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提著吊燈走在最前邊,“這玩意有點吊詭啊,在魔幻世界搞什麽汙染什麽的,一聽就不是什麽好玩意。
搞不好是什麽克蘇魯舊日之類的東西。”
“這玩意叫克蘇魯?我一直叫蘇克魯。”
“我以為叫魯克蘇。”
“....一窩丈育。”
“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啊。”落櫻走在最前邊,這礦坑越往下越悶。
幸好之前礦洞的中也不知道誰掘的通風口還在運轉,要不然恐怕還沒等深入到下邊,幾個人就得先躺下了。
“看燈看燈。”
“在看了在看了。”
在一個岔路口,落櫻左右試了試,找了一個變化比較明顯的岔路口走了進去。
“這汙染對於普通人沒事,對於超凡者是致命的毒藥,所以剛才那個三鹿寶寶是超凡者?”
“人家是矮人,天生就血脈不凡。”
“是不凡,腦袋大脖子粗。”兲說道。
吵吵鬧鬧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正義的凹凸曼問道:“是不是該下線了?”
“你有事?”
“我準備為國家創造新一代勞動力做出應有貢獻。”
幾名單身狗的眼神齊刷刷的看過來,凹凸曼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開荒重要一點,造小人什麽時候都可以。”
“他媽的!tui!”司馬川狠狠的抄著地下吐出一口唾沫。
“你們有沒有暈乎乎的感覺?”
“我就是感覺有點暈才想起要下線了啊。”
落櫻停下腳步,“到地方了。”
他手上提著的燈已經布滿血色紋路,八面體上每個面上,都如同一幅吊詭的印象派油畫。
幾個人借著暗淡的燈光看去,看到了在側面截斷的一大塊窟窿。
一個腐爛生鏽的礦鎬還留在旁邊的土壁上,半截人骨頭趴在窟窿的邊上,似乎正在奮力的向外爬。
但他的下半身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脊骨往上胸口那塊。
“這下邊什麽玩意....”
“根據我多年看片經驗,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有好奇心。”黃圖霸業說。
“可這是遊戲啊。”兲不信邪,一隻手撐著石壁,身子向著窟窿上方看去,想要看到窟窿下邊是什麽。
“我焯!”兲發出一聲驚呼。
“!!!”眾人一驚,紛紛抽出斧頭。
兲縮回身子,說道:“什麽都看不見,是真特麽的黑。”
“....”
“回去?”凹凸曼提議道。
落櫻將燈和斧子交到士兵666手裡,準備脫衣服,“我下去看看。
萬一我嘎了,把我裝備帶回去。”
一套新手裝備也好幾十積分呢,除了第一次免費送意外,也就僅限一次買有折扣,再買就得好幾百了。
也多虧礦洞裡邊沒有冷風,還奇怪的暖和,即便是不穿棉服,也感受不到冷。
“那你帶個燈。”士兵666接過棉服和斧子,把燈交給了落櫻。
八個人一共帶了倆燈,回去一盞燈就夠了。
落櫻接過燈,探腳下去,一腳先把半截人給踹下去了,嘩啦嘩啦骨頭架子和石壁撞擊,一路向下。
足足嘩啦了十秒鍾,才啪啦一聲落地。
“焯,將近五百米深。”落櫻腳一哆嗦,咬咬牙,還是往下爬去。
石壁凹凸不平,倒是有落腳的地方,讓他能不斷的向下。
幾個人眼巴巴的在上邊等著,
就等下邊一聲慘叫,幾個人再回去。 這麽深,萬一出了什麽意外,這屍體看來是找不回來了。
但總得等人死了再走,要不然多不好意思。
奇怪的是,越往下走,越感覺周圍越是亮堂,似乎不是在向下,而是在向著地表。
落櫻下降速度不滿,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快到見到了下面的土地。
當他再下一步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突破了某種界限,他向下看去,下方一片血紅色霧氣。
正是這些霧氣,散發出光芒。
而在血紅色的霧氣之中,落櫻凝神看去。
“這是....塔尖?”
“高樓?看起來像是教堂....”
“....這是....”
“我焯!”
巨大的雕像,鱗次櫛比的房屋高樓,高樓和尖頂重重疊疊,其中穿插著來往的道路。
在距離地表快一千米的地方,竟然藏著一座城市!
雖然建築風格與落櫻已知的建築風格截然不同,但能夠看出來這肯定是一座文明的城市!
“這特麽什麽玩意啊....”
落櫻看這一片隱約在霧氣中浮現的建築群,不小心腳下一滑。
嘩啦!
他死死的拉住一片岩石凸起,將自己的身子吊在空中。
隨後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一番挪動,終於來到了這座城市的地表上,他身旁不遠就是被摔的稀碎的人骨。
而順著人骨的方向看去,更多的蒼白骨頭亂七八糟的疊在坑洞邊上。
偶爾有保持完整的骨骼,還保持著向上攀爬的姿勢,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咚!
咚!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出現, 一聲大過一聲。
“這玩這種吊詭的玩意啊....”落櫻看著在紅色霧氣中走出來的巨大怪物,咽了一口唾沫。
“焯!!!!”
聲音沿著石壁上傳,傳到幾百米之上,卻只剩下微弱的聲音。
“喂!!!你還活著嗎?!!”
士兵666對著坑洞下邊大喊,聽到無人應答,士兵666聳聳肩,“撤,落櫻應該到論壇了,回城堡下線再問。”
...
“領主領主,鎂鋁被吃了。”邪惡的小怪獸急匆匆的跑過來。
“哪個美女?”
“鈉個鎂鋁!”
杜威愣神兩秒,才想起來這個開服女玩家。
新來的二十五名核心玩家幾乎都是男性,唯二的兩個核心女性也對種地和采集十分感興趣。
所以這兩個開服女玩家就被杜威拋在了腦後,沒想到現在出問題了。
“她被吃了?被誰吃了?野蠻人?”
杜威拿起剛放下不久的盔甲,如果現在附近再來一批野蠻人的話,那他可不能保證能像上次一樣突襲掉。
上次屬實是因為天時地利了。
“不是不是。”小怪獸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她雙手在胸前比劃,說道:“是一顆樹!一顆好奇怪好奇怪的樹!”
“樹?”杜威停下了拿盔甲的動作,他問道:“什麽樣子的樹?”
“好奇怪好奇怪的樹!”
“....”杜威溫和的說道,“我是說,描述一下它的形狀或者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