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真仙們居然在天上建了一座城?”

顧山海隨手順手捏死了這個名叫白奮的中年人，他從對方的記憶裡獲得了不少那座名為天城的情報。

天城之中，被由武道真仙們組建的武閣所統治，人口數量眾多，至少有數十萬人。

除此之外，顧山海其實也想差了，這白奮可不是什麽武二代，他是武N代了，並且自稱為天人，意思是他們不再是凡人。

因為天城之中，還會逸散稀薄的靈氣，因此可以修煉一些遠古年間的強大武學，這讓他們有了藐視凡間的資本。

在靈氣環境之中，繁衍出來的子嗣擁有著更加良好的天賦，因此他們也更加目中無人。

實際上天城的建造成功還得追溯到數千年之前了，那個時候第一批被招募進天城的人都是所屬時代的天驕，至於是如何成功上天的，這件事白奮也不知道。

凡間傳承斷絕的事情，自然也是天城乾的了，以自身擁有靈氣這個能夠修習更強的武學作為大殺器，不斷的掠奪和摧毀凡間的傳承，這就是傳承斷層的由來。

再之後，又扶持了天宗魔門以及朝廷出來，不斷的間接摧毀和抑製武道的發展，以之前的《萬化神功》為例，這本身就是出自遠古年間的一本威力巨大的旁門左道功法，屬於當年沒能被收斂走的武學之一。

現在落到了天宗的手中，未來等天城的天人下界收取，就會徹底斷絕。

“這是天龍人吧，這肯定是天龍人...”顧山海吐槽了一句，從白奮的記憶裡，他看出來了那種傲慢，大概就是和凡人一同呼吸都屬於對凡人的恩賜並且他們還會感受到作嘔。

天城之內，充斥著對於凡人的蔑視和作為奴隸的觀點，要不是武閣裡禁止他們外出，他們早就準備下凡來當人上人了。

“風氣是從哪裡來的且不考究，天城的人和地面的凡人已經出現了生理結構上的區別了。”

“人工干涉的進化、發展間不同的方向，更重要的是奇特的思維構造，對上的諂媚和對凡人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有甚至已經形成了類似於神權的社會，這就離譜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似乎正在逐漸被進化所淘汰掉了。”

顧山海解剖著白奮的屍體，很快就發現了天人們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們的生理結構高度契合了低靈氣環境，在無靈氣環境裡會出現能量高度流失的症狀，相當於無時無刻都在耗藍，現在還好，因為凡間本身就是處於低靈氣的結構。

可問題是接下來會進一步的提升靈氣濃度，現在是靈氣複蘇時代，而一旦靈氣超過某個閾值的話，那麽天人們就會出現能量過溢，這屬於不耐情況，再接下來的話靈氣繼續提升，那麽他們面對的就會如同溺水一樣的情景。

並且這種能量溺亡無法阻止，整個世界都充斥了水，他們怎麽躲?

武道真仙們也不可能為他們強行開辟一個低靈氣環境出來，真要到了那個地步，武道真仙直接換一批人就行了。

反而是凡間的人，他們的靈氣耐受能力更強，不管是有沒有靈氣，對他們都沒有影響。

“主要成因是武學?”顧山海很快就發現了白奮身上的痕跡有問題，又從對方的記憶裡攤開了《九極天辰功》進行對比。

這份功法有不少的問題，不是閹割版的，卻是被精心挑選修改過，以此來適應低靈氣環境。

動手的顯然是武道真仙們了，他們需要的並不是同道，而是一群給自己辦事的手下，因此該功法只能在低靈氣環境裡運轉並有著更高的成效，

而限制也很明顯，隨著多代天人的不斷被干涉，最終形成了如今的模樣。..“強行修改上限沒什麽，反而是因為多代的適應性進化，導致了天人們把自己給坑了，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了，只是似乎天人們壓根就沒有發現這件事。”

“好吧，這要是能發現就有鬼了，所有天人都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凡間因為傳承斷層，還有不少中低級的武學被人開發研究出來，而天城裡完全就是被武道真仙們限制住了。”

至於為什麽沒有高級的武學誕生，那是因為發展進程被打斷了，天宗魔門的誕生湧出了大量功法，好在這些功法被壟斷了，在加上凡間的環境緣故，並沒有肆無忌憚的流出。

當然，就算是現在想要開發出高級的武學，也沒有辦法，環境並不允許。

“這個世界遠比想象之中的要無奈。”

此時顧山海也愈發理解了前世之時，黃演山的想法了，武道真仙的情況太過於特殊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進行針對性的解決。

“說起來的話，天上有一扇門，我怎麽沒有發現。”顧山海抬頭瞧著天空，白奮是從天門之中下來的。

天門是作為天城和凡間的溝通橋梁，一般情況下進出都需要嚴格的審核，至少也得如同白奮一樣有著武道真仙的首肯才能下來。

“天人們可能不止是武道真仙的奴仆，絕對還有其他用處，比如資糧?”

顧山海很快就進行對比，他發現飼養這群天人和通過統治形成的成本遠遠超過利益本身，就跟做慈善差不多。

這群武道真仙要是會做慈善，就不會組建天城了。

所以他們的這些行為，放在顧山海的眼中，就有一種養雞鴨的感覺。

農村人門前自養雞鴨所消耗的成本遠勝於去市場上買雞鴨的金額，可他們為什麽要養呢，一方面能下蛋，另一方面吃起來更美味，也更安全。

顧山海也養殖過世界，相關的記憶沒有帶回來，但一些想法還是有點遺留的。

“這麽一來可就有趣了，我似乎能截胡的東西也更多了。”顧山海想著虎口奪食來著的。

對方養了雞鴨，那顧山海直接給他全卷走了吃了，他不就賺了嘛。

“說是這麽說，只是問題好像更大了，武道真仙反應過來了，並且已經開始追殺黃演山了。”

“更重要的是目標很明確，這就有些奇怪了，黃演山做事確實囂張霸道，可這類人每個時代都得出不少。”

“像是對方早就已經鎖定了他，並且知道的還不少。”

“這種先知先覺感，不會是名重生者吧，那也不對，如果是重生者的話，大概率是知道黃演山的所作所為，怎麽可能留有後患。”

“有點矛盾！”

“等等，如果主角換過人呢...”

