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愁眉苦臉的?”張璿湊到楚飛面前詢問。

　　楚飛聳聳肩，“感覺最近冥想效果越來越差了，甚至停滯。”

　　“要不找老師問問?”

　　楚飛點點頭，向外走去。

　　張璿追問:“喂，你冥想到第幾層了?”

　　“男孩子的秘密不要打聽。”

　　張璿:……

　　楚飛心道，難道我要告訴你，我已經開始嘗試第三層冥想了?

　　目前冥想、也就是思維訓練，有三個主要層次:

　　第一層，平面幾何，300個圖形的計算，現在大家都做到了;

　　第二層，單個幾何體的立體空間運動，從最簡單的球體到正二十面體，難度直線上升;

　　第三層，立體坐標系的思維訓練。

　　根據冥想課堂上的問答可知，目前大部分同學們都在正四面體的冥想階段;正六面體的極少，正八面體的只有李洪剛、陸竑、張璿三人在詢問。

　　而楚飛就不同了，已經進入第三層。

　　與第二層只是構建單個正面體相比，建立坐標系意味著可以計算任意幾何體，甚至多個幾何體。

　　此時就需要引入一些基本的數學公式，這就是計算邏輯。

　　隨著引入的數學公式越來越多，漸漸向“矩陣”進化。

　　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就沒那麽容易。

　　又是一晚上的冥想，楚飛一直冥想到凌晨兩點。

　　最近因為帶領同學們溫習功課等，每天可以積累約2.5滴智慧露珠，楚飛也奢侈了一段時間:每天晚上冥想四個小時，消耗兩滴智慧露珠。

　　但此時楚飛卻盤坐床上，眉頭深皺。

　　今晚可以說毫無進步。

　　想要向坐標系中引入新的公式，哪怕只是最簡單的體積公式，都會引起不穩定、甚至崩潰。

　　三天了，唯一的進步就是——做了幾千次嘗試。

　　肯定是遇到問題了，然而這個問題是現在楚飛的知識說沒有涉及到的。

　　揉了揉眉心，楚飛深呼吸數次，讓自己鎮定下來。“明天就到了第三次體檢，看看成績再說。

　　如果成績很好，就找老師問一下。

　　如果成績不是很好，就……再忍一段時間！”

　　楚飛雖然表面張狂，但心底卻很是警惕。

　　在同學們普遍冥想正四面體的時候，自己卻詢問第三階段的問題，這是很危險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只要成績足夠好，就可以隨便浪。

　　所以楚飛一定要等到明天體檢結果後，再詢問。

　　第二天早餐後，大家集合檢測。

　　那些學習成績和跑步成績不到前十名的，最是緊張。

　　曹利文卻很冷靜，“楚飛，你先來。”

　　楚飛深吸一口氣，躺到設備上。

　　楚飛初次體檢7.5587，上次7.5921，進步0.0334;不知道這次進步多少?

　　在一片關注的目光中，楚飛的潛力指數出現了:

　　7.6876！

　　進步0.0955！！！

　　假的吧！

　　不說同學們，連負責檢測的醫生都忍不住皺眉，“我再測試一次！”

　　曹利文微微點頭，卻說道，“眼下這台設備還沒出過問題吧?”

　　沒有人回答，再次檢測，結果不變。

　　醫生想了想，“下一個。”

　　很快班級裡前四名完成檢測:

　　楚飛:7.5921→7.6876(0.0955)

　　李洪剛:7.6402→7.6523(0.0121)

　　陸竑:7.6334→7.6494(0.0160)

　　張璿:7.6103→7.6247(0.0144)

　　看著這四組成績，

曹利文眼睛緊緊地盯著楚飛。　　確定了，設備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楚飛！

　　這四個學生，楚飛初始潛力最低，現在卻最高。

　　楚飛先前因為殺了黃大鵬而‘懲罰加倍’，解除要求是潛力達到7.65。

　　楚飛呢，自己也有點懵。

　　喔艸，我想到會有進步，但進步這麽大嗎?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應該。

　　最近兩個周，其實忙的飛起，也充實的驚人:

　　自由進出老師辦公室讀書學習，

　　看老師們的備課記錄，

　　帶著同學們溫習功課，

　　繼續賴在四個老人那裡練習鞭法，

　　跟著黃剛學習殖裝戰鬥，

　　超腦藥劑連續服用三瓶了，

　　最後，每天兩滴智慧露珠，

　　所有這一切加起來，“才”進步0.0955，誇張嗎?

　　面對大家驚歎的目光，楚飛坦然以對。

　　體檢繼續，有人歡喜有人慘然。

　　而後返回教室，曹利文宣讀了昨晚的考試成績。

　　最終淘汰了三人。

　　至此，班級一共只剩下17人。

　　兩個月前，一共27人，現在剩下17人。

　　曹利文看著剩下的17人，平靜的說道，“恭喜你們，渡劫成功。

　　下次就算有淘汰的，也可以做產業工人。

　　曙光學院不養閑人，不能成為覺醒者、半覺醒者的，又分上中下三等。

　　上等的學習技術，做技術人員;

　　中等的學習技能，做產業工人;

　　下等的……炮灰。

　　經過兩輪淘汰，你們至少也是中等的了。”

　　淡淡的話語，透露出來的卻是末世中殘酷的淘汰生存規則，也不斷提示著楚飛，這裡是末世。

　　楚飛沉吟:雖然自己因為表現優秀而生活優渥，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若年底前，潛力無法突破7.75，那現在的一切都要被回收，還要收利息。

　　現在，自己似乎卡在7.70的門檻前面了。

　　瓶頸這東西，可能卡住一時，也可能卡住一世。

　　曹利文說完就向外走去。

　　楚飛猶豫一下，追了出去。

　　然而楚飛還沒開口，曹利文就開口了，“走，我們去辦公室。”

　　辦公室裡，曹利文問了下楚飛最近的學習啊、訓練啊等等，尤其是聽說楚飛只服用了三瓶超腦藥劑，沒有服用其余亂七八糟的藥劑後，很滿意的點頭，“看來你進步雖然大，但也付出了難以想象的辛苦。”

　　楚飛微微松了一口氣，卻還是有些忐忑的問道，“老師，我這種情況……正常嗎?”

　　“雖然少見，但也沒什麽。

　　在飛虎城這裡，一夜頓悟晉級0.1的，也不是個例。

　　我甚至聽說有人頓悟，一夜之間從普通人成為覺醒者的。”

　　楚飛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進步雖然不小，但距離驚世駭俗還有一點距離。

　　而後楚飛問起了自己最近的情況。

　　曹利文稍微有點驚訝，但很快就平靜的說道:“不用擔心，是第一極限。”

　　那什麽是第一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