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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我全靠自己》七命運
  楊景信大步向幾人走去。

  幾個人看了楊景信一眼,繼續聊著。

  直到楊景信站在他們旁邊,才有一名二十歲上下,臉頰消瘦的男人轉過身來。

  “有事嗎?”

  他的語氣淡漠,像是強忍著不耐煩一般,問道。

  楊景信看這個人的面目比較熟悉,但因前身性格內向,多不與人交往,不知道此人名字。

  “我剛聽到你們談話,比較好奇,能給我說說嗎?”

  楊景信內心沉重,實在是笑不出來去搭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更為真誠。

  “哦,我記得路口那一家獵戶和你的關系比較近。”

  一名中年男子接口道。

  他看起來四十歲左右,膚色黝黑,顯得皺紋更深了。

  “路口那家的獵戶,他兒子不是有些傻嗎。今天衝撞了別人,被人打死了。”

  男子語氣帶著炫耀,似乎看到了別人不知道的一幕,讓他走了吹噓的資本。

  他自顧自的說著,沉浸在了其中。

  絲毫沒有發現楊景信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或者是看到了,但也不在乎。

  “那個傻小子,手裡提著不知道什麽東西,走路那叫一個快,結果撞到了雙刀幫的人。

  雙刀幫的人,那是我們草頭百姓能得罪的嗎?

  當時就被幾個人打倒在地上,那些人把他打了一頓後,又拿了他的錢包,就要離開。

  那個傻子竟然爬起來去搶,被青面狼一腳就踹的再也爬不起來了。

  興許是死了。”

  楊景信臉色由青變紅,又由紅變青。

  忍不住伸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衣服追問道:“那劉石頭爹呢?他怎麽了?”

  “你抓我幹嘛?放手!快放手!不要以為你是瘸子,我就不打你!”

  中年男子使勁拍打楊景信抓住自己衣服的雙手,旁邊的三個人一起幫忙,終於將他的衣服從楊景信手中抽出。

  面色消瘦的年輕人推了推中年男子道:“你繼續講啊,我們還沒聽夠呢,”

  他和其他兩個人臉上都是期待的神色,似乎是正在探索未解之謎,現在已經快要找到答案了。

  中年男人瞪著楊景信,最終偏過頭去,繼續講著。

  “他們現在在哪裡?”

  楊景信的憤怒已經難以抑製,咬著牙,盯著中年男子的眼睛問道。

  “你什麽語氣……他們在小集市門口……”

  中年男子一開始還是質問的語氣,但看著楊景信仿佛已經燃燒起來的眸子,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告知楊景信位置。

  楊景信聽到答案,轉身就走,向著小集市快步走去。

  他心中焦急,腳步不由得變快,甚至小跑了起來,左小腿的疼痛一點都沒有感覺得到。

  時間變得緩慢,四周也變得寂靜,這短短的一條路突然變得無比漫長。

  楊景信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穿越之初,自己固定斷腿的時候。

  那時候,每一秒他都數了一遍又一遍。

  終於,楊景信在跑出一個街道後,兩個在街道石板上爬伏在一起的身影映入他的心頭,四周林林散散站著一些人。

  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加激烈,他感到自己耳朵都開始發熱起來。

  他的耳朵終於恢復了作用,四周的嘈雜聲一下闖了進來。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左小腿襲來,讓楊景信的身體一晃,差點跌倒。

  楊景信一瘸一拐的向著那兩道身影走去。

  劉石頭的頭無力的耷拉著,栽在混著泥汙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石板上。

  劉石頭的臉朝著楊景信,布滿血汙的臉上滿是驚恐,像是難以理解為什麽會有人比山裡的野獸還要凶狠。

  楊景信一高一低的身影終於走到兩人身邊,一種不真實感盤桓在心頭,尤自不相信這是真的。

  劉大爬在劉石頭的身上,背上的衣服有著一個破洞,看不到面容。

  楊景信用力將劉大翻了過來。

  劉大的眼睛圓睜,裡面還殘留著抹不掉的憤怒和悲慟,不能瞑目。

  他的胸前衣服也有一個破洞。

  楊景信將手在兩人的鼻孔前試探,沒有一點呼吸。

  又不死心的將手在脖子動脈處按壓,逐漸冰冷的皮膚讓他的心沉了下去。

  “唉,年輕人,這是你親人?”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有時候這就是命,我們平頭老百姓只能認命,還能怎麽辦?”

  一名頭髮灰白的老人蹲在他身邊勸慰道,艱辛的生活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雙刀幫惹不起,青面狼也惹不起,早早把遺體收回去,不然他們如果再過來,可能連你也不放過。”

  老人聲音變小,悄悄說道。

  楊景信看著無辜枉死,身體逐漸冰冷僵硬的兩個人。

  他緊緊攥著拳頭,眼神冰冷。

  “你說的對,老伯。

  人生在世,各種各樣的意外總是貫穿始終,一帆風順反倒是難能可貴。

  我現在就回去!”

  …………

  距離劉石頭和劉大被人打死,已經過去了十天。

  楊景信當時出錢請人將兩人的遺體拉回,停放在劉石頭家。

  又花了三兩銀子,請了喪葬隊將兩人清洗乾淨,換上新衣服。

  三天后,在喪葬隊的吹吹打打中,將兩人埋在城西的墳場裡。

  楊景信除了必要的時候說話, 其他時間總是沉默著一言不發,一瘸一拐的將兩人的後事辦完。

  他的腿當天疼到半夜,但後面在身體感知能力的調節下,已經變好。

  但他故意做出腿仍然沒好的樣子,甚至在站了太久後,還使用腋杖,完全就是一個腿腳不便的樣子。

  辦完兩人後事第二天,衙門就來人了,以房屋沒有子女繼承為由要將房子收掉。

  楊景信知道,衙門的人不過看兩人再無親戚,將房子收掉再轉手售賣,然後自己分錢而已。

  但衙門帶隊的吏員態度囂張,言語無忌,楊景信見事不可為,也不再堅持就離開了。

  他也不沒想過給錢,但自己沒有背景,之前辦葬禮已經拿出來三兩銀子,為這個房子打點,又至少需要三到五兩銀子。

  楊景信沒什麽背景,外來戶一個,屬於好欺負那一類。

  如果他突然拿出這些錢,衙門的人可能會將他看成一隻大肥羊,敲骨榨髓,會想法設法榨乾他的一切,直到破家。

  其他有心人也會盯上他,畢竟他孤身一人,現在又受傷,屬於那種被打劫了也沒有人的類型。

  在沒有實力做依靠的情況下,財不露白,保持低調才是安穩的處世之道。

  他慢慢想起自己養傷的回憶,雖然自己受傷,行動不便,生活中有很多麻煩。

  但有石頭真摯的關心,還有冒著熱氣的飯菜。

  生活平淡,卻也安靜。

  那時候,他多希望生活能這樣一直下去。

  可是生活,總是以死為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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