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跟你們拚了!”
“噠噠!”
“噠噠!!!!”
幸運活下來的二十多名大漢,有幾個還缺了胳膊斷了腿的,渾身是血的舉起槍,憑著記憶對著酒吧大門扣動了扳機。(請搜索,或者直接輸入看)
“啊……”
一個個怒聲吼著,拚命的掃射。
“啪啪啪……”
幾個瓦斯罐兒飛了進來,煙霧快蔓延,混合了濃重瓦斯味道的空氣,隨著他們的怒吼聲猛灌進他們的嘴裡,促使他們肺葉急劇收縮,窒息的恐懼讓他們絕望。猛烈的咳嗽聲此起彼伏,槍聲停止了,一個個拚命的尋找出口,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獄。
天王不是傻子,他終於明白,這一次警方就是來殺他的,而不是來抓他。這個家夥屏住呼吸,趴在地上快往前爬去,然後打開距離吧台不遠的那個小門,剛剛站起身,又有十幾個物體飛了進來。
“轟!”
“轟轟!!!!”
十幾聲能夠撕破人耳膜的轟響聲中,一團團絕對熾熱的火球,把空間內的煙霧攪動的上下翻騰,比第一次還要強烈的爆炸衝擊波摧毀了室內所有的一切。桌椅的碎片、螺絲釘、酒瓶的玻璃……在瞬間就以亞音的度,對著四周進行了一次無差別輻射攻擊。
天王悶哼一聲,猛然先前一竄,隨手關上鐵門,接著就聽到鐵門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敲擊聲。
“撲通!”
天王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一聲,雖然他的反應夠快,但由於距離實爆炸點太近,後背不知道被多少塊不明物體狠狠劃過,犁出來一條又一條深深的血槽,現在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
天王深深吸了口氣,猛然站起了起來,大腿內側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低頭一看,一個深不見底的血洞出現在眼前,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著。只要他一動,血洞裡就好像有一隻手在狠狠抓著他的肉。
天王脫下上衣咬在嘴裡,然後拿出匕,探進傷口狠狠一剜,雙眼猛然一翻,眼珠凸出眼眶,大顆地汗珠瞬間就從他全身每一個汗毛孔裡滲出來。在一聲極度壓抑的嘶吼聲中,天王的手腕一挑,一塊鐵片被挖了出來。
天王的神情一松,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小山東押著薑吉走了過來,見到天王的樣子,急忙喊道。
“大哥,你怎麽樣?”
天王咧嘴一笑:“沒事,還死不了!”
小山東焦急的說道:“大哥,正面我們是衝不出去了,還是在後面走吧,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天王點頭:“走!”然後一瘸一拐,順著走廊往裡面跑。
“砰”的一聲,酒吧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十多名帶著防毒面具,全副武裝的特警衝了進來,對著四周毫不猶豫的開始掃射。
“噠噠!”
“噠噠!!!!”!槍口噴吐著火舌,密集的彈頭撞擊在牆上,出啪啪的聲音,然後折射回來,翻著跟頭拉出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弧線,到處亂飛,有幾個家夥剛剛爬起來,就被打成了蜂窩,身上濺起一點點亮麗的血花。
一名領頭的特警掃視了一周,淡淡的煙霧中傳來冰冷的聲音:“跟我來!”說著快跑向吧台旁邊那個小門,一腳把門踹開,帶著人快衝了進去。
天王和小山東押著薑吉跑到走廊盡頭,剛想打開面前的一個鐵門,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大響,接著傳來冰冷的喊聲。
“天王,你跑不了了。”
天王一把扣住薑吉的脖子,手中的槍頂在薑吉腦袋上,咧開嘴一笑,露出了掛滿血絲的牙齒。
“嘿……嘿嘿……有種就開槍,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他先死。”
薑吉絕望的眼神露出生的希望,虛弱的說道:“救我,救我……”
“啪!”
天王抬起手,狠狠砸在薑吉腦袋上,堅硬的槍柄把薑吉的腦袋砸得鮮血直流。
薑吉的慘叫聲中,天王怒吼道:“媽的,給我閉嘴,不然老子一槍斃了你。”
領頭的特警摘下防毒面具,冷笑一聲:“天王,不要掙扎了,我勸你放開人質,這樣你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天王有些心動了,畢竟警察方面沒有人受傷,而薑吉也沒有死,如果他要是投降,他老子絕對不會不管他。
其他幾名特警也摘下了防毒面具,見到天王有一些猶豫,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
而小山東卻皺了一下眉頭,眼神有些飄渺的看著天王,就在天王打算放棄抵抗的時候,小山東o突然喊道。
“大哥,不要亂來啊,你殺了天王,我們真的完了。”說著突然舉起槍,對著天王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天王的後腦濺起一朵血花,眼睛凸出眼眶,眼裡流露著迷惑、不甘還有憤怒。
緩緩的,緩緩的,天王身體倒在了地上,估計到死他都不明白,一項對他忠心耿耿的小山東,怎麽會突然對他開槍。
小山東急忙舉起雙手:“我投降,我剛才救了人質,希望能看在我的立功表現,能對我減輕刑罰。”
領頭的特警微微一笑:“沒問題,把槍扔在地上,雙手抱頭。”
小山東松了口氣,把槍扔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老老實實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領頭的特警給身邊的一名特警使個眼色,那名特警點點頭,邁步走過去,然後突然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砰!”