顧山海這個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要是那名疑似重生的武道真仙其實針對的人並不是黃演山，而是他的孫子呢?

如果黃演山沒有被滅門，就算沒有顧山海的干涉，他也成不了武夫子。

他的性格顧山海曾經推算出個過性格模型，屬於那種小富則安的人，使我洛陽有二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的那一種。

黃家的滅門，也是在他孫子滿月後不久。

“這麽一來，就能夠解釋的通了。”顧山海神色總算是了然了。

算時間的話，這個時候黃演山的孫子也嶄露頭角，以天才的方式來計算，等到靈氣完全複蘇，對方一步步的成長起來後，也是武道真仙級人物了，甚至還危及了這名武道真仙。

天城、武閣乃至是滅門黃家的事情，實際上都是這名武道真仙這一世的謀劃，前世可能是挨了毒打，並且加上先知先覺，才形成了如今的局勢。

重生者而已，顧山海前世見多了，他自己也是啊，所以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否則的話他前世也不會想著重生，主要是見多了並且有可行性，他才會動手。

“什麽鬼的套娃人生，唉。”顧山海歎了一口氣，對方肯定也沒有想到，黃演山會崛起。

“接下來就是驗證一下我的猜測了，又得扣壽命了，我這透支都還沒有補回來呢。”顧山海臉色一塌，作為擅長佔卜預言，肯定是用天機的方式進行驗證，總不能他殺到天城裡找那名武道真仙確認吧。

這難度還不如他揚了整個天城更容易。

涉及到了武道真仙，顧山海想要進行就得用內髒佔卜術，對，還是給自己開膛破肚，要不然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其實顧山海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賺的盆滿缽滿，本來只是來消遣一番的，現在又是靈氣複蘇源頭，又是天人資糧，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啃點武道真仙就酒喝呢。

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很快就開始了內髒佔卜術，過程依然是比較痛苦，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他適應了不少，減輕痛苦是不可能的，除非換一個佔卜術。

玄微門的天機法術在這一塊上遠遠不比上內髒佔卜術，因為他們已經朝著現代化熱武器法寶的方向前進，天機法術都快過時了，再加上顧山海拿的還是淘汰版本，效果遠遠不如內髒佔卜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山海也是猛地張開眼開始縫合傷口，神色愈發的蒼白了起來。

“五萬年的壽命，雖然驗證了我的猜測，可這消耗太多了吧，比我探查靈氣複蘇的大致情報還要多。”顧山海覺得自己更虛了，幸好剛才他縫合傷口前給自己的胃裡塞了一大把的丹藥，現在已經生效了，讓他漸漸恢復。

“不過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接下來的話...是不是還得添上一件能讓那名武道真仙重生的寶物或者是什麽其他的東西?”顧山海眼中流露出了貪婪，這玩意，他能貪！

如果不是的話，單單一個問題，憑什麽要他五萬年的壽命走，貴是有貴的道理。

所以他可以肯定，能夠讓對方重生的這件東西一定在那名武道真仙身上，或許能夠有如此成就，脫不開這件東西的幫助。

換做顧山海在對方的位置上，遇見主角，那麽第一個想法肯定不是斬草除根，而是當朋友作為助力。

殺主角的後患現在也出來了，黃演山的孫子在幸福的家庭裡成長，肯定會成為正道俠士，而被滅門的黃演山，則是個陰沉瘋子。

後者的瘋狂成就出了武夫子這麽個人物，武道真仙們不僅沒有成功回歸，還被擋在了天外，那個時候的天人估計也都死絕了。

“有點膨脹啊，居然敢謀劃我需要使用極限狀態才能殺的人了。”顧山海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把的丹藥，不由得對自己調侃了一句。

哪怕說這件東西在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有可能會失效，可和時間相關，能拿到手就一定要拿到手，未來他是一定要涉及到時間的領域，如果能夠提前獲得，未來也會省時省力。

搶人東西會留因果?這個世界不講究這些，就算講究，顧山海也有一個非常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殺了他全家就行了，而且他還打算把靈氣複蘇都給揚了，對方拿什麽報復自己?要是眼神能殺人還行，只是對方明顯沒有殺他的能耐。

“咳，小白，該出發了，再拖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顧山海開口對小白說了一句，而後又起了一卦。

凶！

他露出了笑容，對於卦象，他很滿意。

“好久沒有見過凶卦了，看來這一次真走對了。”顧山海他要做的事情，是逆天而行，要是還平平無奇亦或者是吉卦，那才有問題。

他可以慫，只要不去針對靈氣複蘇，身上的卦象會變回平平無奇乃至是小吉都有可能，可惜，這不是他所想的。

風險和利益是對等的，什麽利益，能夠比得上靈氣複蘇本身呢。

說實話，沒有出現大凶，都屬於出乎意料了，他本以為這一路而去絕對是大凶之兆呢。

具體是什麽危險，得等到顧山海恢復一下了然後在繼續佔卜預言，現在他的壽命一下子被抽的有點多，主要是他扛不大住，需要緩一緩。

戰力也是有點影響，但不大，他還有青龍這個底牌在身上，從進入這個世界到現在為止，青龍這伴生靈物可是從未出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