,沒了一年年攢就是了,我佔據中原大地,日後還是最大的雄主,可不斷擴張邊境,穩中求進,只是現在不能再貿然行事。

 “如今,進魏公之事還要繼續。”

 “兒覺得,不可繼續了,父親應當再穩幾年,先想辦法將幽州收回來再說,要看徐臻所圖是何方,若是冀州,那麽數年之內,與幽州必定會開戰。”

 “他若是不望冀州,反而想要川蜀益州,那麽幽州將會相隔甚遠,我們便可取其不便之處,取而代之。”

 “若是進魏公,人心難免會離喪不少,若是普天之下,士人之心無所去處,倒是無妨,但現在徐臻還在,豈不是白白將人推給他?”

 】

 “崔氏有崔琰在許都,有崔林在西涼。”

 “甄氏也如此,馬氏、龐氏,連同弘農楊氏都是如此,他那名叫銅雀台的萬卷樓閣裡面,可有楊修獻出的不少書籍,父親豈敢貿然行事。”

 曹操沉默以對,但此事都已經推行到了這一步,三辭已過,若是不行事,再過幾年,人們忘卻了,又要再來三辭。

 麾下文武,勸進之意深濃,無非是想要早點分功,以守勢護疆土,再得數十年光陰,對於他們來說,日後天下誰屬似乎不是件要命之事。

 只要家族還在,毫無仇怨,總能令族人長存下去,若是此時不進位,多年來渴望之事無法達成不說,日後還要讓兒子再走一次。

 徐伯文,現在勢大,但是卻也不說要攻打。

 他一旦出兵打我,不也是不義之師,身邊多少人又會棄他而去。

 伯文是個注重羽毛之人,從他多年來不肯放棄律己奉公的品質,就可明白,一個十年不收受任何禮物,從不徇私枉法之人,怎麽會願意自己的名聲被汙。

 且人心離散呢?

 “你不了解徐臻,”曹操沉下臉來,雙手十指交叉撐在眼前,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不會來攻打我,至少不會主動來。”

 “若是要攻,在數月之前,是最好的時機,否則,我為何要你們以重兵鎮守在冀州關口要道處,”曹操自信的看向曹昂,帶著教導的語氣,“觀人當以言行舉止,徐臻這麽多年來,未曾有變,如一日般奉公守紀,他都不會令自己所立之心崩塌。”

 “我進公之位, 已是勢在必行,徐臻不會趁機來犯,這也是我在逼他,不管怎麽說,我此行並非沒有先例,且是陛下以旨表彰多年功績,他應該恭賀。”

 “若是徐臻反對,那自然就是自立,如此人心也會離他而去,別忘了,他身邊有多少人是我舉薦而去的?”

 “一旦分崩離析,乃是兩敗俱傷而已,他不會走這一步。”

 或者說,他不會讓我如此兩難。

 賭一把,徐伯文絕不會狠心害我!

 曹操此時暗自咬牙,但表面上,他從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有所虛心。

 此次的確有賭的成分。

 但曹操賭對了。

 詔書下後,天子派出信使送消息給徐臻,並詢問回復,但徐臻沒有恢復,並且出甲騎三萬將鄰側的羌胡揍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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