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機場。
一輛輛航班降落。
來來往往的遊客們,身著季節各不相同的衣服,讓這裡的機場充滿了其他地方沒有的特色。
有人裹著厚厚的棉襖,一身打扮像極了北極熊。
直到落地才發現。
洛杉磯的氣溫是如此適宜。
自己身上過冬的笨重衣服,平白無故成了笑話。
剛從紐約飛過來不久的約翰.布來恩,脫掉身上的呢子大衣,粘在機場外面點了一支香煙。
接到郝昆的電話,他就從紐約帶著資料趕了過來,只不過,看起來他比那家夥還要先落地。
抽著香煙。
徘回在機場出站口。
約翰.布來恩不時朝來來往往的女遊客們身上掃過。
冬季難得能夠看到衣著單薄的美女,那火辣的身材在這個時候欣賞起來,完全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忽然。
一個熟悉的聲音。
從不遠處傳來。
布來恩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郝昆這家夥走出機場,還在朝兩個身材火辣的空姐不斷揮手。
菲娜?!
認出其中一名空姐,正是自己追求許久的菲娜。
布來恩手裡的香煙都忘了再抽。
他認識菲娜是一次偶然出差的時候在飛機上邂後,第一次見面,就被菲娜棕色的頭髮還有火辣的身材迷住。
從那開始。
布來恩每個月至少飛兩次洛杉磯。
為的就是能夠製造和菲娜再次邂後的機會。
可菲娜是一位高冷的女神。
盡管一次次邂後。
菲娜也只是將布來恩當做普通乘客。
本想和老同學面談完正事,再看看有沒機會趁著這次返航搭乘菲娜所在的機組。
卻沒想到。
菲娜女神,竟然一副風騷模樣在朝自己的老同學拋飛吻。
再看看老同學臉上那種陽光燦爛的笑容。
布來恩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與此同時。
郝昆迎著兩個空姐拋過來的飛吻。
再轉身。
臉上依舊殘留著回味笑容。
目光在大廳掃過。
恰好看到約翰.布來恩。
這家夥就揮手打了一個招呼:“約翰!你什麽時候到的?”
“大衛!你他媽的千萬別告訴我,這兩個身材火辣的妞都被你上了!!”布來恩目光在菲娜兩位空乘的背影上掃過,咬牙切齒問道。
“你認識她們?”郝昆從布來恩的激動之色裡察覺到了異樣,眼神有些怪異。
布來恩一副懊惱說道:“那個棕色頭髮的妞叫菲娜,對吧!!?為了追她我每周都要飛一次洛杉磯!但是她從來不會搭理我!該死!你是怎麽把她搞上的?”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誤傷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追了她半年,連約會的機會都沒有?!你這家夥是怎麽就把她上了?!”
“可能是我比較帥?”
“我是問你正事呢!天啊!這麽正點的妞,你他嗎的一次就把她們都上了!這太該死了。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的?
郝昆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
泡妞如此簡單。
是他也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本來只是想要逗逗兩個妹子玩玩,卻沒想到,一切發生的竟然超出預料。
僅僅打了一場撲克牌。
兩個妹子就被逗得愛上了自己。
這種幸福。
真是來得太容易了。
回味一番剛才在飛機上的快樂。
郝昆咂咂嘴。
有錢的感覺真爽。
不但能夠給別人帶來快樂,也能給自己帶來快樂。
就像這次旅途。
誰會想到,在飛機上可以邂後兩個身材和長相都不錯的空姐,並且發生一段美妙的故事呢。
最妙的是。
她們還不會糾纏自己。
只是來一場說分就分的戀愛。
帶著炫耀。
郝昆將自己怎麽勾搭上兩個妹子的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約翰.布來恩聽得難以置信:“就打了一場撲克牌,然後她們就被你上了?”
“沒錯!”郝昆聳聳肩,一副得瑟之色。
布來恩罵道:“操!這怎麽可能!你知道我送了菲娜多少花嗎?她從來就沒有接受過,怎麽可能因為給你打牌就被你搞?”
“那我就不知道了!”
“......”
