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樂得見到這種情況,他一方面派士兵和領地護衛隊去那些無主的開拓領中,將那些奴隸和領民勸說到自己領地中來。
另一方面也是帶著不多的護衛隊和一小部分玩家來到了格倫城等著會議。
來到市政廳的時候多少的掃一眼,這次的參會人員中多了幾個昨天沒有的生面孔,顯然這就是今天逃難過來的貴族了。
隨著戰爭的開始,逃難過來的貴族一天比一天多。
安大略子爵扯了扯自己脖頸上圍得太緊的圍巾。
說了一句,“今天咱們的會議又多了不少熟人,啊…
許多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竟然也出現在了我這個貧窮落後的城市。”
話音剛落,有許多貴族臉突然漲得通紅,有的拿出自己的手帕借機咳嗽兩下。
有的則是直接推開椅子,憤怒的離開了會場。
顯然安大略和這些貴族之間的關系也不是十分的融洽。
等到該離開的貴族都離開了之後,安大略靠在椅子上面,懶洋洋的一攤左手,說道,“既然人都來全了,那麽我說一下今天的議程吧。
在昨天我們已經討論過現在的局勢了,根據我們派出的斥候傳回來的消息,基本上北境西側也就是和瓦羅薩部落所接壤的十幾個城市中,至少有七座城市已經落入了野蠻人的掌控之中。
而剩下的城市也都遭受到了或多或少的進攻。
但根據我的朋友們,也就是大家傳回來的消息,每一座城市中的敵人最多也不超過一千。
也就是說現在西側最多也就是一個野蠻人戰團。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僅僅是為了奪取這裡的土地嗎?
在西邊擁有著山脈作為阻擋,他們沒辦法更進一步,只要我們願意,我們隨時可以奪回來被他們所侵佔的土地,這種沒有意義的進攻顯然並不符合那位新上任的戰神的邏輯。”
他可是逼退了精靈,甚至強行吞並了精靈的一小部分領土的野蠻人戰神,能夠讓精靈都吃下這麽大的虧,這位戰神顯然不是一般人。
一個貴族說道:“管他呢,反正現在野蠻人不過區區一個戰團,我們還有很多的士兵,現在僅僅是在格倫城中所聚集的士兵就已經超過了三千。
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一定能夠將野蠻人侵佔的城市和土地重新佔領,解救被他們壓迫的領民。”
“沒有意義,我的朋友。”安大略說道。
他隱約猜測到了那個戰神的意圖,但他覺得不太可能。
貴族爭辯道:“怎麽會沒有意義呢?這可都是帝國的領地啊。”
安大略說:“說對於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那又不是我的領地。”
於是會議的議題再次變成了吵架,這場架已經吵了三天了。
當然也不全算是吵架,主要是這些貴族想要爭取其他人的幫助,組成一個松散的聯盟。
那些丟掉領地的貴族也都或多或少帶了一些士兵過來,而那些沒有丟掉領地的貴族,比如說格倫城附近的男爵們,則也是有著去除野蠻人的目標。
畢竟野蠻人不走,他們就沒有辦法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城堡中。
雙方是有著共同的一個目的在,但是身為掌管力量最多也是本地的東道主,安大略卻沒有絲毫想要出擊的想法。
雙方發生了分歧,這也是這場會議主要爭辯的一個內容。
貴族們想要勸說安大略主動出擊,但安大略一副閑魚做派,
滿臉的管我鳥事。 又吵了一上午,會議並沒有任何結果出現。
等到散會的時候。
杜威站在市政廳的門口,等待著一個子爵來到身邊的時候,轉過身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日安,哥倫福先生。”
貴族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杜威,但也不慢的回了一個禮,說道:“日安,先生。”
“有空聊聊嗎?”
杜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他們面前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待。
貴族並不知道杜威想要做什麽,他也並不認識杜威,於是他稍微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並皺起了眉頭。
杜威笑著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徽章,那名貴族的事件順著他的手看向杜威的胸口,很快臉上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但了然之後還是疑惑,霍亨索倫家族的次子,找自己有什麽用處呢?
要是之前的話,他可能會猜測杜威找他可能是為了借兵,重新恢復家族的榮光。
但現在的話他只是一個落難貴族,連領地都丟掉了,現在跟隨在他身邊的只有一名侍衛,而現在他還為住宿的旅館的費用該從哪裡摳出來而苦惱。
家人們,真的是落魄了。
思來想去,杜威也沒有針對自己的理由,現在自己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貴族頭銜,這讓他在議會裡面還有一點點話語權。
但也只有一點點罷了,再來些貴族和安大略吵架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插嘴。
杜威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我對你並不惡意,只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哥倫福指了指自己,“我現在身上可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除了這身衣服。”
他現在還穿著睡衣套著皮甲。
這一身皮甲作為侍衛長的最後遺物, 也價值個幾千銅幣。
杜威笑了,說道,“一筆對於我們雙方都很有利的,都很劃算的生意。”
思來想去,哥倫福還是跟著杜威走了。
他們乘坐馬車來到了杜威下榻的地方,這是杜威在格倫城中的商會聚點。
因為杜威和格倫城的安大略子爵達成了良好的合作協議,所以安大略給了杜威一處不小的兩層小樓作為貨物的集散地。
來到小樓二層裡面的一個房間內,杜威的管家端了兩杯水過來,將一杯水推到哥倫福面前,另一杯放在杜威面前。
杜威坐在了桌子後面,伸手道:“請便。”
哥倫福從昨天洮南到格倫城,一路奔波忙碌,現在坐在舒軟的沙發上,一時間竟然還有些晃神。
他問道,“杜威伯爵想要找我做一筆什麽樣的生意呢?
難道是想要購買我的爵位嗎?”
爵位並非不可交易,有很多操作辦法。
比如這位子爵認下杜威身邊的一名仆從或者手下為義子。
這種關系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有很多貴族沒有自己的子嗣。
而只要認下子嗣之後,他宣布將貴族頭銜讓給這個認下的義子,就達成了爵位的交易。
事實上想要操辦這種買賣的貴族也並不在少數,很多貴族在時間的推移中逐漸落魄,除了一個頭銜別無他物。
而有些新興起的商人正缺這樣一個頭銜,來傳遞給自己的子孫,建立自己的家族。
杜威今天並不是想買他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