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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閥》第22節 影響
  民國那邊已經緊張透了,趙澤勇怎麽說都是一個軍閥,起碼外界是這麽認為的,坐擁十數萬大軍,地盤涵蓋滇黔桂川四省,下轄人口近億,風頭完全蓋過了當年的唐繼堯,報紙上也大都以新西南王稱呼他了。  所以趙澤勇遇刺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遍了全國,乃至西方報紙都在政治板塊進行了刊登,分析評價趙澤勇的遇刺會對中國政局造成什麽影響。

  但是外界的影響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影響還是聯省內部。

  趙澤勇很不負責任的留下了一張字條就開溜了,這可急壞了一大幫子人。張澈是第一個聞訊的,那時候若蘭已經六神無主了,立刻就求助張澈這個號稱聯省第一乾吏的家夥。張澈得到消息時候,懵了,這要鬧那樣。刺殺本來就讓自己緊張了一回,說老實話觀遍整個中國,能像趙澤勇這樣支持自己搞現代政治的,他張澈真的找不到一個人,就是那個讓他頗為尊敬,剛剛死去的孫中山先生也不可能這麽支持自己,更別說趙澤勇還有條件支持自己,可這麽一個人被刺殺了,能不緊張嗎。好在刺殺沒給趙澤勇造成致命傷,可是突然若蘭就告訴自己,趙澤勇失蹤了。

  這可是一個極為不尋常的消息,失蹤了,怎麽失蹤的?去了哪裡?是自行離開的,還是被人迫使的?秘密詢問了所有的警衛,可是一無所獲,趙澤勇好像是憑空就消失了。這讓張澈感到了危機,要是十年後趙澤勇病逝,私人方面,張澈心裡會很難過,也會真心的哀悼,可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麽緊張,這麽害怕,甚至是恐懼。

  十年前,懷抱著一腔男兒熱情的張澈被趙澤勇送到了美國,一心要學習軍事,可是事與願違,最後只能學了經濟。之後機緣巧合的一次美國民主實驗,讓他得到了導師的推薦,轉而開始學習政治社會學,並且一下子就鑽了進去,從心裡肯定這是比軍事更能強國的學問。

  三年前,張澈孤身一人離開美國,一個人,一隻箱子,上了一艘郵輪,當他從一列火車走下來,看到了一個人,那是他的父親張富,接著有一群人,那是他的夥伴,幾年美國生活衝淡了的鄉情一下子奔湧進心頭,腳下的土地,那是他的國家。

  從那一刻起,張澈就已經堅定了為國奉獻的決心,他感覺自己有一種使命。

  之後張澈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這輩子能碰到趙澤勇是他的幸運,幸運的沒有被送上戰場,在還沒有認清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像狗一樣死去,幸運的被送到了美國,幸運的被西點軍校拒之門外,幸運的學習了經濟,幸運的學習了政治。更幸運的是,回國後仍舊得到了趙澤勇的大力支持,他可以甩開膀子進行政治改革,進行教育改革,進行司法改革。

  這讓張澈有一種感覺,上帝派下自己來就是為了某一項使命,而又派下趙澤勇那就完全是來幫助自己的,趙澤勇就是自己的天使。可是這天使突然間消失了,是回歸天堂去了嗎。

  張澈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了,在美國皈依了基督教的張澈此時覺得冥冥中他在跟神靈溝通了。“這是主對我的考驗嗎?是的,一定是!”

  趙澤勇離開了,張澈變得神經質了,而且張澈此時也已經卸下了公職,是個普通的公民。

  若蘭看張澈靠不住,而且得到消息後,張澈都變的嚇人的要死,他老爹張富都開始找人給他驅邪了。若蘭很害怕,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害怕,她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哪怕是當初革命黨衝進他們家,屠殺他們一家老小的時候,他也沒這麽害怕過。若蘭感到,要是趙澤勇一去不回,自己好像活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這是一種對自己的生命,即將失去意義的恐懼。

  若蘭並不像她外面看起來那麽柔弱,當生活無著,唯一跟自己活下來的貼身丫頭也快病死的時候,她可以咬牙主動走進青樓,主動分開自己的腿。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此時此刻她需要別人幫自己承擔。

  若蘭第二個找到了岑春煊。

  岑春煊是個老官僚,對官場各種勾當了然於胸,曾經憤恨過,氣惱過,抗爭過,最後平靜坦然自若了。他見過大大小小的各種官僚,見過崇高至上的皇權,也見識過民國各路軍閥。唯獨一直看不透趙澤勇這個人。

  趙澤勇是軍閥嗎,岑春煊認為是的,是唐繼堯、陸榮廷?是吳佩孚、段祺瑞?還是孫中山那種?岑春煊認為都不是,要說非要做個類比,岑春煊認為趙澤勇更像是三國演義中的陶謙,爛好人無大志,按理來說這種人在軍閥割據的亂世早該被滅了,可是偏偏他運氣好的出奇。遇到了一大批能夠幫助他的人,有朱玉德幫他管理軍隊,有張澈幫他經營政權,經營上也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人,張富、錢益,連洋人也跟他往來密切。氣運!岑春煊覺得除了這兩個字外,別無解釋。

  當然了岑春煊有時候也認為,自己當時鬼使神差放棄隱居跑來雲南,也是老天派來幫助趙澤勇的,這是什麽,天命!

  所以這個人絕對不會死。

  岑春煊心裡很堅定的認定。

  這樣的岑春煊總算是給若蘭起到了定心丸的功效,若蘭也相信趙澤勇沒死,因為她不敢相信。那麽趙澤勇去了哪裡?

  這個不重要,只要他沒死,他就能回來,這是岑春煊說的。岑春煊還說,只要趙澤勇能回來,那麽他去了哪裡就不重要的,是去了日本,還是去了美國,都無所謂。是自己去的,還是被人綁架去的,也不重要,因為他絕對不會死,絕對會化險為夷。

  岑春煊的認識中,就沒有那個最終成王成霸的人,會一帆風順的。漢高祖有白登之圍,魏武帝有赤壁之敗,唐太宗有便橋之盟,而趙澤勇太順了,在岑春煊的記憶中,趙澤勇最大的困境是跟唐繼堯爭雄的那一次,可是強大的唐繼堯戲劇般的失敗,讓趙澤勇崛起滇南。

  這是天幫之。

  岑春煊有時候不由得會感慨。

  這種人不會輕易死掉,更不會這麽簡單的消失,如果有一天趙澤勇能得神器,他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他性子仁厚怕是會像宋太祖那樣執政吧,趙匡胤總的來說是個好皇帝,他也姓趙莫非?

  岑春煊立刻打住,怎麽會如此胡思亂想。

  “唉,老了啊。”

  不由得歎道。

  接著還是安慰了若蘭一番,然後開始部署,嚴令趙澤勇失蹤的消息一定不能傳出去,一切照舊,對外宣稱趙澤勇在養傷,並無大礙,讓報紙刊登醫院的檢查結果,和手術記錄。同時封鎖趙澤勇的莊園,以養傷為名,拒絕任何人的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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