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的動作也很快,只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龍衛,龍駑,都被其帶到了天舟附近。
縱然面對上百名天庭龍衛,楊平患也是毫不改色,更沒有要避讓的意思,依舊是獨自一人,同他們一起匯聚在天舟之下。
在此期間,卡拉克颶風來過一趟,詢問楊平患,自家部隊,需不需要過來,楊平患給他的命令是“按兵不動”。
卡拉克颶風現在已經充分領略過了楊平患的才智,故而對他所言,毫不懷疑,得了準確命令後,便沒有猶豫,乖乖回去統領兵馬,準備隨時得到楊平患的信號後,衝殺過來。
見到劉寵後,楊平患心裡出乎意料的平靜。
雖然他已然恨這家夥,恨的牙根直癢癢,但是其深刻知道,此時並不是報仇的好機會。
“大人,我過去斬了那小子!”
“稍安勿躁!”
趙環一見楊平患,立刻便向劉寵進言請命。
劉寵聞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回話的同時,還衝楊平患點了點頭。
不過楊平患並沒有理會他,其倒也沒啥尷尬的意思,至少臉上沒有,心裡如何想的,楊平患便不得而知了。
暫時按壓住心中仇恨的楊平患,在看到劉寵隻帶了龍衛,龍駑赴約,立刻便對他們沒了什麽想法。
在其暗自掃了一下劉寵的面子後,野盛騎著高頭大馬,獨自出了上陽城。
楊平患眼見野盛孤身一人出城,心中不禁對他的膽量,多了幾分欽佩。
但其也怕那個劉寵,鬧出什麽么蛾子。
在這個距離,一旦劉寵不講規矩,下令天舟開火,便是再有十個野盛,也休想活著回上陽了。
出於這種擔心,楊平患在野盛出城後,目光便一直盯著頭頂上的天舟。
前世遊戲裡,這天舟可以向轟炸機一樣,投三回彈,如今身處真正的中古戰錘世界,楊平患也摸不準頭頂上的家夥,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不過就算它有,楊平患現在也不懼。
連續幾場生死戰,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準確的認知。
且不說現在還有劉寵本人,跟他一同待在天舟下方做“陪綁”,便是沒有,天舟的轟炸,根據楊平患自己的估計,也奈何不了自己。
野盛出城後一語不發,行動上也不著急,座下戰馬的速度,宛如閑庭信步一般,晃晃悠悠的向劉寵,楊平患所在靠近。
劉寵身後的龍駑手,此時已然進入了戰備狀態,從野盛出城,就一直再瞄準,就等劉寵一聲令下,他們立刻便能把其射成“刺蝟”。
反觀上陽城那邊,倒是沒什麽戒備。
城上守軍都沒了蹤跡,只有張玉伯和身旁剛剛喊話的士卒,依舊留在那裡。
不管野盛要玩什麽貓膩兒,就目前的形式來看,他還真有要投降獻城的意思。
“劉寵,楊平患,上前搭話!”
野盛在距離龍衛還有二三十米處,勒停了座下戰馬,衝著不遠處的軍陣呼喊道。
輸人不輸陣,更何況楊平患從來沒怕過野盛,故而對方剛剛出言,其便拎著墮落之刃,快步向前走了出去,所到之處,天庭龍衛,皆自發為他讓路。
劉寵見楊平患動了,便也要催馬上前。
只是他剛剛有所動作,便被一旁的趙環,拉住韁繩給攔了下來。
“大人,此事透著詭異,不如屬下代大人走一趟。”
劉寵聞言,和氣的笑臉消失不見,
轉而化作陰狠之色。 “絕嗣之仇,豈容他人代勞?你在此處統領好兵馬,看我手勢,一會兒我必要其嘗嘗何為萬箭穿心!”
