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讀者老爺們,腦袋疼的受不了了,打字倉促,有什麽問題明天改,看到這一段話,可以留著明天等我改完再看。)
“隨風,”
老者頓了頓,臉色慎重起來,緩緩說道:“你剛才說的很好,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自然要盼著家人好,但有時候還是要狠得下心。”
“你也不用擔心什麽,我們幾個老家夥都覺得你很好,覺得你不錯,除非你父親能突破宗師境,而且一意孤行非要做什麽事情,否則我們都會幫你擔起來。”
柳隨風站起身,感激的說道:“叔祖,我……”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跟我還說什麽客氣話,這也是你自己向來爭氣,而且,”
說著,老者臉上露出幾分冷笑。
“你那個後娘東奔西跑,想獲得本家的支持,我們幾個老家夥怎麽能看得過去。”
柳隨風臉色訕訕,說道:“二娘,二娘她……”
“你不用解釋,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爹續弦,更何況是來路不明的女子,偏偏你爹鬼迷心竅一般,如今還東跑西奔,打算從巴山劍派那邊尋求助力,若是山莊的未來莊主由巴山劍派那邊一言而決,山莊算什麽?巴山劍派的分舵嗎?你這個後娘就是想要攪得山莊不得安寧。”
柳隨風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低下了頭。
叔祖,這些話,這些話……
我們如今在京城還住在巴山劍派的別院裡呢。
別人早就已經把我們當成巴山劍派的分舵了吧!
老者看了看柳隨風的臉色,認真地說道:“若是真讓你弟弟繼承了山莊,誰知道將來會是什麽樣子。隨風,你要抓緊努力,打鐵還需自身硬,早日突破先天,到時候誰也動不了你。”
柳隨風面露苦澀,
突破先天,說的倒是輕巧,他也自信自己肯定能突破先天,可誰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也許就是明天,也許還要再等上兩三年。
弱柳山莊,底蘊還是差了些,如今不過區區五品門派,雖然肯定不會少了少莊主的破障丹,可其他方面呢?
內功雖然都是一樣的內功,可柳隨風清楚的記得,巴山劍派本家有些天資不如自己的人修行的卻照樣比自己快上許多。
無外乎本家那邊資源豐厚,吃的是增加功力的名貴藥膳,身邊有的是增長修行速度的奇物,修行一天抵得上柳隨風修行兩天。
“之前不是說讓你去龍虎山那邊換取一枚小承天丹嗎?”老者突然想起這件事,隨口問道。“事情怎麽樣了,他們在京城這邊應該有些庫存,你服用之後能增長十年功力,應該年底就可以著手突破先天了。”
聽到叔祖的話,柳隨風卻低下了頭。
安靜了一瞬,才傳來柳隨風悶悶的聲音。
“沒換成,龍虎山那邊的人說,巴山劍派本家那邊打過招呼,若是有需要,他們會統一向龍虎山求購,私下裡誰去也不行。”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昏黃的燭火跳動著,卻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半晌,
老者揮了揮手,“算了,明年你也應該差不多了,實在不行我再想想辦法。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聲音平靜,卻有一絲無奈。
柳隨風默不作聲的行禮,轉身退出了房間。
背後,昏黃的豆大燭火跳動,帶著影子也搖晃起來。
……
“你怎麽又來了?“
周故不悅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神色帶上幾分慍怒。 剛剛洗完身子,換上衣服之後,周故覺得胸中頗為煩悶,走到窗邊想打開窗子透透氣,可剛邁開步子,窗外又傳來三聲鳥叫。
周故的腳步頓了頓,腦海裡轉過百般念頭,最後還是熄燈,開窗,將自己這位神出鬼沒的接頭人迎了進來。
黑衣人沒有回答周故的話,他小心地和周故保持一丈距離,
黑暗中,只有依舊壓低嗓子,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你今天去了陸家,陸厚樸找你有什麽事?”
周故有些意外。
他並不意外眼前的黑衣人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但他意外的是眼前的黑衣人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
這種事,如果我發現自家的臥底和別的勢力不清不楚,不是要麽調查清楚,要麽直接把人乾掉廢了這條線嗎?
“沒什麽,“周故平靜的說道。“不過是之前的事關系到陸家的表小姐,那位陸指揮使詢問了我的來歷,只要梁千戶那邊做的乾淨,就什麽問題都沒有。”
聽到周故的回答,黑衣人沉默了起來。
黑暗的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之後,黑衣人難聽的聲音又在周故耳邊響了起來。
“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讓你去做,”黑衣人慢吞吞地說道。“後天會有一趟鏢送到京城,你的任務就是趕在鏢師入城之前把鏢物奪過來。”
???
周故是真沒想到自己簡單敷衍的回答之後,黑衣人竟然直接跳過了關於陸家的話題,反而繼續傳達任務。
“押鏢的是中原鏢局的鏢師,為首的是號稱禿頭獅子的少林俗家弟子鐵殿聲,後天九重修為,身邊跟著幾個六七重的幫手。”
“路線嘛!他們從北邊來,只有這些,其他事情你自己去做。”
頓了頓,黑衣人歪了歪頭,說道:“後天晚上,我來取東西,不要私自打開。”
一頭霧水的周故不解的盯著黑衣人,可隨後眼前一花,黑衣人靈巧的如同狸貓一般,從窗戶一躍而出。
隻留下了一句話。
“離陸家遠一點,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來的突然,走的乾脆。
隻留下一個摸不著頭腦的周故。
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是威脅?
是警告?
又是誰讓他說的?
周故咪起眼睛,窗外有些微風,深秋涼爽的空氣從洞開的窗戶進來,讓他的頭腦清醒過來。
梁懷義安排的這個接頭人,到底是什麽人?
他是不是跟陸家有什麽關系?
周故苦思冥想,腳下緩緩的在屋內踱步。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子感覺到些許涼意,周故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
這兩天雖然不方便,可過兩天等那位陸指揮使安排的戲唱了之後,自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和陸家的人接觸啊!
自己對京城不熟,直接問那位陸指揮使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