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落海之後,直接沉入海底,然後在海底潛行。
在海水之中,葉白的神識被削弱不少,只能覆蓋周身十多米遠。
海底裡多礁石,多海草,還總是有密密麻麻的魚群。
而且,海底光線不好,有些昏暗。
這些都比較有利於對方的隱藏和逃遁,不利於葉白的追蹤。
不過,即便如此,對方想要迅速逃走,就必須要外露氣息。
只要有氣息露出,葉白就能夠繼續追蹤。
所以葉白可以猜到,對方只會疾行一段時間,然後在海底找個隱蔽之處隱藏起來,以此來躲避自己的追殺。
只有藏在一個地方不動,對方才能夠緊密收斂自己的氣息,才有機會逃走。
果不其然,追尋了大概十分鍾後,對方的氣息忽然消失了。
還好的是,靈胎期高手能夠閉息很久,也能輕易抵擋海水的壓力和浮力。
葉白放緩速度,耐心的在周圍搜尋著,同時也在暗暗戒備。
對方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忽然出手偷襲,葉白絕不能掉以輕心。
咻!
忽然,一道刀光自一團水草之中奔襲而出,直取正緩緩靠近過去的葉白。
葉白單臂向前一伸,一道銀白寒光迅速迎上,將那道刀光擊潰。
繼而葉白加速前衝,而那團水草之中也是閃出了一道人影,只不過那道人影一閃而逝,很快又消失不見。
那道人影自然就是那位倭國強者,他在水下的活動似乎非常靈敏,而且隱藏得更加巧妙,想來是在以前有過專門的訓練。
接下來的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那位倭國高手一直在海底,借助於魚群與海草與葉白周旋,他每次都是剛剛出現,就會立即退走,接著就迅速隱匿起來,不露絲毫氣息。
在海底,葉白的神識不僅覆蓋范圍減小,感應異常動靜的能力也減弱了很多。
再加上那位倭國高手也是身經百戰之輩,爭鬥經驗十分豐富,對海底環境也非常適應,這使得葉白在這半小時裡沒有能夠對人家有任何有效的殺傷。
但那倭國高手依舊是沒有能夠擺脫葉白的追殺,只能利用海底特殊壞境來牽製著。
偶爾,那位倭國高手還會躍出海面呼吸一下,不過只是在很短的時間過去後,他就會重新落入海底。
葉白一直緊緊跟著,搜尋著。
又十幾分鍾過去,當那位倭國高手再次偷襲,葉白一邊出手抵擋,一邊大喝了一聲。
“化水成冰!”
當喝聲剛剛落下,在葉白身前不遠處的那塊巨大海底礁石周圍的海水,竟然是詭異的驟然凝固成冰。
而那位倭國高手的身形就恰好被封凍在冰層之中。
砰!
也就片刻時間,那位倭國高手就奮力震碎了冰層,可就是這麽片刻時間的停頓,也是已經足夠葉白給予致命一擊。
嗖嗖嗖嗖……
四根雪蚣針飛射而出,那位倭國高手剛剛破開冰封,便被四道銀白寒光擊中身體。
而且被擊中的地方,都是他的要害穴位。
頃刻間,他便感覺身體一片冰涼,全身麻痹,速度緩慢了許多。
吸收了海棠的那張冰床後,四根雪蚣針的威能與品質都有長足進步,一旦被它們刺入身體,即便是靈胎期高手,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之逼出。
對方的實力頃刻間下降了大半,葉白自然很輕易就將之擒下。
葉白又封住了對方的幾個大穴後,才拎著對方的身體,躍出海面,繼而踏著海波,迅速回到岸邊的懸崖上。
將對方的身體丟在堅硬的石塊上,葉白冷笑著道:“如果你願意臣服,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哼!”