趙環見劉寵心意已決,其也不好再勸,他惺惺的收回了手臂,交還韁繩後,便連忙動身來到了一眾龍駑手所在,準備親自指揮她們。
事關自家經略使的性命安危,趙環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野盛,此時你已然大勢已去,盡早開城投降,本座或許還能為你這亂臣賊子,在镔龍昭明殿下面前美言幾句,或許殿下一時心軟,保不準能夠留你一個全屍。”
局面佔優的劉寵,策馬率先來到野盛身邊三米之內,其言語,臉色,盡是嘲諷蔑視之意。
一旁的楊平患,雖然對這種行為,頗感不屑,在其心中覺得劉寵,野盛,不過是一路貨色而已。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劉寵話糙理不糙,野盛一出城,當真是已然窮途末路了。
若不是楊平患此時還沒把握,在一眾天庭龍衛,龍駑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劉寵,野盛,全身而退,此時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劉寵!便是到了下面,你我的帳也算不完!如今我卻是要先收點利息了!”
野盛的話,一點和談的意思都沒有。
劉寵聽了一半,便覺得不好,其一邊調轉馬頭,一邊將自家右臂高高舉起。
“放!”
趙環看見信號後,絲毫不遲疑,大喝一聲,百十名龍駑手一同對野盛射了過去,絲毫沒有在乎會不會誤傷自家經略使的意思。
劉寵的動作已然夠快了,但是跟野盛相比,還是慢了一步。
當龍駑手的箭雨,還在空中時,野盛已然拿出了一枚次元石炸彈,並將其的引線給點燃了。
這枚次元石炸彈的引線非常短,短到以楊平患的速度,都來不及阻止他。
沒得辦法的楊平患,只能也是先向外奔行。
雖然他不認為一顆次元石炸彈,能夠把自己怎麽樣。
但現在正值關鍵時刻,能不受傷,還是不受傷的好。
再則剛剛野盛和劉寵的對話,他也聽明白了。
雙方結仇,跟自己沒啥關系,其犯不著為劉寵頂這個“雷”。
眨眼之間,楊平患跑出了二十多米後,忽然停了下來。
按照他心裡的估算,其跑出十米的時候,那顆次元石炸彈就該爆炸,可如今他都跑了二十米,還是沒聽見動靜。
心中好奇,楊平患便停了腳步,轉身探查。
“哈哈……”
楊平患剛一轉身,便聽見了劉寵得意的笑聲。
野盛拿出來的次元石炸彈,是一枚啞彈,引線是快人一步,早早燒完了, 但是炸彈,卻在其都被射成刺蝟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楊平患見此,不禁有些唏噓,暗自感歎:鼠人製造出來的玩意兒,還是這般的不靠譜。
“砰!”
不過劉寵也沒有高興太久,其剛剛笑出聲,腦袋便被開了瓢,半張臉都被瞬間打飛了。
他身形停頓了一下,直接掉落馬下。
雖然楊平患還沒有近前探查,但其心裡已然確定,劉寵這隻老狐狸,這一次是絕對玩完了。
唯一可惜的便是,殺劉寵的不是他楊平患。
至於是誰,楊平患雖不知道他名姓,卻和其有過一面之緣。
楊平患此時覺得,當日讓玉勇親衛,將那人救走,真是自己穿越以來,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了。
那位手持抬槍行凶的人,此時就站在上陽城牆上。
以至於趙環看見劉寵墜馬後,都愣了好一會兒,方才跟發了瘋一樣,帶著龍衛衝了過去,想要救援自家的經略使。
可惜如今為時已晚。
等趙環趕到劉寵出事的地方時,楊平患已然將他和野盛的腦袋都砍了下來,正在上陽城下,耀武揚威呢!
而遠處的卡拉克颶風,聽到槍響後,則立馬率領,休息好一陣的士卒,向楊平患所在,衝殺了過去。
他和楊平患定的信號,是只要一開打,自己便帶兵過來,把重傷員,留在原地。
一聲槍響,一陣箭雨。
在楊平患的眼中,不算是三方開打了,而在卡拉克颶風那裡,卻是用行動,給出了不同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