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黑狼王剛一死,原本紀律性拉滿的黑狼大軍就迅速分裂成了若乾個小團體。
在各自頭目的指揮下,它們不再死磕那處永遠都無法接近城頭的狼梯,而是各自分散開,玩起了多點開花的戰術。
黑狼大軍的隨機應變讓趙翰林不住點頭,因為剛剛那頭半步黑狼王實在是太喜歡鑽牛角尖了,認準一條路就絕不回頭。
現在黑狼大軍的多點開花才是最正常的戰術,因為攻擊面積擴大了,它們那龐大的數量才能迅速得意展開。
看到所有的黑狼團體全都主動避開了之前的那處狼梯,趙翰林立刻給守護之樹下令,讓其將那裡的黑狼屍體全部吸收光。
隨著無數頂端尖尖的樹根刺入黑狼屍體,很快,地面上除了一些血跡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痕跡,隻留下了滿地的標槍。
“大狼,準備下去取標槍,其他人負責掩護。”
“弟兄們,跟我來。”
一切準備就緒,王大狼率領著三十名狼人戰士來到了牆頭處,朝,他們腳踩著牆體就那麽急降了下去。
雙腳落地後,他們拚命的撿拾著散落在周圍的標槍,將其放在與他們同時落下來的筐子裡面。
“快,有狼群衝過來了,都趕緊上來。”
聽到從頭頂上傳來的示警聲後,一眾狼人戰士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借助著城牆上同伴的拉力,只是幾秒鍾,他們便重新回到了城牆上。
與此同時,他們放置標槍的筐子也紛紛被拉了上來。
看著一筐筐血跡斑斑的標槍,趙翰林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讓人將其送往了每一個有黑狼搭建狼梯的地方。
有了充足的標槍之後,再加上可以無聲無息消化黑狼屍體的守護之樹,黑狼的多點開花戰術便直接成了一個笑話。
在王大狼又帶著狼人戰士冒險下去將牆根底下的標槍全都拾取上來之後,這場與黑狼大軍的初次交鋒便再也沒有了任何懸念。
隨著圍城內最後一頭黑狼的屍體緩緩消失,城牆上的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氣。
這場人狼大戰整整持續了三個半小時,最終炎龍領與黑鐵領的聯軍以零傷亡的代價消滅了所有入侵過來的黑狼。
雖說是零傷亡,但他們這邊的消耗也不小。
隨著戰鬥的結束,很多士兵全都癱坐在了石頭上,他們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不停的揉著腫脹的胳膊。
連續不斷的投擲長矛讓很多人的胳膊都有些腫脹,如果不馬上進行冰敷,第二天會腫的更加厲害。
炎龍領不具備冰敷的條件,不過他們有一位見習牧師大小姐在。
讓所有士兵全都下城休息後,趙翰林找到了阿卡拉,讓她給那些胳膊腫起來的士兵進行治療,務必要保證他們能夠參加第二天中午的戰鬥。
阿卡拉沒有說什麽,直接點頭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安排好士兵們的休息事宜後,趙翰林獨自來到了守護之樹下方。
看著面前高大的守護之樹,他直接從領主空間中取出了一千一百顆土系魔晶和木系魔晶,用鏟子挖了個大坑,然後將其全部埋在了坑裡面。
今天收獲最大的就是這顆一級的守護之樹。
整整3700頭黑狼和一頭半步黑狼王全都進了它的肚子裡面,趙翰林連根狼毛都沒撈到。
不過也多虧了它能夠及時成熟,否則在那頭喜歡鑽牛角尖的半步黑狼王指揮下,黑狼大軍遲早會順著搭建好的狼梯衝出包圍圈。
為了感謝守護之樹對他們的幫助,趙翰林決定要盡全力幫助它生長到五級,就算是以後它無法再給炎龍領帶來任何的幫助,
他也會一直將其供養下去的。......
都說萬事開頭難,只要過了開頭的難關,那接下來縱不是一馬平川,也會變得容易很多,除非你在開頭損失了太多的元氣。
炎龍領這場人狼大戰的開頭雖然驚險連連,但好在結局堪稱完美,再加上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損失,所以接下來的人狼大戰如果他們還是如此被動,那就只能說明趙翰林和麥格尼無能。
很顯然,二人並不是那種無能之輩,所以這種情況斷然不會在他們身上發生。
在將所有第二天要參戰的士兵送到臨時軍營去修整之後,二人手裡面端著燉肉和大餅再一次回到了城牆上。
一邊吃著餅喝著肉湯, 他們一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圍城裡面的每一個地方。
三下五除二將碗裡面的燉肉和湯汁全部送入嘴裡面後,趙翰林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老麥,到明天中午前,我們的標槍總儲量能不能達到五千支?”
男人之間的友誼來得就是這麽快,在並肩戰鬥了幾個小時後,如今兩人已經徹底成為朋友。
“老趙,你真當我手下的那些鐵匠是鐵人啊,就算是隻加工槍尖,也不可能一下子增加那麽多的產量。”
“保守估計,連同今天磨損需要修複的標槍,到明天中午為止,我們的標槍總儲量頂多能夠達到三千八百支左右。”
瞥了趙翰林一樣,麥格尼連連搖頭。
他眼前的這個家夥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
他以為標槍打造出來就完事了?
真是天真。
黑狼的毛皮和骨頭那麽硬,每一支標槍只要觸碰到它們的毛皮就會發生磨損,要是不小心刺到了它們的骨頭上面,那槍尖損壞的速度就會加快。
今天那三個半小時的戰鬥,很多標槍都連續被投擲了好幾次,槍尖磨損嚴重,想要第二天還能夠繼續使用,那就必須要進行修複。
精良的武器鎧甲為什麽那麽珍貴,除了原材料之外,保養維修也佔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還好這些標槍只是臨時用來擊殺黑狼的,頂過這陣子就會全部回爐重製,否則就算是趙翰林拿刀抵著他的脖子,他也不會讓手下的矮人鐵匠打造這種粗製濫造的破爛貨的。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矮人手藝的一種侮辱。