可對方回應葉白的,就只是一聲冷哼。
葉白又笑了笑,繼而心念一動,四根雪蚣針便就在對方的身體裡展開絞殺。
片刻後,這位倭國強者就斷絕了生機。
葉白也挺佩服這家夥的,居然死到臨頭還不肯投降。
修煉到靈胎期十分艱難,這家夥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不過,當葉白檢查這個倭國強者的屍體時,他看到了對方胸前同樣有一個咒紋,他這才明白人家為什麽不會投降。
不是這家夥不想投降,而是他根本不敢,因為他選擇臣服於葉白,就等於是選擇了背叛,可一旦背叛,他就會立即身死,或者在以後不得好死。
這家夥身上的咒紋,應該是在他還未成為靈胎期高手時就被刻畫上了。
讓葉白鬱悶的是,他本來想研究研究這個咒紋,可這個咒紋卻在這位倭國高手身死之後,很快就自動潰散,消失於無形。
這位倭國高手隻留下了兩樣東西,一是那把品質很高的長刀,二是一個粉色的玉片。
這把長刀的材質不詳,不過它能夠經受住靈胎期高手的功力灌注,形成並釋放刀芒,就足以證明它的價值。
尋常的刀劍,絕大部分是無法承載修士們的功力的,更無法形成刀芒或劍芒。
粉色玉片不大,只有一寸高,兩厘米寬,兩邊都刻有桃花圖案,隱隱間釋放著一股股詭異的氣息。
其實葉白之所以會選擇追殺這位倭國高手,就是因為這玉片所釋放出的詭異氣息,讓他感覺很奇怪。
讓葉白更是有些驚訝的是,之前他並未看出這個粉色玉片的存在,而是當這位倭國高手斃命後,這塊玉片才從這位倭國高手的手腕處浮現了出來。
原本在這位倭國高手的手腕處,只有一個桃花印記,看著像胎記。
而那一股股特殊的詭異氣息,原本也是從這位倭國高手全身各處釋放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葉白很好奇,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
先是以胎火燒了這位倭國高手的屍體,將那玉片揣進口袋裡,然後葉白拎著那把長刀,迅速向原先爆發爭鬥的那個軍營而去。
這個軍營又安靜了下來,由無痕偽裝的蘇哈托,讓那些如臨大敵的士兵及軍中高手各自退下,無痕、南叔、冷依依及那位老者,則聚在一間乾淨整齊的房間裡,耐心等著葉白回來。
葉白在下午十四點的時候回來,當大家看到他手裡的長刀時,就可以猜到被他追殺的那位高手已經被乾掉了。
“走,我們去靈玉礦脈看看。”
見面後,葉白說道。
隨後,葉白幾人便坐進了一輛軍車裡。
車子由無痕南叔駕駛,不過行進的路線卻是靠那位老者的指點。
經歷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行駛,這輛軍車才在距離雅達市區約有兩百公裡的一片山林之中停下。
在前面,設有路卡,有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著。
那些士兵看到“蘇哈托”後立即行禮,然後打開了封鎖馬路的鐵杠,放這輛軍車通行。
蘇哈托以前是經常來這裡,在這裡負責警戒的士兵自然是認得他的。
只不過,蘇哈托又不可能和這些士兵有太多交集,這些士兵自然無法分辨真假。
軍車繼續前進,一路上又通過了十多個關卡,才算是來到了一個小山丘跟前。
這個小山丘已經被又高又厚的圍牆圍住,其中還有茂密的樹木,而在圍牆之上,不僅有電網,還有很多背著槍的士兵,更有一個個炮樓,儼然是一座小城的城牆。
整個圍牆的四面,也就只有一個大門,這個大門內外兩邊同樣有很多士兵在盯著。
有“蘇哈托”在,自然無人敢來攔阻,軍車順利駛入圍牆之中。
車子停下,葉白幾人在那老者的帶領下,順順利利的來到了一個山洞的入口處。
“將軍,您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裡呀?”
一個看著約有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很快從後面追了過來,到了葉白幾人跟前後,他就向“蘇哈托”行禮,一臉的恭敬。
來的路上,那老者就告訴過葉白幾人,這裡的負責人是蘇哈托的侄子巴姆班,是一個很狡詐且謹慎的人,也是蘇哈托在軍中最信任的幾人之一。
當然,巴姆班同樣也是對蘇哈托最為熟悉的幾人之一。
“我帶幾位貴客參觀一下礦脈。”無痕對巴姆班揮了揮手,“你去忙自己的吧。”
巴姆班愣了愣,道:“不用我陪著?”
“當然需要你陪著。”
無痕還未開口,那位老者已經先點了點頭。
“那就在前面帶路吧。”無痕反應液很快,隨後面不改色的道。
至於那位老者, 巴姆班自然是認識的,也知道他在印尼西亞的身份比較特殊與超然。
巴姆班又看到了自己叔叔胸前衣服上的破洞,眉頭輕輕皺了下,轉而又恢復了正常表情,踏著大步走在了前面。
礦洞很長,不過裡面有很多燈,倒還算明亮。
“巴姆班,最近這裡沒出什麽事兒吧?”無痕開口問道。
這幾天的相處,讓無痕對蘇哈托的很多習性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他自信自己的偽裝不會被輕易識破,即便這巴姆班是蘇哈托的侄兒。
“將軍,這裡最近一切正常。”巴姆班點頭回道。
“裡面放的炸藥,要經常檢查一下,這裡出產的靈玉對我們國家以及我們家族都是非常重要的,千萬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無痕又貌似認真的提醒道。
“將軍放心,這裡的各種設備都是非常先進的,不會有意外的。”
巴姆班回話時,已經是帶著大家來到了一扇厚實的鐵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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