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張文對胖男人問到
“十一點了,這次送行要求是十二點之前送到接信人手上”
只見那殘破的屍體突然出現,張文不在有所保留決定動用鬼稻草的鬼蜮來印證自己的猜想,皮膚下不斷有什麽東西在蠕動,一道漆黑的光籠罩在眾人身上,隔開了信使們和腳下暗紅色土壤的接觸。
隔著鬼蜮,張文看到殘破屍體站住不動,沒一會就消失了。而鬼蜮裡的眾人並沒有收到襲擊,看來殘破屍體的襲擊規律必須是站在地上,隨後是出現,走到面前,然後停下。一旦停下就說明鬼的襲擊已經完成。
就在張文試探厲鬼規律的時候,之前四散逃竄的幾個人,正在詭異裡想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他們只希望有一條可以逃出去的路,至於送,讓他見鬼去吧,愛誰送,誰送。反正送是必死,不送還有一線生機。
村落的夜晚格外寂靜,寂靜的有些壓抑,有些害怕。狹窄的村間小道上回蕩著幾個人的腳步聲,踏....踏....踏,著一下接一下的回聲好像踩在他們的心頭,可這詭異的村落讓他們只能漫無目的的不停走著。
“停下吧,這鬼地方怎麽沒有出口啊,也許我們應該回到他們那邊,說不定他們已經送完了,準備走了”帶頭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在這個壓抑的村落裡跑半天都沒出去,說實話有些後悔,不應該這麽草率,那個男人都沒怎麽動自己幾個人就嚇得跑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不回頭吧,李明你說呢?李明...李明?”男人自顧自的叫著身後的李明,可叫了好幾次並沒人回答他。
幾個人轉身後發現少了一個人,互相看了看,為首男人還是小聲叫了幾次,還是沒有人回應,恐慌的情緒在幾個人中間蔓延,正準備跑的時候,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一個聲音道:“我在這,剛剛有點尿急就跑到一旁解決了一下”只見走出來一個臉色慘白,帶著一絲詭異微笑的的年輕人。
“我靠,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你臉怎了,這麽白”為首男人關心道。
“沒事,急著去解決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石頭上了,結果撞到了肚子,疼死我了”李明回答道。
“沒事就好,這鬼地方黑漆漆的,就一點月光照著,不然連路都看不清,我們打算回去,你有啥意見”
李明搖搖頭,為首男人見此便道:“那我們回去吧”說完便朝著張文的方向走去。李明走在最後面,剛剛嘴上的微笑顯得更加明顯,剛剛眾人並沒有發現這個消失又再次出現的人回答的話語是多麽生硬。
冰冷的月光照在幾個人身上,拉長著幾個人的影子,也許是這恐怖的環境,幾個人沒有在說話。同時帶頭走在前面的男人沒有發現,一個穿著老舊布鞋身影正踩在前面一個人的影子上。
身處鬼蜮的張文,正思考著。
這個鬼的規律太難規避了。我不能一隻使用鬼蜮,不然自己還沒有被鬼殺死,就厲鬼複蘇完蛋了。其實張文還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該不該送信,不送對自己影響不大。送的話,也能清除送信成功後的鬼有多恐怖,說實話自己是想進郵局的,如今馭鬼的尷尬情況讓自己太脆,可是進了郵局可以報楊間大腿,說不好還能混個管理員,管理員可是不死的。就是沒有自由,可是自由那有小命重要。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張文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想浪費本就不多的使用鬼蜮的機會,因為在送信成功的一刹那靈異的穩定會被打破,
郵局自身的機制決定了,送完信會有活路。 過了一會,張文取消了鬼蜮。見此信使們有點無奈,可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要是敢不滿人家就敢要自己的命。之前死的那個就是很好的例子,說起這個人的行為大家還是有點竊喜的,起碼讓自己知道得罪張文的下場。
出來沒多久的眾人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只見遠處兩個面色恐慌的人跑了過來,沒一會就鑽進了人群裡,嘴裡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麽回事,其他和你一起跑的人呢,怎麽就你們兩個”張文看著眼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兩個人皺著眉頭道。
“死了,都死了。本來我們是打算一起回來的,誰知道一路上突然消失了好幾個人,我們倆太害怕就一刻不敢停歇的跑過來了,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我和李明也完了”
張文此刻在思考著,難道那隻鬼殺人這麽快了?這要是繼續發照下去,這些人怕是一會就要沒了。
就在兩個人跑來沒多久,那句殘破的屍體踏著緩慢的步伐慢慢的走了過來,還沒等眾人來的及反應,就有一個信使倒了下來。這個突發狀況好似一擊重錘打蒙了張文,明明那具屍體還沒有停下,就死人了。難道規律發現變化了?
想到這,張文倒吸一口涼氣,馬上用鬼蜮籠罩著所有人。很快,那具殘破的屍體消失了。看見屍體消失,心裡松了一口氣。起碼鬼蜮還是安全的,只是自己很迷惑,一個鬼的規律怎麽這麽容易就變了。哪怕楊間取巧改變了鬼差的規律,回到棺材後,規律還是回復了。這說明一個鬼的規律是定死的,使用其他方法更改了也只是暫時的。
煤油燈照在正沉思的張文身上,也許是剛剛的突發的死亡讓他沒有意識都,有個身影正向他靠近,或者說在靠近那被煤油燈照射出來的影子。
啊...........
只見煤油燈中的火苗突然擺動了一下,張文一陣劇痛傳來立馬感覺到身體裡的鬼稻草大幅度複蘇了。
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複蘇呢?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個馭鬼者自身的靈異複蘇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主動使用和被動刺激。自己雖然使用了鬼蜮但是之前也用了,不會像這樣。外面的鬼沒有出現,那只有一個結果,自己的鬼蜮裡有一個鬼,一個影藏在暗處的鬼。
撤去鬼蜮後,張文拉著胖男人就跑了,只有胖男人他是放心的,而且信也在他手上。看著突然逃跑的張文,眾人感到有點懵逼。不知誰說了一聲跑啊,眾人才開始四散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