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槍響,朱偉軍蹲了十五六年的牢,而白皮松卻縱欲過度,身體早就被女人掏空了,兩人的身體素質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追逐了也就五六十米,白皮松就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朱偉軍越跑越遠,舉起槍就扣動了扳機。
“噗!”朱偉軍後肩膀暴起一朵血花,身體一個踉蹌。就在他摔倒的那一瞬間,一顆超音速的金屬物體,卷著熾熱的氣流,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空氣中還殘留著毛發燒焦的味道。
“撲通!”
朱偉軍重重摔倒在地上,一股血箭在後肩上的傷口激射而出。而頭皮上的傷口流下血來,順著額頭滴落到地面。
朱偉軍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想要爬起來,突然一隻大腳踩在了他的傷口上,一種無法忍受的劇痛,通過痛覺神經傳入大腦,忍不住一聲慘叫。
朱偉軍趴在地上張嘴剛想罵,後腦杓就被一個堅硬的,冷冰冰的物體頂住:“朱二哥,我們哥倆兒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兄弟我怪想念的。本來說好的聚聚,你怎麽不進去呢?還派了那麽多人進入給我問好,這真讓兄弟我受寵若驚,所以出來找你,可你怎麽見了兄弟我就跑啊。”說著白皮松緊咬著牙齒,踩著朱偉軍的腳用力的來回碾著,鮮血不停的往外冒。
朱偉軍疼得渾身冒冷汗,眼珠都凸出了眼眶,但卻一直咬著牙不吭一聲。這個家夥也算是個漢子了,這樣不啃一聲。
“呦呵!”白皮松有些神經質的一陣大笑,“哈哈哈……朱二哥,沒想到你這麽有骨氣,還真是讓我沒意外呢。”說著又加重的力道,這一次朱偉軍真的忍不住了。
“啊……”朱偉軍雙手抓撓著地面,仰起頭一聲淒厲的慘嚎,“白皮松,今天你不弄死老子,老子也要弄死你。”
朱偉軍也不知道哪裡的力氣,雙手撐住地面猛地用力翻身而起。太突然了,白皮松一隻腳踩著朱偉軍呢,他也沒想到朱偉軍這個快煮熟的鴨子還能撲騰出浪花來,而且力量非常大,腳下一個不穩,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兩步,接著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子殺了你!”白皮松耳邊傳來朱偉軍憤怒的吼聲,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黑影撲了過來。現在的朱偉軍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尤其是想朱偉軍這種人,性格是不會改變,尤其是監獄了呆了十五六年,心中原本就有的戾氣越積越盛,就像一個裝滿炸藥的火藥桶,只要給根火柴就會引爆。而白皮松就是那根火柴,徹底引爆了朱偉軍心中的戾氣,根本就不在乎白皮松手中搶。
白皮松也嚇壞了,急忙舉起槍就扣動了扳機,耳邊傳來哢哢兩聲輕響。白皮松的臉色頓時一變,而朱偉軍也恢復了理智,聽到哢哢兩聲輕響轉身就跑,可跑了幾米突然反應過來,這他媽的槍裡沒子彈了。想到這一轉身,獰笑著走了回來。在加上他滿臉滿身的血,看起來相當恐怖。
白皮松傻眼了,急忙把槍扔到一邊,刺啦一聲,上衣被他撕開,露出了綁在腰上的一排雷管,然後一把抓住導爆器。而這個時候朱偉軍已經撲了過來,當他看到纏在白皮松身上的雷管腦袋就嗡的一聲,
本來就有點失血過多,身體猛的搖晃了一下。然後狠狠的罵了一聲什麽,轉身想往回跑。好不容易你跑回來了,白皮松怎麽可能還讓你跑了,抬起手一把抱住朱偉軍的大腿,然後一陣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
朱偉軍跌倒在地,但沒有任何猶豫,翻身過來用另一隻腳拚命的踹著白皮松,抱著他大腿的胳膊。可聽著白皮松病態的笑聲,看見白皮松的雙眼已經沒有了一點波動,就好像死了的人一樣,這讓他頭皮一陣發麻,現在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朱偉軍拚命的,一腳接著一腳的踹著白皮松,但白皮松就是不撒手,而抓著導爆器的手狠狠按了下去,“哈哈哈……朱二哥,讓我們一起上路吧,在黃泉路上我們哥倆兒在好好親近親近。
“不!”朱偉軍嚇得一聲嚎叫,心膽俱裂,“救命啊,救命啊……”他現在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管,應該是沒人敢管。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膽子大的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尤其是白皮松把槍扔了之後,那些膽子大的還往前湊了湊,但當他們看到白皮松綁在身上的雷管後,一個個就像屁股著了火,轉身就跑,跑的那個快啊,在快一點估計都能起飛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十幾輛警車疾馳而來。正在絕望當中的朱偉軍頓時激動了,他對警察絕對沒有好感,甚至是仇恨,當然這種恨意都是在監獄裡產生的。可現在聽到警笛聲,就跟小時候聽到他媽喊他回家吃飯一樣,心情相當美麗。
就在這時,朱偉軍感覺到白皮松抱著他大腿的手有些松動了,而他也突然冷靜下來,撐起上半身看著一樣在發愣的白皮松。
“媽比的,怎沒炸!”白皮松嘴唇嗡動著,喃喃的說著。
朱偉軍一個機靈,怒吼一聲:“老子殺了你!”說完起身把白皮松壓在地上,雙手死死掐著白皮是脖子。
雖然朱偉軍肩膀上有傷,而且還很嚴重,但白皮松體質太弱,一旦被朱偉軍控制住,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脖子被死死掐著,雙眼凸出眼眶,胸中有一口氣憋著,仿佛要炸開一樣。
白皮松拚命的掙扎,力量越來越小,雙眼漸漸陷入黑暗。他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老天爺真他媽的會玩我,難道朱偉軍這個王八犢子是你的私生子嗎?你這麽幫他。就在白皮松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他聽到了汽車的刹車上和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喊聲。
三十四名警察快速封鎖現場,另外幾名警察把朱偉軍控制起來,然後對白皮松進行了現場急救。
而這個時候,耿卓他們已經到了中國會。葉貞看到站在門口迎接的權叔,笑著走過去說道:“權叔,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