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根源看著王強既然同意了,自己也沒有說什麽,收下了這個竹簡。
畢竟這是人家的東西,他也知道這是王強的無奈,對著那對面這三夥人說道:
“這雲頂之弈我孫根源接下來了,三年之後定將赴約,寶器也會由最強宗門保管,要是誰有能力就來爭奪吧,到時候用實力說話吧。”
“如果真的不敵,輸了那也是我們咎由自取和旁人無關。你們走吧,告訴那些人不要再來騷擾我們這個村莊了。如果在來犯,我會一個不留。”
孫根源說完,轉身就向王強走去。
周未人終於松了一口氣,給旁邊兩人一個眼色,手掌一翻,翠綠色的小珠子掉入了木匣之中。
空中的屏障也隨之而消失,他摘下腰上的一個麻布袋子,然後解開袋口,把那些屍體都收了進去,讓人看上去覺得不可思議。
然後這一行人急忙繞開孫根源。
從另一旁趕忙下山去了,與此同時,村子的村民也都清醒了,卻想不起來剛才怎麽了,也沒當回事,繼續勞作了。
孫根源把劍收進劍匣,剛要說話。
王強急忙打斷他。
斷斷續續卻十分勉強的說道:
“兄弟,你已經盡力了,這個劍匣就像是一個炸彈,誰拿著都是一種危險,你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這次就讓我最後為王家最後在做點什麽吧。”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芒萬丈,有人一身銅鏽,世人萬千種,浮雲莫去求。我已經如此了,他們還要苦苦相逼,不管是古武門派,還是村鎮鄉縣,讓人無奈,真是那句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啊,這次雲頂之弈就讓我去吧。”
孫根源聽完王強的話,就已經知道現在的王強哪是去會戰,這是一心求死啊。
拍了拍王強的肩膀,將他背了起來,讓孫雲龍拿著劍匣和李金跟在身後,一起下山了。
路上孫根源抬了抬王強的身體說道:
“王強哥,你什麽也不用說,你我情同手足,畢竟你這個歲數了,你我心中明鏡,此去如果為了奪回劍匣,讓寶器錄上有一名諱,哪有這麽容易。等我們下山了,在做詳談不可妄為。”
下山之後,一起來到了王強家中,王強一直是自己在村中看病醫人。
他的老婆在縣城有一個小醫館,兒子繼承祖業,卻隨母親而去,時不時也會回村子幾回。
母子就在那邊看病了,並且收入是可觀的,而王大夫妻子為什麽不怎麽回來,就不得而知了。
給王強放在炕上幾人就忙活起來了。
熱水的,熬藥的,大概三刻鍾就都忙活完了。
孫雲龍給王強喂著中藥,順便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剛才那些人都是什麽人啊?可以殺人還不犯法嗎?你們說的古武又是什麽啊,什麽寶器錄那都是什麽啊,這些都是我從小到大都沒聽過的,太匪夷所思了。能給我講講嗎?”
孫雲龍說完,李金也湊了過來,他和孫雲龍完全是一個狀態,剛才所見所聞簡直太顛覆認知了,而且那個老頭有一個袋子竟然能憑空把屍體都收了起來,讓人不住的懷疑科學。
孫根源還在外面幫王強分裝著他的藥包,王強歎了一口氣,身子微微抬起,對著孫雲龍和李金緩緩說道:
“哎,孩子沒娘,真是說來話長,以前我們王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也曾是古武的一個門派中人。”
“古武就是從以前傳承下來的門派,
猶如少林武當,還有很多,只不過現在屬於盛世,習武的人沒,有那麽多了,而且真正的武學也沒落了,因為太難,只有這些古武門派還保留著這些真傳功法,他們的強大有可能到達了另一個層次,所以國家和這些古武定下條約,不可入世傷人,如果事情鬧大,一樣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但是古武門派之間就沒有這些規矩,而且有的事情不造成轟動,他們一般都能壓下來,就如同今天,”
“如果沒有孫根源強大的劍法,可能他們殺了我們會沒有絲毫顧慮,比如說我們上山遊玩掉落山崖,就會輕描淡寫的抹掉我們的生命,這就是古武。”
“他們一般不會出手,這次是為了我們王家的劍匣而來,所以才會這麽不惜代價。那些古武很強大,我也只是聽祖上說過而已。”
聽完王強的話,讓孫雲龍和李金也不住的感歎,這世界真是龐大,而我們卻只是如同螻蟻的在爬,想想真是如同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啊。
孫雲龍心中暗想:
“雖然王強師傅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可這些事情並不輕,那個什麽雲頂之弈想來就不容易,自己也要做些什麽,那些古武那麽強大,強大到自己根本不能插手, 所以自己也要盡快強大起來,幫王大夫盡一份力。”
王強的傷勢其實很重了,周身滿滿的全是刀傷,刀口很深,但是都不致命,當初他們應該是想質問王大夫什麽。
現在也不用想了,就是要找到這個九劍蒼紋匣。
孫雲龍想想這個王強大夫對自己也是真的好,當初自己意氣用事,與王大夫切磋,最後王大夫進屋給自己拿的,竟然是這青紋遊身劍。
心中不禁暗暗感激,也說明他不把自己這個徒弟當外人。
家中寶劍,竟然那麽隨便的就扔到自己手中,說起來也還真的是信得著自己。
而且現在也把劍匣交給自己的父親保管,這更說明是一種極其的信賴,還有一種托付。
這時王強緩緩起身,
“嘶…”的一聲。
打斷了孫雲龍的思路,孫雲龍看著王強。
趕忙過去扶住了王強:
“師傅,你都這樣,就少動了,傷口剛剛止住點血,你再這麽來回動,我還需要給你重新弄!”
孫雲龍像是說著小孩子一樣,王強緩緩微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主要是這麽平躺著,我實在不舒服,我自己的傷勢我清楚。”
“他們沒有傷到要害,說直白點都是皮外傷,不用擔心啊,師傅皮糙肉厚,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裡,現在血都已經止住了。”
孫雲龍看著自己這個師傅,知道他沒什麽大礙,也沒說什麽。
在他身後墊上了一個枕頭,讓王大夫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