小山東胸口暴起血花,不相信的看著走過來的那名特警,張開嘴,鮮血在嘴裡狂湧而出。
“為……為什……”接著撲通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這個問題,他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那名特警在身上拿出一雙白色手套戴在手上,然後撿起小山東扔在地上的槍,轉身扶起癱坐在那裡的薑吉:“薑少,你沒事吧。”
薑吉突然一聲怒吼,“媽了逼的,你們怎麽才來,一群飯桶,回去之後,我讓我爸扒了你們這身皮。”由於太激動,牽動了胳膊上的傷口,疼得他一聲慘叫,“快點送我去醫院,不然沒有你們好果子吃。””特警看著薑吉輕聲說道:“薑少,去醫院就不用了,我送你去地獄吧。”
薑吉一愣,特警抓住薑吉的肩膀,右手的槍頂在了薑吉的胸口:“你有一個好老子,法律不能審判你,那就讓我來宣判你死刑。到了下面,想想這麽多年你都幹了什麽,見到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百姓,一定要好好的對他們懺悔。爭取來世,做一個好人。”
“砰!”
薑吉的雙手緊緊抓著特警的雙肩,雙眼死死盯著特警,就像天王一樣,眼裡滿是疑惑、不甘和不相信。張開嘴,問出了小山東沒有得到的答案。
“為……什麽……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砰砰!!!!”
隨著兩聲槍響,薑吉的身體猛然顫抖了兩下,充滿仇恨和不甘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彩。抓著特警的雙手力量越來越大,接著身體猛然一挺,然後雙手軟軟垂下,重重倒在地上。
特警低頭看了薑吉一眼,然後把槍塞到小山東手裡,摘下手套放到衣兜,轉身走了回去。
領頭的特警拍拍他的肩膀,對著耳麥說道:“報告,我們遇到綁匪頑強抵抗,已經被全部擊斃。營救人質失敗,薑吉被撕票。”
王雪峰聽到報告,輕輕吐了口氣:“收隊!”說完看著身邊的王秉銳,“營救失敗,薑吉被撕票,綁匪全部被擊斃。”
王秉銳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一揮手,帶著心腹跑進廢棄的工廠,然後進入酒吧。
夾雜著淡淡瓦斯氣味的空氣中傳來一陣皮肉被燒焦的味道,整個空間被炸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肉塊,有的地方火焰還在燃燒著,跳躍的火苗給這恐怖猶如地獄般的地方帶來一絲溫度和光明。
一名僥幸還活著的大漢,臉色古怪的半跪在地上,呆呆的望著身邊一名只剩下半個腦袋的同伴,嘴唇上下蠕動,可是他嘴巴一張,大口的鮮血就狂噴出來。
他慢慢低下頭,借著仍然在雄雄燃燒的火焰,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吐出來的鮮血中,竟然夾雜著一些碎肉。他知道,那是爆炸時,他被衝擊波掀上天空,落下來時摔碎的內髒。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這個家夥猛然一抬頭,見到一個面色冰冷,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他眼前。絕望在他的眼中流露,再一次張開嘴想說什麽,又是一口夾雜著內髒的血塊吐了出來。
王秉銳看著他,舉起槍冰冷的說道:“我送你一程吧,免得遭罪。”
“砰!”
大漢的頭蓋骨被掀起,腦漿噴射而出,身體晃了晃向下倒去,
就象羊癲瘋患者一樣不斷抽動,每顫動一下,嘴裡和腦袋上都會有鮮血湧出。
王秉銳說道:“看看還沒有活的!”
“是!”
十多米警員分散開來, 隨著幾聲槍響,還沒有斷氣的幾個家夥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王秉銳對著耳麥說道:“雪峰,向上面匯報吧。”
指揮中心,趙連明接到王雪峰匯報之後,冷汗瞬間打透了衣服,整個人差點虛脫,轉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著薑建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薑書記,綁匪全部被擊斃,可薑吉他……”
薑建棋眼前一黑,身體晃了一下,眼淚在眼角滑落,然後一句話不說,踉蹌著腳步向外走去。雙手緊緊握著拳頭,一邊走,一邊念叨著。
“左景峰,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天王是你的私生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天王的所作所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充當天王的保護傘。要不是因為你,天王怎麽可能活到現在,我兒子怎麽會死在他手上,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