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有安排嗎?”譚雯輕輕問道。

　　“初一崽，初二郎。明天要隨父母一道去舅舅家裡拜年，順道給外公外婆去上個墳。”江長風想了想說。

　　外公是他的神傳師父，江長風拜祭他是明日的重點。

　　譚雯點了點頭，輕輕歎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說:“早點睡吧，要不你又睡不了多久了。”說完，雙手從江長風身上撤了出來，緩緩鑽進被窩。

　　江長風關掉了床頭燈，緊貼著譚雯睡下。突然，他重新坐起來，打開燈。

　　譚雯睜開眼，問道:“怎麽啦?”

　　江長風把譚雯摟在懷中，說:“雯雯，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麽?”

　　“沒什麽，早點睡吧！”譚雯的頭在他懷**了拱。

　　“你是不是希望我明天給你父母拜個年?”江長風右手輕輕拿捏著她的耳根，問道。

　　“你明天不是已有安排了嗎?”譚雯說，“再說，明天你正式登門來拜年，也太突然了點。”

　　“我，初六來。”江長風思考了一會，說。

　　“真的?”譚雯坐了起來，小聲問道。

　　“真的。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個年一定得拜。我回去看能否再找些蟲草。”

　　“你太壞了，”譚雯爬到江長風身上，香唇狂吻著他的臉頰，輕聲問道，“你想嗎?”

　　“你更壞！”江長風小聲笑道，“你稍等，先上個保險……”

　　看到他手裡的避孕套，譚雯便開始為他解開睡衣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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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譚雯匆匆吃過早餐，對父母說:“爸，媽，我有點事先出去了。”話音剛落，人已到了門外。

　　“你又要去哪裡?”郝秀英追門口問道。

　　“去學校一趟。”

　　譚雯開車到南開中學附近停下，江長風從一棵大香樟樹後走出來，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

　　楊秀蓮準備好早飯，見兒子不在房間，向在地坪的丈夫問道:“長風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莫不是上山去了?”江慶雲說。

　　“今天初二，怎麽就上山了?”

　　“他昨天跟我說，想再去找找蟲草送給小譚的父母。”

　　“哎，這孩子！”楊秀蓮歎了口氣，轉身招呼婆婆吃飯。

　　江慶雲則蹲在大門口抽著煙，他要等兒子回來。

　　“給他舅舅拜年都是小事，去給他外公外婆上個墳是大事啊！”江慶雲心裡歎道。

　　楊秀蓮端著飯碗，邊吃邊走了出來，說:“你還釘在這做什麽?待會長風回來了還要等你。”

　　江慶雲歎了口氣，站起來，看著妻子搖了搖頭，兀自去廚房吃飯了。

　　“嘀嘀！”

　　屋外傳來小汽車喇叭聲！

　　“江叔，楊姨，我又來啦！”譚雯剛下車，便朝屋裡喊道。

　　“小譚老師來啦，快請二進！”楊秀蓮聞聲迎了出來，見兒子與譚雯一塊回家了，朝裡屋喊道:“他爹，長風與小譚一同回來了。”

　　江慶雲走了出來，說“小譚老師來啦，快一起來早飯。”

　　因有譚雯在，他不便責備兒子。

　　“我們剛在街上吃過了。”江長風連忙說，“你們快吃吧，等下雯雯一同去舅舅家拜年。”

　　“啊?”江慶雲不由一驚。他沒想到譚雯會在今天同他們去走親戚。

　　“嗯，我也想小年了。”譚雯點頭說。

　　“好好好，早晚都是一家人，雯雯有車，方便！”楊秀蓮忙說。

　　“雯雯，我還沒坐過小汽車呢！你先喝茶。”

　　“楊姨，等下讓您坐副駕駛座。”譚雯接過茶答道。

　　趁父母與奶奶吃飯的時間，江長風換上了上次譚雯都他選購的西裝與風衣。

　　楊秀蓮的娘家在長田鄉月山村，離江家有十多公裡。父母早已亡故，兩個哥哥及弟弟均各自成家立業。大哥楊文遠是個木匠，快60了，有個女兒名海英已嫁人成家，兒子海軍入伍當兵去了。二哥楊文定是個廚師，兒子海飛在縣城廚校學習烹飪，弟弟楊文廣是個電工。

　　長兄當父，拜年飯定在大哥楊文遠家。吃過早飯，楊文定與楊文廣各都帶上妻兒就到了大哥家，三對夫妻共同準備午飯。

　　當譚雯將車停下時，在外玩耍的楊海年便跑進屋喊道:“大伯，快準備鞭炮迎接貴客！”

　　在地坪裡洗菜的陳曉輝聞聲抬頭看到紅色小汽車，知道是江長風的女朋友譚雯來了，便迅速起身，急忙去屋裡報信。

　　一陣鞭炮聲後，眾人一邊鼓掌一邊高聲喊道:“譚雯老師新年好，歡迎光臨！”

　　譚雯跟著江長風，微笑著向眾人點頭致意。

　　江長風一一向舅舅們舅媽們抱拳拜年，一行人來到堂屋。楊海軍、楊海飛連忙從裡屋搬來椅子，招呼大家坐下，楊海英用茶盤給客人們上茶。

　　楊文遠給客人們敬完煙，示意楊秀蓮跟他去裡屋。

　　“妹子，你這長風的對象要來，你怎麽不提前通個氣！”待楊秀蓮跟著來到廂房，楊文遠小聲問道。

　　“我也沒想到呀，我們正在吃早飯，她開車就到了。長風說，她非要跟著來。”楊秀蓮笑著解釋道。

　　“聽說是市衛生局局長的女兒?”

　　“嗯，與長風同在南開教書。”

　　“局長的千金，這新年新歲的，她一同來拜年，又是第一次來，你說，我們該怎麽辦才好?”

　　楊文遠是不知道該怎麽給譚雯包紅包。晚輩給長輩拜年，長輩發紅包是傳統風俗。若包少了，以後成了親戚，日後相見難免尷尬，若往大裡包，這姑娘與長風還未正式訂婚，而且自己也條件有限。

　　楊秀蓮搖了搖頭，笑道:“這個，我也不知怎麽辦。要不，等下與長風商量一下?”

　　“那好吧！”

　　中餐很熱鬧。

　　楊氏三兄弟三家加上江家，大大小小共有近二十人。

　　吃過午飯，眾人一同去給江長風的外公外婆上墳。

　　譚雯隨江長風跪在楊冬平夫婦墳墓上作揖磕頭，十分虔誠。她知道，在江長風心中，已故的楊冬平更是他的師父，是傳授他超凡武功和神奇醫術的仙人。

　　在一旁的楊文遠及楊文定看到這情景，悄悄對江慶雲說:“長風了不起，你老江家有福嘍！”

　　在回家的車上，江長風將一個紅包遞給譚雯，說:“雯雯，這是三個舅舅給你的新年紅包。”

　　“哦?這怎麽可以！”

　　“雯雯，這是他們做長輩的給晚輩的新年紅包，這是風俗。你得收下。”坐後座的楊秀蓮解釋道。

　　譚雯點了點頭，說:“楊姨，那您就替我謝謝舅舅們！”她眨了眨美麗的大眼晴，“下次來，您可得提前提醒我給他們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