約翰看來被打擊的不輕。
好半天都沒說話。
郝昆有些狐疑道:“約翰!我不會真的傷害到我們之間的友誼了吧?”
“我只是很鬱悶!說說什麽感覺!菲娜的身材一定很爽吧?”
“當然!我現在還有點腿軟呢。”
“你們就在飛機上搞的?”
“剛好頭等艙沒人。所以.......”
“操!你別再說了!我他媽的堅持送花了半年,竟然被你給搞了。該死的!”
“......”
郝昆聳聳肩。
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哥們的憋屈。
可布來恩又不死心,罵罵咧咧了半天,又問道:“她們兩個一起讓你搞的?”
“你確定還要聽下去?!”郝昆有些不理解好友是什麽心態,聽著那麽不爽還要聽。
布來恩一副糾結說道:“我還是想聽聽你們怎麽搞上的!”
“就是......”
“......”
“你是說,菲娜幫你搞了她同事?”
“沒錯!”
“天啊,你給她們喝了迷魂藥了嗎?她們怎麽可能會同意一起的?”
“......”
“什麽?你什麽東西都沒有送?這怎麽可能!”
“......”
“上帝啊!我到底錯在哪裡!為什麽堅持送了半年的花卻什麽也沒得到,這家夥什麽都不送,竟然能夠有這種豔福。”
“.......”
布來恩像是幽怨的怨婦。
苦喊自己的可悲命運。
郝昆暗暗發笑。
卻不打算告訴這家夥。
女人其實有時候需要的很簡單。
征服男人!
用身體征服一個成功的男人,對於她們而言,也是一種價值的證明。
送花?
那是愛情才需要的東西。
但很顯然。
布來恩這家夥搞錯了一點。
聊著女人和身材。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很快就拐到了落日大道。
郝昆的辦公室就在落日大道282號。
上了電梯。
幾分鍾便到達十五樓。
郝昆喊了麥加麗阿姨準備咖啡,便將約翰.布來恩迎進了辦公室。
拉開抽屜。
郝昆拿出雪茄,甩了一根過去:‘好了!約翰,如果想搞女人,晚上帶你出去開開葷。老子包你明天下不了床。’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約翰.布來恩頹廢說道,感覺今天受到了傷害。
郝昆一點都不心疼這混蛋的鬱悶,自顧自的點了雪茄,說道:“如果你他嗎的是想玩感情系列,我也可以給你安排!但現在,還是先聊聊正事吧!”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約翰.布來恩說著,從隨身公文包,拿了一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郝昆拿起來一看。
趙曉蘭。
現年33歲。
第二代美國移民。
父親在英美聯合船運公司擔任總經理。
年本科畢業於曼荷蓮學院,主修經濟學。
1979年,以全a成績獲哈佛商學院企業管理碩士學位。後進入花旗銀行,職務為高級會計師。
裡根擔任總統期間。
她以共和黨身份進入白宮,並擔任白宮幕僚官。
去年裡根總統遇刺退休,趙曉蘭便辭去白宮助手身份,進入舊金山美國商業銀行,擔任副總裁一直到現在。
看完手裡的資料還有報紙。
相關的信息讓郝昆抽著雪茄沉思起來。
這次和小約翰.d.洛克菲勒的交手,雖然沒有什麽直接衝突,但對方的手段讓他感覺到一種深遠的謀劃。
直覺告訴他。
對方安排一個華裔跟自己接觸,恐怕別有深意。
只是資料上的信息太少。
目前無法判斷這位趙女士太多東西。
郝昆只能問道:‘沒有更詳細的資料嗎?’
“公開能夠查到的只有這些。而之前羅斯柴爾德公司看中她在白宮工作的經驗,想要雇傭這位趙女士,但被她拒絕了!我來的時候問過弗蘭克,他告訴我這位趙女士的家族並不好惹。”
“我並沒有想招惹她!只是這次我在菲利普石油公司和他們談判的時候,標準財團提到了這個女人。”
“洛克菲勒?”約翰.布來恩有些激動的站起來問道。
郝昆點點頭:“沒錯!小約翰.d.洛克菲勒,你應該知道他吧。”
“當然。洛克菲勒這一代的嫡長孫!他怎麽會親自去了?”
