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出現了新的轉機,也許羅月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也許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
江濤將羅月帶回了警局,但是並沒有馬上展開詢問,而是先去聽了聽胡觀說的內容。
在會議室內,胡觀一邊拿著照片一邊對著眾人開始講解道。
“我從事法醫職業快10年了,對於羅月的傷口我認為並不是簡單的自殺,而是被其他人割腕的。”
眾人聽到後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胡觀也沒有賣關子,他拿出一快橡膠和一把刀放在辦工桌上。
他邊做邊說“羅月手腕上的傷口深淺似乎一樣的,假設她先用左手拿到割右手的手腕,這似乎並沒有什麽。
可羅月是雙腕被割,如果是她自己在割左手的手腕一定是非常吃力的,因為在劃破右手的手腕的時候,右手一定會沒有勁的,而且會有劇烈的疼痛感,所以羅月的左手的手腕處應該是很淺的傷口,至少和右手是有差別的。”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點頭,只有陳佩低著頭在想些什麽,幾秒鍾後他緩慢的舉起手“我有個問題,萬一是她當時一激動突然有勁了呢,也割出來一樣的傷口。”
“因為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接下來你們好好看著,看完就明白了。
說罷,許江拿起刀顯示在站在橡膠的後面,拿起刀用右手在橡膠上劃出一道口子,然後又用左手拿起刀在橡膠上劃出了一個口子,隨後便放下刀讓眾人上前看。
“你們看這兩個刀口,切入點都是相反的,不可能是相同的,兩個切入點應該是對著的,要麽都向裡要麽都向外,你們在看看羅月傷口的照片,傷口很明顯都是一個方向的。”
眾人瞬間恍然大悟,也就說明了當時羅月是被其他人割腕了。
現在那封遺書的可信度也大大降低了,就算能確定是羅月親筆書寫的,也不排除是被人逼迫的。
許江突然想到那團頭髮也許會有什麽線索,於是他轉身問胡觀“對了,那團頭髮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我放在解剖室了,我去拿一下。”胡觀轉身前往解剖室。
案件到這裡已經出現了太多的轉折,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羅月嘴裡能問出點兒什麽。
許江看著羅月的精神狀態,似乎已經穩定了許多,他隻好冒著風險試一試。
他把羅月帶到了辦公室內,並沒有帶到陰暗的審訊室,因為許江想換一種審訊方式,想通過聊天的方式希望從她的口中知道些什麽。
許江伸著脖子,探著頭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還記得你傷口是怎麽造成的嗎?”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淚水緩緩的落下“我...我殺了人,我知道一命換一命,所以...所以我就...”
“真的是這樣嗎?你手腕處的傷真的是你自己弄嗎?”許江的語氣愈加嚴厲,聲調也在慢慢的升高。
“是啊,就是我自己弄的,我不想活了。”
“那你為什麽還選擇報警自救?”
“我...我覺得很疼。”
這時候,胡觀走了過來,將手裡的報告遞給了徐江,他看了一眼羅月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手中的報告,許江感到一頭霧水,因為報告上面的內容讓人覺得很離譜。
那一團頭髮是屬於三個人的,其中兩個分別是羅月和韓小麗的,另一個通過基因庫比對後竟然是丁幼芳。
許江頓感事情不妙,於是讓唐心去查查丁幼芳的資料,現在羅月一口咬定人是她自己殺的,可是許江卻不這麽認為。
於是便帶上了江濤和陳佩前往韓曉麗的家,把讓韓小麗帶回了警局。
昏暗的審訊室內,韓小麗不停的摳著手指頭上的倒刺,她始終不敢抬起頭面對許江。
“我們並非無緣無故找你來的,只是想找你再了解一些情況。”
韓小麗現在的樣子和我們之前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現在的她眼裡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好。”她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但是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許江點了點頭便直接問道“最近你有沒有去過朱弘家?如果有和誰去的?”
“沒有沒有,我已經離開他這麽久了,我幹嘛要去他家呢?”韓曉麗的語速非常的快,甚至還用雙手搖了起來。
“好,那你跟我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韓小麗起身跟上許江。
許江把她帶到了羅月的面前,韓小麗看著羅月,連忙低下了頭,似乎在躲避著羅月的目光。
她站在角落裡雙手不停的顫抖,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這個人我不認識,我沒有見過她。”這時候的韓小麗已經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了。
她滿眼恐懼地看著許江,突然握住許江的手含著淚水的說道“許隊長,我是無辜的,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許江微微一笑“我實話和你說吧,我為什麽找你來呢,就是因為我們在朱弘家的下水道裡面發現了三個人的頭髮。
這頭髮具體是誰的,我想你心裡比我心裡更清楚吧,如果你實在想不起來的話,我可以把檢驗報告拿給你看一看。”
聽到這裡,韓小麗瞬間癱倒在地,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仿佛將所有的壓力都在這一刻傾瀉了出來。
與此同時,唐心也將丁幼芳的信息查了出來,原來她根本不是什麽醫生,那天在醫院她是當的臨時工。
丁幼芳其實是一位心理醫生,她和朱弘在一起了,但是還沒有結婚。
那天我們在監控上看到的那個女子,就是丁幼芳。
“打電話給醫院,問一問丁幼芳現在是否還在。”許江對著唐心說道。
“好,現在就去。”
許江轉過身看著韓小麗,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現在朱弘為什麽死也不用我說了吧,只要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們可以在法庭上提供材料給爭取給你緩刑。”
韓小麗端著水杯默不出聲,眼淚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流進了手裡的杯裡。
“老大,韓小麗就在咱們走了之後她就離開了,現在也不知去向。”唐心看著許江,她自己也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許江叉著腰,來回在辦公室內踱步“唐心。你試著用手段定位一下丁幼芳的位置。”
“好。”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出乎了許江的意料。
“許隊長,我有辦法聯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