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沒有十幾分鍾,耳麥裡傳來戴恩恩興奮的笑聲,“楊洛!我又打死好幾個小鬼子,這些白癡看見走廊裡死了那麽多人還往裡衝。”
“戴恩恩!你那裡情況怎麽樣?”楊洛問道。
“剛剛來了很多警察在做安保,不過還算平靜。”
大倉酒店外已經圍了上千人,有記者也有看熱鬧的市民,看著絡繹不絕緩緩駛來的豪車,不停的歡呼著。
岡田文次親自指揮安保,拿著對講機站在那裡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可又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難道是銀座?恐嚇郵件明明白白的寫著,28號要炸了銀座商業街。
越想心裡越不安,拿著對講機說道:“野田君!”
“岡田總監我是野田春。”
“你那裡一定要嚴防,只要有可疑的人出現馬上控制住,千萬不要大意。”
“哈衣!請岡田總監放心。”
岡田文次松了口氣,本來這裡不需要他親自來,但這幾天的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昨天晚上齋藤升將軍和黑龍會會長都被暗殺,難保那些人不會來這裡。要是這裡出了什麽事情,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楊洛他們把車停在了大倉酒店對面一棟大廈下的停車場,低頭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八點三十分,九點鍾行動。”說完喊道:“楊風雲!”
“到!”
“你去另一個房間把那個北小離和文怡弄過去,不要到時候出了事情。”
“是!”
楊洛拿出宏野俊給他的名片,“盧鳳英找個電話通知宏野俊他可以行動了。”
盧鳳英接過名片推開車門下來了車,在不遠處找到電話卡售賣機,買了張電話卡然後把卡插入公用電話裡。按照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很快對方接通。
“可以行動了。”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掛斷了電話。
銀座商業街一如既往的人潮湧動,幾千名便衣混在裡面搜索著可疑的人物。在距離商業街一百多米遠的路口停著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宏野俊掛斷電話又撥了一竄號碼。
“通知下去行動開始。”宏野俊說完臉上出現一絲痛苦的神色,“告訴他們,為了世界革命的成功,他們做出的奉獻組織會記得,他們的家人組織也會照顧好。”
誰也沒有注意到商業街的人潮裡近百名身穿名牌服裝,手挎名包的男女,這些人有老有少,一個個臉帶微笑看上去絕對是上流社會的紳士名媛。他們分散在整條商業街,然後漫步走進兩邊的店鋪。
“轟!轟!轟!!!!!”
幾分鍾後劇烈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隨著大地的顫動炸彈的爆炸聲,商業街兩邊商店的玻璃就像雪花漫天飛舞。隨之而出的是爆炸氣浪掀飛的人體和火舌。而那些漫天飛舞的玻璃碎片殺傷力絕對不次於鋒利的刀片,街上密集的人群首當其衝被空中飛舞的玻璃碎片覆蓋,有倒霉的被玻璃割開喉嚨,有幸運的也滿身是傷。
那些混在人群中的便衣大多數都受了傷,沒有受傷的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得不輕。一個個臉色蒼白,整個身體哆嗦個不停。
現在整個商業街就像人間地獄,到處都是被炸死炸傷和奔跑的人群。傷者的呻吟聲還有人群的喊聲哭聲響成一片。鮮血流滿整條街道,就像小雨過後形成的水流緩緩流進下水道。
野田春警視正渾身是血的在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把頭髮上的玻璃碎片晃掉。另一名穿著西裝的警察搖搖晃晃站起身,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面前淒慘的景象。
“這是怎麽了,這是恐怖襲擊還是敵人攻打日本本土了。”顯然這個家夥也就嚇傻了。
這時野田春一聲嘶吼,“快!快點通知岡田總監。”
宏野君兩眼一閉眼角滑下一滴眼淚,嘴中喃喃的說道:“你們都是英雄。”
開車的那名手下沉痛的說道:“宏野君我們該走了。”
宏野俊點點頭拿著電話撥了一竄號碼:“九點鍾準時把貨送到大倉酒店門前。”
楊洛雙腳搭在方向盤上,靠在椅背上抽著煙靜靜的等待。
周芯說道:“頭!和赤軍聯手以後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可是日本人,不管自己怎麽鬧,那也是自己家裡事。”
楊洛一笑:“你不了解他們,日本有極右翼分子,而赤軍就是極左翼分子。六十年代出赤軍就已經形成規模,那個時候的許多日本青年很反感美國,在他們認為美國象征著帝國主義,象征著罪惡。而中國象征著革命,是全世界革命青年的共同導師。他們每一次在遊行中,都會高高舉起的畫像,並把的語錄用鮮血寫在橫幅上,而他們則在橫幅和畫像下,表情莊嚴的前進著。這樣的畫面不時出現在當時的電視、報紙和期刊上, 成為當時日本的時代寫照。
而1972年尼克松訪華時,看著和尼克松握手讓這些赤軍左翼青年們集體陷入了絕望。可他們並沒有放棄,一直在堅持戰鬥,他們認為這只是暫時的,絕對不會和美帝國主義成為朋友。
直到1979年我國開始了改革開放,日本左翼的精神信仰徹底斷絕,無數左翼青年在絕望中自殺,左翼運動由此無限期的走入了低谷。”
這些東西不要說周芯沒有聽說過,就連作為高級特工的盧鳳英都不知道,兩個人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楊洛抽了口煙接著說道:“由於日本當局的暴力壓製,那些活著的極左翼親中青年並沒有放棄鬥爭,一直在暗中默默的活動。後來乾脆走上了武裝化道路,組織起“東亞反日武裝陣線”,並策劃實施了一系列爆炸案,炸掉“興亞觀音像”。”
周芯一愣,“他們炸掉觀音像幹什麽?有什麽政治意義?”
楊洛一笑:“那是指揮日本軍隊佔領南京的指揮官松井石根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