“我想應該是因為菲利普石油公司太過重要,他們不允許這種傳統行業,落在華爾街手裡。畢竟,他們無法確定我們和摩根之間是否有關系。”
“你這家夥崛起的太快了,如果是我,我也會有這種擔心!但趙曉蘭既然在裡根政府擔任幕僚官,那麽她們家肯定是支持共和黨的大家族之一。”
“這個問題,我也在考慮!在政壇上有影響力的華裔家族,你聽過嗎?”
“你們華裔並不喜歡張揚,有什麽樣的大家族在政壇呼風喚雨,這很難說。但既然能夠擔任美國商業銀行的總裁,那和洛克菲勒家族之間的關系,絕非泛泛之交。”
“那看來只有去和這位趙女士接觸一下才能了解更多了。”
“我隻想知道,丹河你打算什麽時候進攻。弗蘭克那混蛋每天像是催命一樣催我呢!”
“這麽好的標的!你們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合作!幹嘛死咬著我不放?”
郝昆明知故問說道。
丹河屬於典型的企業小鎮合一經營。
以美國的制度來說,這種地方,那就完全屬於獨立的王國。
當地有自己的司法系統,警察系統,一萬多人的工廠職員,工廠家屬,商業活動,它已經不僅僅是個企業了。
所以。
這種公司貿然去進攻。
可不會像潘塔那麽好對付。
管理層只要稍稍扇風點火搞一下,就能把一萬多人變成軍隊,拿起武器,趕走任何想要去進攻的資本。
如果是其他國家。
完全可以用利益驅使地方政府,去擺平那些工人。
但美國不行。
先不說美國工會擁有合法罷工權,就憑工會的人有的還特麽加入步槍協會。
大部分人家裡都備有槍。
郝昆如果敢不慎重就進攻這種企業,那被人抓起來毒打一頓,絕對不會是開玩笑。
約翰.布來恩被郝昆這個問題給問得有些尷尬。
彼此心知肚明。
像丹河這種企業,並不好進攻。
這家夥卻仍舊不死心,鼓動道:“大衛!進攻丹河確實有阻礙,但它同樣有可觀的利潤。無論是你將它的經營狀況扭轉帶來股價上漲,或者將它虧損的部分切割出售,都可以大賺一筆的。”
“現在並不是絕佳的時機!我之前和丹河的總裁羅迪默接觸過,這家夥一定會對我提防的。”
“你已經接觸過丹河?”
“當然!你們的報告我怎麽會不放在心上。所以還需要再等等看。但現在,我得聯系下這位趙女士,老子現在還欠了十幾個億的美元,得指望她幫我還錢呢!”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招待,菲娜的事情可是讓我們的友情遭到了嚴重傷害,你必須得好好彌補我受傷的幼小心靈。”
“快滾吧!我勸你下午最好好好休息一下!別到時候關鍵時刻掉鏈子,那會讓我跟著蒙羞的!”
“我要打十個!”
“你他嗎牛逼吹的倒是挺厲害!”
“......”
轟走約翰.布來恩。
郝昆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呆,拿起了電話。
照著趙曉蘭留下的電話打過去,很快,聽筒就傳來一個對方的聲音。
“你好!我是。”
說來也怪。
用英語說話,趙曉蘭的聲音並沒有那種嗲嗲的感覺。
但郝昆報上自己的身份,對方換了國語,立馬就有了那種嗲聲嗲氣的腔調。
仿佛肚子裡的蟲子。
被這樣的聲音勾動了一樣。
得知趙曉蘭已經趕到洛杉磯,並且就在西好來塢,郝昆便安排了車,趕往了西好來塢的美國商業銀行分部。
二十分鍾後。
郝昆終於見到了趙曉蘭。
一個留著短發的女人。
身高足足有一米八。
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髮,典型的華裔種族身份,讓郝昆情不自禁就有一種親切感。
但親切感之外。
還有一種澹澹的失望。
因為。
這位趙女士電話裡的聲音,像極了志玲姐姐,然而長得卻完全對不上郝昆的喜好。
“郝先生!看起來有點失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